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劉尚還是決定全力研發弩箭,就算不能夠趕上江陵之戰。在以後的戰爭中,它們也會成爲自己強大的助力。
回到武昌,劉尚把弩箭的秘密設定爲了最高的機密,更是爲此專門成立了一個匠作營,所有的工匠,都是編入匠籍,左伯做了第一任的匠作營統領,負責管理這些人。
黃月英,則是成了匠作營的最高顧問,負責進一步的研究這些弩箭,劉尚甚至希望,她能夠把傳說中的諸葛連弩也研究出來,
但有這樣的想法,時間上到底上沒有把握。這一切都是設想,若要變成現實,還有着極長的道路要走。
劉尚並不會指望它能夠一步到位。這江陵之戰,註定是一場硬仗。甚至於,他必須調動所有的兵馬。心中才有着大多的勝算。
整個武昌,在劉尚回來之後,就是變成了一座座巨大的軍營,無數的兵馬,從各地匯聚到這裡,領了錢糧軍械,在從武昌入夏口。在分批進入烏林或者公安。
江陵城中,兵馬也是日漸的結集。不但有着李嚴統領的五萬原班人馬。還有着從西面退回來的各縣兵馬。劉表固然失去了那些土地,可是也令的自己的兵馬更加的集中。整個江陵雄城,差不多有着七萬的士兵。
在加上襄陽的五萬人,劉表的兵力,依然是極爲的雄厚。雖然他損失了很多的精兵,可若只是守城,對於兵員的戰力反倒是沒有太多的要求。
議事堂中,掛着一張巨大的地圖,幾乎囊括了大漢的整個疆界。真個荊州甚至於巴蜀的部分的地方尤其明顯,
這是賈詡的心血傑作。自從到了新野,他就不斷的派人收集情報,花費數月的時間編制而成。
如今,他就站在那張地形圖上,冷漠的雙眼,夾雜着極爲興奮的神色。“主公請看,如今袁紹佔據河北,雖然聲勢浩大,可是其人任人唯親。手下謀臣更是相互傾軋,反觀曹氏孫氏,手下文武齊心,將士用命,雖然整體實力不如袁紹,可是我料袁紹必敗!”
在坐的,皆是智謀之士。
劉曄首先點頭,認同了賈詡的觀點。兩個人也是走的最近的。嚴格的說,這兩人皆是那種爲達到目的不計較手段的人。
然後纔是;魯肅徐庶這兩個人。袁紹的情況,四個人之間爭吵過了無數次,早已經是統一了意見。
至於楊修呂蒙,資歷還淺,並不能參與這樣重大的決策。他們此次能夠參加,還是劉尚有意的栽培。
看到沒有人反對,賈詡嘴角露出很是放鬆的笑容,言語也顯得稍微的高亢了不少,“北方大亂,這可是主公一個大好的機會,劉表劉璋,皆是守家之犬,徒自擁有寶山,卻是坐吃山空,此時不取,定爲他人所取,所以,我認爲,主公以後的目標只有一個。
“西進,攻佔荊州,益州。荊州民殷國富,天下財富所匯聚,南方賢士所依託,益州。更是天府之國。川軍強悍,只是沒有得遇明主。若能以荊州之財,益州之兵,齊出隴西,攻略西涼,關中。進,則爲帝王之業,退,也可爲自立一方。不知主公以爲如何?”
“你們覺得呢?”劉尚隨意的看向衆人,不置可否,可是這心中,卻是掀起了滔天駭浪,賈詡這番言語,與後世所見諸葛亮的三分天下何其相似,
“我覺得可行。”劉曄再一次點頭。
其餘的衆人,沉思了一會兒,都是點頭,雖然有些人還是希望劉尚能夠兵進許昌,可是賈詡的策略,無疑更加的吸引人。
帝王之業,若是劉尚能夠走到了那一步,他們就是從龍之臣。比起搶奪一個已經無用的天子,前者的吸引力也要強大的多。
劉尚卻是鬆了一口氣。雖然還沒有徹底的攻佔荊州,可是早在攻下荊南,隱隱的,劉尚就是感覺自己的文臣之中產生了一些分化。
有人主張奪下荊州,就去攻打許昌,把天子接到襄陽來。也有人主張打下荊州,就是順江而下,直取東吳,把孫策封死在長江北岸。更有人主張按兵不動,等到河北戰局明朗,方纔伺機攻略四方。
爲此,整個武昌最近頗有些暗流涌動,許多人更是爭吵的面紅耳赤,就是劉尚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一次召集身邊的重臣商議,也算是爲以後的策略定下了調子,
看到衆人都是點頭,劉尚笑了笑,“雖然文和的策略很好,不過若要攻下荊北,也絕不是那麼容易,這一次,可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的跟劉表扳手腕,你們可有什麼想法?”
“主公,我倒是有個擔憂。”劉曄並不甘心賈詡專美於前,挺直了自己的身體。“如今江陵有着重兵,城池又是堅固,若是我們貿然進攻,損失定然巨大。如果那個時候劉璋趁着我們虛弱的時候突然偷襲,我們不可能擋得住。”
“這倒是個問題。”劉尚皺了皺眉頭,雖然根據情報,此次出兵的益州軍不過是爲了搶佔地盤,構築工事。人馬也只有兩萬人,可若是他們真的趁着自己攻城的時候在背後來一下子,自己也不好受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兩軍交戰,哪怕一個很小的疏忽,決定的可能就是成千上萬的將士的生死。
“兵者,國之大事,如今二劉聯合,主公不可不察。”其餘的人也是愁眉不展。
徐庶有些遲疑,說道:“要不,我們兵分三路,如今蠻族不是歸順我們了嗎,我們何不用蠻族對付益州兵。”
“這倒是個辦法。”劉尚有些意動。
“不行,不行!”一旁的魯肅卻是激烈的反對起來,“主公,蠻人雖然歸附,可是大多卻是形勢所迫。若是我們逼迫他們出兵,恐怕又要重蹈朝廷以前的覆轍。”
劉尚一愣,卻是明白了魯肅的意思,在以前,五溪並不是沒有歸附過,相反,五溪曾經屢次歸附,可有時屢次的反叛。在外人看來,這是蠻族桀驁難馴。不服王法。事實上卻是歷任太守時常驅使蠻人蔘戰,五溪苦不堪言,被迫叛逃的。
如今,蠻族剛剛經歷了一次大動盪,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這個時候派他們出戰抵擋益州的兵馬,卻不是一個好主意。
可是,若是不派出他們,自己手中的兵力就有些不夠用了啊。這江陵城,就是一個縮頭的大烏龜,除了硬碰硬,還真想不出什麼有效的辦法。
一旁的賈詡見狀,倒是笑了起來,只是他的笑容格外的冷,好在衆人已經是習慣了,都是轉眼看向他。
賈詡也不客氣,沉聲道:“若是劉璋傾巢而出,我們只能避其鋒芒,可是他只是派出小股人馬佔據城池,卻是給了我們一個機會,若是我們能夠趁機攻下這裡,益州的兵馬對我們就不再是個威脅。”
他的手,用力的指着一個地方。那是荊州與益州的交界,上面有着一個紅點,是城池的標誌。
劉尚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這座城他知道,名叫魚復,放在後世,則稱爲永安,這是從益州進兵荊州的必經之路,要不然,只能是翻山越嶺。不過劉璋顯然沒有翻閱山嶺的本事。也就是說,堵住了這永安,只需派一員上將鎮守,益州兵就休想出的來。
其餘的人也被賈詡的大膽給嚇住了,但又是不得不佩服賈詡的眼光,他們只想着如何打敗劉表,卻是忽略身邊的劉璋。
就是呂蒙,精神也是頗有些振奮。彷彿有些躍躍欲試。
“子明,你有什麼想法?”
劉尚笑看着呂蒙,也有心要看看呂蒙成長到了何等的地步,能夠在短短數十日,就能夠讓魯肅發出了士別三日的話。
其餘的衆人也是齊刷刷的看向呂蒙,眼神之中帶着點驚異。剛開始,許多人對於劉尚對呂蒙的重視都是極爲的不理解。想當初,甚至劉尚讓呂蒙跟着魯肅讀書還成爲了武昌官場的一個笑話。都等着看這個兵家子出醜或者自動的放棄,
但是短短數十日,呂蒙已經用自己勤奮好學,證明了他的天分。沒有再嘲笑他,眼神中只剩下陣陣驚,不單單對呂蒙,還有劉尚。
看到大家的目光都看向自己,呂蒙還真有心慌,不過在看到劉尚的眼神中的鼓勵之後,他又是鎮定了下來,摸着自己的頭,不好意思的道:“我也就是突然有一個主意,若是說不好,你們別笑我啊。”
“那好,等我們先笑完了,你再說。”楊修玩笑道。卻是惹得衆人都笑了。
呂蒙也笑,再也不感覺緊張。看向劉尚道:“主公,我在想,能不能這樣,我們偷偷的前往魚復,展開奇襲,那樣子,我們不但能夠堵住益州軍的出路,更是能夠斷了益州兵的退路。到時候,我們再包圍這些益州兵,引誘江陵的兵馬出來救援。一點點的吃掉江陵的援軍。”
“我看可行!”賈詡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呂蒙,冷漠的眼神,難得露出了一絲驚駭,
其餘的衆人,也是愣愣的看着呂蒙,彷彿是第一次認識他。
“士別三日,既更刮目相待,子敬這話,我算是信服了。”劉曄發出了一聲長嘆,呂蒙的言語,就是他也被震驚到了。
倒是魯肅沒有太多的高興之色。臉色更是嚴肅起來,問道:“若是江陵不出兵呢,李嚴乃是大將,他不會看不出我們的目的。”
“不出兵!”劉尚冷笑,沉聲道:“若是不出兵正好,見死不救,劉璋是不可能再幫助他的。少一個幫手,我們也可專心與劉表較量。這樣吧,子明,你去尋文長,你二人帶着無當飛軍前往公安,伺機攻打魚復。”
“主公不可。”劉曄急忙阻止,“主公,無當飛軍多少雙眼睛在盯着,恐怕他們一出動,劉璋就是知道了。”
“那怎麼辦?”劉尚犯愁了,“定難軍要攻打江陵,總不能把他調過去,其餘的郡兵,壯壯聲勢還可以,這深入敵後的舉動,他們恐怕不能勝任。興霸的水軍又要牽制襄陽,也不可能離開。”
“主公難道忘了,我們還有一支人馬,精銳程度,比之無當飛軍也是不遑多讓。”楊修笑眯眯的說道。
“你是說…..”劉尚的臉色忽然有些古怪,他的精銳人馬,幾乎都是有着重任,如今空閒的,也唯有那個虎女營了。難道,要讓她們出動。
衆人想了一想,也是明白了楊修所指,一個個都是面色古怪起來,唯有賈詡,雙目微微的閃過一絲冷芒,“這個主意不錯,虎女營人數雖然少,可也是極爲的精悍。再給她們配上一些郡兵,攻下魚復,應該不難。”
“真要讓她們出動?”劉尚還是有些作難。
“只要不讓攻城就行了。”賈詡給劉尚吃了一顆定心丸。
畢竟,戰場之上,攻城的時候,損失纔是最大的。其餘的戰陣,傷亡倒是不那麼慘重,當然潰敗除外。
劉尚想了想,還是嘆了一口氣,點頭道:“既然這樣,我回去跟夫人商量商量。只是,我恐怕若是虎女營要出戰,她肯定也要過去,你們可有辦法。把她給留在家中。”
“這個…..”在場的衆人臉色都有些黑,一個個紛紛低頭。悶聲不發一言。就是劉曄也是給了劉尚一個無奈的眼神。聳聳肩不說話。
劉尚頓時苦笑了起來,他也知道,這說起來是自己的家事,這些個謀臣就是跟自己再親近,也不可能會冒失的插手進來。
“看來,還的自己想個法子。只是,想個什麼法子呢?”劉尚好不苦惱,擺擺手讓衆人離開,他自己則是朝着家中走去。
一邊走,一邊想着如何跟孫尚香開口,但是無論他怎麼想,都是不認爲能夠說服得了孫尚香,這丫頭,想打仗都是想瘋了,如今大好的機會就是擺在面前,要讓她放棄,就彷彿要讓她捨棄虎女營一般的艱難。
劉尚甚至有想過讓大喬過來勸說,不過很快的他就是打消了這個主意。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喬老是朝着神醫府跑去。,似乎在學習醫術,忙碌的昏天黑地。再說,就算是大喬出馬,也未必能夠說得動。
正在劉尚想的入神的時候,忽然感覺自己的到了內院入口,周圍的侍衛也是換成了清一色的女孩子,一個個青春美麗,面上卻是一絲不苟。
老實說,府邸中突然多了一羣英姿颯爽的女兵,有時候還是蠻養眼的。尤其是這些的人武藝還是不弱,並不止是一羣好看的擺設,這就更加讓他感覺安心了。
但是,就在他要跨進這院子的時候,忽然迎面側面奔過來一個人影,接近着,一股子巨大的力量就是撞了過來。劉尚吃了一驚,可是倉促之間立腳不住,啊的一聲就是朝着地面倒去。雙手幾乎是下意識的抓住了那人的衣襟。
“啊……..”
“嘶嘶………”
兩聲不同的聲音。,一個女子的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尖叫,裡面夾雜着布料被撕裂的聲響。也許是劉尚用力過大,那女子匆忙之間也是站不住腳了,撲通一聲,朝着劉尚就壓了下去。
“碰!”地面傳來一聲巨響,兩個人極爲狼狽倒了下去。更是一起發出了一聲沉悶的痛呼。
地面本來就凹凸,這樣子倒下去,劉尚幾乎是痛的眼淚都要流下來,再加上一個女子的重量,差點讓他忍不住要翻白眼。但是在看清來人樣子之後,劉尚又是微微一驚,
撞到他的不是別人,卻是黃月英。此時的黃月英,滿臉都紅暈。金黃的髮絲有很多都是垂落在劉尚的臉上,癢癢的,帶着淡淡的芬香。她顯然沒有想到自己會撞到人,更是與劉尚撞到了一起,急忙撐住自己的手,努力的想要站起來,
“你,你沒事吧。對不起,我走路沒注意。”
“沒事,沒事。”
僅僅四個字,幾乎要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劉尚只感覺渾身血液都要燃燒起來,更是覺得鼻子有些熱熱的。他努力的想要轉開眼睛,可是眼珠子卻是不聽話。直愣愣的盯着黃月英的胸前。
“真的沒事?”黃月英很是疑惑,她似乎感受了劉尚那種火辣辣的極富侵略性的目光。趕忙就是垂下了眼簾。
“呀…..”黃月英的臉忽然感覺極爲的滾燙,就是兩個耳朵也被染上了一層紅霞,她的胸前,整個的衣襟都是裂開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一面一條深紅色的抹胸。抹胸之上,一條雪白溝壑因爲姿勢的關係顯得極爲的突出。
“這個……我不是故意的。”劉尚頗有種做賊心虛被人發現的感覺。但是眼珠子卻是依然捨不得眨一眨。
“你……你轉過頭去。”黃月英卻是急的都要哭了。趕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前,可是她瞬間又是感覺自己做得不是很舒服。不由的心中奇怪,不由的使勁的動了動身體。
“不要啊,哦,你再動,要斷掉了。”劉尚臉上說不出的精彩真的是痛並且快樂着。雖然他的眼睛失去了那抹春色,可是身上的舒爽,卻是讓他忍不住呼出了聲。
“啊?”黃月英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也是滾燙滾燙了,她雖然不大,可是賴不住身邊有着幾個喜愛嚼舌根子的丫鬟,幾乎是稍微的想了想,她就是明白那讓自己不舒服是什麼東西。眼神中。更是帶着濃濃的羞澀。她想要站起來,可是忽然感覺腳下一陣疼痛。忍不住又是跌倒在劉尚的懷中。
這下子,兩人可是真的幾乎緊緊的挨在了一起,幾乎是兩人的呼吸都能夠噴到對方的臉上。
更是有着濃濃的芬香縈繞在劉尚的鼻尖。他想要扭頭,可是兩人挨的太近了,一不小心,兩人嘴脣忽然輕輕地碰了碰.
黃月英僵住了,劉尚也楞住了,兩人就是這麼趴在一起,瞪大了眼睛,彼此的看着對方。女孩兒的脣很柔軟,甚至還帶着淡淡的甜味兒,這是胭脂的味道,純天然的。甚至可以吃下去。
劉尚此時就是有一種忍不住把女孩兒脣上的胭脂吃下去的心動。但是瞬間,他又是感覺自己的臉頰上,跳動着一滴晶瑩的水珠。
她哭了,我真該死!劉尚心中自責。急忙雙手按住女孩兒的肩膀,把她推了起來,他自己也做起來。
“哎呀……..”女孩兒眉頭皺了皺,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她的臉蛋兒依然很紅潤帶着點淡淡的粉紅色。看上去就讓人忍不住湊上去親一親。但是她的眼睛卻是蓄滿了晶瑩的水珠。只是使勁的忍住了,似乎是不想讓劉尚這樣看着她,女孩兒轉過了臉。
“這個……對不起。”劉尚覺得有必要安慰一下她,雖然這一切,、都應該怪罪了那個意外。可是他畢竟沾到了便宜了,男兒,就應該有擔當。
“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黃月英很倔強的把那些眼珠兒收了起來,她不讓它們掉下來。她想要起身,站起來,並不想這樣與劉尚坐在一起,太過親密了,她的心都在亂跳。
可是不容她站起來,她的眉毛就是不由皺起,眼中也是露出了一絲痛苦的神色。她急忙轉眼,看着自己的右腳。
“怎麼了,你流血了。”劉尚順着女孩兒的眼光,看見了一雙光潔的小腳,它是那樣的美麗,讓劉尚想到了盈盈一握這個詞語。雖然,這用來形容腳似乎不那麼貼切。可他就是想到了。
“沒事,只是……”黃月英忽然驚呼了一聲,口中未完的話也是被忽然的驚呼的堵住了,她感覺自己飛了起來,事實上,她卻是整個人都被劉尚給抱起來了。
女孩兒並不是很重,對於能夠舉起一百來斤武器的劉尚來說並不是特別的沉重的負擔,
“都受傷了,還說沒事。別逞強,我帶你去藥房敷上點藥。”
每個世家,都有着積蓄藥材的習慣。就彷彿他們都是不遺餘力的積蓄着糧草。有時候,這藥材甚至比糧草還要重要。將軍府中,也是有着藥房,而且品種齊全,在整個南方都是首屈一指的。
“不用了,我沒事。那個….楚侯,你能放我下來麼?”黃月英感覺自己的心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臉上的血色也是越來越多。怎麼辦,怎麼辦。她的心中一直在喃喃。這並不是她第一次被人抱起來,可是爲什麼她就是感覺難爲情。
“還叫楚侯,再多不久,你就要改口了。”看着懷中的美麗的彷彿洋娃娃的女孩兒,劉尚的心中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雖然在她還在哎受着傷的時候起了這樣的心思,可他就是做了。
女孩兒也成功的被劉尚的話給說得面紅耳赤,本來已經快要消退的紅潤又是悄悄的爬到了她的臉上,但是這一次她的慌亂倒是少掉了不少,就彷彿,剛纔的話令的她卸下了防備。
“你怎麼走那麼快,有什麼事情,不能跟丫頭們說嗎?就是那些女兵也行啊。”劉尚一邊走,一邊說道。
黃月英幾乎是整個人都快要埋在了劉尚的懷中。這樣子走來,肯定被周圍的蠻女丫鬟們看到了,加上胸前的衣衫也是破爛了,她似乎只有趴在劉尚的懷中才能夠感覺安全。也躲避了臉上的羞澀。
“沒什麼,就是有些事情,非要我過去。”
女孩兒的聲音柔柔的,帶着一點點的鼻音。藥房並不是很遠。說着話的功夫已經到了,裡面有着專門的丫鬟在裡面,看到劉尚抱着黃月英過來,她們的臉上都是有些紅。又是看到了黃月英腳上的血水,藥房之中頓時一片慌亂,許多人都是跑過來請罪。
“都別慌,給我尋些金創藥過來。對了,那些烈酒來。”劉尚吼了一嗓子,命人尋來了這些東西,就是蹲在身邊。要去捉黃月英的腳。
黃月英下意識的縮了縮,但是卻沒有劉尚的手快,大手,很快的抓住了她受傷的腳,她的嘴裡也是輕哼了一聲,但是馬上就是閉上嘴,這下子,她的整個脖子都是快要變成了粉紅色。
“嘻嘻嘻…….”一羣丫鬟偷偷的笑着,也是紅着臉,時不時的打量着兩個人。更有一丫鬟若有所思的看着黃月英破爛的衣衫,臉上有着濃濃的促狹之色。到底將軍府的丫鬟都很是機靈,、一個小丫頭小跑着出去,想是去尋找衣衫了。
黃月英更是羞得恨不能鑽進地裡去。但是劉尚的話又把她拉回了現實。
“小心,可能有些痛。”劉尚眼神有些沉重,這丫頭傷的可不輕,整個右腳的側面都被石子撞傷了。他謹慎的倒了一些酒在女孩兒的腳上。眼神卻是緊緊的盯着黃月英的面部表情。等着萬一受不住,就是停下來。
但是女孩兒很是堅強,她甚至朝着劉尚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容,彷彿再說自己沒事,可是劉尚能夠感覺到,自己握着的小腳不斷的顫動。
“若是痛的話就說,這可是烈酒啊。”劉尚笑了笑,想着分散她的注意了,說道:“你還沒回我呢,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着急?”
“匠作營的工匠說是有了新的想法,想讓我過去一趟。”黃月英咬着嘴脣,強自忍住腳上傳來的赤痛。
“就是這樣?”劉尚失笑,搖頭道:“一些小事而已,值得你這樣嗎,再說,你在外面受傷,可不能算是工傷,我可不會付給你工錢。”
“你爲我療傷,不也是沒有要錢嗎?”黃月英抿着嘴笑了笑,依然是那麼的羞澀。
“這倒是個問題!”劉尚很是嚴肅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想我好歹也是神醫的弟子,怎麼能免費給人療傷了,那可是虧大了,看來,我需要向你要診金才行。”,
“啊?”黃月英花容失色,喃喃道:“真要啊,可是我沒錢啊。”
“沒錢,我就向你父親要去。”劉尚兇巴巴的道。
“可是,若是我有錢,我又不想給,那怎麼辦?”黃月英兩隻眼睛彎了彎,她覺得,自己彷彿與劉尚的距離再縮小。
“不給?那正好,俗話說,賭債肉償,你沒錢,那就以身相許吧。”
“哼,纔不要嫁給你,爹爹只是要我過來製作弩箭的。”黃月英鼻子裡哼了哼,更是忍不住吐了吐舌頭。樣子看上去很可愛。
劉尚幾乎是看的呆住了,玩笑道:“若不是你受傷了,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有種忍不住抱一抱的衝動。”
“那我就要大喊大叫,讓孫姐姐過來給我主持公道。”黃月英也是針鋒相對,臉上卻是自然了很多,她感覺跟劉尚說話很放鬆,就是自己受傷的腳也是不那麼疼痛了.,
出去的小丫鬟又是跑了進來,手裡果然拿着一件新的衣服。黃月英臉色微微有些紅,看到劉尚包紮好了她的傷口,急忙說道:“若是沒事,我要換衣服了。”
“咳咳,那我出去一下。”劉尚頓時有些尷尬,腦海中,卻是不由自主的想着剛纔在地上那驚鴻一瞥。心中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楚侯,若是你的有事的話,就快去做吧。我會讓幾位姐姐扶我回去的。”黃月英眼神很閃亮,就那麼眨巴着看着劉尚。
“遭了!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劉尚得了黃月英提醒,方纔是想到自己回來的目的,不由的拍了額頭。撒腿就是往外面跑去。小虎妞那邊,還有的他頭痛呢。
“嘻嘻嘻嘻…….楚侯還是那麼有趣。”一個丫鬟笑看着撒腿奔跑的劉尚,臉頰上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
“是啊,真難相信,楚侯這樣的大人物,對待我們,卻是絲毫沒有架子,真羨慕小姐,找到了一個好夫婿。”
“你們別亂說。”黃月英感覺臉上又有些發燙,急忙捂住了自己的臉,嘴角卻是微微的上翹,朝着劉尚做了個鬼臉。
可惜,如此可愛的表情,欣賞他的,只有劉尚的背影。他此刻只感覺心裡亂亂的,都不知道該怎樣跟孫尚香說纔好。
他尋了一個侍女,打聽到了孫尚香的所在,直接朝着馬場跑去,遠遠地,他就是看到馬場上一道火紅的影子,正騎在追風的馬上策馬狂奔,手中一把銀槍,不斷的爆出一朵朵槍花,聽侍女說,孫尚香已經在這裡練習了整整半日。
另一頭,小喬依然是眉開眼笑的坐在自己的蹺蹺板上,一頭大犀牛,吐着長長的舌頭,臉色又長又臭,不斷的賣力在另一頭踩着。
小喬第一個發現了劉尚,急忙就是命令犀牛停了下來,歡呼着朝着他跑了過來,她這邊的動靜也是驚動了追風,馬兒發出長長的嘶鳴,也是帶着孫尚香跑了過來,
兩個女孩子幾乎是不分先後拉住了劉尚的手臂,不過小喬是蹦過來的,孫尚香是跳過來的。她們的臉上都是帶着一絲驚喜,一起問道:“前面是事情忙完了嗎,今天早了許多。”
劉尚苦笑,先是摸了摸追風的馬頭,小魔女轉移了目標,它的日子明顯的滋潤不少,就是身上都是長了不少肉。反倒是那頭犀牛,看到劉尚過來,不斷的哞哞叫着,眼神可憐極了。
“怎麼它又過來了,我記得,沙摩柯最近與它可是形影不離的。這樣你也能牽過來?”劉尚感覺有些頭痛。
“不是啦,是他自己要過來陪我的。牛牛,你說呢。”小喬走過去,按住犀牛的腦袋,讓它朝着下面點了點,“姐夫你看,它也點頭了。”
“它能不點頭嗎?”劉尚那個無奈啊,好在這犀牛皮厚,經得起折騰。他象徵性的摸了摸犀牛的獨角,安慰了一些它受傷的心靈,方纔是看着孫尚香,有些欲言又止。
孫尚香卻是嫵媚一笑,露出一絲難得初爲人婦的美豔。“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說?看你的表情,似乎還跟我的虎女營有關。”
小喬卻是撇了撇嘴巴,孫尚香剛纔的笑容,就是她也覺得眼睛一亮,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沒錯,說起來,你當初建立虎女營我還真有些擔心,不過,她們的表現,卻是當得起這精銳二字,所以,我決定給她們一個機會,證明自己。”
劉尚想讓自己的措辭表現的平淡一點,可是他明顯低估了孫尚香這個暴力女對於戰爭的狂熱,她的虎目,幾乎是一瞬間變得極爲的奪目,劉尚都有那麼一種錯覺,感覺自己看到了兩個太陽。
“啊啊啊……..”孫尚香快樂的都要飛起來,更是抱住身邊的追風使勁的親了幾口,大聲道:“我就知道,我的虎女營是最強的。相公你說吧,要我們進攻哪裡,我保證,我們一定會打個打勝仗的!”
“就是你這樣,我反而有些擔心。”劉尚感覺自己的背心有些冒汗,更是暗自有些擔心,萬一這小虎妞打得發了性子,帶着人在殺進了蜀中,也不是不可能的。兵法雲,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他不得不防啊。
劉尚想了想,強行讓孫尚香不出戰,難免令的她的心中不痛快,可是也不能不加一道保險。
“你別高興,這次的戰鬥可不是鬧着玩的,甚至我能不能攻下荊北,就要看你們虎女營的表現了。”
孫尚香眉毛一揚,撇嘴道:“看不起我們?”
不過,她的臉色也開始變得嚴肅起來,很是認真的看着劉尚,等待着下文。
劉尚看到孫尚香平靜下來,終於還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地圖,這是依照賈詡的地圖縮小的,他臨走的時候隨意放在了身上,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場。
“等一下!”孫尚香看到劉尚拿出了地圖,卻是忽然制止了他出聲,反而是朝着馬場外面跑去。“我去尋幾個人來。”
“這丫頭。”劉尚苦笑,他當然知道孫尚香去尋誰了,還不是就是虎女營的幾個統領,算起來,這虎女營雖然是女子組成,可是各種制度,卻都是比照劉尚最精銳的部隊的來建立其中的女官,都是有着正式的官職以及俸祿的。雖然這又是掀起了無數人儒士的口誅筆伐,倒是孫尚香一聲虎吼,所有的聲音全滅。
不多一會,孫尚香帶着一羣女孩子大步走了回來,樊鶯鶯也在其中,雖然她是個蠻族的首領,可是她明顯跟孫尚香極爲的投緣。對於虎女營,她也是花了許多的心血在其中,這一次聽說要出戰,她自然不肯落下了。
甘可夫死了,樊鶯鶯的形象也是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她依然是那麼美豔。甚至於勾魂。可是,她已經是不需要刻意的僞裝來保護自己了。眉宇間,也總於是露出了那種強勢首領所特有的霸氣。
這是一個強勢的女人。比之孫尚香還要來的霸氣。幾個女將都是朝着劉尚單膝跪地行禮,唯有她,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朝着劉尚點頭致意。
劉尚也是微笑着點頭,畢竟她不是自己的部下,對於五溪這些首領,劉尚的要求並不是很多,只要肯爲自己辦事就行了。
“楚侯,聽說你要我們虎女營出動?”樊鶯鶯笑看着劉尚,她的眼睛很漂亮,一雙鳳眼微微的眨動。
“沒錯,我要帶着你們前往攻打一座城池。不知道你們可敢?”劉尚沒有拐彎抹角,臨時卻是把自己算了進去。孫尚香與樊鶯鶯,都是那種極爲霸道的女人,只有自己跟過去,才能夠避免她們亂來。
“楚侯也要去?”樊鶯鶯的鳳眼忽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她微微的張口,露出一排貝齒,眼神忽然又是露出一絲不滿,抱怨道::“有時候我真不明白你們這些漢人,在五溪,不論是男女老少,只要拿得起武器,那就是響噹噹的勇士,偏你們漢人的規矩這麼多。”
“習俗不同吧。”劉尚訕笑了一下,卻是不敢再與樊鶯鶯討論這個問題。人都來齊了,他也就攤開了地圖,指着最西面的一座小城道:“你們來看,我要攻打的就是這裡,這邊是秭歸,根據探子來報,這裡面有着大量的益州兵馬。人數約有兩萬,不過他們散得很開…..”
幾個女將看到劉尚開始談正事,也是面色嚴肅的蹲下去,等到看到劉尚指着的地方的時候,許多人的臉色都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