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回來晚了啊!”
馬越剛進家裡,還來不及拜會師母,隔着院子便聽到馬蹄踏過御道的聲音,接着便是一聲帶着陰氣卻十分洪亮的嗓音。
蹇碩帶着裴若快步推開府門,左右掃視見了左側演武場上的馬越,長笑着便朝馬越疾步走來。
“三郎你可是回來晚了整整兩個月啊!”
得嘞,隔了半年直接叫上三郎了!
到了現在,馬越反而不是很反感蹇碩了,他已經習慣蹇碩的自我膨脹了。
“蹇兄此話怎講?”
蹇碩過來拍拍馬越的胳膊說道:“八月,涼州叛賊王國與羌人叛軍北宮伯寇入三輔,司空張溫以車騎將軍之職領軍十萬前往平叛,當時陛下曾雲若馬越在朝,便賜你將軍之職出征。”
蹇碩笑道:“所以奴說,三郎回來晚了啊。”
“已經亂到三輔了嗎?”馬越皺了皺眉頭,沉吟點頭說道:“既然大軍已經出征,戰況如何?”
“有些膠着,不過局勢正朝着好的方向發展。”提到戰況,只怕沒有人比蹇碩明白的還全了,所有戰報都是經由他手再送與劉宏,或許對於戰況的瞭解只有張讓與趙忠能夠與他比肩的了,他說道:“張車騎前番於美陽失利,不過董卓於周慎已經率軍圍攻叛軍,將之大敗,最新的戰報言明賊人正朝着榆中敗退。”
已經打回去了?馬越急忙問道:“隴關都尉楊豐,蹇兄有沒有他的消息?”
“楊豐啊,他先前死守隴關不敵,撤到右扶風后跟鮑鴻一同發兵抵擋叛軍,率輕騎突破了叛軍糧道立下一功,不過……讓我想想啊。”蹇碩皺着眉頭,思索片刻說道:“沒錯,就是他,他後來跟右扶風鮑鴻的兵馬在夜裡炸營了,二人不知道有什麼矛盾火拼了一場,險些被處斬,現在把守隴關呢,張溫不讓他繼續參戰了。”
“炸營?”馬越皺着眉頭,這阿若是瘋了不成!接着問道:“那北軍長水營司馬閻行呢?可有他的消息?”
馬越心裡可怕極了,跟着他的幾個兄弟徐晃是谷城令,關羽是校書郎,他們兩個人都不會隨軍出征,而阿若和彥明可是多半跟着出征了。
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當時爲他們求官時的不妥,就應當將他們都留在洛陽做文職,關羽徐晃二人勇猛卻不急躁,他們纔是爲將的首選,閻行和楊豐兩個爆炸脾氣,偏偏讓自己求來軍職!
惹些麻煩倒不要緊,眼下樑鵠不在洛陽,又沒自己在軍中護着,若是觸犯了軍法叫哪個不識號的上官給直接問斬了怎麼辦!
“閻行呢?戰報上有沒有閻行的消息?”
想到這幾個家將,尤其是閻行這小子,當年在東郡要不是閻行只怕他馬越現在都不知道埋到哪裡了,心裡可是緊張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