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降巴西成都城下

趙舒站在魏延身後,看着他二人不由覺得好笑,魏延什麼樣的人,還怕閻芝跟他搶功不成?閻芝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狐篤原本也站在旁邊相陪,看着閻芝說話越來越肉麻,實在難以忍受,上前告道:“二位大人慢用,卑職還有些瑣碎之事,還請先行告退。”

閻芝看着狐篤臉色,也知其意,留下也恐招魏延不悅,乃道:“既然如此,可先退下。”等狐篤走開,閻芝便向魏延請罪,道:“此人是下官郡中屬吏,也有幾分才幹,只是爲人有些固執,若不是丞相多次教導下官等要善待人才,早讓他回家種地去了。若有冒犯將軍之處,還望將軍勿怪。”

魏延也早看出狐篤臉上的不悅,聽他這樣說起,也只好道:“雖然有才幹,卻還是對上有禮纔好,否則得罪人多,於汝也多有不利。”閻芝急忙唯唯應諾。我欺身上前,爲魏延斟滿一杯,乃道:“營寨不知是否妥當,屬下先去察看督促可好?”

魏延看趙舒眼色,也知道趙舒心中所想,乃點頭答應。趙舒便行禮告退下來,白帝城隨趙舒而來的十名侍衛,急忙緊跟在後。倒將閻芝看得大爲吃驚,怎麼一個家將帶的護衛比魏延帶的還多?就聽魏延指着趙舒的背影,道:“這也是個大才,需得好生保護。”閻芝才“哦”的答應了一聲,卻還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對,但哪裡敢再多問?

趙舒下來之後,遠遠看着狐篤便喊道:“將軍慢行。”一連喊了幾聲,都沒有迴應,莫非這個大才,是不聾子?趙舒只好快步追了上去,至跑到狐篤身前,纔將他阻攔下來,道:“將軍慢行。” 狐篤打量趙舒一陣,看出是魏延身後家將,臉上仍舊不喜,冷道:“原來是在叫某,‘將軍’二字是斷然不敢當的。”

“將軍過謙了。”趙舒急忙笑道:“閻太守對將軍極爲推崇,日後定有升遷。” 狐篤不置可否,乃問道:“閣下出聲喊阻,莫非就是說這些言語?”當然不是,趙舒穿着這一身笨重的衣甲來追你,肯定不會是爲了說這幾句空話,乃笑道:“我觀將軍相貌不凡,日後必成大氣,有心結交,不知將軍是否見棄。”

狐篤冷笑幾聲,道:“閣下已經隨了鎮北將軍這棵大樹,還需結交似某這等小人何用?”言罷轉身便走,趙舒急忙伸手去攔,卻被他反手推開,險些跌倒在地。身後的家將可就不樂意了,有兩人扶持着趙舒,另外八人便立刻散開,將狐篤圍在正中。狐篤看着這八個孔武有力的家將,嘿嘿一陣冷笑,看着趙舒道:“你待要怎樣?”

趙舒揮手讓衆人退下,開口問道:“將軍言語之中似乎對魏鎮北多有不滿,可是有舊仇?吾在鎮北將軍面前頗能說上幾句話,可爲將軍解釋一番,仍能謀個好差事。” 狐篤聞言更是不悅,道:“我與鎮北將軍今日方是首次見面,何來仇隙?只是身爲國家上將,卻不思量上報國恩,下慰百姓,卻帶着兵馬擅離職守,去參與那朝堂權勢之爭,豈不羞愧?”

趙舒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大吃一驚,片刻才道:“這麼不敬之言你也敢講?” 狐篤大笑一陣,道:“閣下帶人前來,不就是奉命捉拿我麼?某自知方纔多有不敬,不過就憑鎮北將軍這點氣量,還能與趙舒爭甚?”

這句話不擺明了在誇獎趙舒,就是說趙舒氣量大麼?趙舒也跟着笑了起來,道:“將軍還算識人。” 狐篤自然不明白趙舒所言何指,見這樣罵魏延,趙舒居然也還笑得出來,也弄得一頭霧水。趙舒突然道:“閻太守得兵五千欲隨鎮北將軍一同前往,不若由吾進言,使將軍將兵如何?成事之日,便是將軍升遷之時。”

“不去。”狐篤斷然回絕,道:“這等靠着自己國中兄弟鮮血性命換來的官爵,不要也罷。”這人也太大膽了,趙舒佯怒道:“不識擡舉。”指着他的鼻子道:“你給我等着。”便轉身往着魏延與閻芝歡飲之處而來。背後仍就狐篤冷淡的聲音傳來:“某就在此恭侯閣下大駕。”

看着趙舒怒氣衝衝的回來,魏延,閻芝都很感意外,趙舒上前對着魏延道:“閻大人手下好人物,竟敢出言不遜,辱罵將軍。”這話一說出來,閻芝當即失色,急忙道:“是何人如此大膽,冒犯將軍?可速擒來。”趙舒轉眼看着他,道:“便是狐篤,大人可速命人擒來,與將軍問罪。”閻芝轉看魏延點頭,深恐得罪魏延,急忙喚人上前,道:“快,速去將馬忠給本官抓來。”

馬忠?難到自己聽耳朵出問題了?再看魏延臉上也有些不解,趙舒便提醒閻芝,道:“卑職說的是狐篤。”閻芝白了趙舒一眼,似乎覺得這個家將太討厭了,卻看着魏延在場,不敢動怒,仍舊小心解釋道:“馬忠就是狐篤本名,只因他養於外家,所以改姓狐。”

這就對了,趙舒就說狐篤這個名字咋有些熟悉呢,原來就是馬忠。馬忠可是蜀漢後期南方的頂樑之柱,與王平,鄧芝齊名,比張嶷還要略高一個檔次。劉備還曾以黃權作比較,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劉備不久將亡,天知道南方數郡會不會仍舊發生叛亂,孔明要是被自己給除去之後,誰能平定孟獲等人?不就正好有了馬忠的用武之地?

魏延,閻芝二人此刻卻又不知道趙舒爲何忽然臉上如此欣喜,卻都沒有開口詢問。片刻之後,馬忠果然被帶了上來,看趙舒站在魏延身後,估計當趙舒是挑撥是非,告密討好的小人了,狠狠瞪了一眼,便只上前向本郡閻芝行禮,道:“大人喚卑職前來,不知有何事吩咐?”閻芝要做樣子給魏延看,當即喝道:“怎麼不向魏將軍行禮請罪?方纔有人言德信對將軍不敬,可有辯解?”

閻芝原是想給馬忠一個辯解的機會,倒不是他愛惜人才,只是怕他得罪魏延之後,魏延要牽怒於自己。可是馬忠卻偏偏不領情,昂然道:“魏將軍職在漢中,如今國中大變,衆人惟恐魏吳乘機而入,將軍卻反而擅離職守,難道還要卑職誇讚將軍麼?”

“住嘴。”閻芝沒有想到他還敢當着魏延的面就說,急忙出聲喝止,又轉向魏延至歉不已。魏延卻轉看着趙舒,猜不透趙舒心意如何,是以不知道如何回答馬忠之言。四周多是魏延部下,趙舒也就不加顧慮,直視馬忠,問道:“那以汝之見,鎮北將軍該當如何?”

馬忠異樣地看着趙舒,實在不明白,一個親衛在主將面前,怎麼能這麼放肆?但也還是回答道:“魏將軍此刻迴轉漢中,乃是上善之策。漢中若是不保,便是丞相掌得大權,又有何益?”現在局勢之下,難得還有這麼顧全大局之人,趙舒笑看着馬忠,忽然道:“將軍如此眼光,只作此小吏,豈不可惜了?我看這巴西太守一位,暫由將軍署理如何?”

趙舒這話說出來,不僅馬,閻二人驚異,連魏延也跟着吃了一驚。趙舒又對馬忠,道:“魏將軍離開漢中之時,早部署停當,但若是白帝城形勢相持日久不下,也恐有失。鎮北將軍長駐漢中,此治標之法,若要治本,還是需得從速在孔明,趙舒二人之中決出勝負,使國內安定,自然不懼魏吳。”

馬忠聞言默然片刻,方纔嘆道:“言之有理,只是趙舒佔有荊襄,又奉陛下於白帝,急切之中如何能除?”趙舒哈哈笑道:“既是如此,何必非除趙舒耶?”乃沉聲道:“巴西太守閻芝欲從叛逆,速與吾拿下。”左右侍衛應諾一聲,便搶上前去將其擒下。閻芝也本有不少心腹在場,卻都不曾料到這等變故,各人刀劍偶不曾出鞘,就被魏延部下圍住,稍有反抗的便就地斬殺。死了幾人之後,旁人就都棄械伏地而降,閻芝不住口的大喊冤枉,又對着魏延道:“下官不知何處得罪將軍,還望將軍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恕下官。”

馬忠雖然沒有被人擒拿,左右卻也戰有數人,他卻比閻芝清醒得多,看着趙舒問道:“閣下究竟是何人?”趙舒這才緩緩坐下,笑道:“適才將軍不是說了麼?荊襄趙舒。”這麼多年,趙舒第一覺得自己的名字那麼嚇人,閻芝聽了之後,當場就暈了過去。馬忠再一次從頭到腳把趙舒打量了一番,最後道:“將軍真膽色過人,居然棄了白帝城,前來川中行事。”

趙舒笑道:“若非如此,怎能遇到將軍這等賢才。”趙舒有心拉攏,嘴上自然說的好聽些。馬忠急忙謙遜不已,又道:“將軍能說動魏鎮北相助,諸葛丞相必敗無疑。”到現在爲止,趙舒也還沒有看出孔明還有什麼機會翻身,於是問道:“將軍可願助吾一臂之力?如剛纔所言,早定國內,再圖魏吳。”

馬忠之所以不願見魏延助孔明者,便是覺得雙方勢均力敵,若是相持日久,與國無益,如今既然趙舒佔有絕對的優勢,怎會拒絕?當下抱拳道:“既然將軍不棄,卑職願奉鞍馬左右。”此次川中一行,端得是收穫良多,日後魏延在北,郭淮在東,馬忠在南,趙舒就算不能滅魏吞吳,總能穩居蜀中,過幾年舒坦日子。

趙舒看着一旁昏死的閻芝,要下令斬殺,馬忠卻勸言,殺之無益,反讓衆人心中各自懷危,不若釋之,以安穩巴西軍心。此言甚爲有理,趙舒便使人將閻芝弄醒,像他這樣貪生怕死之人,只須兩三句話,就指天發誓,什麼畢生皆要追隨將軍,什麼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之類的廢話說了一大堆。趙舒也只當他在放屁,更關心的是他招募那五千兵馬,當即讓馬忠暫領郡中都尉,統御諸軍。閻芝不敢絲毫違抗,立刻交割兵符與馬忠。

趙舒的身份只有在場衆人知曉,乃將閻芝及其隨從盡皆監在魏延軍中。仍揚言閻芝隨魏延前往相助孔明,留馬忠總督巴西郡事,軍中兵馬卻因多是新募之士,要等馬忠操練些時日,再行徵調。馬忠在巴西日久,在操練的過程之中,自然能慢慢將軍隊換血,把閻芝親信除去,換上可用之人。

巴西郡與巴東相臨,魏延曾進言就此揮軍而東,與白帝城軍馬對孔明形成合圍之勢。計謀雖好,趙舒卻沒有答應,現在不是一定要和孔明打上一仗,而是要安撫各地。趙舒還是覺得西往佔據成都,將太子劉禪也搶到手中,這樣孔明便再無依仗,啓時再合圍巴東,孔明若是聰明人,就應該直接開城納降,作到不戰而屈人之兵,上之大善者也。魏延計不得用,神色之間便多卻有不悅,只好用盡好言安撫。但趙舒心中卻不免有些擔心,這般高傲的性格,日後恐怕很難駕馭。

魏延終於還是不與趙舒爭辯,軍馬離了巴西郡,便直插西南,過東廣漢郡,廣漢郡,直入成都境內。早有細作打探清楚,孔明因荊州兵馬頻繁向西調動,白帝城兵馬本就不少,已經調命成都駐軍前往,只有李嚴帶着少許禁衛軍馬留守。

成都自從劉備入主以來,雖然風雲幾遭變幻,卻並不曾再動干戈,黃元起兵造反也只是到了邛崍,離成都尚有段距離。此番魏延軍馬兵臨城下,還是近十年來的頭一遭。雖然魏延是打着幫助孔明的旗號,但是城上守將卻也不敢馬虎,急忙關閉城門,拉起吊橋,讓人回報李嚴。魏延看着對方居然敢閉門不納,心中大怒,打馬上前破口大罵,喝令開城。城上守將雖然認識魏延,但干係重大,不敢擅專,只好不住的賠禮,非要等到上命纔敢開城。魏延罵了幾句也覺無趣,只好靜等李嚴前來。

第三百五十三章 行兵諫意欲廢后第四百三十三章 文欽死其子顯勇第一百四十二章 下決心計奪兵權第二百七十八章 謀後路書生試敵第二百九十三章 明勤王實爲奪權第一百七十五章 患重病二子相爭第四百四十章 圍洛陽慫恿出兵第四百三十章 吳來使應允出兵第三百九十九章 亂軍心弟背叛兄第二百八十五章 帝回都再添萬兵第一百二十八章 爭帥位趙舒分兵第四十七章 克軍寨心疑張任第二百七十章 夜探訪虎將被困第四百五十二章 平幷州再結私約第一百九十五章 反中計冤家路窄第四百五十四章 信讒言逼死陸遜第二百二十二章 患心病于禁病危第三百七十四章 戰陳晟關興受傷第四百一十章 賊心虛突作噩夢第一百三十八章 返荊州路遇故人第四百三十一章 拒忠言魏吳交戰第一百九十四章 燒蠻兵藏風設伏第三百七十二章 督雍涼處心刁難第二百九十六章 效獻帝密詔泄露第一百五十五章 結深仇周倉自刎第四百四十八章 喜得子取名爲疆第二百三十七章 耍權謀被奪兵權第二百二十六章 于禁亡曹丕稱帝第十二章 考才能與龍共寢第八十一章 應真言遇火便走第三百五十八章 問罪責辭官相逼第二十八章 平長沙再遭刺殺第五章 道天機誇誇其談第八十一章 應真言遇火便走第四十八章 一兵敗鳳雛喪命第八十七章 敗張合趙雲來援第二百三十三章 至白帝劉備親迎第二百零一章 報訊息桓易歸來第一百六十二章 求和議送返呂蒙第三百七十七章 夜襲營怒不迴避第二百二十五章 解婚約心存愛意第一百一十八章 聞戰報上庸出兵第三百五十九章 攬罪責帶兵離都第四百二十章 潛秘道郭統領命第一百二十六章 覺異樣帳中私語第一百七十七章 父逼子強攻魯山第三百四十章 滿月宴孟倩發難第三百四十八章 假傳命商議舉兵第四百零二章 明軍法主將自罰第二百九十八章 至漢中說服魏延第四章 落難人遭遇好人第四百五十一章 攻上黨徐蓋密降第三章 臨赤壁見證歷史第一百二十四章 回荊州關平戰敗第四百四十七章 駐洛陽修養生息第八十二章 共患難宛城被截第九十四章 薦爲帥出征定軍第三百四十七章 無大志只想安定第一百八十五章 治重病華佗開顱第二百七十九章 聞敗報火燒連營第一百七十五章 患重病二子相爭第一章 遊赤壁夢迴三國第十六章 訴疑問問題初顯第一百八十九章 繼王位曹丕趁威第四十七章 克軍寨心疑張任第三章 臨赤壁見證歷史第四十一章 厚禮遇張鬆獻圖第二百四十四章 府中談再提婚事第三百九十六章 闖營帳再生不滿第六十五章 欲奔襲再遭兵敗第二百九十章 麒麟兒歷史有異第三十二章 考難題巧妙破解第一百七十二章 揣上意君臣密談第二百五十三章 赴祭拜又遭刺殺第二百六十三章 內亂起曹彰移防第三百八十七章 取南安桓易爲將第二十三章 訴不和再詐陳矯第九十一章 帳中語孔明來訪第二百零三章 破強敵桓易擒王第七十一章 俏丫鬟初見容兒第四百二十七章 破奸計傅儉遭擒第三百零二章 首收徒趙雲走險第四百一十五章 至樊城再起爭執第一百六十三章 報血仇桓易獨行第四百四十一章 中伏計身陷洛陽第三百九十二章 試心意初心依舊第三百五十四章 皇后死遲來一步第四十八章 一兵敗鳳雛喪命第二百四十八章 溫柔鄉答應起事第二百八十七章 向西行裝神弄鬼第三百六十一章 選駐地再勸北伐第二百七十四章 威名存曹植退兵第十四章 受庇護認出刺客第四百四十六章 道內情挑動奪權第一百四十一章 露真情得知真相第二百九十四章 孔明至劉永聰穎第八十九章 遇馬超至誠友誼第二百五十七章 道硬傷抗命出兵第二百六十八章 闖營帳苦心勸說第四百二十章 潛秘道郭統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