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府裡,關羽一把長刀開路,張飛緊跟在身後,王動雖然沒經歷過這種生死搏殺,但是還是大着膽子跟了上來。
關羽和張飛不愧是頂級的武將,只見關羽一襲青衣,手中長刀橫握,他的鬍子垂到胸前,一隻手背在身後,僅靠單手就打得衆多家丁毫無還手之力。
王動眼睛一眨不眨地關注着關羽的出手,他的武藝無疑是極其強勁的,除了呂布這個絕世猛人,關羽的武藝在三國裡也能排到前五。
更讓人佩服的是關羽的忠義,他被曹操俘虜之後,一直心繫劉備,對於曹操的招攬無動於衷,最後護送嫂夫人回到了漢營。
“王動,你放下武器,我保證不爲難你。”孫翊氣急敗壞地怒吼道。
“你怎麼爲難我,我倒想見識一下。”王動保持着微笑,對於孫翊這種外強中乾的威脅無動於衷。
“這是你逼我的,弓箭手,給我放箭!”孫翊大喊道。
原來他在後堂安排了弓箭手,本來是孫堅讓他秘密訓練,等到未來局勢混亂,孫堅就能趁勢而起。
其實東漢末年的各個家族,都有蓄養家奴,私自打造兵甲的行爲,大漢的政權威懾力已經下降了很多。
“殺進去。”王動低聲說道。
關羽稍微認真了一些,他對於這些軟綿綿射過來的箭矢看都不看一眼,隨手就磕飛了好幾支,王動既然吩咐了下來,他也就照辦了。
張飛也加入了突圍的戰鬥,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家丁們被張飛的長矛幾下戳擊,身上添了幾個血洞,只能不斷後撤。
弓箭手的位置因此就暴露了出來,關羽往懷裡一掏,摸出來一把鋼針,都是王動臨行前交給他們的。
若是說起殺傷力,漢代的遠程兵器也只有弓箭和牀弩這幾種,而關羽的臂力驚人,一次只能射出幾箭,用弓就顯得太慢了。
鋼針方便攜帶,一次可以撒出一大把,正適合作爲羣體式的殺傷武器。
王動讓鐵匠打造了一卷鋼針,收在盒子中,用的時候能夠馬上取出來。
“主公,男人怎麼能用這種繡花的東西做武器呢?”關羽接到這個盒子的時候,一臉嫌棄地說道。
王動好說歹說,以自己的身家性命做威脅,關羽才勉強答應作爲壓箱底的手段來使用。
鋼針刺到弓箭手的身上,中招的弓箭手慘叫着倒了下去。
王動跟着兩個猛人前進,孫翊見勢不妙提前從後門溜走了,趙四逃跑不及,被張飛一個擡手打倒在地,再想站起來的時候已經被王動從上面踩住。
“說吧,其他人怎麼樣了。”王動面露兇光,找他麻煩他不生氣,這人居然對秀秀下手,他就忍不了了。
趙四本來打定主意不透露一個字,王動又踹了趙四幾腳,他實在吃不住,只能全部招了出來。
“我說,你別打了。”趙四哀嚎道,說話間肚子又捱了兩腳。
王動停下了動作,揉了揉有些痠疼的腳趾,這趙四皮糙肉厚,他踢起來都費勁。
“秀秀在哪裡?”王動拉了把椅子坐下。
大廳周圍的敵人已經被關羽和張飛清理掉了,兩人正靠在廳門處打盹,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剛經過戰鬥的樣子。
“大小姐和三小姐被趙家關了起來,家主和兩個公子在劉家。”趙四呼出一口氣,咳嗽幾聲,緩緩地說道,他知道自己就算回去也不會被孫翊信任,索性將實情一併說出來。
“你們還和劉家有勾結?”王動一臉無語地望着他,孫堅有孫翊這個兒子真是家門不幸。
歷史上孫翊的成就雖然不高,但是對孫家還是兢兢業業,也沒鬧出來什麼亂子,沒想到在自己這一世劇情有了改變。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蝴蝶效應嗎?”王動沉吟道。
王動對關羽使了個眼色,關羽上前一肘將趙四打暈,王動暫時還不想殺他,畢竟以後可以作爲孫翊叛變的證據。
“老大,要不要去救嫂夫人?”張飛站起來,蛇矛一提,就要衝出去。
“益德,冷靜一點,劉家和趙家不像孫翊這裡,我們貿然過去,很可能被埋伏,到時候雙拳難敵四手,還要誤了老大的事。”關羽拉住了他,一邊說道。
王動贊同地點了點頭,他欣賞關羽的也是這一點,不僅勇武過人,義薄雲天,還有勇有謀,是能領兵的大將。
王動打算這次事情過後,就把關羽舉薦給孫權,畢竟是自己的靠山,總好過便宜了劉大耳。
說起來也奇怪,王動收服關羽和張飛之後,一直四處打聽劉大耳,但是沒有一點音訊,彷彿這個人不曾出現過。
“什麼中山王之後,編草鞋的劉玄德?沒聽說過。”所有人聽說了這個問題後,都是這樣的反應。
回過神來,王動對兩人說道:“我們先回酒樓,再從長計議。”
儘管對於孫秀秀的安危很着急,但是王動還是決定先找幾個幫手再做打算,自己勢單力薄,但是連家現在跟自己是一條船上的人,自然不會坐視孫家遭難。
至於孫府,除了幾個老家奴,其他人都被孫翊遣返了,暫時也不知道孫府究竟發生了什麼。
三人回到明月樓,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夥計們東倒西歪地躺了一地,酒樓的地上被碎裂的鍋碗和瓶子堆滿,一片狼藉。
“老闆,你可算是回來了。”陸駿從地上站起來,捂着被打腫了的右眼說道。
陸遜小小的身影從他身後閃了出來,眼中充滿了淚水,可憐巴巴地盯着王動。
“發生了什麼事情?”王動愛憐地摸了摸陸遜的腦袋,神色冰冷地問道,看得出他的怒火正在積聚。
陸駿將酒樓發生的事情詳細地告知了王動。
“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從下毒到差役到來,安排得倒是周密。”王動聽完冷冷地說道。
“我們現在要怎麼辦?”陸駿問道,他也被劉家的手段嚇到了,如果王動沒有好辦法,他怕是又要跑路了。
諸葛瑾作爲酒樓的二把手,被差役押回了府衙,生死難料。
王動揉了揉鼻翼,說道:“既然劉家要玩手段,我們就跟他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