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爭渠帥,你突然帶人來這臨武縣城是想要幹什麼?”
周朝開門見山,直接衝着劉爭發問了,對於周朝而言,他最擔心的就是劉爭來跟他搶奪劉焉。
劉焉可是他們好不容易找到的肥羊,可不能夠就這樣讓劉爭給搶走了。
“沒幹什麼,最近沒有戰事,閒來無事,聽聞周朝頭領在這臨武縣攻城拔寨,就特來圍觀。”
劉爭倒也沒說錯,他來這裡,只不過是聽聞周朝把劉焉給包圍在了臨武縣城,而這臨武縣,雖然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縣城,但劉焉這個人,日後可是益州的諸侯王,劉爭可不能夠讓他就這樣死在這裡。
劉爭主要是拿捏不準,歷史上的劉焉是否有此一劫,但因爲他的出現,現在這三國世界裡很多事情都已經改變了,和他所知道的三國世界不太一樣了,劉爭爲想要儘量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畢竟,若是歷史還按照他所瞭解的往下走,劉爭還能夠通過未卜先知,提前佈局,可若是完全和他所知道的不一樣走下去,那他雖然還是有一些優勢,但是已經沒有原本那樣的好處了。
所以像劉焉這種先,劉爭打算是儘量交好,有可能的話,讓他活下來,繼續到益州去當他的土皇帝。
劉爭救了他一命,日後肯定能夠和劉焉打好關係,就算最後,劉爭在這裡混不下去了,也能夠搭上劉焉這條線,到益州去避禍。
這就是爲什麼,劉爭會從老巢跑過來,不遠百里,過來臨武縣城看一看的原因。
可劉爭這樣說,並不能夠說服周朝,相反,恰恰是如此,周朝反而更加認爲劉爭就是過來跟他搶肥羊的。
“哼,過來圍觀,你看你是來跟我搶好處的吧,別以爲你是黃巾軍的渠帥,我周朝就會怕了你,識相的話,現在就離開,我還可以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若是你不識好歹,繼續留在這裡,那我可就要和你算一算你殺了我結義兄弟區星的事情了。”
“哦,我倒是好奇,周朝頭領所說的好處是什麼?”
周朝臉色一沉,不再回復劉爭的話,而這個時候,臨武縣城不算高的城樓上,也陸陸續續的走出了一大幫子人。
已經年過四旬的劉焉也出現在了城樓之上。
不過劉焉一看到劉爭的時候,臉色都變了。
劉爭打破洛陽大門,殺進皇宮的時候,劉焉正好在朝爲官,他早就聽說過劉爭的大名了。
雖然劉焉沒有親眼見過劉爭,可劉爭的名字,在大將軍何進的渲染之下,讓劉焉早就對劉爭的名字如雷貫耳了。
“什麼,這個人就是劉爭?”
“父親,怎麼了,這些人不是我們的援軍嗎?”
劉焉的小兒子劉璋也探出頭,站在劉焉的身邊,看着城外的這數千大軍,劉璋有一些擔憂。
而劉焉卻是搖了搖頭。
“難啊,我們被困在這裡,消息根本就沒有傳出去,又怎麼可能會有援軍呢,怕是這城下的兩夥人都是衝着我們而來。”
劉焉比劉璋更加看得懂局勢,他猜測到那兩夥人,都是衝着自己來的。
這就讓劉焉更加擔憂了。
劉焉還在擔心的時候,城下的劉爭和周朝又繼續開始叫了起來。
“周朝頭領,廢話我也不跟你多說了,我知道你圍困臨武縣,是爲了那劉焉,我也是爲了那劉焉而來。”
劉爭這一番話一說,立刻讓周朝臉色一沉。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可沒有想到,劉爭還真的是爲了這個而來。
“看來這個事情是沒得商量了,我不想與你爲敵,你卻偏偏撞到我身上來。”
周朝說話的聲音都變得陰沉了下來。
“其實我也不想與周朝頭領爲敵,所以大家就敞開大門說亮話吧,你抓劉焉不過是爲了錢吧。而我不一樣,我不是爲了抓他,我來,其實是爲了救他的。”
“救他?你什麼意思?”
周朝沒有想到劉爭居然是來救劉焉的,而不是和他一樣是爲了錢來抓劉焉的。
這個回答,一出,讓周朝頗爲驚訝,忍不住就問了一句。
而劉爭這話,也是讓身邊的這些人都不理解,不明白劉爭這是想要幹什麼。
“具體原因,我就不便告之閣下了,不過我想說的是,我不願意與閣下爲敵,不過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夠談,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還是可以不用兵戎相見,解決問題的。”
“你想怎麼談?”
“大家各取所取,你無非求財,我想劉焉州牧,還是可以拿出一些錢財來的,你拿了錢,放了劉州牧一馬,這樣如何?”
城下,劉爭和周朝的對話,讓城樓上的劉焉聽完之後,大吃一驚,愣住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劉爭居然是來救他的。
可儘管劉爭這樣說,他也不敢相信,害怕這是對方的計謀。
此時的劉焉雖然心中驚駭,但是劉爭和周朝卻是繼續在這裡談論了起來。
劉爭不想要直接和周朝的人打,可週朝也不相信劉爭,雙方在這裡談論了起來。
最後的結果就是,周朝想要劉焉拿出三千金,才能夠放過劉焉。否則這件事情就免談。
這也是因爲周朝最近太窮了,他和區星一樣,手底下有幾千人要養活,這個冬天過去,他麾下的人糧食收益並不高,而周朝周邊的縣城又不富裕,油水不多。
他想要搶劫,也沒有能力,全力以赴雖然可以打下一座縣城,可必定損失慘重,得不償失。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劉焉這樣的朝廷大官,他又怎麼能夠放過呢。
只要能夠從劉焉手下弄到足夠多的錢,他才能夠繼續好好的活下去。
劉爭這邊,聽到周朝的話之後,其實就知道,這傢伙獅子大開口啊,找劉焉索要三千金,劉焉又不是世家大族出身,怎麼可能一下子拿得出這麼多的錢糧。
而且就算能夠拿出來,劉焉也未必肯交給周朝這樣的小山賊啊。
所以劉爭知道,這傢伙和區星一樣的蠢,根本沒有可能談得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