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閃電戰 六

夜晚子時,臘月大雪,飄飄落下,覆蓋整個朝歌城。

城中。

縣衙大院,院落後廂。

燈火通明之下,王匡正在跪坐案前,提筆點墨,揮筆寫字,一份信函在他手中的漸漸的完成了,他吹了吹,把墨跡烘乾,然後封漆好,低喝一聲:“來人!”

“在!”

一個長隨走進來,拱手待命。

“八百里加急,送去雒陽的司徒府上!”王匡沉聲的道。

“諾!”

長隨拿過信函,轉身離去。

“距離開春,已經不足兩個月時間,兩個時間,還有希望能整合一下下面的將士,屆時攻打雒陽,也會多幾分勝算,希望一切順利!”王匡看到長隨離開之後,揉揉鼻樑,長嘆一聲。

從河內直接起兵討伐牧山,他一點不後悔。

但是他心中有一絲不安。

他相信王允的人品,王允對朝廷,絕對忠臣,王允說,打牧山就是救天子,報效朝廷,事實也是如此,牧山權傾朝野,今天下已無陛下聲明,長久下去,大漢朝廷恐怕就要的沒有了。

所以他沒做錯。

可造反就是造反,終究不光彩,他現在只希望一切能順利,順利攻破雒陽,順利救出天子,順利的撥亂反正。

“咚咚咚!!!!”

就在這時候,突如其來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震動聲音。

“戰鳴鼓聲,這是怎麼回事?”

王匡迅速的走出的廂房門口,擡頭看着的聲音的方向,只看到那個方向已經是一片火光沖天,而且隱隱之間傳來的廝殺的聲音:“南城門?”

“來人!”

“在!”

外面不少家臣走進來。

“速速派人去南城門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王匡冷然的道。

“諾!”

十餘將士的策馬而去。

……

朝歌城,南城門。

“啊!”

一聲淒厲的叫聲,拉開了攻城的戰鬥。

“該死!”

陳到目光看着自己手中已經死透的敵軍將士,神色頓時的陰沉下來,城頭上一曲二百將士,想要無聲無息的解決,還真做不到,還是有人失手了,已經驚動了主力。

“張石,我去拖住他們,你帶人設法去開城門,引主力上城頭,速速去!”

朝歌城畢竟是一座主城,他們沒有攻城器械,只能挑選數百精銳,憑藉着鉤繩爬上來,一開始很順利,但是終究驚動了城上的守軍。

這時候就要搶奪時間。

“諾!”

張石率領一百多精銳將士的,迅速搶奪城門。

“敵襲!”

朝歌縣尉司馬通已經從城門樓裡面走出來,目光看着城頭上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敵人,當下直接手握一柄長刀,兇狠的殺進來:“鳴動戰鼓,所有將士上城頭,把他們殺出去!”

“有人偷襲?”

“快去鳴動戰鼓!”

“起來了,起來了,要打仗了!”

“快點穿好戰甲,準備上城頭!”

城門守軍的反應能力還不錯,當他們陸陸續續的出現在城頭之上,這一場戰鬥打響。

“殺過去!”

“開城門!”

“擋住他們!”

“絕對不能讓他們打開城門!”

“……”

城頭上的廝殺很慘烈,但是河內軍被打了一個突然,雖然損失一曲,一開始整合的兵馬不多,根本擋不住陳到率領的景平軍精銳,城門被打開了。

而當河內主力整合上了城投,景平軍第五營的主力也已經從城門上的殺上來,雙方開始的真正的縈繞着整個城投的

“一個時辰之內,結束戰鬥!”

陳到揮槍,槍法凌厲無匹,橫掃千軍而上:“我們沒有這麼多時間的耗在這裡!”

“殺!”

“殺!”

景平將士的如狼似虎,隨着陳到的身影衝殺上來。

“爾等到底何人?”

司馬通是司馬家旁系族人,但是一身武藝出類拔萃,也熟讀兵法,所以被提拔朝歌縣尉,王匡率兵進入朝歌城之後,他領命奉守朝歌南城門,麾下兩營,一營懷縣兵,一營溫縣。

纔剛過幾日太平日子,就被人殺到門口,他十分憤怒:“不管你們是什麼人,敢在此地撒野,你們一個都活不了!”

“南陽陳到,率景平將士,奉朝廷之名,剿滅河內叛軍,有反抗者,殺無赦!”

陳到大大方方的顯露的名頭。

這一戰打起來了,那就不需要掩蓋什麼了。

他需要一個大義。

大義是什麼?

是士氣。

爲正義而戰的戰死,永遠都會視死如歸的。

“剿叛軍!”

“剿叛軍!”

景平軍將士的士氣節節攀升起來了。

“朝廷兵馬?”

司馬通瞳孔微微收縮。

“哼,一派胡言!”他一咬牙,冷喝的道:“兒郎們,別聽他們的撒謊,區區小毛賊而已,把他們殺出去!”

司馬通振奮軍心。

但是的他們還是節節敗退,雙方的兵力倒是沒差距多少,但是景平軍悄無聲息的殺上了城頭,沒有地理劣勢,憑藉着超高一格的戰鬥力,根本不是河內軍能擋得住的。

“兒郎們,擋住他們!”

司馬通一刀斬殺了一個的景平將士,大喝起來了:“我已經的向府君大人請援了,擋住一個時辰,我們就能把他們滅殺在這裡了!”

“殺!”

“把他們殺下去!”

河內軍還是有點戰鬥力,臨時爆發出來的士氣勉強可用。

“擒賊擒王!”

陳到有些狂躁起來了,拖下去等到河內軍集合起來,他根本沒有勝算,所以他把心一橫,直接爆發出他一個武將的殺傷力:“那廝,拿命來!”

他的槍法,如狂風,如暴雨,這是的暴風雨槍法,太平武經記載的槍法。

人如虎,槍如龍,陳到憑藉強大的功力,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直接殺到了司馬通的面前:“暴風,狂雨,暴風雨第一殺!”

“斬!”

司馬通瞳孔微微一變色,沒想到敵方主將如此兇狠,居然二十息不到的時間,就強行殺到自己的面前,本能的讓他舉刀格擋!”

“暴風雨第二殺!”

“暴風雨第三殺!”

“暴風雨第四殺!”

“……”

“暴風雨第七殺,絕殺,給我死!”

太平道的暴風雨槍法會的武者不少,但是能用出暴風雨七殺的人太少,可見陳到在這槍法上的造詣,而且並非是槍法造詣,更多的是兇狠。

陳到的兇狠第一次爆發出來了,他向來以冷靜處事,一身武藝雖內勁巔峰境界,但是他更希望用腦袋解決問題,這是牧景給他灌輸的觀念,可終究是一個武將,武將上了戰場,兇狠如虎。

“咔嚓!”

司馬通功力不如陳到,刀法更不如陳到的槍法,兇狠方面又落了一個檔次,豈能不敗,擋住前面六槍,他已是極限,暴風雨第七殺,絕命殺招,貫通的他的喉嚨。

他渾身一顫,瞳孔漸漸失去失色,渾身力氣流失,生命力也在的流失,手中的戰刀更是墜落,只能瞪大眼睛,看最後一眼這個世界,也看清楚了那個把自己斬殺的武將。

“我居然死在一個年輕人手中!”

這是他最後的念頭,腦袋一歪,他的氣息全無。

陳到拔除長槍,反手出劍,一劍寒芒,斬落了司馬通的頭顱,槍尖挑動頭顱,長嘯起來了:“主將已死,降者不傻,不投降者,殺無赦!”

“殺無赦!”

“殺無赦!”

景平將士,士氣完全爆發出來,濃濃的殺意籠罩在城牆之上。

“完了!”

“縣尉死了!”

“我們怎麼辦?”

“撤吧!”

“哪要放棄城牆嗎?”

“現在也擋不住啊!”

“萬一府君大人怪罪下來呢?”

“能活命就好了!”

“……“

河內軍潰敗,投降自然不會有人這麼做,只有寥寥無幾被刀架在脖子上的降兵,其餘大多將士的逃喘,撤出城牆的範圍。

一個時辰之後,南城牆的戰鬥落幕。

河內三千將士,被斬殺八百,俘虜八十七,其餘逃喘回城。

景平第五營,損失將士三百有餘,佔據城牆。

城頭上,一面的黑色曼陀羅的戰旗在漫天的飛雪之中,迎風獵獵而響,綻放幽冥一般的光彩。

“情況如何?”

陳到在打坐養氣,雖斬殺敵軍主將,可也耗費他太多的精力了,司馬通和他同等境界,功力不如他,若是交戰上百回合,他的確能斬殺,可剛纔爲能擊潰敵軍士氣,他短時間之內擊殺司馬通,全力爆發,進攻進攻在進攻,沒有一絲防守,也付出的不少代價,身上有一道刀痕,體內也被刀勁所傷。

“傷亡不小,但是士氣很足,我們應該能守得住!”

張石道。

“一開始會震懾他們一點時間,但是他們只要摸透我們的兵力,就一定會進攻,守住南城門,是我們的任務,我們哪怕流盡鮮血,也必須要做到!”陳到收功回氣,站起來,目光獵獵如虎狼,居高令下的凝視城頭一座座建築在黑夜之中的輪廓:“正面我來守,張石,側翼就交給你了,記住了,城牆不能丟!”

“遵命!”

張石拱手領命。

……

朝歌城。

漫長的一夜過去了,天亮了,下了一夜的大雪也漸漸停下來,不過天空之上還是陰沉沉的,不見陽光。

縣衙府邸,河內軍衆將集合。

王匡一夜不眠,眸光陰沉而冷厲,拳頭死死地攥緊,手背上凹凸的青筋隱隱可見,他嘶啞的聲音響起:“朝廷打過來了,不到一夜,已經丟了南城門!”

“怎麼可能?”

“根本不可能!”

“朝廷大軍不是還在雒陽和汜水關,怎麼可能北上我們的朝歌!”

“……”

衆將聞言,不敢置信。

雖然他們走能感覺到昨天南城門發生的戰鬥,但是他們的心中還是有僥倖的,而且他們也不會相信朝廷大軍能飛一般的來到朝歌成。

“事實就已經是事實了!”

王匡一巴掌狠狠的拍在的案桌之上:“司馬通戰死,鎮守南城門的三千將士,死傷過半,如今南城門已經被朝廷兵馬拿下,讓我們朝歌城變成的無險可守,這就是事實!”

他也不願意相信,可一夜之間丟失了南城門確是事實。

衆將頓時雅雀無聲,大氣都不敢喘息,只能面面相窺,用目光交流的驚恐。

“府君大人,能確定朝廷派遣了多少兵馬嗎?”

郡尉劉旗,拱手問道。

劉家也算是的河內士族,不如司馬家,但是在河內郡的印象力不比司馬家差多少。

“不清楚!”

“不清楚?”

“我到現在還糊塗,糊里糊塗就不見的南城門,元陽,這事情你要去弄清楚!”

王匡對劉旗頗爲信任,叫這劉旗的字,低沉的道。

“我現在就去查探一番!”

劉旗領命,親領斥候士兵去查探。

“我們既然要清君側,效皇命,就準備了這麼一天,牧賊勢大,我們也不會軟弱,他們要戰,那就戰,在河內,吾等無懼任何人,雖丟了南城門,可朝廷兵馬不敢入城,足以說明的問題,他們必然不夠兵力對付我們,所以接下來爾等不的鬆懈半分,堅守自己的城門!”

王匡畢竟是的一方太守,他穩得住,道:“我會親自率兵奪回南城門,朝歌不能亂!”

“諾!”

衆將也冷靜下來了,拱手領命,迅速去準備。

“司馬家主,可有良策應對!”

當衆將離開之後,王匡挺拔的身影有些垮下來了,這事情來的太快,幾乎讓他當場吐血,他怎麼也想不到明明安全無比的朝歌城,怎麼就一夜天降神兵,他目光看着司馬防,詢問道。

“先把事情來龍去脈弄清楚,至於南城門,你派遣五千兵馬對持便可,謹防他城外有伏兵,不可擅動!”

司馬防有些心不在焉,聽到王匡詢問,纔給出了一個建議。

“也對!”

王匡聞言,點點頭:“還是先把事情弄清楚,我倒是想要看看,何人來征討我!”

……

離開了縣衙之後,司馬防回到了一個安靜的院落,這是司馬家在朝歌的產業,也是司馬家在朝歌的老巢。

他獨自一人,關在廂房之中。

“可惡!”

看着手中信函,司馬防的神情有一抹的猙獰:“牧龍圖,鼠輩而已,如此手段要挾某家,以爲某家就會妥協了,不會的,某家定與你勢不兩立!”

司馬家的消息網覆蓋性還是很大的,特別是在河內。

昨夜大戰剛纔纔開始的,他就已經拿到了四面八方傳來的消息。

他知道了西涼軍進入汜水關。

更知道這一次北上討伐河內軍的主力乃是景平軍。

景平軍,他也不陌生,牧氏少主牧龍圖的嫡系兵馬。

如果只是這個消息,他可以立刻佈置,甚至佈局把景平軍埋葬在河內之中,在河內,他們士族集合起來,加上我王匡的兵力,他認爲有可能。

但是伴隨這這些消息,有一則更壞的消息傳來了。

溫縣在昨天,被景平軍偷襲。

司馬氏,八百族人,成爲景平軍俘虜,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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