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主人回府~”一衆下人在管家的帶領下對呂布齊聲恭迎道。這就是張讓送給呂布的府邸中的人員,呂布敢肯定這裡面就有不下一個的奸細,只要自己偷偷在府中接見什麼人,第二天所有的經過一定就會出現在張讓的眼前。
“大哥,今日俺張飛終於長見識了啊。這洛陽真他奶奶的雄偉,我以前還以爲洛陽不過和幽州治所薊縣差不多呢,看來俺是夜郎自大了啊。嘿嘿不知道洛陽有沒有什麼高手,這些天趕路俺閒的蛋疼啊。”府邸中的大廳上張飛又開始活躍起來了。
“咳咳,四弟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這些日子趕路都辛苦了早些洗漱一下吃個飯我們四兄弟同席而眠。”呂布對張飛使了個眼色示意要注意在一旁服侍幾人的管家。
“對對,大哥說的對,這些日子的顛簸之苦真讓人痛苦難言啊,我們快些開飯然後休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張遼看到呂布的眼神後馬上反應道。
“各位大人不要急,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奴才這就去讓他們上菜。”管家看見這幾位主子都想着吃飯,暗暗鄙夷了一番後面色不變的說。
一番風捲殘雲之後。“三弟,你多注意一下門口的警戒。翼德現在開始你要收低聲音下面的談話我可不想被別人知道。”呂布帶着兄弟幾人進了主臥室。
“大哥,幹什麼這麼小心翼翼的啊,這裡現在是我們的府邸。難道會隔牆有耳不成?”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張飛還是降低了聲音問道。
“笨蛋。難道你忘了這府上的傭人全是別人派來的?還有這裡是洛陽,你以後的一言一行不僅僅代表你一個人,還代表了我們。今後最好別胡言亂語不然被一些有心之人聽見,我們四兄弟就要人頭落地!知道了嗎?”呂布低聲呵斥道。
“知道了大哥,以後在外面我儘量不說話便是。對了大哥你說的有心人是誰啊?我們可沒有在洛陽得罪誰啊。”張飛有些不解。
“翼德,難道你忘了大哥原來的討寇將軍是誰給的嗎?對就是十常侍,在洛陽十常侍可是樹敵頗多啊。遠的不說這大將軍何進就與十常侍水火不容,要是被何進聽到了你的胡言亂語說不定就會斷送了我們幾人的性命。這洛陽卻是一個比戰場還危險的地方,它的繁榮不過是一個病態的表象。在那華麗的外衣下面是堆積如山的白骨!”一直比較沉默的高順罕見的感嘆道。
“這幾日爲兄準備去拜見幾位朝廷要員,他們以爲我們是閹黨一派肯定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看,爲兄就不帶你一起去受氣了。二弟我出去的時候你帶文遠和翼德遊玩一下洛陽吧,畢竟當年你高家也曾在洛陽住過這裡你比我們幾個熟悉嘛。”呂布對着高順吩咐,“對了你要看好翼德別讓他給我惹事哈,這裡可是帝都水可是深不見底呵。”
“大哥放心,文遠和翼德就交個我吧。”
次日,呂布單人獨騎身穿儒袍帶上拜帖來到了大將軍府。“勞煩小哥爲某送上拜帖,就說五原呂布前來求見。”呂布對着門口的下人輕聲道。
“什麼?呂布來了?!嗯,快去把他迎進來。”何進很是詫異這個自己認爲是閹黨的呂布回來自己這個大將軍府上求見。
“末學後生呂布拜見大將軍大人。”呂布一身儒袍彬彬有禮的施禮向何進。
“呦~這不是昨日大出風頭的呂布呂大人嗎?怎麼穿成這樣啊,還有你怎麼會來我府上,要不是看在皇帝對你寵愛的份上我可不會接見你這個閹黨。”何進雖然有招攬呂布的想法,但是卻故意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
“大人此言何出?布雖然通過十常侍買官卻不一定就是閹人一黨。布本想通過走大將軍這條路,卻怕自己才學淺薄入不了大將軍大人的法眼。如今布在經過九原一役卻是方敢來爲大將軍效力,之所以還沒有脫離閹黨,只是想幫將軍打探他們的消息。如果大將軍不信我願公開宣佈與那些閹人爲敵以此方顯我之本心。”呂布裝出一種浩然正氣之色,卻心裡明白這個屠豬出身的大將軍必然不會這樣做。
果然不出呂布所料“哈哈哈,奉先不必如此。快快請起,不瞞奉先我早就有招攬奉先之意,卻擔心奉先會死心跟隨閹黨。如今聽到奉先一席話方知奉先之心。”何進卻被呂布的表現所迷惑,畢竟何進原本只是個屠豬之輩全靠自己妹妹美貌如先仙討好了漢靈帝,方纔當上了這個大將軍之位。
呂布與何進進入大廳後詳談了數個時辰,呂布先是可以討好何進打消了何進的疑慮,接着又仔細將九原之戰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何進。以呂布的口才把何進聽得如同身臨其境,其中艱險之處嚇得何進面色慘白。最後呂布又把自己打入閹黨爲何進探聽消息的計劃說了出來。何進聞之大喜過望。
“奉先啊,明日我準備爲你特別設一宴。我準備爲你介紹幾個朝廷要員讓你們見見面,也好爲你洗刷閹黨之名,你看如何?”呂布準備離開時何進突然問道。
呂布面色微微一變,連忙笑了笑說:“謝謝大人擡愛,只是如今我還剛剛進入閹黨之中,還沒有爲大人立下功勞。如果這次宴會大家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的話,難免會走漏風聲。我看不如等我探聽到一些實際東西后在公佈我的身份,大人看如何?”
何進卻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後送呂布離開。當呂布走後何進回到剛剛兩人談話的大廳,從屏風後面卻走出來一個文士。“子遠如何看這個呂布?”何進沒有對來人有一點驚訝,這來人姓許名攸字子遠卻是何進的幕僚。
“大人,這個呂布雖然嘴上說得漂亮但是卻沒有一點實際的東西,但是他說的這些我們又不知道真假。依許某看不如先等等看,過段時候大人再喚他來問他有什麼情報,如果沒有一點進展的話,定是閹黨派來的奸細,趁早找個理由這樣.....”許攸做了個斬首的動作。
“嗯,看着辦吧。”何進喝着美酒隨口應了一聲。
“是。”
不說何進在許攸的勸說下並沒有相信呂布所說的話,卻說呂布離開大將軍府後並沒有擔心何進有沒有聽信自己的話,直接策馬向張讓的侯府趕去。因爲自己有把握最後讓何進相信自己的話,他知道十常侍一個非常重大的秘密。但是呂布也並不是死心塌地想投靠何進,在他看來何進和張讓這兩大勢力都沒有必要得罪和加入。自己只有把兩個勢力中間都利用起來才最符合自己的利益,這種在一般人看來絕無可能的事情,自己卻又一個成熟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