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孟德一句話,這就足夠了!”
李巴山拱手還禮,和趙雲縱馬離開了城去。
直到李巴山和趙雲走遠了,曹操這纔在嘆息中回城,路上他遇到了帶兵前來的荀攸,不由一愣,沉聲問道:“公達這是要幹什麼去?”
“主公,李巴山呢?”
荀攸趕忙下馬跪地,疑惑的問道。
曹操頓時明白了荀攸的想法,當即笑着說道:“自然是送他回去了!”
“主公糊塗啊!這李巴山在一天,咱們就難以奪得這天庭霸主的位置!今日是絕佳機會,主公怎麼如此的愚蠢,竟將他給放走了呢!”
荀攸頓時嗷嚎大哭,瞪着曹操問道。
曹操見此哈哈一笑,趕忙將荀攸扶了起來,笑着說道:“公達!你有所不知……”
緊接着,曹操將李巴山的厲害一一告訴了荀攸,荀攸這才驚出了一身冷汗,趕忙叩首說道:“主公做的極對!幸好我知道的消息晚了,要不然定要給主公惹禍了!”
“無妨!無妨!就算是咱們出兵拿他,李巴山也不會有半點的意外的!”
曹操笑了起來,爽朗的說着。
如今他得到了李巴山的戰甲,自當是要綢繆進入寂滅都城的時間。
……
也在這時,正當李巴山將要回到自家營地的時候,卻見胡六術竟攔在了去路上。
啪嗒!
趙雲見此忽的握住了腰間的武器,他扭頭對着李巴山說道:“主公先行!我來料理這個老頭!”
“子龍不用擔心,我們去見見他!”
李巴山制止了趙雲,帶着趙雲縱馬停在了胡六術的跟前。
胡六術看着騎在馬上,甚爲失禮的李巴山,激動的叩首一拜:“老夫冒昧阻攔,實在是唐突的很!不過,有些事情,我如果不去做的話,恐怕這一輩子都會不得安寧的!”
“敢問老先生想要幹什麼?”
李巴山笑了起來,看着胡六術淡淡的問着。
他並未在胡六術的身上看到任何的敵意,反倒是感受到了一股親切之意。
這倒是來的莫名其妙!
胡六術在叩首,顫巍巍的從懷裡面掏出了一枚核桃形狀的巫儲,遞向了李巴山:“此巫儲中有老夫這一生的研究和傳承,更有老夫收集了一些資源!今日便將這一身的學業都送給了先生!”
嘩啦!
李巴山聞聲歸納忙下馬,他受寵若驚的看着眼前的胡六術,凝重的說道:“醫聖爲何如此?我看丁柔身上有巫力波動,想必是您的徒弟,爲何不將此傳給她?”
“哎!丁柔自嫁給曹操之後,對曹操是百般的依賴,反倒是對老夫疏遠了很多,且在巫術一途也是成就有限!反倒是先生,雖然你滅了巫教,我本該殺你,但今日我卻見識到了你的氣量和風度,這着實讓老夫折服!我思來想去,覺得我這一道與其留給那些庸人,倒不如送給先生!先生在巫道上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得了我這巫醫傳承,必當能夠多開一朵花!我也不希望先生就此轉入醫巫之道,只求先生日後能夠將這秘法傳
承給願意學這一術的人,不讓他失傳纔是!我這也是借你的力量,想要傳名出去!您可不要拒絕才是!”
胡六術恭敬的說着,絲毫沒有長者對晚輩的語氣,反倒是將李巴山看的比他的輩分還要高。
如此的姿態,着實讓李巴山震驚。
他也趕忙拱手執禮,並不在狂傲,將巫儲接了過來:“既然醫聖如此信任我,那我必將不負巫聖所託!”
胡六術見此大爲感激,又說了兩句話,這才頭也不回的朝着炎親王的城中走去。
李巴山目送胡六術遠處,看着趙雲說道:“寂滅族中也並不全都是目光短淺的傭人啊!”
“這老先生爲了傳承,竟肯放下姿態,着實讓人敬佩!”
趙雲點了點頭,接着說道。
兩人相繼上馬,繼續朝着營地中走去。
他們在營地中隨着大軍休息了一天之後,這纔派人給了曹操送信,方纔縱馬朝着西南方向行去,一路上多有寂滅族的探哨盯梢,不過卻並沒有任何的阻礙。
終於在半個月後,李巴山他們在靠近西邊界之地的地方,進入了棋盤界,一路朝着南方掃蕩過去。
而也在這時,炎王城中王府內的一間囚牢裡面,胡六術穿着一身破舊的牢服,正看着眼前站在欄杆外的丁柔,不由嘆了口氣。
他自從那一天將他的東西送給了李巴山之後,回到城中就被曹操的部下抓起。
丁柔雖然求過情,但對胡六術也是氣憤不已,並未用心,這才讓胡六術一直都關在了這裡。
“你還在恨我?”
胡六術坐了牢之後,倒是一身的輕鬆,他笑看着丁柔問道。
之前他未曾進入這裡的時候,是精氣十足,頭髮也都是黑的。現在的他卻是乾瘦如材,面黃肌瘦,甚至是滿頭銀髮,渾身髒兮兮的看起來就像是個乞丐。
丁柔憐憫的看着胡六術,眼睛微紅,她嘆了口氣說道:“你既然知道夫君多疑,爲何還要去將你的傳承送給李巴山!難道你就不能將它傳授給我嗎?”
“呵呵!丁柔你資子有限,就算是得到了我的傳承又能夠如何?你能夠做到李巴山那樣嗎?他可是五行俱全,這是咱們寂滅皇朝在這裡立足以來,第一個做到的人啊!他的氣量,他的風度都將我折服,我給他並不後悔!”
胡六術笑了起來,認真的看着丁柔說道。
嘩啦!
丁柔不甘心的錘了一下牢門,她眼中閃爍着一抹寒光,沉聲說道:“你可知道,我一直都將你當成是父親?”
“正是因此,我纔不能傳你!”
胡六術並未爭執,又一次說道。
丁柔聽的心裡面涼透了,她很想大吼,卻又吼不出聲來,只能狠狠的瞪着胡六術,她覺得胡六術似乎也將她給拋棄了。
嘩啦!
胡六術站了起來,從他坐着的牀板下,拿出了一本書來,他顫顫巍巍的走到了牢門前,將書遞給了丁柔:“這半個月來,我按照李巴山的方法嘗試了一番,果真有用!我已經將我的一些經驗寫在了上面,也將李巴山的方法規整
了一下,如果你的夫君真的戰勝了都城的那些貴族的話,你將有可能成爲第二個五行俱全的人!這些經驗,將是你成功的需要!”
啪嗒!
丁柔一驚,將書接了過來,仔細的一看,發現上面竟是用一篇篇的血字,這是胡六術用自己的血書寫成的一部經驗之書,這讓她心裡面一顫,眼中的倔強變得柔和了起來:“我去找夫君,讓他把你放出來!”
說着,她就要離開。
“不!”
胡六術趕忙喊道。
丁柔扭頭一看,頓時大驚,卻發現胡六術正躺在地上,似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她驚訝的喊着,眼中盡是關心。
胡六術笑了起來,他慈祥的看着丁柔:“不要怪我,我做這些都是爲了巫道!我要死了,我死以後不要土葬,直接將我燒了就可以了!這些年來,我品嚐各種藥草,已經是渾身是毒,所以我死亡後,你們都不要用皮膚接觸我的身體!我這一輩子都付諸在了醫藥之上,差一點就變成了沒有感情的木偶,幸虧遇到了你,照顧你的這些年,我才知道我是一個完整的生命!我很幸福,也很高興!孩子,不要爲我傷心,我走了……”
說完這些話的時候,胡六術已經躺在了牢房裡面不再動彈。
隨着他的身上,他的身上散發出了一股臭味,緊接着他的皮膚上生滿了各種各樣的毒斑,且衣服上還散發着一絲絲綠色的氣息。
牢房地面上的枯草,竟也被這毒素所污染。
幸虧,毒素並沒有蔓延出牢籠。
丁柔見此嗷嚎大哭了起來,守衛這裡的獄卒見此趕忙去找了曹操,曹操看後心裡面悲憤無比,也懊惱不該將胡六術囚禁再此,夫妻兩人一番哭號,最後方纔命人在牢房中將胡六術的屍體就地燃燒。
又恐怕燃燒的不徹底,曹操又讓人將整個牢房都用土石填埋,並在這裡建設了一座醫聖墓。
他也放下了軍務,回到王府寬慰丁柔。
又過了幾日,當丁柔情緒穩定後,他系那個要帶着丁柔前往外面遊玩一番,卻不料城外竟來了張角的使者。
“麴義將軍,沒想到你竟投靠了張角!這可真是讓我失望啊!”
王府的宴客廳裡面,曹操看着披着一身斗篷的麴義,不由惋惜的說道。
張角重建太平道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更知道太平道如日中天,已經得到了數億寂滅族的信徒,更有親王也秘密的拜了張角爲師。
不過,張角做事也有分寸,並沒有向他的領地內擴張,這倒是讓曹操有些意外。
麴義叩首一拜,嘆了口氣說道:“當初末將本想要自立爲王,卻不曾想被劉備坑了一把!大軍被董卓攻陷,不得以只能棄了磐石關,帶着諸位兄弟跟了張角!……對了,這次末將來,是代表張角和曹公進行聯盟的!”
“噢?張角一向有野心,怎麼現在又肯跟我聯盟了?他不會是想要坑我一把吧!”
曹操聽的一愣,不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笑眯眯的對着麴義試探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