劉備顧的只是名聲,只要名聲到位,這益州就和荊州一樣,落袋爲安,其他的都不重要,哪怕是借的,像借荊州,劉備就沒打算還過。
哼!憑本事借的地盤,爲什麼要還?欺負劉備是老實人麼?
真是的。
劉禪笑了,這食古不化的劉備一輩子就被虛名所累,一點都不務實,不像曹操,有利可圖,有錢可賺,再腹黑,再污,曹操都幹得出來。
“爹爹,你想多了,咱去打曹操,是討賊,還不一定能打得下來,真要出兵,還得去求孫權幫忙看場子,給個面子,別搞我們的荊州,你說是不?我們去益州就不同了,益州劉璋論起輩分來,還得喊你一聲伯父呢。”
劉禪雙眼跳了跳,給劉備一個心照不宣,對付益州的劉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反正益州和荊州連在一塊,就像扔在家門口的肥肉,不吞下去,別人還得笑話劉備父子不如一條狗,狗還懂得吃打過來的包子,
“你這當長輩的去探親,他劉璋不得給你點面子,把益州牧連帶益州送給你?探親!必須得探親!實在說不過去,弔唁也行,吊劉璋死去十多年的老爹劉焉,怎麼來都行,不寒磣。”
劉禪看上益州,主要是益州有天府之國的雅稱,搞下來,這地盤就大了,劉備喜歡待荊州,那劉禪就搬去益州住,不跟劉備待一塊兒了,熊孩子嘛,總得有翅膀硬的時候,那還不反了天。
“阿斗,你這主意好,你是怎麼想出來的?滿肚子壞水,和曹操一個樣,就沒安點好心,攤上你這熊孩子,我的名聲恐怕早晚不穩,晚節不保。不過,這陰損點,別坑你爹就行了。”
劉備對劉禪有很大的意見,也是相看兩厭的,巴不得劉禪這熊孩子自個玩兒去,不要來添堵,時不時地影響劉備和甘夫人夫妻之間的交流,“對了,阿斗,荊州多湖泊,益州盡山川,水路還好找點,有船就行,但山路嘛,沒人帶路,別說是去找劉璋了,我怕你帶着兵馬,連益州的郡城都找不到。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咱對益州又不熟,總不能瞎搞吧?”
“報!主公,軍營外有一個男人,長得和龐統軍師差不多,很...一言難盡,說是要求見主公,他說他是賣報的,他手裡有益州的地圖,想送給主公。”
趙雲突然跑了過來,抱拳向劉備行禮,說外面有人求見,瞅了一眼旁邊的劉禪,趙雲心中瞭然,這熊孩子阿斗,終於禍害到自家老爹劉備身上去了,真是天道好循環,報應不爽,趙雲情急之下,連自己都口不擇言了,
“咦,阿斗,你怎麼在這兒?難道你和我一樣,算準了主公這時候會回房和夫人那個...所以你是故意來搗亂的?”
“叮咚!恭喜宿主收集了趙雲不小心透露了心聲,害怕甘夫人收到風聲,責怪趙雲所產生的惡感,獲得獎勵:張鬆的投奔。張鬆是益州劉璋的從事,由於張鬆長得極醜,與龐統有得一拼,每次劉璋開會,吃飯喝酒的時候,都主動避開了張鬆,不喊張鬆一塊去,害得張鬆內心受到委屈,深感不被重視,於是張松花了點錢,買來了益州的地圖,打算獻給各路諸候,另投他主。張鬆先去找了曹操和孫權,全都被嫌棄太醜,掃地出門,無奈之下,張鬆來找劉備這最後一根稻草。”
“溫馨提示:該份益州地圖至關重要,是與劉璋談判的關鍵,請宿主務必拿下。建議宿主接入張鬆,滿足張鬆的要求,重用張鬆,實在沒地方用,那就派去給龐統打下手,讓他們互相噁心,權當養蠱了。”
“啊,子龍叔,你怎麼知道軍營外有人求見?難道今天是你當值,負責鎮守營門?子龍叔,不帶你這樣玩的喔,怎麼能擅離職守呢?軍營是兵家重地啊。”劉禪機智地推斷出今日當值的人就是趙雲,這趙雲又不像張飛貪杯,怎麼這麼大意,放了一大堆人闖進來,要不是金鄉公主、曹憲曹華和伏壽皇后幾人都是弱女人,劉禪真有可能陰溝裡翻船,被她們得逞拿下的,“子龍叔,你知道嗎?區區一個時辰,我就遭遇了三波陌生人的襲擊,先是女刺客,然後是女刺客她姐,最後連伏壽皇后都來了,我說你就不能把把門,別什麼都露進來麼?”
“嘿嘿,阿斗,你慌啥呀,是我當值沒錯,但我也就離開了一會兒,放進來的四人,都是女人,對於女人,哪有你搞不定的,所以我就睜隻眼,閉隻眼,繼續偷聽我的牆角,放她們過來咯。你不謝謝我就算了,還敢告狀?”趙雲一陣頭大,認主這事真得慎重,認了劉備這大耳賊,滿嘴仁義,沒點實際,劉備的兒子劉禪更強,還會反打一耙,將趙雲送溫暖的事情誣衊成擅離職守,趙雲容易麼,還不是爲了老劉家的香火,“下回這種福利,我喊主公出去,不便宜你了,當我今天犯二,狗咬呂洞賓,不認好人心咯。”
“子龍,你不用放在心裡,阿斗太小,他不懂,你去請人進來,對了,順便喚上龐軍師,我怕對方是來碰瓷的,有龐軍師在,將對將,咱不怕沒人跟他對噴,穩贏的。”劉備和趙雲惺惺相惜,自認都是同道中人,屬於那種長得好看,卻沒法放蕩的乖乖仔,劉備不願意趙雲和劉禪過多接觸,免得被劉禪這熊孩子教壞了趙雲,趙雲現在還處在暗戀階段,萬萬不能發展到劉禪明搶美女的地步,“阿斗,你也跟我去見見這人,我聽你娘說,最近你很喜歡看圖文並茂的《金瓶志》,對各種女仕的插圖有很深的理解,去幫我看看那地圖,當一回鑑定師。”
衆人重新移步營帳,剛剛坐定,突然走進來一個人,那人面貌醜得極其有特色,人家龐統是嘴歪、鳥眼,沒牙漏風,可那人的臉就是沆沆窪窪,高低不平,像極了益州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