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蔡夫人又與蔡鈺聊了一會,聊的都是無關緊要的閒話,聽的呂布幾乎昏昏欲睡。
但呂布哪裡敢睡,萬一睡着打起了呼嚕,那可就壞事了!
不多時,蔡夫人長嘆一聲,翻過身子慢慢睡去。
但蔡夫人這一翻身正好面對着呂布,蔡鈺被嚇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呂布亦是下意識的收斂了呼吸,儘可能的不發出任何聲響,以免被蔡夫人發現了端倪。
好在蔡夫人很快便進入了夢鄉,微微的入眠呼吸聲響起後,蔡鈺和呂布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姑姑,你睡了麼?”蔡鈺試探着問到。
但回答蔡鈺的,卻只有蔡夫人悠長的的呼吸聲。
“姑姑睡着了,你方便離開麼?”蔡鈺小聲問到。
“你姑姑的胳膊壓在我身上,我怕是沒法下牀了。”呂布低聲道。
其實蔡夫人的胳膊壓根就沒在呂布身上,只是呂布不想離開罷了。
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呂布可謂是掌握的爐火純青。
在這個時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一個合格的諸侯應該熟練掌握的必修課,呂布亦是深諳此道。
“好吧,那就只能是辛苦你先別睡,待姑姑翻身你再尋機會離開。”蔡鈺無奈的說到。
“理應如此。”呂布開口道。
此事並不用蔡鈺交待,就算蔡鈺不說,呂布也不會傻到這時候睡覺。
由於蔡夫人睡在中間,所以蔡鈺和呂布都沒有再繼續說話,萬一吵醒了蔡夫人那就不妙了。
沒過多久,擔驚受怕的蔡鈺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聽到了這對姑女的入眠呼吸聲,呂布實在是無法再坐懷不亂了。
……
不知不覺,劉表的頭上竟是陰差陽錯的頂了一片青青草原,此事呂布亦是始料未及。
“見過夫人!”呂布壞笑着說到。
“你……”蔡夫人沒想到呂布竟是如此大膽,得了便宜還賣乖。
“還不速速離去!”蔡夫人板着臉呵斥道。
“離去?夫人剛纔可不是這麼說的!”呂布壓低了嗓子促狹道。
“你這登徒子!”蔡夫人被呂布臊的滿臉通紅。
“夫人,不要覺得適才在下辱沒了夫人,吾名呂布,字奉先!”呂布冷冷一笑,眉宇間匪氣縱橫。
反正蔡夫人也沒膽子將此事宣揚出去,呂布將身份告知與她也並無關係。
“什麼?你是呂布?”蔡夫人的櫻桃小口張大,久久無法合攏。
“如假包換!”呂布自信道。
“你、你、你怎敢如此?”蔡夫人結結巴巴的說到。
“這天下,還有何事是吾不敢做的麼?”呂布反問道。
“鈺兒知道你的身份麼?”良久,蔡夫人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鈺兒並不知道,她涉世未深,吾擔心她不經意間走漏了消息。”呂布搖頭道。
“這你便是小看了鈺兒了,她雖然心思單純,但卻不會做出對你有害的事情。況且就算消息走漏了又能如何?我兄弟非但不會阻攔,而且會將你視作乘龍快婿;至於我夫君,他斷然沒有膽子與你爲敵。”蔡夫人緩緩說到。
“你夫君?你夫君不是吾麼?”呂布壞笑着說到。
“休要在這說這些荒唐話!”蔡夫人瞪了呂布一眼。
“你對鈺兒,是真心的麼?”蔡夫人突然問到。
“若非真心,就是主動送上門來的吾也不會接受。你要知道,這天下想嫁給吾的人可謂是數不勝數。”呂布回答道。
“主動送上門來的你也不會接受?那妾身呢?”蔡夫人瞪着呂布說到。
“夫人太過迷人,呂某實在是難以把持。”呂布笑着說到。
“竟會花言巧語騙人。”蔡夫人氣鼓鼓的說到。
“你還不離開麼?天已經快亮了。過會鈺兒便醒來了。”面色微紅的蔡夫人詢問道。
“即是如此,那在下便告辭了,我們還會再見的!”呂布起身穿衣離開。
曹少欽等人一直在暗處等待着呂布,見呂布從房中走出,他們頓時現身拜見呂布。
見了雙目通紅的曹少欽等人,呂布的心裡既是感動又是愧疚。
“少欽,昨夜值守在此的弟兄們,這月餉錢翻一倍!”呂布吩咐道。
“主公,保護您是我等的使命,何需加餉?”曹少欽拒絕道。
“連吾的話都不聽了麼?吾叫你加你便加,對了,你這個月的餉錢也翻一倍!”呂布毋容置疑的說到。
“多謝主公!”曹少欽只得接受了呂布的好意。
從蔡鈺暫住的府邸中離開後,呂布並沒有回盧方處休息的打算。
雖然一夜數戰,但呂布並未有任何的疲憊,依舊是戰前那副生龍活虎的模樣。
這其中固然有呂布年輕力壯的原因,但呂布秉異的天賦也是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原因。
一連買了兩回禮物都沒有買成,這次呂布不信還買不上禮物。
但不休息並不代表呂布不用回去了,他不困影衛的弟兄們也該休息了,回去吃個早飯,帶着典韋等人上街就行了。
吃過了早飯,呂布便帶着撓頭三兄弟上了街,曹少欽一直在說自己不困,但最終還是被呂布強行留下休息。
呂布外加撓頭三兄弟的戰力,在荊州這一畝三分地上簡直可以橫着走。
若非大軍圍剿,呂布有自信帶着撓頭三兄弟全身而退,不傷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