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終於見識到自己和典韋之間的差距,而且這差距是十分的巨大。
作爲一個曾經在巴蜀地區威名廣播的盜賊頭子,甘寧肯定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
“小的們,咱們撤!”甘寧果斷地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甘寧是一個十分闊達的人,一次失敗沒有什麼,大不了下一次贏回來就是了。甘寧心中沒有什麼榮辱觀念,做事完全看自己的心情和利益。
八百錦帆也是馬上準備和甘寧離開,他們剛纔一直在看着甘寧和典韋相鬥,明眼人都看出來甘寧不是典韋的對手,老大都打不過,他們還在這裡幹什麼,早點跑路纔是正道。這也不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他們都是水賊出身,平時就是腦袋掛在腰間討飯吃的,留着性命吃飯喝酒瀟灑纔是正道。
“小子,你覺得你們還走得了麼?”典韋猛地衝到了甘寧的面前,狠狠地對着甘寧就是一戟砍過去。
甘寧突然發現自己和手下已經被劉軍給包圍了,而且人數比之前的劉軍還要多。
“你們使詐!”甘寧腦子再笨也明白自己的計策失敗了。
典韋輕笑道:“江東的武將都是傻子麼?!放着三艘大船在那裡,白癡都會知道有問題。俺就知道你們有陰謀,所以早早就佈置好了。至於另外一邊的江東狗賊,俺已經吩咐奉先過去幹掉他們了,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典韋十分無恥地把所有的功勞往自己身上撈,全然忘記了自己當時是怎麼懷疑呂布的。
甘寧知道自己玩大了,這一次太過低估典韋和呂布的智力了。
“現在你明白了麼?去死吧!”典韋快速地對着甘寧進行攻擊。
甘寧急忙持刀格擋,但之前的大刀就已經崩了幾個口子,典韋這一次又抱着必殺的心思戰鬥,甘寧的大刀在和典韋的雙戟碰撞了幾次之後,終於承受不住,被典韋的短戟給砍斷了。
兵器被砍斷,意味着一個武將沒有了任何抵抗的能力。
“結陣!保護老大!”甘寧的手下也不是吃乾飯的,他們看到甘寧手中的大刀被砍斷,快速聚集成陣型向着典韋殺了過去。他們及時地趕到,在典韋準備做掉甘寧的時候,成功與典韋接手,救下了甘寧。一名錦帆將自己的兵器給了甘寧,同時剩餘的錦帆將甘寧護在了中間位置。甘寧手中又有了兵器,雖然不順手,但是剛纔他差點就覺得自己要死了。有了兵器纔有了一絲的安全感。
“孃的,都是一些垃圾!全軍聽令,殺了他們!”典韋被阻攔了一下,心情十分的不爽。
劉軍將士馬上對着八百錦帆結成的陣型進行攻擊。八百錦帆結成的陣型是他們一直以來威風八面的依仗,無數次靠着這個陣型殺出一條血路,可惜他們遇到是劉玉麾下強大的精銳士兵,跟之前的遇到的敵人不一樣。
典韋持着雙戟向着錦帆陣型進行衝擊,雙戟揮舞的時候,帶走好幾個錦帆的性命,而典韋的口中不斷地說道:“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嗯,典韋還記得和呂布的打賭,他可不想輸給呂布。
“混蛋!”甘寧破口大罵,典韋殺的可是跟隨甘寧多年的兄弟。
另外一邊,太史慈已經殺進了烏林港內,正在對着劉軍士兵進行突擊。
“給本將殺!燒!弓箭手自由射擊,不能讓劉軍進行反擊。刀盾步兵爲弓箭手掩護。”太史慈不停地指揮着自己的士兵,與甘寧不同,太史慈雖然也很享受鬥將決戰、衝鋒陷陣的滋味,但他更是明白一個主將應該以指揮爲主。這個時候太史慈坐鎮指揮才能實現最大的戰果。
所以這邊的江東軍在攻擊上面顯得十分明朗,一個個都按照太史慈的吩咐辦事。
一陣奔騰之聲響來,太史慈的內心就萬分緊張了。這聲音只有騎兵纔有,也就是說烏林港內有大量的騎兵!
太史慈看到一個巨大的紅色身影從遠處十分快速地飛奔過來,快到太史慈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太史慈最後也看到了這個紅色的身影,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手持方天畫戟,座下一匹全身赤紅高大戰馬。
“呂布!呂奉先!”太史慈咬牙切齒地喝道,這麼明顯的裝扮,除了呂布也沒有其他人了。
沒有想到他太史慈還沒有擴大攻擊優勢,呂布就殺到了。
呂布的坐騎赤兔馬速度極快,使得呂布能夠先幷州狼騎一步來到太史慈這邊。
“江東鼠輩!呂布呂奉先在此,速來受死!”呂布雙手持方天畫戟向着呂布殺了過來,不少正在攻擊劉軍士兵的江東士兵被呂布一掠而過,鮮血直流倒地。
太史慈急忙命令道:“向敵將射擊!務必射殺這廝!”
江東軍的弓箭手馬上對着呂布進行了射擊,只是這種射擊對呂布來說根本沒有多大的作用,呂布揮舞方天畫戟就把弓箭給全部格擋了。
太史慈知道呂布是烏林港之中兩大主將之一,如今呂布殺到,要想擊敗劉軍,首先就要擊敗呂布了。這和之前的計劃是不一樣的,可有了變化也無法改變太史慈的決心,他要在這裡擊敗聞名天下的呂布。
“全軍包圍來將。刀盾步兵上前,長槍兵在後,弓箭手不能停止射擊!”太史慈再次命令道。
江東士兵看到呂布這麼恐怖,內心十分膽怯,他們也是聽說過呂布的大名,沒想到是那麼的兇殘,一個衝擊殺死了他們那麼多的弟兄。
呂布的真實戰力如何,太史慈沒有親眼見到過。沒見過不表示太史慈就會輕視呂布或者說自己衝上去和呂布決鬥。太史慈沒有那麼傻,他想着用最好最簡單的方法把呂布擊殺。呂布現在是一個人殺到這裡,太史慈這邊又有這麼多的人馬,輪流攻擊過去,呂布想要不死也要重傷了。典型的就是利用人數欺負呂布。
呂布的優勢在於他本身的實力強大無比,和座下赤兔馬的速度加成,方天畫戟乃是頂級的神兵,幾樣加起來,想要這個時代在戰場上幹掉呂布已經不可能了。
江東士兵即便知道呂布很恐怖,但軍令如山,太史慈的命令還是要執行的,他們也硬着頭皮組織起陣型和呂布硬抗。
“雜魚再多,加起來還是雜魚!”呂布面對這樣的情況,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有點興奮了。
呂布沒有任何的躲避,直接驅使着赤兔馬對着江東軍的陣型進行了衝擊,赤兔馬巨大的身軀彷彿一隻巨獸狠狠地打在江東軍的陣型上。馬上的呂布也沒有閒着,他的方天畫戟砍、切、挑、劈、刺、割、掃,每一次攻擊都帶走江東士兵的性命。呂布很快就突破到了陣型的中間位置,更是對周圍的江東士兵進行屠殺。由於呂布衝進了江東軍的內部,導致江東軍的弓箭手顧慮擊殺到自己的戰友,沒有進行羽箭射擊。
太史慈着急不已,呂布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表明了單單靠着士兵圍攻是無法殺死他的。
“呂布,受死吧!”太史慈不得不挺身而出殺向呂布,他不能看着呂布繼續殘殺自己的部下。
太史慈一把長槍刺向了呂布,正在屠殺江東士兵的呂布面對突如其來的長槍,手中的方天畫戟揮手對着長槍砍了過去。
巨大的撞擊聲讓四周的江東士兵捂住了耳朵。太史慈也被呂布的巨大力氣給鎮到了,虎口都快麻木了。
能夠擋住呂布一擊的人,不是簡單人物,呂布重視了起來,微笑道:“有點實力,報上名來!”
“東萊太史子義!”太史慈話音剛落就再次向呂布攻擊了過去。
“好!本將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千萬不能讓本將失望啊!”呂布看着太史慈的攻勢就知道此人實力不俗,能夠和他一戰。
太史慈驅馬向着太史慈奔殺過去,準備利用最強的殺招和呂布打。面對呂布,太史慈感覺自己能夠贏的機會十分渺茫。趁着呂布現在可能在輕視自己,太史慈用最強的實力攻擊纔有勝的可能。
太史慈的確是一個難得的勇猛大將,在武力上面可以說不輸給一般頂級大將,可他現在面對是呂布,一個可以說超越整個東漢末期所有武將的怪物。即便太史慈用了自己最強的實力,無論他的長槍揮舞得多麼快速,在呂布的面前這些都是習慣了。
呂布十分淡然地接下了太史慈所有的進攻。沒錯,是淡然。劉玉軍中要說攻擊速度最快的人,除了呂布外,就是趙雲。而趙雲的攻擊速度還沒有呂布快,太史慈的速度沒有趙雲快,而且力道也在呂布之下,這種攻擊在呂布面前真的太普通了。呂布開始對太史慈進行反擊,招招勢大力沉,讓太史慈苦不堪言。就在太史慈十分吃力地接下呂布的一次砍擊,呂布抓住了機會,手中的方天畫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了太史慈。太史慈奮力抵抗,可惜還是擋不住呂布的這次刺擊,被呂布刺中了胸口。要不是太史慈死死地用槍槓卡住方天畫戟的月牙,又有盔甲抵擋,戟尖再刺入一寸餘,太史慈就斃命當場!
“好,能夠擋下這擊而不死,你可以自豪了!本將真的不想殺了你,實在太可惜了。”呂布對太史慈十分欣賞。
這樣的武將實在難得,呂布都有點不捨得殺死他太史慈了。
欣賞歸欣賞,可呂布下手可沒有一點心軟的意思,他用力一轉方天畫戟,準備將太史慈的傷勢加重。
太史慈的自信心比肉體上的疼痛還要慘。他現在也算是明白爲什麼呂布會是被劉玉稱爲天下第一武將,劉玉麾下沒有人去挑戰了。呂布這麼恐怖的戰力,天下間和他對抗的有幾個。太史慈自認武藝尚可卻還是打不過呂布。
太史慈要拼命了,自己接下來很有可能會死,既然要死,那麼就拉呂布墊背。
“喝!”太史慈狠狠地將呂布的方天畫戟推開,方天畫戟一離開太史慈的身體,胸口間的創口就噴出大量的鮮血。
鮮血噴向了呂布,呂布被噴了一臉,頓時迷糊了眼睛。
“天助我也!”太史慈怎麼能夠放棄這麼好的反擊機會,使盡最大的力氣驅使長槍對着呂布的胸膛刺了過去,只要刺中了,那麼太史慈就可以反敗爲勝,呂布就死定了。
呂布的武藝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即便眼睛在一時間看不到情況,但身體會自動反應,不由自主地向後一側。而呂布的坐騎可是深懂人性的赤兔馬,它看到主人有危險,馬上就後退了幾步,讓太史慈本以爲萬無一失的攻擊完全落空。
“好畜生!”太史慈破口大罵道。
這個時候,呂布已經擦乾了迷住眼睛的血污,對着太史慈喝道:“你沒有機會了!死吧!”
呂布一夾馬腹,赤兔馬向前一爆發,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居高臨下,試圖將太史慈一刀兩斷。
太史慈急忙調轉馬頭,他已經無力和呂布對抗了,剛纔的一擊已經花費了他所有的力氣,加上胸口的重傷,待下去只有死。
呂布微微一笑,想要在這個時候轉身離去,當他呂布這麼多年的威名是白來的麼?太史慈和呂布拉開了一點距離,呂布卻沒有特意攻擊太史慈,而是砍向了太史慈座下戰馬的馬腿。
方天畫戟何其鋒利,太史慈的戰馬兩隻馬腿被呂布一下子就砍斷了。
太史慈只感到整個人向後一倒,內心一驚是恐懼萬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回頭一看,太史慈就看到自己的戰馬後面兩條腿一驚沒有了,而呂布也隨之殺到。
“卑鄙!”太史慈真的絕望了,自己就要死在這裡。
“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記住了殺你的是呂奉先!”呂布殘忍一笑,簡直就像地獄來的魔王一般,方天畫戟對着太史慈的脖子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