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埋伏

陳林攏共一萬兩千的兵馬,在距離孫堅大軍五六裡之外緩緩前進,再一個時辰孫堅部就能遇到中牟縣城,那時陳林與南邊的曹*都會停下來,以掩護孫堅兩翼爲目的,以爭取時間好讓孫堅攻下中牟。一路行軍,沒有任何的意外,陳林手中擁有盟軍中不可多得的一千四百騎兵,諸如袁紹這樣的北方大軍,五萬人馬之中都只是有不過區區兩千不到的騎兵,所以陳林漢中軍的靈活度還是蠻高的。所有的斥候都派出去了,方圓五里之內絕對不會有敵人存在,當然,斥候回報至少是這麼說的。

一個時辰之後,其中與孫堅斥候也相遇過幾次,知道一切都順利,孫堅也是按部就班的揮軍往中牟而去,曹*與陳林一樣緩緩進軍。陳林算了算時間和路程,立即下令大軍停止,與賈詡親自觀察一陣四周的情況之後,選擇了一處相對利於防守的地方,漢中大軍開始安營紮寨。正當漢中軍幹得熱火朝天之時,突然斥候急急回報說西北角有一隊大軍衝漢中軍而來,約有五六千人,還有一千騎兵呢。

陳林急忙同賈詡商議:“文和,董賊就是命好,騎兵多得數不勝數,如今就有一千騎兵衝我軍來,這成皋的守軍就有一千騎兵,那他處呢,唉?”賈詡:“主公,有蹊蹺,按說如今孫太守最多不過是剛剛到達中牟城下,而我軍行進過程中並不曾漏過任何一個董軍的斥候,爲何這成皋的援軍來得那麼快。主公當速速聯繫孫太守,查問中牟情況。”

陳林聽賈詡說得眼中,不敢大意,立即派出快馬前去聯繫孫堅,而大軍密切關注成皋來軍的動向。就在陳林賈詡還在疑惑的時候,派去聯繫孫堅竟然急衝衝的趕回來了。陳林很是奇怪:“爲何回得如此快速?”陳林還以爲是自己行軍中偏離的方向,現在離中牟已經不遠了呢。那名斥候急忙回報說:“稟主公,小的奉命前去聯繫孫太守,不過在四里之外發現有一支兵馬偷偷向我軍摸來,此軍行進極爲小心,不走大道,只在小路間穿梭,人馬無聲,望主公設計應對。”

陳林賈詡兩人大吃一驚,雙雙衝過來點看地圖,還有一支大軍從中牟方向來,什麼情況啊,孫堅呢?賈詡一看,大叫道:“主公,速速撤兵,中計了,只怕如今孫太守已經進入中牟了。”陳林:“哪有那麼快就打下來的,胡文才不可小視啊。”

賈詡急道:“主公,胡文才的確不可小視,主公請看,這邊有人馬圍過來,中牟也有兵馬圍過來,分明是想夾擊我軍啊。中牟方向來的兵馬只怕就是中牟守軍,胡軫是要放棄中牟啊,調出大軍來圍剿我軍,只怕胡軫此次的目的不是孫大人,而是主公與曹大人啊。”就在陳林還在與賈詡商議的時候,又跑進來一個斥候:“稟主公,成皋方向來軍突然加速,騎兵已經距離我軍不足兩裡,轉眼就到。”

陳林一驚,立即下令:“速速繞過中牟的來軍,向孫太守求救。”賈詡立馬補充道:“主公,還需向盟軍求救啊。”陳林一看,說:“袁本初不會來的。”賈詡:“來不來是他的事,但是一定要求救,大張旗鼓的求救,主公。”陳林顧不得那麼多了,見賈詡堅持,於是加上一句:“好,同時派出快馬向後方盟軍求救。”這回想退都退不了了,兩里路對於起兵來說不是距離,除了狼騎能跑掉,其他步卒一個都休想走脫。陳林現在只望孫堅能快點過來,同時讓全軍備戰。

聽說西面和南面都有敵軍圍上來,衆將急忙指揮大軍結陣防禦,陳林將帥旗立在一處凸出的山坡上,五百近衛拱衛在側。賈詡:“主公,不若讓狼騎離開,在遠處伺機而動,一千多的騎兵在此也起不到作用,不如藏起來,殺個措手不及。”陳林深覺有理,希望胡軫的情報工作沒有那麼透徹,還暫時不知道自己有一千多騎兵。於是陳林喚來陳澤:“仲至,汝率領狼騎繞到北面去,最好能繞到來敵背後,伺機而動。”陳澤領命而去,如此在戰場上就只剩下一萬的步卒了,跑絕對是跑不了的。

斥候又回來了,身後就是轟隆隆的雷響,還好陳澤狼騎恰恰離開,正是敵軍的騎兵,足有一千兩百騎。此時騎兵見陳林一萬大軍嚴密結陣,不敢上前,在遠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只圍着陳林大軍不停的轉。那名斥候上前說話:“主公,敵軍騎兵到了。”陳林白眼一掃,這不是廢話嗎,斥候接下來又說道:“敵軍步卒有五千,還有兩里路也到了。”

突然南邊傳來一陣喊殺聲,陳林大驚,大聲問道:“何事?”只見高順急急衝上來,跪下:“主公,南面的斥候回來,被敵軍騎兵截殺,遠遠瞧見數名我軍斥候,無一生還。”地方騎兵在陳林大軍外圍遊蕩,那幾名斥候恰好遇到,被殺個精光。陳林一陣惱怒,失去了孫堅的消息,現在額比這股騎兵圍着,就算是失去耳目了。陳林急忙望向賈詡,希望賈詡有個好辦法,賈詡:“主公,鬥將,提高士氣。”趁着敵軍大軍沒有來,賈詡知道黃忠等人的能耐,只要鬥將贏了敵軍,士氣上升,這對於往下的大戰大有好處,現在只有一股騎兵來到這裡,就欺負他將少。

陳林一聽,明白賈詡用意,於是喊道:“誰去挑戰那敵將,漲我士氣?”帳下衆將無不是爭先恐後的,最後陳林一看:“幼平,命汝前去挑戰敵將,許勝不許敗。”周泰得了陳林命令,心高氣昂的耀武揚威的提槍上馬,對着其他武將一挑頭,惹來一陣嫉妒。陳林遠遠的看着周泰跑下山包去,身後只跟着十幾名親信。

話說周泰此時心中無不是熱血沸騰,多少年來都是被官兵追着打,現在終於變成了官兵,光明正大的在天下人面前露面,周泰急切的需要一場勝利來宣告自己的身份。周泰跑馬出去,對面騎兵隊顯然也看到了,周泰不管其他,衝着四周就喊:“某乃漢中太守麾下週泰周幼平,賊將出來一個受死。”周泰的聲音雖然比不上週倉,但是也是洪亮傳遠,一時間漢中大軍齊聲吶喊:“漢中威武漢中威武。”給周泰助威。

騎兵之中一陣騷動,衝出來一將,黑甲英武的,騎在高大的西北戰馬上,威風凜凜,衝着周泰就喊:“無名鼠輩也敢囂張,看某河東許巍許東令取汝頭顱。”說罷就打馬衝過來,朝着周泰挺槍,不得不說這許巍有幾分馬術,顛簸在馬上之時槍頭平穩絲毫不亂。奈何他遇到的乃是周泰,一招取了南陽原太守秦頡人頭的他只因爲是水賊,不能讓他名揚天下,眼前這個許巍就成了周泰新人生的第一塊墊腳石吧。只見周泰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手中鐵槍輕輕一挑,便架住了許巍的洶涌來勢,順手再是一刺,就要衝着許巍提繮繩的左手而去。許巍也是好本事,但見許巍決然鬆開的繮繩,將手一擡,躲過周泰的槍刺,迅速的又拉起繮繩,竟然一氣呵成,相當利索。許巍的表現惹來了敵軍騎兵的一陣叫好,也激起了周泰的怒意。

山包上,陳林一看,估計了一下,對賈詡說:“不出十個回合,幼平必勝。”賈詡不是專長於武學,聽了陳林一說,看了看四周的騎兵說:“不知道二將軍現在在哪裡,若是能在周司馬斬殺敵將之後衝出來,少不得殺敗這股騎兵,騎兵比步卒更加威脅啊。”賈詡剛說完,就聽見下面一陣爆喝:“死開。”就見周泰一杆鐵槍正中許巍腦門,巨大的戰馬衝勁削去了許巍半個腦袋,哪裡還活得成。漢中軍轟然喝彩大喊,別的不說,正如賈詡預料的那樣,士氣上來不少。相反敵軍騎兵肝膽俱裂,小會纔有許巍親信衝出來要搶會許巍的屍首。陳林迴應賈詡的話:“只怕來不及了。”順手一指,原來那邊數千大軍緩緩出現了。

周泰急忙跑回來,馬到跟前,跳下馬來跪下:“主公,幸不辱命,斬殺敵將,只是敵將屍首被敵軍搶回去了。”陳林哈哈哈大笑,扶起周泰,回頭對賈詡說:“文和,爲幼平記上一功,日後再賞。”

賈詡看見敵軍步卒上來,連呼可惜可惜,要是沒有步卒在,此時的騎兵士氣正低落,剛好漢中大軍的斬殺,現在敵軍援軍出現,反而壓下了敵軍的恐慌。不過賈詡知道不能等了,若是等到南面中牟而來的敵軍也出現,到時候兩面受敵,只怕漢中軍要惶恐混亂。於是賈詡對陳林說:“主公,此時宜當猛攻眼前之地,在中牟敵軍出現前擊潰他們。”

陳林望去,估計了一下敵軍的數目,連同騎兵在內,約有六千人馬,難啊,中牟來軍最多不過兩三里路,想要在他們到來之前擊潰六千人,還有一千騎兵,還好這一千騎兵統領剛剛被殺,士氣不高。不過這也夠漢中大軍吃一壺的了,陳林也知道賈詡說得對,不能猶豫,於是陳林厲聲下令道:“着令高順自中軍、楊季偉自左路、周幼平自右路,即刻擊潰眼前之地,不可後退。”高順想不到剛一開始就讓陷陣營上場,不過高順從來是一個將命令執行得完美的人。三人立即趕回本部,鼓聲一響就要進攻。

陳林在山包上看,見三人都回到本部了,正大聲鼓舞士氣,陳林大手一揮,令旗一下,三通透徹十里的鼓聲轟然響起來。三股漢中大軍不分先後,一齊衝出去,來軍下了一跳,顯然也想不到陳林還能主動進攻。

不過來軍將領一想,笑了笑對身旁的將領說:“正禮,看來賊子也知道被包夾了,想要先擊潰我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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