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結束受禪典禮,回到皇宮。曹丕非常生氣,本來好好的一場典禮,被一個瘋子給毀了,能不生氣嗎?賈逵帶着禰衡進來,怒斥道:還不跪下向陛下認錯!狂妄之徒!
禰衡仰起頭,不屑的道:一羣趨炎附勢的小人,我纔不會和們這無父無君的小人同流合污。
衆臣都是一怒。賈逵道:陛下,禰衡狂妄,辱罵陛下,犯有欺君之罪,懇請陛下將禰衡處斬以儆效尤!
懇請陛下處斬禰衡,以儆效尤!一些人立刻跪倒,附和賈逵。
陳羣急忙道:陛下,禰衡素有才名,斬之不吉,況且陛下剛剛登基變殺了禰衡,會在天下士子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依我看還是放了吧!這樣倒顯得陛下寬仁。
不可!賈逵急忙阻止:如此狂妄之徒,如若放了,定會胡言亂語有辱陛下仁名,必須殺了,也讓那些別有用心之人看看。
兩派人就禰衡的問題爭的不可開交。曹丕一時間也拿不定注意。再看禰衡,躺在大殿之上,已經睡着。此起彼伏的鼾聲再一次抽了曹丕重重的一個耳光。李典一腳踹在禰衡身上,禰衡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呼的一下跳了起來。
司馬朗恭恭敬敬的給曹丕施了一禮:陛下,禰衡狂妄,殺之不吉,放了可恨,不如將禰衡送往常山。
好!陳羣立刻表示贊同:司馬大人所言甚是妥當,將禰衡送往常山,如此狂人定然不會被李輝喜歡,殺了則李輝又有害賢之名,也除了陛下的心頭惡氣,一舉兩得,甚好,甚好!
曹丕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送往常山吧!
顛沛一月,禰衡從長安被送到了常山。禰衡無甚大才,只有一樣過目不忘的本事。任何東西被看上一眼,便能倒背如流。士人皆以爲奇,成爲賢俊。禰衡與原北海太守孔融、曹操的書佐楊修並稱爲天下三大才俊,頗有名聲。曹丕正是擔心殺了禰衡對士人沒有交代,而想借李輝的手除掉。
常山城比起長安不知繁華了多少倍。禰衡坐在囚車之中,兩隻眼睛滴溜溜亂轉,欣賞外面的景色和風土。街上百姓也對囚車內的禰衡非常感興趣。多少年了,常山百姓都沒有見過這樣運送犯人的車輛。
我乃禰衡,胸中有治世之道,領兵之方,曹丕小二不識貨,也不知李輝是不是一個識貨的主?禰衡對着圍攏過來的人羣大聲喊叫。押解的曹軍士兵微微一笑,出門只是陳羣特意有過交代,如果禰衡放狂言不搭理。禰衡這麼說,自然沒人管。
李輝一乞兒出身,窺伺天下,就位大將軍,真乃天下之大不幸!乞兒,何德何能,妄稱大將軍,給我提鞋都不配!禰衡越說越放肆。一老者看不慣,舉起自己的柺棍,對着禰衡就是一頓敲打。
百姓們羣起而攻,扔石頭的扔石頭,追着囚車打的也都下了狠手。禰衡沒有料到,百姓們會打自己,一邊蜷縮身體,一邊破口大罵:爾等升斗小民,怎知我的大名,爾等放肆\u2026\u2026
禰衡被送到屬衙的時候,已經是鼻青臉腫,渾身傷痕累累,有氣無力的趴在囚車之內喘氣。侍衛隊長看了一眼:這傢伙的命真硬,那麼多百姓收拾,竟然還活着!
李輝本不想見這個狂人。魯肅建議道:禰衡素有才名,如今我河北正是用人之際,天下有學之士都在看着,如果主公不見此人,對我河北不利,士人本就看不起我們,這個時候更擺出一個好的姿態才行!
哼!文丑冷哼一聲:這小子太狂妄,聽說在大街之上就開始辱罵老大了,見幹什麼,一刀剁了算了!
不能殺!殺了正好中了曹丕的奸計!賈詡急忙說道。
龐統點點頭:右軍師說的不錯,禰衡在曹丕的受禪典禮之上,當衆辱罵曹丕,曹丕都沒有殺了,如果我們殺了,正好說明,主公沒有涵養,還得一個害賢之名,正中曹丕奸計!
李輝半天沒有說話,這時候道:那就放了,既不見,也不殺,就讓自生自滅吧!在河北不勞動就沒有飯吃,我看看能撐多久,鮮于輔,派人盯着,只不出大亂子,任由其自由。
這招不錯!昨天已經遭了百姓一頓毒打,今天肯定還有很多人等着揍,就讓慢慢的挨吧!文丑哈哈大笑,牽動傷口,又呲牙咧嘴。衆人哈哈大笑。
禰衡被釋放了,吸取昨天的教訓,禰衡乖巧了很多,已經不再衆目睽睽之下辱罵李輝。從牢房出來,整整一個上午,身無分文在街上閒逛。眼看就到了飯點,吃食還沒有着落。自己以前衣食無憂,根本就沒有想到吃飯還有花錢的道理。
一腳踏進一家飯館。跑堂的急忙迎上來:客官,您裡面\u2026\u2026擡頭看到禰衡的臉時,跑堂的將後半句話嚥了回去,轉身向裡面喊道:掌櫃的,昨天那個瘋子來了!怎麼辦?
掌櫃的匆匆出來,上下打量了禰衡幾眼,笑道:既然來了當然就是客人,客官裡面請!
這還像句人話!禰衡大大咧咧的往大廳最中間的一張桌子旁一座,吩咐道:去把們這裡最拿手的好酒好菜拿上來!
掌櫃的沒有動地方:這位客官,我們店有個規矩,先給錢後吃飯,您最好的酒菜,沒有問題,不過,得先給五十錢,等吃完了多退少補!客官,看\u2026\u2026掌櫃的將手伸到禰衡面前。
禰衡一把拍在桌子上:這天下哪有先給錢後吃飯的道理,休多言,立刻將酒菜拿來,否則我就告到官府將們這些奸商統統收監!
掌櫃的一笑:客官說笑了,這先給錢後吃飯就是我們常山的規矩,客官從長安來,雖然不知道,卻也入鄉隨俗吧!
這兩句話說的不卑不亢,就算是禰衡也挑不出毛病。狠狠的瞪了掌櫃的兩眼,站起身,哼了一聲,走了。掌櫃的看着禰衡的背影微微一笑。一個吃飯的問道:掌櫃的,這裡什麼時候改規矩了?先收錢,後吃飯!
掌櫃的急忙笑道:這小子昨天在大街之上辱罵咱們將軍,們是沒有聽到,我聽的真真的,這種不是東西的人,就用這種辦法治治,我幹保證,是能在常山找到吃的,我將這飯館送給!
哈哈哈\u2026\u2026那人也笑道:辱罵將軍!嘖嘖!這飯館還是自己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