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你不殺他們,而是你一定要殺他們,當然,你殺他們之前一定不能讓他們知道你要殺他們,還有,我們要重點殺,不能全都殺,是要讓那些人知道你的厲害,不然的話當然,當然,這樣一來一定會有人懷疑你的,不過那樣又如何,這是一個爭霸的遊戲,現在你佔上風,你就要把住上風,實話說,這件事別人說你是一回事,不說你還是一回事,你自己想想吧,再說了”
但丁說到了這裡,卻是頓住了。
他在發呆,真的,一向英明的但丁卻是給人一種發呆的感覺。
老實說,孫權很不喜歡!
“先生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但丁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道:“這件事一定要儘快進行,趕在衆人之前,我們下手一定要快,此先最重要的是和劉備修好,除此無它。”
“劉備?一定要修好麼?”孫權對大耳的恨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這是必然!不然的話,我們只能白白便宜!”
“那也就只能如此了可是我們還是要殺那些人麼?”
但丁苦笑道:“主公眼前,現在,有一場天大的危機,難道你一點也沒看出來麼?”
孫權苦笑道:“你倒是說呀,你說了我才知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不可能你說了我不知道,而你不說我卻知道了呀”
“主公”但丁先施了一禮,然後方道:“主公要我說,我就說了,我說了之後,主公可要站穩了。”
“小樣,你還嚇倒了我?”孫權打了個哈哈,嘴裡不說,心中不屑。
“主公,我請問,我們治下,兵力幾多?”
“這個”孫權想了想,道:“一百萬左右吧,現在諸侯都是這麼多”言下之意是,我也不想哇,誰都是這麼多的兵,我能怎麼辦?
“所以,現在有一場天大的風暴就要來了經濟危機!”
“呃?”
“主公,我們江南吳地,前前後後,百姓也不過三五百萬戶,可我們卻徵召出了一百萬人,這不是太離譜了嗎?現在,可以說,有兵器的士兵不過二十多萬,還是不足,精兵不足,糧草也是不足,在這種情況下,能夠一直支持着下來,我們是因爲有了江南的水道,可以得到魚蝦等物,徐州劉備是因爲有積世的存糧,治下現在已經開始吃人了,至於呂布也好不到哪兒去了。現在的情況,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們只有先一步向劉備要求和談,然後站穩腳跟,恢復經濟,栽減軍隊,纔是上上之策!”
孫權卻是捨不得一下子把這百萬大軍放出去,想也是知道,百萬大軍,多牛,嚇不死你,可要是栽軍這真是不好說。
但丁長嘆:“如果主公不想栽,那就當臣沒說過,只是日後主公自知惡果”
“臣請主公退兵!”
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賈詡沉聲發言。
張飛跳了起來:“軍師,你說什麼?我們並沒有敗呀,爲佬要停止大戰,而要退兵?”
賈詡不言,只是看向呂布。
呂布皺了眉,他有心雄並涼州,好得到天下聞名的西涼鐵騎,可現在說什麼要退兵,當真是一個頭有兩個大。
“文和,真的要退兵嗎?”
賈詡嘆了口氣,起身道:“那就當臣沒說吧,不用退了!”
這變化當真是兒戲。
就在衆將發笑的時候,沮授田豐也一併站出來了道:“臣請主公退兵栽軍!”
這一下,衆將士可都坐不住了。
呂布面沉似水,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淡淡道:“說。”
沮授道:“我幽州向來苦寒,這些年來,主公大徵特徵,我等臣下也爲了應對眼前之局,一直沒有與主公細說,現在天下幾大勢力,人人都擁兵百萬,我幽州這幾年打土豪,分田地,總算是把這個空給補上了,但現在實是無以爲繼了,現在有的軍隊裡已經開始吃人了,而我軍不與袁紹爭冀州,卻與馬騰癡纏,實爲下下策,現今在軍力戰鬥上雖不落於下風,可是再也不能這樣打下去了”
田豐道:“還有一點,主公,我們幽州面向鮮卑與烏丸等強族,如再不休兵,怕是幽州不保,我等淪爲喪家之犬也!”
呂布長嘆道:“本侯知道了罷了只是我軍未敗,卻不能這樣吃下眼前之虧,當要遊說馬騰,不然,本侯丟了這個天大的面子,卻是不行!”
田豐善言,道:“如此,臣且走上一趟!”
呂布猶豫道:“不行,先生安危緊要,怎麼可以”
田豐正色道:“主公仁愛,臣是知道了,但是臣去心以定,主公強要制止,臣當一頭碰死在這裡,臣是爲了主公大業,主公,大事爲要呀!”
“不好不好,我要打仗!”張飛跳起來道:“我們沒敗,我們爲什麼要抽兵?”
“胡鬧!”沮授道:“沒有糧食,怎麼打?吃什麼?你的肉麼?”
張飛一坐在地上,喃喃道:“怎麼檔子事,半拉子仗”
呂布也是無奈,只得道:“如此,有勞先生了。”
馬騰正在發火,在戰場上沒有佔到呂布的便宜,他也頭疼。
要知道,馬騰一心想要勤王,但打到頭來,卻把自己打成了軍閥。
現在面對呂布,又吃了大虧,打不過呂布,能不頭疼嗎?
這且就不算了,自馬騰苦心打下了長安,得到了雍州,本指着可以放心了,也有了糧,這一點是他的羌兵最大的弱點。可是這和呂布一打,眼瞅着糧食就光了。士兵好辦,打仗的話拿根木頭棍子削尖了就成,可沒有吃的那怎麼行?這可不是吃木頭棍子可以解決的。
正當此時,營外信兵道:“稟報主公,呂布軍田豐求見?”
嗯?小樣?欺負上門了?馬騰大怒,不過,現在的他也算是一方諸侯了,架子可要放開了,不能和這種小角色計較,想了想,道:“讓他進來!”說着話,自己跑到中軍帳前的小馬紮上坐下來。
沒一會兒,田豐來了,向着馬騰行禮,馬騰用重重的鼻音回答,然後才道:“爾等此來,宣戰嗎?”
“非也非也”田豐笑道:“是這樣的,在下是代表我家主公,前來向雍州牧大人表達善意的。”此語,無異於承認了馬騰佔領雍州的事實。
馬騰不由眉開眼笑起來。
“善意?不打了嗎?”
“當然,再打下去,貴我兩軍都不得好,白白便宜了他人,豈不是愚蠢之極?相信大人定是不會做出這等不智的決定!”
“說的有理,只是”馬騰想要討點好處。
田豐豈有不知?忙截口道:“大人說得有理,正是如此,我家大人決定了,願意迎娶大人的千金,聽聞大人有一千金,這樣一來,正好可以結成兩家之好,豈不是好嗎?”
“混帳”馬騰霍然而起:“你說什麼?你竟然說這種話,你知不知道你方纔說的是什麼?你知不知道我的女兒有多大?你這個傢伙信不信我立時殺了你?”
“這個”田豐萬萬沒有想到馬騰的反應是這麼大的,不由有些發怔。
“你說的,說了就不能反悔,好,這件事就這樣定了!”馬騰說着話,來到了一邊,大聲叫着,來人呀
聲音悠遠,不一會兒,馬超就來了。
馬騰其實並不喜歡這個兒子,但現在用到他,也就重視起來了:“超兒,快,把你老妹帶來!準備嫁妝我想呂布有得的是錢,嫁妝省了吧,來,把妹妹叫出來!”
馬超又驚又怒,道:“父親,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嘛?”
馬騰大怒,隨口大叫:“人來,人來”
一排人到了他的面前。
“快快快,把小姐帶來!”
不一會兒馬雲祿來了。
這個時候的馬雲祿只有七歲,是一個小孩子但問題不在她是一個小孩子,而是在於這是一個男性化很重的小孩子。
看看馬雲祿,短短的頭髮,髒皮襖子,一吸兩道鼻涕
田豐心說:“天啊主公一定會殺了我!”
馬騰也是開心。哈哈呂布小兒,你萬萬沒想到我的女兒是這樣吧
其實是馬騰不知道,馬雲祿長大了之後就會不一樣,但現在,馬騰本人非常擔心女兒將來嫁不出去,想也是知道,女兒這樣子,怎麼嫁人?再說了,這只是表相,現在的馬雲祿由於小,還有着腳皮質增生也就是腳臭,一般來說,這是小孩子在生長中的一種毛病,出汗多等,長大之後也就不會了。
這和塞亞人長到了成年,頭髮就不會再長了一樣。
“就這樣說定了,呂布娶我的女兒這個麼,小一點是正常的,可這件婚事是你們提出的!不能怪我!是不是?你要是悔婚,咱們再打過就是了!”
於是
“主公你殺了我吧”
田豐跪在地上,哇哇大哭,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呂布也呆了,他沒想到把馬雲祿弄到手,只想着雙方合平罷兵。
可是這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