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城池發展,趙衍現在最大的期望,就是希望小小能夠相安無事。
河燈灘頭,不少的百姓也紛紛畫起了自己的河燈,他們將對未來的美好願望,都畫在了上面。
有些人渴望發財致富,有些人則希望家庭美滿,願望各種各樣,千人千面。
甄宓挽着趙衍的胳膊,她說道:“你看……”
趙衍一愣,朝着遠處看過去,發現在一個河灘上,趙雲和穆桂英相談甚歡,他們一起放了一個何等。
上面寫着一句話。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沒想到這倆人的感情還是增加的蠻快的,趙衍也爲兩人深感高興。
宓兒看着趙衍:“我也準備了一份。”
“好啊,那我們也寫一下?”趙衍蹲了下來。
宓兒拿着毛筆,用舌頭舔了一下,潤溼了筆尖,她說道:“我寫一句,你也寫一句?”
“好。”趙衍看着甄宓書寫的模樣,她十分認真,而且嘴角常常帶着笑。
一切都如同雲裡夢裡,兩人相識,相知相愛,半年多的時間裡,走到了這一步,他也十分珍惜這一段來之不易的情感。
當甄宓寫完了之後,趙衍看過去才發現,甄宓的字很好看。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甄宓滿臉俏紅的看着趙衍,旁邊跟來的馮憐兒拍手說道:“夫人的字真好看。”
“丫頭,你剛纔也放了個河燈,你寫了什麼?”甄宓問道。
馮憐兒努了努嘴,她說道:“我希望,天下太平,再也不要發生戰事,老百姓都能安居樂業,家庭美滿……”
馮憐兒的這句話,觸動了趙衍的內心。
是啊,這也是個可憐的姑娘。
趙衍有了感悟,揮筆如飛,除了字難看一點,但依據詩句已經出現了。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此生不悔與卿齊,來世還做同船人。”
前兩句是引用的長恨歌,但是長恨歌的接下去兩具太悲傷了,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所以趙衍自開腦洞,直接寫出了自己的所想。
雖然是原創,但卻和前面兩句十分不搭。
正好一個老先生路過,他看到了趙衍的詩句,身體突然一陣:“好詩,好詩啊!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爲連理枝……嘖嘖……”
那老先生一說,周圍不少人也聚了過來,人們看到了趙衍寫得詩,紛紛點頭。
“小先生,這個詩是你作?”那老先生問道。
趙衍笑道:“前兩句是我一友人所作,但後兩句是自己想的。”
“雖然後兩句略顯不公正,但卻直白的表明了對忠貞不渝愛情的堅定!”老先生拍手叫好。
“好詩!”
“好!”
周圍人不斷拍手叫好。
“此生不悔與卿齊,來世還做同船人,此詩句直白的闡述了小先生對夫人的愛意,夫人真是有福之人。”又來了一個老先生說道。
甄宓羞怯的笑着,心中還是十分歡喜,畢竟趙衍相當於當衆表白自己,而且還那麼有文采。
人們讚許她的丈夫,她身爲妻子,自然也感覺到了榮耀。
又來了個小姐,那小姐說道:“可惜了,這字難看了點。”
“你懂啥,這叫大巧不工,詩句的意境到了就好!”那老先生說道,“敢問小先生尊姓大名?”
“免尊,趙衍,趙子虛。”趙衍說道。
老先生驚訝,連忙說道:“原來是趙將軍!哎呀,是趙將軍,趙將軍真是天上派來的將星,進入秭陵不拿百姓一分一毫,卻還將糧草主動拿出來救濟百姓!”
說着,老先生就要下跪:“在下陸紆。”
陸紆?這不是陸遜的爺爺麼?
趙衍連忙說道:“陸先生可還有個兒子叫陸駿?”
“誒?將軍竟然知道我那不孝兒?”陸紆驚訝。
趙衍笑道:“略有耳聞,聽聞陸駿是個武才人,在下仰慕已久。”
事實上,陸駿是個憨厚的書生,然而他的兒子就不得了了,那可是東吳後來鼎鼎大名的陸遜!
想當年陸遜奇謀破劉備,他的才能也是相當了不得的。
“老夫這兒子,每日就喜歡讀一些聖賢書,也不願出來,老夫這……這是愁死咯!”陸紆無奈說道。
趙衍心說這是人才,自己可不能錯過。
“老先生切莫着急,在下最仰慕的就是那些讀聖賢書的人,最近在下剛來秭陵,還對周圍不太瞭解,不如讓陸駿來府上做書吏如何?”趙衍說道。
陸紆大喜,立刻拜謝。
書吏就是給陸駿安排個文員,這麼一來,陸駿的兒子陸遜長大了,必然能成爲自己手下的棟樑之才。
回去的路上,甄宓笑道:“相公你也真是的,不是說來了咱們來放河燈,又被你發現一個人才。”
“江東陸家可是名門望族,也是大家族,若是跟他們處理好關係,將來我們南下就能有更大的支持,現在我們可不能錯過任何一個能夠提升自己的機會。”趙衍說道。
……
幾天後,在徐州,陳宮一個人獨自在喝悶酒。
“大人,有個先生說要見您。”一個老家人在門口說道。
陳宮惱了:“我說了,都別來打擾我,我一個人喝點酒,怎麼就那麼難呢?”
“公臺兄?”一個沙啞且陰沉的笑聲從遠處出現。
老家人大吃一驚:“你怎麼進來了,你如何進來了?來人!”
“管家,我們也不知道,他在門口忽然就消失了!”那兩個守衛說道。
陳宮感覺到了什麼,他看着眼前的人,面色蒼白,臉色陰沉,看起來就像是地獄裡爬起來的猛鬼。
“架出去!”老家人怒喝。
就在幾個守衛要過來的時候,陳宮立刻呵斥:“退下!”
老家人一愣,自然也不敢違抗陳宮,他朝着周圍人揮了揮手:“下去下去。”
他又朝着陳宮抱拳:“老爺,那老夫也告退了。”
“去買些酒菜過來。”陳宮吩咐。
“無妨,這些酒菜就夠了。”來人直接用手指抓了一塊肉片丟入了嘴巴里面,“這是香肉吧?”
“對,新宰的,原來看家護院,前陣子咬了人家的小孩,就宰了。”陳宮說道,“敢問先生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