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九十一章 決戰之進擊

官渡大戰,一觸即發。

“兒郎們,隨吾衝鋒,殺過去!”

魏軍先鋒大將,呂布率先出擊,率騎兵殺入黃河南岸的延津戰場,而駐紮在這裡的大將,乃是周國大將軍鞠義。

鞠義乃是袁紹大將,袁紹麾下將帥,損失慘重,他依仗爲心腹的大將,其中文丑被誅,顏良於北面界橋被斬。

淳于瓊率軍投誠明軍,高覽被俘……

他麾下僅存的大將,能說得上名字的,已經不多了,鞠義還算是一個精神支柱,是周軍最強的戰將。

好鋼自然是用在刀刃上。

當初曹操退避南岸,放開黃河南岸,周軍順勢而入,就是的鞠義留在了南岸的駐紮,他麾下主力,可不是後來湊出來的青壯,而是百戰精銳。

面對呂布,鞠義無懼。

“河北兒郎,迎戰!”鞠義跨馬而上,直面而戰。

“殺!”

“殺!”

河北的百戰精銳,可不比任何兵卒的士氣低落,他們根本不需要鼓舞士氣,上了戰場,直接就是氣勢最鼎盛的將卒。

“轟隆隆!!!!”

兩支兵馬在這延津戰場上的對碰起來了,廝殺之兇狠,前所未見,一個對衝,就是血肉橫飛。

沒有試探。

沒有計謀。

一上來就是白熱化的血戰。

“殺!”

呂布手握方天畫戟,胯下的赤兔寶馬,一馬當先,所向披靡,沒有人是他一合之敵,硬生生在敵軍陣營之中,擊穿了一個通道。

“擋住!”

鞠義也乃是兇猛悍將,作爲河北第一猛將,哪怕不如呂布,也相差無幾了ꓹ 親自上陣,胯下一批黑色戰馬ꓹ 手中一柄巨矛,橫掃魏軍將士。

兩軍陣型的對碰,乃是強強的對碰。

一個碰撞ꓹ 就如同能激起萬丈血浪一般,飛濺起來了鮮血ꓹ 斷肢,頭顱ꓹ 隨處可見ꓹ 彷彿一個修羅場。

整個延津,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絞肉機。

兵器交擊之下,隕落的生命不計其數…………………………

……………………………………………………

黃河上,周軍主力正在渡河。

“快!”

“速度登船過河!”

“繼續製造竹排木筏!”

“進入河對岸的各營,立刻佈防!”

“兩天之內,必須要全軍渡河而過,直接拉開陣型ꓹ 不能給魏軍任何偷襲的機會!”

一個個周軍主將們在岸邊的竭斯底裡的叫喊這。

河北昔日有大將過千,並非謊言ꓹ 雖然主帥損失不少ꓹ 但是中層大將ꓹ 河北還是有不少了。

這時候有袁紹親自主持ꓹ 麾下的一個個大將都激發起來了鬥志,他們親自統帥的將士們的渡河作戰。

“逢紀!”

袁紹站在一輛戰車上ꓹ 立足河岸邊上ꓹ 目光凝視這滔滔不絕的黃河水ꓹ 低喝一聲。

“在!”

“命兒郎們加速,另外ꓹ 孤的王帳先過河!”

袁紹低沉的說道。

“大王三思啊!”逢紀面色大變。

“此戰不能贏就是輸,輸了河北就沒有了,孤也就必死無疑了,退無可退,還有什麼可退!”

袁紹平靜的聲音帶着瘋狂,道:“鉅鹿被攻破,而逼迫的不是衆將士們,是孤,孤得讓孤在無退路,孤纔敢傾盡全力和曹孟德一戰,此戰不僅僅是輸贏,還是生死!”

他等待的機會,不僅僅是爲了鼓舞將士們的軍心,也不僅僅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更是把自己逼得置之死地而後生。

昔日大戰,他就是算計太多了,纔會患得患失,如今孤注一擲而戰,若不能勝,那就是命,命該如此。

“是!”

逢紀的瞳孔微微變色,此事神色也變得堅定起來了,他拱手說道:“大王,臣隨大王的渡河,當生死侍奉在大王左右!”

袁紹也是有自己的人格魅力的,不然他也打不下河北這一番霸業。

…………………………

官渡,一座大山之下。

山腳上,魏軍營帳,連營十里,這時候突然下起了一場小雨,小雨之下,讓將士們的行軍,變得一場艱難。

“天公不作美!”

曹操站在營帳下,目光遠眺前方。

“大王,只是官渡這一片下雨,而延津那邊,並沒有下雨,目前那邊還在交戰之中,呂布將軍已經破入延津,不過敵將鞠義,抵死而戰,目前戰況僵持起來了!”

夏侯淵站在旁邊,拱手稟報。

“孤知道了!”

曹操伸出手,讓雨水滴打在自己的手心之上,沉默了半響,才說道:“妙才,你立刻率軍一萬,從右翼佯裝支援呂布,一戰之後,立刻調轉方向,攻克白馬!”

“白馬?”

夏侯淵楞了一下,不過反應很快,迅速的動起來了,道:“末將領命!”

他匆匆而去。

“大王!”

營中,一個巨大的沙盤建立起來了,沙盤旁邊,站着一襲青衣,溫文爾雅的軍軍師祭酒郭嘉,他的目光從沙盤上移開,道:“大王,目前來說,拿下白馬對我們的作用不大!”

“孤知道!”

“那大王的意思?”

郭嘉有些疑惑。

“就是一個幌子!”曹操笑了笑:“孤在想,袁紹這時候應該在猜想孤在想什麼,所以孤的做點事情,讓他去想想,如果是田豐還在,孤自然不能故弄玄虛,但是田豐已死,對於他袁紹而言,少了一個能爲他出謀劃策的人,他的佈局是有漏洞的,而他唯一能依仗的是,對孤的熟悉,所以他肯定會揣摩孤的習慣作戰!”

“大王的明智!”

郭嘉聞言,忍不住笑了出來:“戰場兵卒爲棋,而下棋的人方爲的主,大王另劈捷徑,不對棋盤最下棋的人,佈局之人心,果然天下少有!”

戰場是一個很複雜的地方。

就如同一個棋盤。

如果目光侷限在棋盤之內,那就是落得下乘,如果挑出棋盤之外,能從下棋的人着手,那掌控輸贏,乃是有捷徑可言的。

“那可不一定!”

曹操搖搖頭:“要說人心之叵測,牧龍圖更善於佈局,孤一直以來都感覺非常奇怪,他好像對孤,對袁紹,對劉備,對孫策,都特別的瞭解一樣的,孤如今瞭解一個人,都感覺吃力,若非和袁本初年少認識,也未必敢說了解袁紹,可牧龍圖,對人心的把持,非常到位!”

牧景研究他的時候,他也會研究牧景了,特別是少年而崛起,得之半壁江山,如今已經稱帝爲皇,當今天下實力最雄厚的霸主。

怎能不好好的研究呢。

可越是研究,越感覺吃力,牧景給他的感覺,彷彿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一樣,你想要探底,永遠都沒辦法做得到。

“陛下,牧龍圖只有一個,而且他也不是無敵的,此子仿如天生曉萬物,奈何野心太大了,他要的不僅僅是天下,還是一個大變的天下,心急之下,必有漏洞,我們還有機會的!”

郭嘉低沉的說道。

牧景非常難對付,明軍非常強大,武器強大,紀律強大,軍陣強大,作戰能力強強大,但是說到底,強大的還是人,人不管如何強大,都是有短板,有漏洞的。

明朝廷如今陷入變法之亂,倒是給了他們一些機會,如果能順利收復河北,三大諸侯完成結盟,大漢會不會輸給明朝廷,那還是二話。

“孤知道,所以孤並不灰心!”曹操冷笑:“他牧龍圖太過於自傲了,天下之人,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他的自大!”

他說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所謂變法,一般都是在朝綱穩定,天下太平的時候,纔會去做。

如今是什麼時候,是爭奪天下的時候。

可牧景明明年輕,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去做這些事情,可非要在天下都還沒有歸明的時候,就去變法改政。

先不說能不能成功,就算最後讓他成功了,舊制代表一部分人的利益,當利益被損失了之後,這些人對牧景,是不是懷有異心,已經是可以想象了。

外患之下,自制內憂,他是對大明朝廷太過於自信,還是對他牧景自己的太過於的自傲了。

曹操有時候都不得不佩服他,這是一個狠人。

“大王,如今我們還是先打贏官渡之戰再說,周軍必是傾巢而出了,我們還是要加快佈局!”郭嘉把話題引領回來了,他的目光落在沙盤上,沙盤這種東西,是從明朝廷傳過來的,但是卻非常好用,對戰場的直觀印象,有了更加清晰的想法,這是對每一個謀士而言,都是利器。

“如今烏巢一線,包括延津南線,都在周軍先鋒幾個實力強大的營盤駐紮之下,呂布將軍能攻破延津南線的希望不大,畢竟鞠義也是名將,而且實力不弱,麾下兵卒,更是的精銳!”

郭嘉分析,然後道:“不能破延津,就不能半渡而擊,所以我們要另想辦法!”

“你有什麼想法?”

“大王剛纔讓夏侯淵將軍進攻白馬的想法非常好,本來我們兵分三路,就是要進攻白馬的,但是之前白馬是佯攻,可現在,夏侯淵將軍既然是正面進攻,那可以弄假成真,這樣我們就能以白馬爲中心,在東線形成迂迴作戰的想法!”

郭嘉道:“而且這不僅僅是我們的想法,一旦白馬別攻破,那麼袁紹麾下謀士,也會這麼想,只要他們這麼想,那麼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所以你的意思,我們的主力還是左翼西線的戰場爲主,而不是進擊東線的戰場?”曹操軍事素養非常高,聽到郭嘉說出來了,迅速就能感覺郭嘉的心思了。

“沒錯!”

郭嘉點頭:“呂布將軍哪怕吃不下延津,我們還可以拿下陽武,左翼破線,右翼進攻烏巢,只要順利打開一個缺口,周軍在黃河南岸的主力就會出現首尾不能呼應的局面,而這時候袁紹還沒有完成渡河,足夠我們打他們一個半渡而擊!”

“行!”

曹操沒有多想,因爲他非常郭嘉的佈局能力,郭嘉未必對人性有太大的掌控,但是在戰場上卻是算無遺策。

而且他被稱之爲鬼才,那是因爲他的戰法有些縹緲,天馬行空,鬼魅般的讓人的捉摸不透。

“就按照你所想去佈局,立刻調兵,兵貴神速!”曹操說道:“孤要親自在半渡而擊,待他袁本初渡河,先看到孤,必然會意外,孤正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

官渡之戰,如火如荼,河北魏郡,周國之都,鄴城也暗流潮涌。

沮授殫精極慮,穩住朝局。

然而,卻有些力不從心。

“失之元皓,吾,難已獨當乾坤也!”沮授非常疲累,疲累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了,這時候他會想田豐。

若田豐還在,如今他未必需要如此疲憊。

有很多事情,是田豐去考慮了,而不是他來籌碼。

可如今,不管是軍政大事,都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了,不僅僅要防着外面,還要防着自己人。

河北的諜報能力雖然不是很強,但是在鄴城這一畝三分地也沒有多少事情能瞞得住他們。

袁熙自詡做事隱秘,但是他踏入鄴城的第一天,沮授就知道了,袁譚以爲自己的不帶兵回來,就不會被發現,但是他只要聯繫一箇舊部,就根本藏不住了。

可沮授並不管他們。

不管怎麼說,他們都是袁紹的長子,次子,除非他們真正做出叛亂之事來,不然哪怕沮授,也不會輕易的動他們。

而且沮授心中,對於袁紹偏愛小兒子,而不顧周國文武大臣的意願建立繼承人,心裡面多少也有一些不滿的。

當然,現在的鄴城,沮授要的是穩,而不是亂,誰敢動亂鄴城,影響前線,他就真的會殺人得。

沮授握了一輩子的筆,但是如果你認爲他提不起刀來,那就是大錯特錯,論提刀,田豐都未必比的上他。

俗話說,讀書人心最狠,真要做點什麼事情來了,他可以做到最兇狠啊。

“丞相,大王來戰報了!”一個文吏,把前線戰報,放在在了書案上,每天都會有一封戰報從前線回來。

這是的沮授和袁紹的約定。

袁紹要背水一戰,這件事情可以瞞住所有人,但是絕對不能沒有人配合,和他配合的就是的沮授。

如果不是沮授在這裡穩定人心,鉅鹿被破的時候,魏郡就已經亂了,袁紹要的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而不是直接死,所以魏郡不能亂。

“放下吧,你去忙!”沮授神色平靜,對着文吏,低沉的道:“另外你持吾之令,傳令四方城門校尉,鄴城從今日開始,封閉城門,不許進出!”

“是!”

文吏心中一顫,連忙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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