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是不收費的,在這裡先謝謝創世的書友們,然後就是把張任十萬大軍改爲五萬,畢竟十萬大軍有點雷人,靜靜很懶,也就不改噠。
卻說魏延誘敵深入,將張任的五萬大軍引入一座口袋形的山谷之內,再用巨石堵住出口,隨着他一聲令下,如蝗似雨的火箭,瀑布一般的火油,一股腦的全部西涼軍傾灑下去,再說那山谷內早就被徐庶堆滿硫磺烈硝,沾着火星便着,再加上谷中枯枝殘葉厚如積雪,那烈火騰地一下變躥了起來,剎那間烈焰滔天,火光亂舞,但逢衣物無有不着,直燒得整座山谷一陣通紅,伴隨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呼,張任帶來的五萬人馬盡被徐庶一把大火燒死在山谷之中,一股春風吹拂,那燒焦了的屍體氣味鋪面而來,臭不可聞。
張任木訥地被劉璝和張肅架走,他目光空洞,精神萎靡,宛如提線木偶,如果可以重來,他會採納王平的建議堅守劍閣,而不是率大軍迎戰,以至於造成五萬將士被魏延和徐庶燒得互相擁抱,慘死谷內。
劉璝帶着張任一路馳騁,他們的身後跟着千餘名侍衛和親軍,這是蜀軍的精銳,那些被燒死的士卒不能和他們相比,他們屬於那種令行禁止的悍卒,不過縱然是精兵強將,他們也被剛剛那把大火嚇得膽戰心驚,汗毛倒豎,袍澤臨死前那種臨撕心裂肺的慘嚎,像是夢魘一樣縈繞在他們的耳中,久久不能散去。
“悔不該不停王平之言,悔不該不聽王平之言”,張任恢復過精神來,一下子淚流滿面的哭泣道。
“將軍勿要氣餒。劍門關仍有五萬守軍,我們還有和西涼軍一戰之力,待我們回去整頓並馬,再來與西涼軍一決雌雄”,劉璝心中也是一陣絞痛,彷彿像是正在被人刀砍槍刺一般。一把大火燒死益州四分之一的兵力,那益州雖是天府之國,但那裡有那麼多的四分之一,死一個就少一個。
“我已經沒有面目再回西蜀了,你帶我回去,我要和魏延決一死戰”,五萬人因爲他的失誤慘死疆場,那些死去的將士都是有父母兒女的人,此役不知有多人失去兒子。不知有多少人失去丈夫和父親,就算蜀中百姓不說,他也沒有臉面回去。
“將軍怎地說胡話,俗話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將軍怎能因爲一次失敗就如此墮落,以某之見,咱們不如暫且回軍,等待劍門關守軍支援。然後再據守劍閣,不讓西涼軍入蜀。這樣才能對得起蜀中百姓”劉璝說道。
“攻城爲下,攻心爲上,呂布不是傻子,他一定會將此戰的消息傳播開來,屆時西蜀百姓必將人心惶惶,各關各寨將不攻自破。你我也就成了益州百姓的罪人,劉將軍,聽我的,我們殺回去”
劉璝突然勒住戰馬,眼睛注視着前方。隨後扭頭對着張任苦笑:“將軍,不用回去了,你看前面”
張任順着劉璝手指的方向平東一望,只見遠遠地塵土大起,獵獵旌旗遮天蔽日,刀槍矛戟森然凜冽,爲首兩人正是從兩邊包抄而來的周泰和甘寧。
張任看着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的西涼軍,他並沒有慌張,臉上反而帶着釋然,他翻身下馬,騎上親衛牽來的戰馬,將手中鑌鐵槍一招:“將士們,我只問你們怕不怕”
“何懼之有”身後的親衛聞言,刀槍齊舉,朗聲大喝。
“給我殺”,張任扯掉戰袍,挺槍率先迎刃而上,他身後的親衛紛紛提刀縱馬,緊隨其後,毫無畏懼的迎上比他們多七八倍的西涼軍,那邊廂的劉璝和張肅咬碎槽牙,亦提刀攥槍馳騁而去。
須臾,曠野裡刀槍交擊,血肉飛灑,空氣中瀰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一羣羣士兵混戰一處,都殺紅了眼,一名蜀軍士兵被兩名西涼軍刺翻,還沒等他起身,就被西涼軍士卒踩住胸膛,在絕望的慘叫聲中,狠狠地將長矛搠進蜀軍士兵的胸腔。
但不等他拔出長矛,一匹駿馬從旁邊飛馳而過,馬上將領長刀劈出,西涼軍士兵人頭騰空躍起,斷腔鮮血噴涌而出,就好像被汽車碾爆的水管一樣,灑得到處都是。劉璝長刀左右劈殺,十幾名西涼軍士兵都被他一一斬殺,所到之處,西涼軍紛紛閃避,不敢與其交鋒。
“敵將安敢害我將士性命”,就在劉璝一刀一個殺得酣暢淋漓的時,斜刺裡忽然殺出一匹戰馬,一員大將全幅披掛,手持一條丈八的長槍從亂軍之中殺出來。
劉璝剛剛將一名校尉斬落馬下,伴隨着一聲暴喝,冷不防斜刺裡突然殺出一將,冰冷的長槍奔着咽喉如同流星一般刺了過來,令人防不勝防,端是刁鑽無比,此人正是西涼名將,現爲呂布帳下蕩寇中郎將閻行。
“吾命休矣”
劉璝大驚失色,迷茫低頭閃避,但卻因爲戰馬衝刺得太急,再加上之前毫無準備,只覺得咽喉以涼,脖子裡頓時嗖嗖進風,而自己整個人卻已經被人從馬上挑了下來,整個身體懸在空中。
伴隨着一聲沉重的轟響,劉璝九尺長的屍體嗒然倒地,瞪眼身亡。
張任目眥欲裂看着這一切,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西川四將誓同生死,如今他眼睜睜的看着劉璝陣亡,卻不能施以援手,頓時心如刀絞。一槍挑殺牙將於馬下,他憤怒地仰天咆哮,眼裡閃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手中長槍更是連番揮舞,槍花如萬朵梨花飛舞,無處不在,猶如水銀瀉地,填滿周圍戰場,一條長槍如毒蛇出動,所過之處,鮮霧噴灑,死屍堆積。
“啊”,又是兩聲慘叫在他耳邊炸響,張任急忙扭頭望去,那邊廂只見陳蘭、張肅分別被周泰和之甘寧一刀一個,斬落馬下,倒地身亡,張任閉上眼睛,兩條悔恨的清淚順着他剛毅的臉頰留下來,經此一戰,西川將領死傷大半,這全是拜他所賜,拜他所賜。
一員西涼軍裨將見到張任閉上雙目,心中暗自竊喜,挺槍便刺,就在他自以爲大功告成的時候,卻見張任猛然睜開雙目,一雙虎目怒火滔天的盯着他,他心中驚懼之下手中長槍也跟着慢了半分,張任猿臂舒緩,一把抓住搠過來的長槍,隨後輕輕的往回一拉,那員裨將的身體彷彿像是被人在後面猛然一推,整個迎面撞入張任的懷中,他甚至能感覺到張任鎧甲的冰冷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還沒等裨將掙脫出來,張任的手臂猛地一扭,伴隨着一聲骨骼斷裂之聲響起,那裨將硬生生的被張任挾死。
日落西山,西涼軍越來越多,蜀軍越來越少,整個戰場,就彷彿無數個巨大的圓圈,環環相扣,足足有四層包圍圈,將張任和他的士兵們死死壓制在包圍圈內,無論他們如何突殺,都無法衝出包圍圈,西涼軍的包圍圈越來越小,殺到最後只剩下張任一人還在苦苦堅持,他的頭髮、鎧甲、戰袍都被鮮血染紅,就好像剛剛從血水裡沐浴過一般,全身通紅,除了一雙眼睛是黑的,其他地方全是紅的,端是驚悚無比。
“嗚,嗚,嗚......”,天空中忽然響起一陣嗚咽的號角聲,那些圍攻的西涼軍紛紛扭頭回視,只見遠方的平原上突然出現一片黑幕,那巨大的黑影好像是一列橫衝直撞的火車,朝着西涼軍的包圍圈馳騁而來。
“是那裡的兵馬”徐庶眯着眼睛,詢問身邊的魏延。
魏延皺了皺眉頭,正欲差人打探情況,那邊就有斥候前來稟報:“啓稟將軍、徐參軍,張繡將軍已經奪得劍閣”
原來就在張任和魏延鏖戰於野時,那邊廂的張繡在姜敘的帶領下,率領八百陷陣營險渡摩天嶺,橫渡馬閣山,以奇兵突襲劍閣,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搶得劍閣,王平死守不住,只能棄掉劍閣,率殘兵前來尋找張任大軍,再得知張任陷入包圍後,他沒有逃跑,而是率領殘存的三千人前來解圍。
魏延扭頭看着徐庶,咧嘴以笑:“咱們打了那麼久,想不到卻讓伯錦奪得劍閣。”
徐庶撫髯一笑,並沒有說話,對他來說,軍功可有可無,不像將士們需要浴血奮戰來獲得晉升,他知道魏延也不在乎,畢竟現在在呂布帳下他算得上是位高權重,悄悄計算器就可以知道,現在除了黃忠、張遼、高順,就他和甘寧最大,其次纔是周泰、閻行、張繡等將,他之所以這樣說,只不過是開了一句玩笑話。
魏延見徐庶不說話,扭頭對着身旁的副將下令道:“放他們進來”
副將拱手應諾一聲,旋即策馬前去傳達魏延的命令,就在王平大軍離包圍圈還有五十步的時候,魏延的命令隨之傳到,包圍着的西涼軍緩緩裂開一道缺口,給王平的殘軍讓出了一條寬廣大道,待蜀軍全部進入包圍圈後,西涼軍又將缺口合上,將王平和張任及其三千殘軍圍成一個鐵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