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個夢,一個很美好奇怪多麼夢。
夢中他光着身子在南極冰天雪地裡穿行,企鵝啊,海豹啊,見到他的樣子都張開嘴,齊聲向他譏笑。張揚又氣又急,腳底一滑跌落到了浮冰下冰冷的海水裡。
他幾乎都快凍僵了,拼命地掙扎着向岸邊遊,岸邊那塊突出的石頭總是觸手可及,卻總是遙不可及。
寒氣沿着他的肌膚迅速向身體裡滲透,他能聽見自己的血液結冰發出的“咯吱”的聲音,能感覺得到自己的心臟在漸漸停止跳動,一種強烈的壓抑窒息感撲面而來。
張揚閉着眼睛在海水裡折騰了不知多久,突然間抓到了一個溫軟滑膩的東西,冷極了的張揚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不顧一切地抓着那東西,然後拼命地向那東西靠近。
當他緊緊地摟着那溫軟的物體,冰寒的身體有了知覺時,他睜眼一看,被自己摟住的卻是一條美人魚。美人魚美極了,頭髮溼漉漉的滴着水冒着熱氣,赤裸着上半身,可以看見她那圓潤的香肩,修長的玉頸,還有那沒有一絲瑕疵比白玉還要剔透,比象牙還要滑膩、泛着瓷器光澤的曼妙玉體。
那美人魚眨了眨眼睛,對着張揚溫柔一笑,如百花齊放般絢麗,張揚只感覺世間最美的事物莫過於此。
待往下看,看見她那對柔軟飽和細嫩發散着淡淡乳香的玉*乳,那顫巍巍的玉*乳頂尖如新剝雞頭肉般鮮嫩可人的紅櫻桃,那平坦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下動人的萋萋芳草,張揚只覺得口乾舌燥,下面蠢蠢欲動,他動情地撫上那堪堪能被他大手一握的酥胸,輕輕地揉捏着,下面那一柱擎天也情不自禁地向美人魚的花叢中探去。
就聽見美人魚“嚶嚀”地呻吟了一聲,媚眼如絲地喘息着,然後伸出纖纖玉手握住了他的下面,阻止了他的胡來。然後下面被那雙小手用力一掰,疼痛傳來,張揚打了個激靈,一身是汗地醒了過來。
就在這時張揚聽到耳畔傳來熟悉的嬌羞的聲音:“你醒了!”
張揚頓時神識一清,這才發現自己根本不在海里面,而是躺在一張柔軟的牀上,胸膛上躺着一具柔軟馨香一絲*不掛的少女裸*體,被她緊緊地攔腰抱住。
她青絲披散,落在他的胸膛上感覺又涼又滑清香撲鼻。那股暖暖的女兒香,嗅入鼻中,就如飲了甘醇的美酒一樣,讓人陶醉。她的身體緊貼着他的,沒一處不細滑沒一處不透着無限的少女青春活力的肌膚,讓本來還感覺欲裂的頭爲之一輕。
那濃密的秀髮遮掩住了她的秀顏,看不清她的模樣,可是她那柔軟飽和的酥胸還被張揚結結實實地抓在掌中!
張揚先是一驚,待少女用手打掉撫着她的酥胸的大手,掀開秀髮,露出那張紅暈密佈卻又無限欣喜的容顏,張揚更是驚訝,失聲道:“是你——”
“怎麼,不是我還能是誰啊!”她對着張揚甜甜一笑,嗔道。
“我們——這——”張揚困惑地望着她那雙晶瑩透亮的眸子問道。
“怎麼,佔了便宜還不高興了?你什麼時候變成正人君子了!”吳娜伸出纖纖玉指淘氣地捏了捏張揚的鼻子笑道。
“……是你用身體救了我?”張揚想起夢中無限的冰寒,又想起那條把他從凍死的邊緣救回來的美人魚,還如何不明白,卻還是忍不住地問道。
“算你還有良心,知道是我救了你……”吳娜說完,就要離開張揚的身體,將光潔的玉臂伸出被窩去抓她的衣服。
“你幹什麼?”張揚見到她的動作,輕輕問道。
“笨蛋,陪你睡了一天一夜,還想賴着我不成?你睡着吧,我睡的渾身都疼!”吳娜瞪了張揚一眼,說着就坐起來,用寬大的被子遮掩着一絲不掛的身子,就在被窩裡開始穿衣。
張揚望着她那隱隱露出的赤*裸的玉背,還有被她抓着手裡的繡着精緻圖案的可愛的紅肚兜,眼角不由露出意思詭異的笑容。
就當吳娜就要穿上肚兜時,他突然伸出手趁着吳娜不注意,一把將她手裡的紅肚兜搶到了手裡,放在鼻尖深深地嗅着,然後發出誇張的聲音:“好香啊!”
吳娜大羞,忙伸手去搶,肚兜卻被張揚壓在了身體底下,吳娜慌忙低身去奪,而身上遮掩的被子卻因此滑落,她那赤裸的上身都毫無掩飾地展現在張揚眼前。
她驚叫一聲,忙裹起被子,張揚一把抓住她的小手,根本不用用力,輕輕一拉,她就又倒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是我救了你,你不要恩將仇報!——”吳娜被張揚賴皮地緊抱着不放,想掙脫又怕觸動了他的傷口,只得小聲地警告道。
“我要娶你!這次等打完闕宣,回到吳家堡我就向你爹孃提親,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張揚不容置疑、霸道地將臉緊貼着她的,凝望着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
“你一點兒都不俊,怎麼配得上本姑娘的花容月貌!”吳娜輕哼了一聲,兩人脣齒相依,他那火熱的呼吸噴在臉上覺得火辣辣的難受,她不由地扭過了頭。
“我很醜但我很溫柔——不對,男人要那麼好的皮囊幹什麼,能遮風擋雨,能體貼關心,能給自己心愛的女人開心幸福,能讓她感到安心,能給她可愛的兒女,這纔是好男人的標準!”張揚底氣十足地說道。
“你不會武藝,我一個人能打你一百個,天下英勇無敵的男兒那麼多,爲什麼我要嫁給你這個笨手笨腳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吳娜嗔道。
“你已經夠厲害了,還要找一個十項全能的夫君,把家裡變成武館才甘心?男人比的是胸襟,比的是智慧,只會打打殺殺的那是莽夫,而會動腦子指揮莽夫爲之所用的那纔是人上人……也許我不是你心中那個允文允武智勇雙全的白馬將軍,可是我答應你,我會給你一片寬廣的天空,讓你這匹不受世俗拘束的小野馬,盡情地馳騁!”張揚又將魔爪撫上了那讓人愛不釋手的少女酥胸,輕輕地揉捏着,並不時撥弄着那小巧可愛的頂尖一抹嫣紅。
吳娜沒有經歷過房事,被他輕輕一愛撫,就嬌喘吁吁經受不住了,動手又怕傷了張揚,只得連聲求饒道:“別這樣……你的身體還沒好,這樣胡來,崩了傷口怎麼是好啊……”
張揚聽見她輕聲的喘息和呢喃,不由地心底一暖,輕輕地翻過身子,將她壓在身子底下,貼着她的臉,嘴脣湊到她那元寶般可愛的耳朵旁,輕輕地吹着暖風,嬉笑道:“叫我三聲好夫君,我就放了你。”
吳娜被他在耳邊的暖風吹的嬌軀不由地打了個哆嗦,強忍着發出讓人羞的呻吟,閉上眼抗拒到:“陪你睡是我想做好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只是不願意看着你死罷了,有並不是真的喜歡了你,憑什麼讓我叫你夫君……”
“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小魔女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博愛了……“張揚呵呵一笑,親了親她那鮮嫩的脣瓣,賊笑道,“軟的不行,那就別怪我用強硬手段了。若是我將生米煮成了熟飯,看你嫁不嫁給我——”說着張揚猛然將一柱擎天挺到她的萋萋芳草下,在花徑外邊輕輕地摩挲着,吳娜只感覺私密處被一杵滾燙堅硬的東西給頂着,隨着張揚的動作,吳娜敏感的身體經受不住,一陣陣激流自私密處傳來,她的身體頓時無力地癱軟下來。她忙用手去阻攔,卻被張揚給按住,猶自問道:“再不叫,我的可真的捅進去了,第一次野蠻起來可是很疼的啊!”
“我數三聲,一……二……”
吳娜再也經受不住恐嚇,真的怕自己人生最重要的第一次就在這樣沒有親人祝福,沒有美麗的婚衣,沒有紅燭交杯的情況下被奪去,她只好閉着眼酥胸劇烈地起伏着,夢囈般輕聲呼喚道“好……好夫君……好夫君,好夫君,好夫君,穎兒答應了便是,饒了人家吧……”。
張揚聽着她的甜膩的動情呼喚,只覺得心頭完全被幸福的暖流淹沒。他深吸一口氣,湊到吳娜耳邊輕聲但鄭重地說道:“娘子……既然你叫我夫君了,從此我就要疼你愛你一輩子。若是你是喜歡寧靜的生活我會陪你採菊東籬,若你要金戈鐵馬一心恢復祖宗的輝煌,我也會爲了你跟天下羣雄爭鋒相對。不管你是主公,還是我是主公,我都會永遠站在你身邊,死我也會擋在你前面……”
“夫君大人……穎兒也愛你!”張揚伏在她耳邊請親弟說着,吳娜似乎還沒有從張揚挑逗中舒醒過來,半晌她才面色酡紅地睜開眼,一雙眸子媚眼如絲,動情地能滴出水來,她嫵媚而誠摯地地凝視着張揚用溫柔糯甜的嗓音說道,然後突然坐起來,伸出如白藕般粉光緻緻的玉臂一把摟住張揚的脖子,主動地將如花瓣般美麗的粉脣吻上了張揚的大嘴。
轉眼間就已經是第二天黃昏了,張揚在張楚的老爹張鐵這個著名獸醫的悉心調理下,恢復的極快,當然若沒有吳娜的“捨身”相救,張鐵手段再高明,藥物再有效也是白搭。對於吳娜的救命大恩,張揚感激不盡,只能以身相許了。
廖化趁着這段時間,小心地出去打探了一下風聲,看看這附近還有沒有管亥他們的伏兵。這麼長時間來下邳,他和波秀一直乾的都是這個。加上這麼多年東躲西藏逼圍剿,苦等機會逃生的經歷,打伏擊,查敵蹤,設陷阱,夜奔襲,在兩人手中都是運用的極爲熟稔。
作爲常常設陷阱讓獵物鑽的獵人,豈能不擅長辨別發現陷阱埋伏?
還好,這個張家村很偏僻,很少有人來這兒,也不虞有人跑到這兒來守株待兔。方圓十幾裡都讓廖化給查遍了,確定沒有埋伏。
不過如今吳娜張揚還在張家村,他也不好走得太遠,每天早晨出門偵查,中午就回來吃午飯,下午就跟吳娜他們一起商量怎樣對付眼前的局勢。
張揚已經能在吳娜的攙扶下在院子裡散散步,曬曬太陽了。
天依舊很冷,院子裡的雪被清理乾淨了,堆在那兒還未來得及化開。
張揚外邊穿着一件厚厚的打着好幾個補丁的布大衣,正一邊享受着暖暖的夕陽,一邊享受着吳娜給他修理着指甲,挑出指甲裡的灰燼。
望着她雖然也是一身不合體的補丁衣裙,仍掩不住她那絕色容顏的吳娜,看着她垂着眼瞼,輕柔地一絲不苟地擺弄着,她那在夕照下剔透無暇的小臉恬靜聖潔的模樣,張揚心裡暖暖的,這樣能有美人相伴的恬靜日子他多麼希望能一直這樣下去啊。
他忍不住輕輕地喚道:“穎兒……”
吳娜擡起頭,對着張揚甜甜一笑,柔柔地答應道:“怎麼了,弄疼夫君了嗎?”
張揚忙道:“沒有,沒有……繼續吧,那個啥……晚上把我的腳趾甲也給剪了吧,長的都蹭到鞋了——”
張揚還沒說完,只感覺腿上被人一擰,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讓他差點兒叫出聲來,而待他看見吳娜收回的小手,還有那依舊甜美動人的笑容,差點兒以爲是看錯了。
“閨女啊,來幫把手,大娘手裡紮上毛刺了,你眼睛尖,幫大娘給挑出來!”這時柴草垛旁傳來大嬸的呼喊。
“喔,來了來了!”吳娜忙答應道,然後似笑非笑地看着張揚一眼,這才站起來快步跑了過去。
這時張楚湊了過來,嫉妒地瞅了瞅離去的吳娜,拍了拍張揚的肩膀,嘆了口氣道:“人比人氣死人!我老大不小了,還沒娶到媳婦,你小子倒是有福氣,娶到這樣一個如花似玉又對你噓寒問暖百依百順的婆娘,想到這兒我的心就拔涼拔涼的——”
看着張楚幾乎是垂足頓胸般的痛苦模樣,張揚不由好笑地想道:“百依百順?能不騎到你頭上把你當騾子騎就不錯了!這樣的霸王花,其實人人都能消受的起得?”
嘴上張揚還得神遊感觸地安慰道:“張兄一表人才一臉麻子,還是齙牙,又技藝出衆勉強湊合的獸醫,還是助理,怎能娶不到稱心如意的妻子?就算娶不到,那也是緣分不到。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是你的終歸是你的,感情這東西是強求不來的……”
張楚聽不懂那文縐縐的說辭,而是湊過去,鬼鬼祟祟地小聲對張揚道:“兄弟,我家可對你有救命之恩啊,你得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你說!只要我能辦得到的,絕不推辭!”張揚拍拍胸脯說道。
張楚這才指了指柴草垛旁正在幫他娘挑刺的吳娜,小聲道:“你娘子家裡有沒有姐妹啊?”
張揚想了想,才遺憾地說道:“還真沒有,我娘子是家裡的獨女,老大是她,老幺也是她,我那岳父岳母把她當成是寶貝一樣疼愛的!”
“親的沒有,堂姐妹,表姐妹,姨姐妹呢?”張楚不甘心地追問道。
“這個倒有兩個!”張揚說道。
“多大了?!”張楚頓時一喜,按捺不住欣喜之色抓住張揚的手問道。
“一個出嫁了,孩子都三個了。還有一個三歲了,我還抱過……你問這個幹什麼?”張揚想了想答道。
“就沒有適合婚嫁的嗎?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張楚一下子泄了氣,哀嘆道。
夜晚油燈下,張揚吳娜廖化三人圍坐牀上,雖然牀上有些不對勁兒,可實在沒有能商量事情的地方了。
“我打聽到了,這幾天費縣的天水國出大事了……而下邳城也出大事了!”廖化簡要說完,張揚吳娜都是臉色沉重。
“穎兒,明日一早你就動身出發趕往下邳,控制局面,千萬不能讓我們的大本營亂起來。元儉,你就前去跟波秀匯合,看能不能趁着管亥他們大亂之時,撈些好處!”張揚這時說道。
“那你呢?”吳娜不放心的看了張揚一眼道。
“我——呵呵,重傷未愈,還沒等顛簸回去,就要半途暴斃了……我就在這兒養病,元儉,到時候你們就帶兄弟前來跟我回合,咱們和穎兒你一裡一外,搭好了戲臺,把這場對臺戲給他唱個滿堂彩!”張揚大有深意地瞥了兩人一眼,自信滿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