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夜戰

兩軍對圓。鞠義高坐馬上,雙手端着大刀大聲叫道:“楊醜小兒,白天算你命好,快快出來,讓爺爺一刀砍了你!”

這邊早就忍耐多時的文丑縱馬舞刀而出:“哈哈哈,老子剛剛吃飽,正沒地方消食,你來的正好,就當一盤點心也成!”

兩人就在陣前大戰起來。雙方都是用刀,鞠義乃是袁紹帳下第一武將,武力自然也不弱,對付李輝沒什麼把握,文丑卻不放在他的眼裡。

二馬錯蹬,鞠義兜頭就是三刀,文丑橫刀擋住。雙方都是一驚,對方的力氣的確不小。雙刀並舉,你來我往,五十個回合下來不分勝負。李輝坐在馬上搖頭道:“文丑的武藝有些退步了,這傢伙最近老是惹事,不好好練功,今天就讓他吃吃苦頭。”

楊醜伸出舌頭。自認自己連鞠義一招都接不住,能和鞠義大戰五十回合,李輝竟然說文丑武藝退步了,可想而知以前李輝的這個侍衛隊長該是什麼樣的牛人。一個侍衛隊長都這麼厲害,那李輝,李輝的三弟趙雲那都是什麼樣的武藝。

轉眼間八十回合過後,鞠義和文丑都冒了汗。李輝擔心兩人再打下去,必有一個受傷。文丑當然不能受傷,鞠義和自己多少有點交情,受傷了也不太好。

“鞠義將軍暫且罷手,可否聽我一句?”李輝縱馬而出,一槍將兩人全力劈出的大刀擋開。

文丑退到李輝身後。鞠義調轉馬頭,穿着粗氣,瞪着着李輝:“有什麼話就說!”

李輝笑道:“鞠義將軍武藝精熟,乃是大將之才,爲何今日要做這種不智之舉,和我軍夜戰,難道就不怕我們有埋伏?”

鞠義哈哈大笑:“我鞠義一生大小戰役數百,從未擔心有沒有埋伏,就憑張揚這羣鳥蛋士兵,也留不住我鞠義!”

李輝點點頭:“這話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既然將軍如此厲害,爲何偏偏要替袁紹賣命,何不如自立門戶,做他一方諸侯,他日面南背北去不傳爲佳話?”

李輝這話說的聲音極大,鞠義身後的士兵聽的清清楚楚。鞠義道:“大丈夫誰人不想此事,可我鞠義是個忠臣,忠於大漢朝,李將軍如此說,太小看我鞠義爲人!”

李輝道:“加入袁紹有這個想法,鞠將軍該怎麼辦?”

鞠義大聲道:“無論是誰,做出有害大漢朝之事,就休怪我鞠義翻臉不認人!”

李輝也不再糾纏,笑道:“天色太晚,今日你我暫且罷兵,明日再戰不遲?”

鞠義無奈,自己不是李輝對手,只能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李輝笑嘻嘻的和文丑迴歸本隊,走到郭嘉跟前。郭嘉微笑着點點頭:“主公這招可要害苦鞠義了!”

李輝呵呵一笑:“袁紹氣量狹小,早有自立爲王的念頭,只是可惜一員虎將,要葬送在袁紹手中。”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剛剛亮,鞠義又來了。文丑就要出城逆戰,李輝卻道:“周倉去會會他,讓鞠義掙足面子,先敗幾場再說!”

周倉點頭,縱馬而出。鞠義一看不是文丑,笑道:“文丑那傢伙是不是還沒睡醒,派你一個無名小卒前來送死,看刀!”

鞠義越打越覺得不對勁,這個沒有什麼話的漢子,本以爲只是一個普通小兵,原來也是一個高手,怪不得李輝經常把他帶在身邊。其實鞠義不知道,早在黃巾之亂時,周倉和李輝小橋一戰,就被稱爲不死將軍。

周倉刀法中規中矩,有板有眼,攻擊力不足,防守可謂天衣無縫,就算趙雲全力攻擊,周倉也能撐上十幾個回合。鞠義無論怎麼進攻,都被周倉化於無形。眼看就到三十個回合,周倉的刀法慢慢變得算亂。

第五十招,鞠義一刀劈下,周倉橫刀格擋,雙刀接觸的瞬間,天塌地陷一般的巨響。周倉坐騎打了幾個響鼻,晃了晃腦袋才重新站定。鞠義震的虎口發麻,胸腹之間一陣翻騰,感覺鮮血已經到了嗓子眼。鞠義強自忍住,纔沒有吐出來。

周倉也不好受,呼吸沉重,虎口已經開裂,絲絲的鮮血滴在刀柄之上。不過還算好,沒有從馬上掉下去。李輝一看不好,急忙命人鳴金。鞠義和周倉對看了幾眼,誰也沒有了再次進攻的意思。

周倉一撥馬頭往壺關跑去。鞠義也沒有下令追趕,這場爭鬥就像沒有發生一樣,轟轟烈烈開始,草草收場結束。

李輝急忙下了關牆,從馬上扶下週倉:“沒事吧?”

周倉憨厚的一笑:“沒事,只是虎口破了,那傢伙力氣還真不小。”

李輝左看右看,確定周倉沒有大礙,才急忙派人去找大夫,爲周倉包紮。郭嘉皺起眉頭:“這個鞠義三番四次前來,卻不見袁紹大軍跟隨,想不透爲什麼?難道說,袁紹讓鞠義在這裡纏着我們,自己率兵從別處進了幷州?”

李輝急忙問楊醜:“楊將軍,這太行山,除了這壺關以外,還有沒有別的路可供大軍行軍?”

楊醜想了想,搖搖頭:“據我所知,好像沒有,要有也只是一些山間小路,大軍根本無法行軍。”

“這就更奇怪了?”郭嘉自言自語:“這完全不合常理!”

袁紹得知鞠義私自帶兵兩次跑到壺關逆戰,肺都要氣炸了,對着手下衆將,怒吼道:“這個鞠義他要幹什麼?真的以爲我不會將他軍法從事?”

許攸道:“主公,自攻打公孫瓚一來,鞠義自持功高,處處不將別人放在眼裡,如今又不聽軍令,定要嚴懲纔是!”

沮授道:“鞠義乃是我軍大將,陣前斬將不利也,雖然鞠義有些小錯,還請主公見諒,懲戒一下足以!”

“懲戒絕對解決不了問題。”許攸道:“聽說昨天晚上,居於在壺關下和李輝密謀準備對主公不利,主公還是小心提防此人爲好。”

袁紹冷哼。就在此時鞠義不經通傳,自己進了中軍大帳,大叫道:“主公十萬大軍聚集於此爲何還不進軍,難不成等壺關人都死絕了才發兵?”

“大膽鞠義!”袁紹大怒:“來人,將這個以下犯上之徒,推出去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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