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烈火神威

蕪湖江東水軍大寨,一葉小舟托起一道波浪,迅速向中軍靠近,船上有兩個漁夫打扮的斥候在拼命的划槳,一邊劃一邊大喊:“呂布的水軍來了,呂布水軍來了。”

岸上的人一聽,立馬去報告黃蓋,黃蓋帶着一幫將領跑到岸邊,那斥候上了岸,連忙跑了過來道:“黃將軍,呂布的水軍離我軍大寨不足2個時辰的時間了。”

黃蓋皺了皺眉,暗道:這甘寧怎麼搞的?難道就憑他五千水軍想破我五萬大軍?不過也不多想,抽出身上大刀大聲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今天就讓甘寧那個狂徒,見識見識我江東水軍的厲害!”

那斥候又道:“將軍,我們在探查時,發現敵軍中有兩艘大船,沒有風帆,沒有漿,船高三層,長約三十幾丈,幾乎與我軍樓船那麼大!”

黃蓋道:“沒有帆,沒有漿,那它怎麼推動?莫不是你眼花看錯了吧?”,那斥候一想:當時距離的確有點遠,看不清楚,再說沒有帆,沒有漿,怎麼走?不可能的,應該是我看錯了。

斥候道:“將軍,當時風浪較大,距離較遠,是不太看得清楚。”

黃蓋心裡一落,大聲道:“擊鼓迎敵!”

一時間,延綿數裡的江東水軍大寨鼓聲大作,黃蓋親自率領一千戰船共一萬五千水軍出戰!大多是艨艟鬥艦的小船,黃蓋的帥船是樓船,船高首寬,方首無帆,兩邊多設划槳。遠遠看去就像一座移動的小山!那些艨艟小船就像森森的小樹,圍在樓船周圍!

甘寧眯着眼,看着來勢洶洶的江東水軍,心裡暗暗佩服:都說江東水軍精銳,看其勢兇也,觀其陣規也,不過,你們要倒黴了,哎!這樣的水軍真是可惜了!

甘寧大聲道:“全軍停止前進,船身側轉,甘寧號據水軍中央,壽春號(甘寧帶去另一艘烈火戰艦)據全軍之後,迅捷艦(鬥艦改裝,裝有五臺投石器)於前,呈兩縱隊,全軍準備戰鬥!”甘寧的兩百艘戰船立即掉頭,艨艟與鬥艦據於第一排,第二排大多是迅捷艦。

一時間,各船紛紛點起火頭,火油彈也運了出來……

黃蓋站於樓船頭,看着甘寧軍的動向有點不對,特別是那兩艘大船,努力的看了許久,終於看清楚了,果然沒有帆也沒有漿,但是卻行動迅速!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不過在戰場打滾幾十年的他深深知道,現在卻來不得猶豫,果斷下令加快了船速。蔣欽率領兩百多艨艟在最前面,遊蕩長江十幾年的他,指揮戰船就像用自己的手一樣,相當的熟練。

蔣欽站在船頭,揚起長矛,大聲道:“加快速度!讓我們好好教訓一下那羣旱鴨子!”(事實上,呂布的水軍都是在揚州招募的,而且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袁術原先留下來的,不是旱鴨子。)

衆將士都哈哈大笑,都要去教訓教訓那幫不知死活的狂徒,兩百多艨艟左右延綿一里有餘,全部使人工划槳,在寬闊的長江上托起一斗巨大的尾紋!

蔣欽又道:“將士們,加把勁!還有兩百步,我們就可以殺那羣王八蛋!”本來還想說幾句激勵士氣的話,可感覺不對。天空中傳來聲聲的鬼叫之聲,嗚…嗚…作響,轉頭一看,天空飛來一陣火球,腦袋般大小,渾身是火!

蔣欽深呼一口冷氣!眼睛大大的盯着飛來的一片火球,片刻間變砸了下來,那火球一落下,就聽見一陣陣地爆炸聲,蔣欽轉眼一看,數十條船起了大火!

蔣欽心裡驚駭不已!還沒來得及問個爲什麼?天上又飛來陣陣火球。天了!難道是那邊的船上發過來的火球?如果是這樣那真的太恐怖了!只是一瞬間,就有兩個火球落在蔣欽的船上!

那火球裡裝滿了火油,球一破,火油就濺了出來,頓時就起了一片火場!有的人舀水來潑,哪知道那火根本不潑不滅,反而火勢越來越大,有些就沒那麼幸運了,那火球一砸下來,剛好砸到其身邊,立馬身上就着了大火,哀號成一片……

只見蔣欽帶着的兩百艘猛抽只是片刻便着火一半!這還是離敵人一百五十步的地方!長江風大,火借風勢,火焰更盛!

危機時刻,蔣欽大聲道:“把船儘量分開,距離遠一些!着火之船,馬上跳水,把船戳漏,讓它沉在水裡。”

這些江東兵都是水中魚蝦,着火之船的人都是紛紛跳入水中,在船底用銼子把船挫通,然後轉移在別的船上。

可是那火球依然下個不停,許多膽小的都沒見過如此詭異的事,嚇得屁股尿流!呆呆的看着火球飛過來,燒然身上的衣服,續而到處亂滾亂爬。

鬼哭狼嚎之聲綿綿不絕於耳,許多船都是調頭紛紛後退,蔣欽也跳進了水裡,上了附近的一艘戰船!忙令其調頭。

“馬的,見鬼了!老子打了這麼多年的仗,沒見到如此鬼怪的打法。”蔣欽心有餘悸:“快!快往帥船去,我要見黃將軍。”

黃蓋見着前面化成一片火海的百艘戰船,心裡翻江倒海!這麼可能!他們船上到底有什麼鬼怪?能把那火球扔這麼遠?

不一會,蔣欽爬上了黃蓋的帥船,狼狽不堪,衣服上還燒破好幾塊,臉上紅一塊黒一塊,頭髮都已經燒焦了。跑上甲板上跪下大聲道:“將軍,那敵人不知是用何物,我軍前部還未至敵軍兩百步時便被對方所發來的火球所燒燬啊。”

黃蓋有些沮喪道:“我看見了,這的確很古怪。”

蔣欽急道:“將軍,我們快撤吧,對方攻擊距離太遠,我軍根本無法靠近啊,這樣打下去,我軍不妙啊。”

黃蓋突然哈哈大笑:“撤退?我黃蓋自從跟隨老主公以來,撤退二字從來沒有在我黃蓋身上出現過!老主公雖然走了,但我黃蓋絕不辜負他老人家英魂,蔣欽你走吧。”

蔣欽大急道:“將軍啊,非蔣欽我怕死,只是死要有所值啊,我等回去之後,研習一下敵軍的武器,再找出突破之策啊將軍。如果就這樣死了,不但對我軍損害較大,而且……”

話未說完,黃蓋已經走到了蔣欽面前,扶起蔣欽,眼裡盡是親切之光道:“公奕,你年輕氣壯,且又勇有謀,是我江東難得的大好將領,可是你知不知道,此戰只許前進不許後退,即便是敗也是如此!”

蔣欽對這位老將軍是相當的尊敬愛待,可是想不通,急道:“將軍!爲什麼明知是敗還要前進啊!將軍?”

黃蓋嘆了口氣道:“公奕,此戰是我軍與呂布的第一戰!意義極爲重要,我軍現在幾乎還沒跟敵人接近就撤退,士氣必然大泄!還有,如果撤退將會開了一個很不好的先例,如此,往後江東一遇強敵就撤退,我江東必然敗亡!我命令你,接收蕪湖所有水軍,今後要看你的了!”

聽黃蓋這樣一說,蔣欽豁然開朗,同時也對這老將軍捨身之舉佩服不已,眼淚飽含淚水大聲道:“蔣欽願同黃將軍一同迎敵!死而無憾!”

黃蓋唰的一下就把腰刀抽了出來抵着蔣欽的脖子大喝道:“蔣欽!你不聽本將軍將令麼?”

蔣欽哭了出來道:“將軍!你是江東支柱!要死就讓我去吧!你可千萬不能死,你要去了我如何向主公與大都督交待!”

黃蓋大喝一聲:“放屁!老夫老矣,未來的江東就要靠你們這幫年輕人,快走!”黃蓋瞟了一眼江面,甘寧的艦隊居然慢慢靠近,黃蓋一拳就打在蔣欽後腦,蔣欽頓時暈了過去,黃蓋指着兩個人道:“你們兩個,把蔣欽拖回水軍大寨,其他將士隨我迎敵!”

沒多久,甘寧的艦隊又發出了陣陣鬼叫之聲,火球下雨般之飛黃蓋帥船!樓船龐大,那對於甘寧軍來說目標就大,火球落在船上,火勢大起,一時間鬼哭狼嚎之聲,聲聲不絕於耳。

當黃蓋帥船着火以後,許多膽小的被這來至天上帶着鬼叫的火球嚇得半死,連划船的力氣都沒有,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戰友或者自己被燒,有些膽子大的立馬跳船,憑着自己的水性好浮水回去。江東水軍沒了頭,也就像黑夜的蒼蠅,到處亂幢,整個戰場亂七八糟,大火昇平,風煙渺渺……

蕪湖呂布水軍與江東水軍幾乎都沒有接觸,江東水軍大敗,毫無還手之力,江東大將黃蓋拒絕手下的逃跑建議,被活活燒死,一萬五千的江東兵有一大半被化爲灰燼……

壽春城,呂布府,門外響起“報!”

呂布眉頭一扭,重重的哼了一身:“劉大耳你終於來了!”

那斥候進門跪下,踹着氣道:“主公,劉備軍已在洪澤湖渡水而過,昨天,關羽率兩萬大軍抵達臨淮城下!”

呂布哈哈大笑:“好!關羽你終於來了!徐諸!張繡!”

徐諸張繡出列道:“在!”

呂布狠狠道:“跟本侯出征,報仇的時候到了!

(阿門,兄弟不要罵我好嗎?我真的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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