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針對袁紹發起進攻,勢必要做一些準備。
因爲現在的袁紹,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遠不是當初十鎮諸侯時候的袁紹。
那個時候的袁紹,不過是區區一個冀州刺史,手下兵馬不過三五萬,還不能夠稱之爲精銳,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臨時拼湊起來的雜兵。
可是經過了現在一年的發展,袁紹和難樓合作之後,兵力大幅度提升,僅僅一年自己手下就招募到了超過十萬大軍,同時還有難樓作爲盟友,少說也有七八萬人。
加上前幾個月,難樓和丘力居的大戰,直接擊敗了丘力居,再次吞併了不少丘力居的人馬,讓難樓和袁紹的聯盟更加穩固了起來,實力再次提升。
當然,爲什麼丘力居會在和難樓的對抗之中戰敗呢,一來是有蘇僕延這個名義上的單于在後面捅刀子,直接率領一萬兵馬,奇襲了丘力居的老巢,讓在前線的丘力居部隊收到消息之後軍心不穩,立刻派遣了兩萬大軍返回老巢支援。
就是這樣,讓難樓的人馬抓住了機會,一舉擊潰了丘力居,將丘力居趕出了遼西之地,逼得丘力居走投無路。
只能夠利用最後的一些人馬,和難樓對峙,難樓也沒有趕盡殺絕,畢竟都是烏丸人,烏丸人本就不多,若是相互殘殺,只會處於越來越被動的局面。
難樓只是吞併了丘力居的兵馬,一下子兵馬膨脹,達到了十萬人之多。
而原本佔據了幽州的張舉,張純等人,一見到丘力居處於劣勢,也是牆頭草,當即派人去找袁紹求和。
袁紹這個時候呢,也是在尋求盟友,來者不拒,張舉,張純兄弟要投靠他,他自然不會拒絕,因爲他這個時候正缺人手對抗朝廷的大軍。
張舉,張純兄弟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不管怎麼說,手底下都有幾萬大軍。這幾萬大軍。用來對抗朝廷的兵馬還是有些作用的。
同時爲了安撫他們兄弟兩個人,袁紹利用,劉虞這個假皇帝的名號直接冊封他們爲鎮西大將軍和鎮南大將軍。並且加封張純爲揚州刺史,張舉爲荊州刺史。
袁紹這一手,可是玩的十分的溜啊,封他們武官的官職,是看重了張舉和張純的兵力。
再加封刺史的頭銜,看起來是重視他們二人,其實不過是兩個空口大話,因爲揚州和荊州,根本就不在袁紹的掌控之中,他們若是想要這兩個地方,就只有自己去打。
可是先不說他們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去攻打揚州和荊州,就算張舉和張純,真的有這個能力,並且打下了揚州和荊州,他們名義上,還是服從的袁紹的命令,可以進一步將他們拉進袁紹的陣容之中。
有了這些人馬之後,袁紹在冀州和幽州兩地,兵力空前膨脹,一下子就擁有了超過二十萬大軍。
實力膨脹的袁紹,就有一些得意了,加上兵力增多之後,袁紹和公孫瓚之間的幾次交戰,打的公孫瓚節節敗退,袁紹的野心也就爆發出來,他要主動進攻,再次出兵攻打虎牢關。
一方面,他不斷的抽調兵力,聚集冀州,打算再次進攻虎牢關,另外一方面,青州這邊,經過去年冬季,一個冬天的醞釀,開春的時候,準備妥當的黃巾軍起義,再次在青州死灰復燃。
僅僅三個月的時間,青州各地,便被數以萬計的黃巾軍發起了聯合進攻。
三個月的時間,青州就易主了。
雖然還有少數的幾個城池,有一些兵馬,在繼續抵抗,但是在沒有朝廷援軍的情況下,這樣的抵抗,也只是在拖延死亡的時間罷了。
青州的事情,也很快傳到了朝廷的耳中。
恰好,這個時候,盧植帶人從西涼返回,大將軍何苗,立刻將這些事情告訴了盧植,希望盧植可以解決日益強大的袁紹,以及在青州禍害的黃巾軍。
盧植本以爲自己歸來,可以好好騰出手來解決一下冀州袁紹的麻煩,可是轉眼之間又多出了一個青州。
雖然他有 一些怨言,不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直接就答應了下來,開始何苗商議應對的策略。
商量來商量去,最終想到的結果就是,一面從虎牢關出兵,主力對付袁紹,另外一面,爲了牽制住袁紹聯合的那些烏丸人,派人從幷州抽調防守匈奴人的兵馬,前去牽制烏丸人。
同時,還需要調集兗州和徐州的兵馬,去暫時控制青州,否則青州的事情完全放任不管的話,只怕會引起更大的後果。
而就在盧植和何苗商議這些事情的時候,下面又有人走近來,迅速遞上了新的戰報。
“將軍,揚州千里加急送來的戰報!”
“揚州?”
何苗一聽手下的人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先是皺了皺眉頭,回憶了一下,揚州的戰事,似乎並不怎麼頻繁啊,之前無非就是幾個水賊在作亂而已。
可是猛然之間,何苗想到了一個人,當即臉色大變,隨後立刻就將那地上來的緊急軍情給拿了過來,然後一把打開,閱讀了起來。
這一看,更是讓何苗臉色變得煞白。
站在一旁的盧植,見到了何苗的這些神色變化之後,也是好奇,當即就問出口。
“大將軍,發生什麼事情了?”
“可惡,可惡的劉爭!偏偏,偏偏是他,又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劉爭攻打豫章,並且火速佔領鄱陽郡,然後聯合袁術,一起圍攻淮南,殺死揚州牧劉繇的事情,終於在這個時候,傳遞到了洛陽城。
當何苗將這個消息,告訴了盧植的時候,盧植的神色,也是立刻就陰沉嚴肅了許多。
他一把從何苗你的手中接過了奏章,直接自己看了起來,良久之後,盧植也跟着沉默了。
“一直沒有把這個傢伙想起來,以爲他的野心,就是偏居一隅而已,沒有想到,他居然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兵,揚州也危險了啊!”
盧植嘆了一口氣,對劉爭這個對手,確實有一種複雜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