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試開始之後,各地學子紛紛入堂考試。
整個國家,因爲科舉纔開始,人才還不多,所以差不多所有有名望的人都來監考了。
各地的風氣,大不相同。
益州那邊,是開學堂、興科舉最早的地方,學子們有的已經經歷過了,有的也聽別人說過,進入考場井然有序,各種考試進行的行雲流水,基本上沒有出現意外。
雍州這邊,也不錯。尤其是在國都旁邊的,天子腳下,更是多了幾分森嚴氣度。
司州和豫州那邊就不行了,出現了各種雞飛狗跳的事兒。
最爲嚴重的就是徇私舞弊。那個地方以前世家很多,相互之間關係盤根錯節,現在就算再大漢治下,還依然搞出來各種小動作。
比如有人偷偷拿出埋在隱秘之地的財寶,這些之前沒有被大漢軍完全蒐羅出來的財寶,送給郡守、縣令等,請他們提前告知試題。或者沒有財寶的,有的就把自己的妹妹送了過去,給人當小妾,然後換取題目。
現在,男尊女卑,哥哥決定了的事情,哪怕是把妹妹買了,妹妹也無法反抗。
還別說,這些郡守、縣令等人,無論是以前的世家遺留,還是後來提拔上來的寒門或者小吏,眼下手裡面都沒有銀錢,都被大漢國蒐羅走了。當然,這種蒐羅,不是說連吃飯的東西都給拿走,只是把奢侈的東西拿走。現在,大漢朝廷還好好的發着他們的俸祿呢。他們比起一般的百姓,也算是比較富裕的了。
但是,跟以前士族的奢侈生活就天差地別了。所以,其中有一些意志不堅定,而且比較想享樂的人,還就真接受了!
當然,這樣的人還是少數。畢竟即將一統天下的劉尋大帝還在,威懾力還是很高的。
膽敢接受賄賂、徇私枉法的,都是一些自認爲不會被查出來的,很膽大的人。
但是很不幸,或者說很幸運,他們都被查了出來!
誰查他們出來的?乃是劉尋大帝最近新搗鼓出來的勢力,名字叫做錦衣衛的。
以前,還是隻有益州的時候,大漢就有火蛟營以及火麟衛。他們主要幹打探敵國信息以及保護自家高官不被暗殺。
劉尋在華夏王城秘境修煉過巫祖圖典之後,就再也不怕這些了。因爲無論有多少信息沒有被收集到,只要用絕對的實力一路碾壓過去就行了。而且根本不怕別人刺殺。
在取得雍州和隴西之後,這兩個機構的用處更小了。劉尋就把他們集合起來,進行特殊訓練,把他們訓練成錦衣衛那樣的監察機構。
兩年來的休養生息,劉尋就抽空做了這件事。只是一直沒有暴露。以劉尋大帝在大漢國的威勢,他不想暴露,誰也無法查出來。
這一次,第二次大規模的科舉,劉尋就讓錦衣衛趁機暴露,專門捉拿朝廷官員系統裡的敗類。
就目前來看,益州是最少的。畢竟是大漢的大本營,深受劉尋影響。沒有一個郡守這麼做,只有兩個太守府裡的屬官,受不了誘惑,做出了徇私枉法的事兒。下面的縣令,也只有兩個人這麼做。這種比率,在古代是非常令人吃驚的。不知道幾十上百年之後,還能不能保住這種好的作風。
雍州差一點。在邊緣的郡縣,竟然出現了一個郡守、三個屬官和四個縣令這麼做!
隴西更差,只是那裡只有五個郡,所以抓的人也不多。
最差的還不是司州和豫州。這裡有一些世家跟隨晉國朝廷跑到鄴城去了,目前的關係網已經遭到了一些破壞。
兗州和徐州更好一點,因爲那裡的士族門閥基本上都去了黃河北岸。
最差的,吳地!那裡原本就是世家大族極爲繁盛的地方,關係網很是完善。再加上,哪裡基本上是和平投降的,沒有遭到什麼破壞。所以,竟然有許多徇私枉法的事情發生!
基本上,只有寥寥幾個郡可以獨善其身,縣城因爲基本數目多一些,所以能過獨善其身的也多一些。
結果就是,錦衣衛一抓就抓了好多人,甚至於順藤摸瓜,抓住一個,帶出來一串子。
這些傢伙可能是沒有遭受到戰火的禍害,還有不少底氣,有的甚至威脅錦衣衛,讓他們把自己放了。要不然,有他們好看。
結果,劉尋對錦衣衛的指示是:凡是有反抗的,通通殺光!如果他們聯合起來反抗,那就太好了。剛好因爲之前他們都投降了,沒有藉口殺掉他們,現在有了藉口,正好殺了他們!
結果,果然爆發了一些動亂。劉尋調集中央禁軍,過去鎮壓,凡是反抗者,通通殺掉。甚至於對他們有所幫助的,也一併殺掉!
殺的人頭滾滾,屍骸遍地。很多人把劉尋比作像秦始皇一樣的暴君。但是劉尋毫不在意,秦始皇的罵名那麼大,可是在他死去之前,有誰敢造反了?
而劉尋和秦始皇還不同。秦始皇一統天下的時候,七國紛亂的後遺症還大得很,而且,他那個時候年齡也老了,沒有時間很好的治理天下。如今,劉尋不過才三十歲,還有很長的時間,把整個天下治理成開元盛世的局面。甚至於比所有的盛世都要繁華!
那個時候,新長成的下一代人和下下一代人,因爲劉尋才能過上好日子,自然會感恩戴德,把劉尋當做盛世明君,千百年來歌頌。
殺了這些人,劉尋認爲,懲罰的力度還不夠。大漢的俸祿,還是不少的,完全夠官員們生活養家的了,這時候還要貪婪,那就不是爲了生活,純屬是爲了奢侈了。
於是,劉尋把其中的典型,進行了一項極爲殘酷的懲罰。那就是朱元璋發明的“剝皮塞草!”
就是把主犯的皮剝下來,裡面塞上稻草,放在官府裡,驚醒後人!
無數的人,無論是官員,還是後備人才,看到這樣的稻草人,全都被驚得渾身冒出冷汗,不敢再想徇私枉法的事兒。
就這樣,在無數人的哀嚎中,第一次縣試進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