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這邊改革發展的如火如荼,中原的曹操和劉備也在安撫百姓、徵召士卒、休養生息,但在北疆,剛剛建立的燕國和趙國卻是暗潮涌動,邊境摩擦不斷,公孫瓚和袁紹各自集結重兵、準備錢糧,雙方的大戰一觸即發。
袁術和曹操、劉備的目光此時也同樣集中在河北的界橋附近。如甘寧這種大心臟的,甚至還率領水軍在渤海郡、東武郡附近遊蕩,準備在雙方大戰之時咬袁紹一口。當然,這是袁術默許了的,若不是幽州和北疆之地對袁術來說更加重要,袁術甚至想將周瑜、趙雲等人都派過去,狠狠地給袁紹來一下。
不得不說,拿下了遼東之後,整個渤海都成了袁術的天下,有了遼東這塊根據地,甘寧的水軍可說是在渤海內肆意的遨遊,時刻威脅着冀州、幽州甚至青州海岸線。
甘寧這貨是膽大包天,唯恐天下不亂。一會兒到袁術的發家之地渤海郡逛一逛,一會兒到曹操剛拿下的北海郡遊一遊,弄得袁紹和曹操是緊張無比,不得不派重兵護衛那些在海岸線附近的城池。
袁術麾下水軍的強大早已爲天下諸侯所知,就算甘寧隱匿也躲不開袁紹和曹操的眼睛,他們一直在小心防備着。想要突襲基本是沒有可能,因而袁術也就不做這種無用功,索性不如將之攤開,明面上威脅這些地方,給袁莎和曹操製造壓力。牽制他們的兵力的同時,令二人無法專心對付公孫瓚或安穩發展。
甘寧雖說性情急躁,但也識大體,特別是對戰機有種敏銳的直覺。再加上其軍團天賦加成,在海上是來無影去無蹤,基本不會出什麼問題的,袁術雖然明面上一直斥責其魯莽,但心中一直視其爲愛將,對其信任備至。
......
渤海郡邊境的海岸上,甘寧立於戰船之上,遙望着岸邊嚴陣以待的袁紹軍重兵,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撤軍!”
在袁紹軍的怒目之中,甘寧所率的水軍施施然的離開了。缺少戰船、不善水戰的袁紹軍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甘寧率軍離開,最後領軍的主將高幹恨恨的朝着遠處的海面上劈出一道巨大的刀芒,隨後憤怒的率軍離開了。
“我說頭,咱們就這麼瞎逛有什麼意思嘛?都晃盪好幾天了,一點油水都沒撈着,咱還不如回去瀛洲玩玩呢!”一直跟隨着甘寧的親衛統領甘虎看着又一次無功而返,忍不住的抱怨道。
這段時間甘寧一直在海岸線附近騷擾着袁紹和曹操,多次行動都是剛一被對方發現就立即撤離,根本不與對方交鋒。靠着水軍的機動力,這些天與曹操袁紹的大軍接觸已經好幾次了。儘管這種逗對方玩的遊戲還不錯,但也架不住天天玩啊!每次都沒什麼收穫,最多擄掠一點百姓,令甘虎等人深感無趣。
“你懂什麼?”甘寧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拍到了甘虎的頭上,那手勁直令甘虎忍不住齜牙咧嘴。看着自己這個小弟的倒黴樣,甘寧忍不住咧嘴一笑:“老虎,看在你跟隨我這麼多年的份上我就教你一招,這叫示敵以弱。我們一直騷擾而不進攻,時間一長對方就會產生心理暗示,認爲我們只不過是牽制騷擾他們,並不會真正攻打。如此對方懈怠之後,我們才能夠在關鍵之時一擊而中。平日這些蠅頭小利算什麼?要玩就玩大的,我要讓天下諸侯都知道我甘興霸的本事!”
說完甘寧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彷彿看到了不久的未來自己功成名就的那一幕。
“將軍英明啊!”出身低下、大字不識的甘虎雖然並沒有完全搞懂甘寧的話,但還是不覺明歷的點頭吹捧道。
“那當然,想要當將軍,不是靠着能打就行的,還得會動腦子。別跟呂奉先那個傻缺學,動不動就被別人算計,你多跟老子學着點。”甘寧洋洋自得道,同時還順道黑了一下呂布。
“那還是算了吧,俺大字不識一個,還是安穩的當將軍的親衛統領算了。”
“讓你不好好學認字,咱們軍中不是有那麼多政委嗎?你就不能學着點?現在連你底下那些小子都會識字了,好歹你也是跟了我那麼多年的老人。當初老子還能因爲你會耍兩把刀安排你當個副將,但現在就是因爲不識字、沒腦子,只能當個親衛統領。你再這樣下去,估計連給老子當親衛隊長的資格都沒有,只能當個小兵。”甘寧忍不住道。
這些年袁術一直在軍中普及知識文化,再加上金陵軍校的成立和發展,除了一些武藝或是統帥確實非常強悍的怪胎,現在想在軍中當個千人將都得通些文墨,向甘虎這樣不識字的只能被慢慢淘汰。
甘虎倒是不以爲意的撇撇嘴:“俺一看那字就頭疼,還有那些兵書之類的,根本就跟看天書一樣,學不進去啊!”
“金陵軍校馬上又要招人了,我這還有三個內部名額,要不你進去?裡面不少你這樣的,到時候相互促進再加上有專門的先生教導,估計你這榆木腦袋還有開竅的可能。”甘寧對於這個跟隨自己征戰多年不離不棄的老夥計還是非常關心的,直接道。
“算了。”甘虎看着甘寧笑了笑:“俺都這麼大了,腦子比不得那些小子了,更何況就是當上副將又能咋地?還是將機會讓給其他兄弟吧。俺跟着老大你半輩子了,又沒有個一兒半女的,再往上爬還有什麼意思?俺就給你當個親兵也挺好,將來老了就在你家裡當個家丁什麼的,到時候你得管飯啊!”
看着甘虎那真誠灑脫的臉龐,甘寧只覺得鼻頭一酸。甘虎自他小時候就跟着他,從他做地痞到水匪,再到現在的將軍,一直緊隨在身邊。多次跟隨他浴血奮戰,甚至救過他的命,爲此還落下了隱疾,因而一直都沒能娶妻,怕耽誤人家,無兒無女。
強忍住心頭的苦澀,甘寧狠狠地錘了甘虎的胸口一下,又打的他齜牙咧嘴:“你小子真是不思進取,還賴上我了。行,以後你就給俺當家丁。放心,只要俺老甘在,肯定管你口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