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三章 荊州水師的兇猛 下

江河上,大戰伊始。

“撞!”

張遼的確不熟悉水戰,對於水道作戰的戰法還需要學習,但是戰爭都是萬變不離其宗,他知道自己的短板,最好的辦法就是避免暴露短板,所以他用了最直接的辦法。

以河道爲草原,以戰船爲戰馬,橫衝直撞,這時候一切戰法都會被打破,拼的是一股魄力,是戰鬥的勇氣,也是一顆不畏死的戰鬥之心。

“撞!”

“撞!”

第五營的一艘艘鬥艦勇往直前,彷彿如羣狼撲殺進去。

“你們這是……!”

鄧龍站在樓船上,瞪大眼眸盯着前方的戰場,投入戰場的是鬥艦艨艟,他的樓船是整個荊州水軍的指揮營,面對這種情況,他還真懵。

鄧龍在荊州也算是交戰無數,算得上是沙場老將,但是他還真不太熟悉這種的蠻橫的騎兵戰法,戰船交鋒,除非到了最後一步,不然誰會一上場就是兩敗俱傷的對碰。

半響之後,鄧龍纔回過神,這時候他的神情已經變得惱羞成怒了,猛然下令:“傳我軍令,所有戰船,左右規避,不要讓他們撞正了,從左右兩翼把他們圍起來,雙龍出水,繞過去,圍住,然後絞殺他們!”

他的戰船顯得更加靈活,他的兵卒更加精通水戰,在他看來,他是沒有必要用打這種兩敗俱傷的戰鬥,這時候的退避是戰術,不是畏懼,暫避鋒芒。

可他忘記了一點。

在戰場上,無論是什麼樣子的戰場上,永遠講究是一鼓作氣。

當牧軍戰船如狼似虎的撲殺進來之後,他們的士氣昂然升高,若是的荊州軍迎上去,鹿死誰手還真不知道,但是荊州軍的戰船卻退避了,這無疑是助長了牧軍士氣。

在景平將士看來,既然荊州水軍退避了,那就是畏懼了,畏懼了就好,他們便可放開手進攻,毫無保留的進攻。

所以牧軍戰船呈現的更加兇猛的撞擊,絲毫沒有的停息的意思,不管是什麼角度,不管是如何規避,他們就一個戰法,直接撞擊上去,毫無保留的撞擊上去

轟轟轟轟!!!!!

正所謂一步錯,步步錯,如果正面碰撞,牧軍戰船是未必能撞得過荊州戰船,兩敗俱傷也是牧山傷的耕種,但是他們規避了,反而被牧軍戰船撞上了正中紅心,一聲聲的碰撞聲音響起來。

一個照面的戰爭,短短的瞬間,牧軍直接的戰船,已經戰損三艘艨艟,一艘鬥艦,這些鬥艦前艙破空入誰,正在下沉,而艨艟翻了過來。

而荊州水軍,傷亡更加慘烈,他們最少被擊沉了三艘鬥艦規模的戰船,十餘艘的艨艟撞翻,掉進江河裡面的將士不計其數,水中不少的將士在掙扎。

第一個回合,牧軍佔據了上風。

而荊州軍,一衆將領都蒙了,他們不敢置信的看着這一幕。

“前面,左側,給我撞過去!”

張遼是一個善於撲抓戰機的將領,荊州水師的暫避鋒芒反而讓他打開了局面,對方的戰船戰陣被撕裂了,讓他看到了一絲絲的空隙,他想要抓住這個機會,一艘巨無霸的樓船已經浮現在他的眼前,這艘樓船必然是荊州軍的核心,擒賊擒王,他想要做掉這艘樓船,所以親自驅使六七艘戰船向前衝鋒。

“狹路相逢勇者勝?”

樓船上,鄧龍面容難看,在陰沉的反思自己的錯誤,越想越羞愧,一個戰場老將,居然犯了一個如此低級的錯誤,他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壓抑。

“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規避!”鄧龍咬着牙,一字一言的說道,此時此刻他所有的羞怒全化爲的怒火:“既然他們想要戰,荊州的兒郎們,那就讓他們看看,荊州水軍的強大,殺!”

一個殺聲,驚天動地。

“殺!”

“殺!”

樓船是最先動起來了,這一艘樓船在江河上就是一個移動的堡壘,上面的拋石機開始不斷難道轉動,一顆顆石彈雖然比不上用來攻城投石機的那些石彈規模,但是對付戰船確是無上利器。

轟轟轟!!!!

這是投石機的發動,讓無數石彈落在了正對面正在迎上來的戰船上。

噗通!

一艘戰船硬生生的被擊沉,船上無數將士落水,有的攀爬上岸,有點已經浮屍在上,慘烈無比。

晃!

張遼所在的主戰鬥艦也被一顆石彈擊破了甲板,整個戰船搖晃起來,戰船上的戰士站都站不穩,他的面容很難看,本以爲佔據了上風,但是現在他才知道,有些差距是無法彌補了。

“這就是樓船?”

這艘巨無霸樓船的戰鬥力大大的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這一瞬間,他折損了比之前荊州軍還要大的傷亡,景平將士也楞了,他們環繞周圍,都是自己將士的屍體。

“退!”

張遼是一個冷靜的人,他知道已經不可能登陸這艘樓船了,哪怕他能擊潰周圍護衛的戰船,他的所有戰船也會被這艘樓船給擊沉。

一艘樓船,足以拉開了他們之間所有的戰鬥力。

螻蟻何以撼動大象。

“退!”

第五營將士的領命,一個個迅速駕駛戰船向後撤撤出去。

牧軍水軍雖然敗在了樓船

“追!”

鄧龍現在一肚子的怒火得不到發泄,豈能容許牧軍戰船脫離戰場。

“牀弩瞄準,有機會就擊沉他們!”

“投石機繼續進攻!”

“弓箭手,給我射!”

已經緩過一口氣的荊州水軍反撲之凌厲前所未有,他們一艘艘戰船形勢如風,追擊着前方的戰船進攻,勢必想要把牧軍戰船全軍覆沒的擊破下來了。

這種兇猛的戰法一下子點燃的荊州水軍的血氣。

荊州水軍將士的一個個嗷嗷直叫,所有人看着前方正在逃出戰場的戰船彷彿看獵物一般,正在窮追猛打。

遠處的碼頭,觀望臺上,牧景看着這一幕,拳頭微微的捏緊了。

“我們還是不如他們!”

哪怕牧景心中已經有了準備,可看見這一幕,他還是不爽,很不爽,自己的戰船,自己的水軍,在荊州水軍面前就好像一個孩子和成年人的對拼,哪怕一時之間以計謀佔據的上風,待他們發力,直接就扭轉戰局了。

戰略謀算很多重要。

但是在戰場上,實力纔是最重要的。

有一句話叫做巧婦難成無米之炊,說句不好聽的,戰場上生死之間的廝殺,比的是實力,哪怕你有千般計謀,若無實力支持,還是的無用之功。

哪怕張遼已經打開了局面,可一艘樓船,就能在江河之上,把他們全殲了。

“來人,傳令!”

當然牧景既然有了準備,就不會這麼簡簡單單的就讓水軍和荊州水軍交手,這一戰哪怕敗了,他還是後手,最少能保證自己的水軍不至於全軍覆沒。

這裡的戰場雖然是漢水河流。

但是位於內城。

這就是牧軍優勢。

“命令牛蓋,立刻陳兵兩岸!”牧景道:“把武庫所有大型武器擺出來,掩護水軍撤出戰場!”

“諾!”

一個傳令兵立刻去傳令。

牛蓋率領的朔方營很快就進入戰場了,他陳兵河岸兩側,漢水的河道很寬,但是左右兩側的河岸是居高臨下了。

“弩牀!”

牛蓋站在的東岸,東岸之上,擺上十餘大型弩牀,這些弩牀的弩箭足足有三丈之長,穿透力可超越三百米之遠,至於橫貫整個河道。

“射!”

牛蓋面無表情的下令。

“射!”

“射!”

一架一架的弩牀動起來了,上弦,抽箭,然後發射。

如同雨水般的弩箭落在了一艘一艘的戰船之上。

“將軍,兩岸有伏兵,不宜再戰!”

鄧胡環視兩岸的人影,連忙勸諫鄧龍。

他們在江河上稱雄,可這裡始終是內城,不是外面,外面的河道更加寬,兩岸也沒有立足的地方,方可縱橫他們水船無敵,可在這裡面,他們就如同困獸而戰。

“撤!”

鄧龍雖然現在滿肚子的怒火,但是看到左右兩岸擺出來的陣型,他也知道自己已經是討不了好,第一他沒有登陸內城的機會,第二遠距離進攻的武器,他們船上的肯定不如陸地上的。

這時候死戰不是明智的選擇。

荊州水軍停止了追擊。

然後調轉船頭,一邊收拾了戰場,一邊拖着殘廢的戰船,順着漢水下游,撤了山都縣城。

待荊州水軍撤出去之後,張遼才率軍返回,收拾戰場。

此時此刻的戰場上,漢水江河染成了鮮豔的血紅色,血水滔滔,屍體飄浮,無數戰船殘骸浮現在水面之上。

……

傍晚。

牧軍已經打掃了戰場,受傷的將士們在傷兵營敷藥養傷,沒有受傷的將士也開始埋鍋造飯。

縣衙大堂之上,牧景盤膝而坐。

張遼跪在前方,拱手稟報:“此戰我們折損五百七十二將士,被擊沉的鬥艦有六艘,被擊破不能使用的艨艟有十二艘!”

“有何感觸?”

牧景問。

“造船!”張遼只回答了兩個字。

“造船?”

牧景眯眼。

“主公,此戰我們會失禮,非戰術問題,非部將之間的搭配問題,也非我們不熟悉水戰的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我們沒有一艘可以抗衡的樓船!”

張遼咬着牙,聲音沉沉:“如若我們也有一艘樓船,此戰我未必會輸,所以,我認爲,我們的水軍必須要有一艘樓船,無論花費多少代價,也必須要有,不然日後我們對上荊州水軍,還是會一戰而潰!”

“樓船?”

牧景臉上浮現一抹苦澀的笑容:“我也想啊,可就算我願意花費代價,願意投入財帛,也未必能找得到營造樓船的工匠!”

工匠在盛世的時候,地位卑微。

但是在亂世之中,頗爲吃香。

好像漢中頗有名氣的工匠鐵匠都被牧景第一時間攬入麾下,而會營造樓船的工匠,漢中沒有,南陽沒有,大部分在荊州和江東,恐怕早已經被人拿下了,這讓他去那裡找。

“主公,今日你也在戰場上看到了,樓船的戰鬥力是無與倫比的,我們就算有再多的鬥艦,如果連靠近都沒辦法做到,如何戰,難不成我們要用人命去堆死他們嗎?”

張遼道:“水軍若想要發展,無樓船是不行的!”

“你說的對!”

牧景倒是認同這句話,這一場戰爭,他從頭看到尾,張遼的魄力,讓他佔據了先手優勢,但是荊州軍樓船一出,兇猛的一塌糊塗,牧軍水軍直接潰敗。

這樓船的戰鬥力,的確不是鬥艦能媲美的。

“樓船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牧景還是把這任務包攬下來了,他看着張遼,道:“但是今日的戰鬥,我還是不太滿意,沒有半點水戰的戰術,我更感覺這是騎兵交戰,不是水軍作戰,而且我們的將士,落水之後,呈現出的慌亂比之荊州水軍更大,這一點必須克服!”

“主公放心,此戰之後,末將當使勁操練他們!”

張遼的面容上有一抹冷厲:“我景平第二軍,在江河上,是不會比任何水軍差的!”

“嗯!”

牧景點點頭,對於張遼他還是信任的,這是一個不服輸的人,他在戰場上是不會認輸的,今日一戰,暴露多少缺點,他就會使勁的改過來。

“主公,接下來……”

“接下來你先休整,城中有朔方營在固守,他們打不進來的,既然已經亮旗了,就看荊州的態度了!”

牧景嘴角微微揚起:“荊州敢孤注一擲的進攻,我就敢和他們打一場狠了!”

如今已是秋日,秋高氣爽,可隨着日子越來越冷,快要入冬了。

一旦入冬,他就不相信荊州軍還敢在這周圍停留。

就算荊州對山都筑陽志在必得,他也不畏懼,大不了他調遣暴熊主力南下,和荊州軍打一場,暴熊軍還在整編,可戰鬥力是有的。

水戰他是打不過,這一點他承認。

可他可以出兵從陸地攻城,荊州鄧縣距離山都不遠,一旦他攻破鄧縣,可以直接打到樊城,樊城是襄陽門戶,屆時襄陽都會驚恐,還敢出兵北上嗎?

他不相信劉表敢在這時候不惜代價與他交戰。

荊州看似太平,兵強馬壯,可不代表沒有敵人,沒有內部憂患,劉表在歷史上以守家犬爲名,善於守家,卻缺乏進取之心。

山都縣城如果沒有阻攔,他自會出兵來取,甚至一舉拿下南陽。

可一旦山都駐紮牧軍主力,他肯定會考慮。

所以牧景估算,接下來,就是雙方扯皮的時候了,明侯府和荊州,終歸要有一次交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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