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受死吧。”
鄂煥如天降巨靈神,一身黑色盔甲,彷彿野獸一般,獨角銅人離陳武的頭顱,此時不過一尺。
呂翔也知道機會來臨,一手鋼槍封死了陳武。
忽然。
“殺!”
只見對面朱然,忽然提馬暴起,胯下寶馬彷彿颳起一陣旋風,人爲至,兵器卻先到了。
“鐺噗嗤”
朱然的寶馬,忽然嘶吼一聲,人立而起,他本人也是突然一口血吐出。
此時的陳武背後已經溼透了,給了朱然一個感激眼神。
剛纔,若不是朱然突然殺到,擋了鄂煥一招,他就已經被當場打死了。
“哈哈,好力氣,在來。”
鄂煥丟下陳武,眼中冒光,衝向朱然,他看出來了,朱然的武藝比陳武要高一籌。
而且,剛纔朱然慌忙來救,明顯力氣沒來及用上,所以才被自己一招打的吐血。
“怕你不成。”
朱然輸招不輸陣,大喝一聲,硬是壓住傷勢,跟鄂煥交戰。
這邊徐盛對丁奉道:“朱然將軍已經受傷,明顯不是那個蠻人對手。”
“我去助他。”丁奉也不多說,一衆馬,立刻殺鄂煥。
這時城外的孟獲,卻是先縱馬而出,手中刀高高揚起,迎上丁奉道:“哼,休要以多勝少。”
“那我就試試你的武藝。”丁奉也不多說,挺槍和孟獲戰在了一起。
不過,幾招過後,丁奉就暗中驚訝起來,劉備哪找那麼多勇夫,怎麼隨便冒出來個就是高手。
“哈哈,打的痛快。”孟獲對上丁奉,半斤八兩,卻是戰的酣暢漓淋。
這時徐盛大吼一聲,拖着大刀,也向戰團殺來,想戰鄂煥,怕朱然吃虧。
卻不想,這時沙摩柯一拍馬,舉着狼牙棒殺來。
“你沙摩柯爺爺來了。”
“砰”
沙摩柯和徐盛硬碰一招,都知道對手不好勝,便遊戰起來。
一時間,場中四對武將,捉對廝殺,雙方軍士擂鼓助威,嚎叫不已。
片刻後,呂蒙在城上看的清除,朱然被鄂煥壓的死死的,隨時有可能喪命。而其他幾人的情況也不妙,沒有一個穩站上風。
“鳴金!”呂蒙冷喝一聲,城牆上的士兵,立刻敲響銅鑼。
“下次在戰你。”
徐盛等人,紛紛一招逼開對方兵器,跳出戰團打馬回城了。
只不過,朱然在撤退時,被鄂煥一銅人砸在背上,又吐了一口血,搖搖晃晃纔回到城內。
張飛這邊本想縱馬趁機入城,但是呂蒙防衛的嚴密,弓箭手把張飛逼退了。
不過,總算此次漢軍佔了上風,得意洋洋回城了。
軍營內,龐統開口道:“恐怕吳軍內心不甘,我軍立足未穩,便來襲營。”
張飛開口道:“我們今夜提高警惕,分班輪守,多做準備。”
“前半夜你們睡覺,我親自巡邏。”龐德聞言開口道。
“嗯,也好。”龐統點點頭。
這時馬謖道:“爲何不將計就計,在營外設伏?”
“呵呵,幼常你還不成熟啊。”龐統不輕不重的訓斥了一句,然後開口道:
“我們也只是猜測,而且纔來立足,對周圍形勢還不瞭解,當以收定營盤、安穩軍心爲要。
要是大半夜不睡覺,跑去設伏卻白跑一趟,豈不是憑白弱了軍中士氣。兵道雖在詭詐,但卻不能完全依奇計。
我方即沒有做前期準備迷惑敵人,也沒有勘察地形算儘先機,又何以料敵先機,將計就計?”
龐統一番話,說的大家都非常贊同。
此時,張飛也是一副高人狀,開口道:“龐軍帥說的對,要好好跟你四哥馬良學習,吳軍豈沒有能人,恐怕就是來偷襲,也會有兵馬接應。”
“是,是,謖孟浪了。”
馬謖低着頭,一臉羞愧的紅了,本來他在鹿門書院求學,又在皇家學院深造,還得過諸葛亮點撥。
加上家室也是書香門第,本以爲到了軍中能大展身手,哪知道才用計,就被駁斥的體無完膚。
偏偏,龐統和張飛說的,讓馬謖不得不承認,是他自己太幼稚了。
“哎”
張飛一臉無奈搖頭,其實心裡卻暗樂,咱大哥也太神了,居然知道馬謖紙上談兵,還給我來了書信,這會我得好好給他些苦頭。
讓他明白,什麼是軍事,可不是你讀兩天兵書,就能在本將軍面前,指手畫腳的。
龐統此時怕挫傷了馬謖積極性,便又開口道:“不過,幼常也不必介懷,你沒親自上過戰場,也沒經驗,多跟諸位將軍學學基礎,以後你的成就會更高。”
“多謝先生教誨。”馬謖深深一鞠躬,最後又對大家道:“謖初來不懂軍略,事後若有不對,還望各位不吝指點。”
“好說,好說,哈哈”
張飛幾人一臉笑意,開口道。
此時,廬陵城內。
“哎呦”朱然躺在牀上,大夫正給他包紮,藥草刺激在傷口上,疼的他齜牙咧嘴。
陳武幾人在旁邊,都是一臉憤恨之色。
“這幾個蠻人,沒想到如此厲害。”徐盛也是一臉顧忌,白天交戰,他一點便宜也沒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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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奉此時道:“將軍,現在我軍有所下降,丹陽精兵還沒趕到。
我們今夜不如趁着敵軍立足未穩,前去偷營,或可成功漲我士氣。若是做足準備,就算不成,黑夜裡我們更熟悉地形,說走便走。”
“我看此計可行。”徐盛和陳武都點點頭。
呂蒙思慮片刻,又見幾人都同意了,便開口道:“好吧,不過,此事得做詳細安排。龐統這個人很難纏,我們不能輕敵。”
“這,我們知道。”幾人點點頭。
最後,商議一番,呂蒙便有了決定。
“子烈、文向你們率一萬五千兵馬,前去偷營。承淵你在率五千兵馬,與半路埋伏。
若是文向他們,所行順利,你就隨後殺出。若是遭遇埋伏你要接應,並負責斷後。”
“諾。”陳武、徐盛和丁奉,先後領命。朱然由於受了傷,就沒有參與此次行動了。
直到凌晨入夜,已經準備好的吳軍人馬,便悄悄從南門出城,然後從南往西,繞到漢軍大營。
走到半路時,就遇到了一處密林,丁奉開口道:“我就在這裡埋伏了,你們前去偷營,若是順利就發火箭,我自會跟去。
若是遭遇了不測,就從林邊道退回,我自來阻擊漢軍。”
“好,保重。”三人互道了聲,然後就騎馬分開了。
夜色籠罩在大地,漢營內,只有零星的火把,劃破黑幕,閃出光亮。
根據這個光亮,徐盛陳武二人,帶着一萬五千兵馬分散開來,人噤聲馬銜環,悄悄接近漢軍大營。
“站在,什麼人?”
二人剛帶先頭部隊,悄悄接近二十丈,就被一個漢軍斥候發現了。
“咻撲哧”一聲,徐盛身邊一個吳軍斥候,拿小弓弩射中了他胸部,雖然不知道死沒死,但一時半會肯定構不成威脅了。
徐盛對身邊的斥候笑了笑,那斥候摸摸頭很害羞的樣子,其實要不是漢軍斥候打有火把,這黑夜他也不可能射中。
“繼續前進。”
徐盛和陳武低喝一聲,帶着小股部隊繼續前行,貓着腰,放緩腳步,生怕發出聲響。
後面大部隊保持一定距離,在徐盛清楚路障時,繼續跟進。
只是,當接近軍營十丈時,陳武就眉頭一皺,停住了腳步。
“子烈,怎麼了?”徐盛奇怪的問道。
陳武開口道:“慢,以我的直覺和觀察,前面崗哨還有很多,把死了各個角度,還有明暗兩哨,我們在前進恐怕會暴露。”
“防守這麼嚴密?漢軍果然精銳。”
徐盛讚了一聲,就是吳軍的核心部隊也不過如此,一個部隊的精銳如何,不僅要看戰力,還要看它的作風和精神頭。
行軍紮營,就是一個很好表現,一般軍士在入夜以後,都會因爲寒冷、寂寞或者放鬆下來。
而真正的精銳卻不會如此,真正的崗哨,最起碼能聚精會神的堅持兩個時辰,不會有一絲疏忽。
“不管了,這反倒證明他們沒埋伏,我們一口作氣,攻破營門,他們也就完了。”
陳武一聽徐盛的建議,頓時道:“好,我們就拼一把。”
說到這裡,二人也不在隱藏,等後續部隊一跟上來,立刻躍馬而上。
二人手持刀槍,大吼一聲:“兄弟們,跟我衝上去,踏破敵營。”
“殺啊”
一萬多吳軍,口裡大喊,腳下奔騰的向漢營殺去。 “敵襲!鐺鐺”
“有敵襲擊!”
漢軍警哨,迅速發出了嘶喊,並敲響銅鑼往營內跑。
這也是一種防範手段,畢竟光靠人喊,軍營那麼大,根本起不到多大效果。
而且,他們還有一個責任,就是點燃營外的火盆,觀察敵人數量,回去通報將軍。
“殺進去,衝啊!”
徐盛和陳武一馬當先,僅僅是片刻就殺到了漢營營門處,黑夜裡漢軍的執崗士兵不敢放箭,也只有依靠鹿角等障礙物。
然後在營門口集結,手中拿着長槍盾牌,緊張的戒備着。
這時,整個大營都在睡覺,一時半會只能靠不足一百的崗哨,在營門堅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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