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郭嘉發起了挑戰

到十一月,忍耐了近三個月的張郃,總算是出招,派出部隊,襲擊界橋,妄圖毀壞橋樑。

然而太史慈一直在界橋駐守,雙方的斥候都在平原之上互相刺探,得知張郃出兵,太史慈領五千人馬佔住了界橋,原地結營固守。

張郃派出朱靈以八千人進攻,兩邊堅持不下,最終清淵的高順軍來援,將朱靈擊退。

一計不成,張郃又生二計,派人北上襲擊夏津。

這個夏津在後世就是夏津縣,但在此時卻並沒有縣城,周圍的曠野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有大量鄉民百姓棲息。

陳暮是在原來的夏亭基礎上造了一座簡易城寨,取名夏津,就跟烏巢的地位一樣,這裡是平原運往前線的糧草中轉站,由張飛駐紮此地,西面是廣宗,北面是東武城,南面是甘陵,東面是鄃縣與靈縣。

之所以在這裡結寨,就是因爲此地離東武、鄃縣、靈縣皆不遠,身後還有平原、高唐等地,一旦被攻擊,援軍一日之內就可以抵達。

張郃派出蔣奇、馬延二人,合計一萬大軍猛攻夏津,張飛只有四千人,以城寨固守,頑強抵抗。

兩日後,各地援軍悉數抵達,將蔣奇馬延二人逼退,張郃再次失敗。

現在從夏津到廣宗的道路上,到處都是青州軍的兵馬,而且甘陵城外還有監視的斥候,一旦張郃所有動向,都會被陳暮察覺,然後擊破。

雖然如果張郃全軍出擊,比如四萬人全部攻打界橋、夏津等地,確實有可能造成一些麻煩。

可問題是這樣就相當於梭哈了,一旦攻勢受挫,短時間內沒有攻破這些戰略要地,那麼其它地方的青州軍就會很快抵達,將他們團團包圍起來。

到了那個時候,甘陵和貝丘二城沒有守軍,也會很快淪陷,張郃就只能在野外駐紮,徹底沒有了城池據守。

所以張郃膽子再大,也不敢傾巢出動,只能派出小股部隊襲擾。

不過這些打擊對於張郃來說,都沒有使他灰心,琢磨了數月,隱隱有了一些想法,既然梭哈不可取,那就不如打游擊戰,於是每日派出多股小部隊,少則數百,多則上千,四處襲擾運糧車隊。

這就是運動戰,

妄圖將甘陵周邊的所有青州軍調動起來,一處被襲擊,多處支援,然後渾水摸魚,找出弱點,帶領士兵突圍出包圍圈。

可陳暮本身就是那位偉人的崇拜者,在他面前搞運動戰,就跟關公門前耍大刀一樣可笑。

何況張郃的運動戰只能算是個雛形,根本沒有那位偉人的精髓,輕易就被陳暮識破,反而將計就計,利用運糧車隊爲誘餌,埋伏了張郃幾次,讓他損失了一些人馬。

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在被打得一頭是包之後,張郃也不得不老實下來。

到十二月,甘陵城的糧草又只剩下一個月左右了,糧草每天都在減少,卻無法得到補充,張郃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得不開始思考突圍的事情。

“兵力收縮了嗎?”

廣宗府邸後院亭中,軍情司的探子查明,這些日子張郃再也沒有派出小股部隊襲擾,兵力全都縮回了城內。

聽到探子的話,陳暮摸了摸上嘴脣長出來的兩撇八字鬍,輕笑道:“也確實該收縮兵力準備突圍了,張郃的糧草應當只剩下一月,再不突圍,就等着餓死。”

太史慈問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當然是關門打狗了。”

陳暮從席上站起來,看着遠方的天空,微微一笑道:“部署了那麼久,現在也該是到了收網的時候,就讓我給那年輕的小將張郃上一課。”

太史慈無語道:“子歸,我記得你今年也不過是虛歲二十七,實歲二十六,那張郃聽聞已三十有餘......”

“哼。”

陳暮傲嬌地哼了一聲:“年齡比我大又怎麼樣?我自黃巾之亂以來,破張角戰董卓,除羣寇,略賊雄,征戰九載,殺伐何止十萬?那張郃不過是仗着河間張氏望族任子門蔭,又如何能與我比較?”

太史慈翻着白眼,不想拆陳暮的臺。

其實河間張氏確實是張耳後代,爲河間望族不假。

問題是張郃又不是張家嫡子,享受不到那麼多資源,人家也是討黃巾起的家好不拉。

當然。

雖然都是討黃巾,但起點和含量金確實不一樣。

因爲張郃討黃巾的時候應募軍中,直接就是軍司馬,起點很高,說明他是自己帶了人馬應募,才能得到這個官職,有一定家族背景加持。

反觀陳暮跟着劉備,一開始只是個曲軍候,還是跟着盧植才得的官,不然依舊是白身,的確高下立判。

大軍轟轟烈烈地開始行動,並不是陳暮的兵馬,而是張郃的兵馬。

十二月下旬,當糧草只剩下半月的時候,張郃知道自己必須有所行動了,敵人既不攻城,也不逼迫他,就算他想背水一戰,困獸猶鬥,都沒有力氣去使。

所以只能想辦法領兵突圍。

張郃先是派遣蔣奇、馬延二人,各領兵五千,佯裝進攻夏津、鄃縣,以作疑兵,然後親領大軍去貝丘,與焦觸張南兵合一處,三萬大軍過大河故瀆,往發乾、樂平、聊城方向去。

他是想繞過重兵把守的清淵、陶館二地,通過冀州與兗州的交界處,從曹操與劉備大軍中間地帶,跑回依舊還在冀州手裡的魏郡元城。

元城的守軍將領爲趙睿、嚴敞,之前他們就已經聯絡過,這條道路也是張郃多次派出斥候查探出來的比較安全的道路,因爲此時曹操與呂布相持,應該是沒有餘力來對付他的纔對,這樣他就可以大搖大擺地跑回去。

“這曹孟德,可真是會坐地起價呀。”

廣宗縣城內,看着手中的書信,陳暮有些不高興。

張郃因爲缺失情報,導致他並不知道呂布已經撤兵,所以曹操其實有餘力進攻他。

時間線的梳理也很簡單,九月王芬下令讓趙睿、嚴敞二人領兵出去,同時讓呂布回防魏郡,與河內的關羽趙雲軍對峙。

這樣一來,從九月份命令下達到呂布整頓兵馬回來,已經是十月份的事情。而趙睿、嚴敞是九月份走的,所以他們只知道王芬已經病死,袁紹繼任冀州牧的事情,卻並不知道呂布回去的消息。

由於張郃派出去的斥候屢次遭到青州斥候的絞殺,除了南面兗州曹操的方向以外,其它方向又被劉備公孫瓚以及陳暮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大軍阻攔。

所以他唯一能夠聯絡到的只有元城的趙睿、嚴敞,那還是在十月份陳暮撤兵之後,而那時呂布纔剛剛回去,趙睿、嚴敞二人自然不知道幾百公里外的情況,因此張郃得到的是一個錯誤情報。

那就是張郃以爲呂布還在兗州拖着曹操。

這個情報顯然很致命,陳暮又不是傻子,當然不會出那麼明顯的防區漏洞給張郃,所以早就知會了曹操,讓他拖住張郃的兵馬,以給陳暮調集軍隊圍剿張郃爭取時間。

哪知道曹操這廝也奸詐得很,坐地起價,在信中大肆訴苦,說才與呂布相持數月,軍中缺糧,損失慘重,無力進攻云云。

意思也很明顯,不是盟友不給力,而是盟友沒錢沒糧沒裝備,你要是意思意思,我才能進攻。

這一幕讓陳暮想起了當初與曹操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當時曹操與陳暮在洧水相遇,老曹想吞併陳暮的這支部隊,陳暮就藉口缺乏糧草武器裝備爲由拒絕。

如果想讓兵合一處,就得給他補充戰略物資,結果獅子大開口把曹操嚇退。

現在曹操對付他,簡直是同樣的招數。

“這曹操明擺着在要挾我們嘛。”

聽了陳暮的話,太史慈皺起眉頭,這種做法,顯然讓他覺得有些不齒。

陳暮卻笑道:“做法雖不光鮮,但亂世之中,本就應該不擇手段。像我大哥那樣的仁義君子,要是沒有漢朝數百年氣運加身,又有二哥三哥保護,大概是活不了多久。”

這是實話,看劉備的一生,雖然不斷在逃跑,可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轉危爲安。要是一般人學他,墳頭草早就已經三尺高了。

太史慈又問道:“他要多少?”

“信裡沒提,看來是想讓我主動給予,如果給少了,他就不打,如果給多了,他就白賺。”

陳暮摸着下巴思索:“這曹操,可是深諳談判之道呀。”

談判這種事情,都是以雙方的心理底價爲線,現在曹操只是在信裡訴苦,不明確表態,顯然是想着讓陳暮來報價。

如果價格過低,沒有到曹操心理底線,曹操肯定不會答應。如果出價過高,超過了曹操的心理底線,那麼超過的部分就是賺的,白得那麼些物資,何樂而不爲?

所以這封信不僅僅是曹操在隱晦地薅羊毛,吃大戶,索要糧草輜重,同時也是雙方之間的智鬥,就看誰能夠從對方那裡佔到便宜。

當然。

如果陳暮不計後果,乾脆放張郃離開,也不是不能讓曹操的詭計落空。

可要是能把張郃這四萬大軍留下,對於削弱冀州的戰略目標就又進一步,顯然曹操也是看準了這一點,纔有恃無恐。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太史慈擔憂道:“我們連他想要多少都不知道,若是不能讓曹操滿意,他怕是會放走那張郃。”

陳暮再仔細盯着手裡的那封信,看了半晌,轉頭對隱藏在陰影裡的侯栩說道:“伯杼先生,這封信你應該看過了吧。”

侯栩雙手籠在袖子裡,微微低頭:“看過了。”

“看出什麼了?”

“只看出曹操確實在索要物資。”

“還有呢?”

“沒有了,難道里面還有其它信息?”

“當然。”

陳暮搖搖頭:“其實這信裡也點明瞭他想要多少東西,曹操在獅子大開口啊。”

侯栩好奇道:“司命是如何知道的?”

陳暮解釋道:“曹操在信中說,呂布走後兗州一片狼藉,他五萬大軍衣不遮體,食不果腹,存糧不足半月,且鎧甲武器裝備俱已損壞,糧草枯竭,新糧要到明年夏收纔有,委實境況不妙,無法出兵攔截張郃,實乃慚愧。”

他特意在“五萬大軍”以及“新糧要到來年夏收纔有”這段話着重強調了一遍。

被陳暮稍微點了一下,侯栩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曹操是想要五萬大軍到明年夏收這段時間的糧草。”

“不錯。”

陳暮點點頭:“五萬大軍一月最少要消耗十萬石糧食,現在是十一月,到明年夏收還有近半年。他要六十萬石糧草,還有五萬大軍的武器鎧甲裝備。”

“嘶!”

太史慈與侯栩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曹操何止是獅子大開口,簡直是漫天要價,把青州當肥羊在宰。

當初劉備之所以會支援曹操,那是因爲曹操佔據的東郡確實不容有失,迫不得已纔給他糧食。

但即便是那個時候,也纔給了他二十萬斛糧,加上食鹽三萬斛,鎧甲兩千副,武器刀刃八千副,算是筆不小的援助了。

結果現在居然直接要三倍,合着在把青州當二傻子呢。

“司命,千萬不能給。”

侯栩立即說道:“曹操哪來的五萬大軍,若是真給了,恐怕頃刻間就能擴充出五六萬人馬,等他再佔據整個兗州,實力必然大增,乃養虎爲患也。”

陳暮冷笑道:“我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不過他能漫天要價,我也能坐地還錢,只是要注意如何把握這個度。”

這就是權衡利益了。

爲了殲滅張郃的四萬大軍,而花費重金幫曹操擴充出五六萬人馬出來,傻子才做這樣的虧本生意。

所以拼着沒有達到削弱冀州的戰略目的,陳暮也絕不可能如曹操意。

曹操肯定也知道這一點,因此並沒有直接索要,而是隱晦提及,要是陳暮看得懂,那自然就有得談。要是看不懂,那就不能怪曹操了。

套用現代時髦的那句話就是,“利益牽扯太大,懂得都懂,細細品吧。”之類的經典謎語。

因此這封信遠遠不止是在隱晦地索要物資那麼簡單,同時也是雙方暗戰的一次交鋒,就看誰能笑到最後。

最主要的是現在曹操還拿了主動權,這一招以退爲進,可是陰險得很吶。

看着信件,陳暮感嘆曹操還真是不可小覷。

不過有一點他很奇怪。

曹孟德雖然聰明,可能力大多體現在政治與軍事才能上,這等工於心計的謀略,怎麼可能精通?

從目前的情報來看,曹操麾下只有陳宮戲志才程昱三人,這三人之中,戲志才因爲史書記載太少而不瞭解,但陳宮和程昱也絕不是那種深諳人心的人。

除非戲志纔有這方面的才能,不然的話,曹操一定招攬了郭嘉、賈詡、司馬懿、楊修這四人當中的一個。

楊修今年18歲,現在跟着他老爸楊彪在洛陽。司馬懿更是才十四歲,如今跟着他的兄長司馬朗回了河內郡,已經被陳暮派人監視起來。

至於賈詡。

賈詡還在關中那個養蠱池裡,跟着閻忠以武威人的軍隊圖自保,不可能來中原。

那麼只剩下一個可能了。

郭嘉!

那個鬼才郭嘉!

陳暮的眼中閃爍出一絲奇異的光。

他曾經一直想找郭嘉來青州出仕,可惜派了幾波人都沒有找到。

原本以爲郭嘉出了什麼別的岔子,現在看來,有很大的概率,他已經在兗州出仕了。

沒想到郭嘉最終還是跟了曹操。

陳暮的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既是感覺遺憾,又隱隱感覺有些高興。

遺憾的是郭嘉沒有跟老大哥,而是跟了現在實力還很弱小的競爭對手。高興的是,也許他能給自己帶來意外的驚喜。

三國之中,論起把控人心,無出郭嘉之右。

雖然賈詡看穿過段煨,楊修看穿過曹操,司馬懿看穿過曹爽,三人都是洞悉人心之士。

可跟郭嘉比起來,就差了許多。

因爲郭嘉點的天賦,就是洞悉人心,堪稱三國時代頂尖的心理學大師。

他沒有爲曹操規劃過什麼戰略方向,也沒有出過什麼特別厲害的計謀。不像荀彧爲戰略天才,坐鎮後方,運籌帷幄。也不像荀攸是戰術天才,妙計百出,算無遺策。

唯獨在洞徹人心,明於見事這一點上,有着超乎尋常的能力。

先仕於袁紹,看穿袁紹的本質。後仕於曹操,認爲曹操纔是明主。緊接着看穿過劉備,看穿過呂布,看穿過孫策,看穿過劉表,看穿過袁譚、袁尚,即便要死的時候,還能看穿塞北的烏桓人是什麼想法,也就是著名的“遺計定遼東”。

可以說正是郭嘉準確地把握住了包括曹操在內所有人的心理,知道這些人會作出什麼反應,才最終幫助早期的曹操南征北戰在夾縫中獲勝。

不然的話,光有二荀這兩個戰略戰術大師,對於周邊各路諸侯的心理不瞭解,打起仗畏手畏腳,也難以發展壯大。

甚至曹操可以沒有程昱,也可以沒有賈詡,但唯獨不能沒有二荀與郭嘉。

而現在,如果郭嘉真的已經在兗州出仕的話,那麼這封信,恐怕便是出自他的手筆。

郭嘉。

這是在跟陳暮討價還價,來幫助曹操獲取一批早期的資本援助,圖謀兗州的發展壯大呀。

想到這裡,陳暮就更覺得有意思了,眼神中竟是隱隱有些亢奮。

論起把控人心,他又何嘗不自詡爲一位心理學大師?

當初讀書的時候,也曾選修過心理學。

在洛陽的時候,心理學就給了他很大的幫助,結交黨人,勾連宦官,呂強便是陳暮用心理暗示救下。

現在三國當中第一的心理學大師出現了,而且已經開始向陳暮發起了挑戰,讓已經感覺無敵於世的他,怎麼能不生起好勝心。

終於能有個有趣的對手了嗎?

陳暮感覺到了一絲絲久違的興奮,渾身的血液和毛孔,都彷彿顫慄了起來。

鬼才郭奉孝。

他的眼眸看着遠方蒼涼的天空,眉宇間沒有惆悵,只有歡喜。

無敵得太久。

你既然出山,還去跟了那曹阿瞞。

那就讓我來與你過過招吧。

希望你。

別讓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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