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鄴城。
鞠義來到了城樓上,幾個負責守備城樓的將領見後急忙上前行禮道:“拜見將軍!”
其中一個將領似乎有些與衆不同,因爲他在行禮後還補了一句:“將軍,您怎麼來了?”
鞠義瞪了一眼詢問的將領,沒好氣的說到:“怎麼,難道本將不能來麼?”
這將領急忙說到:“末將絕無此意。”
鞠義繼續逼問道:“那難道本將來城頭巡視,還得跟你請示不成?”
這將領抹了一把腦袋上的冷汗,趕緊賠罪道:“末將不敢,請將軍恕罪!”
鞠義冷哼一聲,沒有在說話,而是到了城頭象徵性的巡視一圈。
巡視過後,鞠義對着幾個將領吩咐道:“你們都回去歇着吧,明個睡醒了再過來,今夜本將來把守此處城門!”
不料剛纔說話那將領再次不識趣的說到:“豈敢勞煩將軍?”
他身邊站着的幾個守城將領都是往後退了兩步,因爲擔心一會濺身上血。
鞠義聽後也是氣的夠嗆,擡手便甩了一個耳光而去:“滾!再多嘴半句,老子剁了你!”
捱打的將領也不敢說什麼,捂着臉衝鞠義賠罪,而後匆匆離去。
不多時,這處城門的守將便全都離開了城樓,剩下的將領俱是鞠義的副將和心腹。
那個晚上,鞠義最終想出的答案依舊是投效袁紹。
雖然那天韓馥的行爲有些打動鞠義,但鞠義是個頗有野心之人,韓馥能給他的,袁紹同樣能給;可袁紹能給他的,韓馥給不了!
故此,鞠義只能在心裡對韓馥默唸一聲對不起了。
鞠義召集了副將和心腹,衝着他們低聲道:“一切都準備好了麼?”
一個副將拱手道:“一切都已準備齊全,請將軍放心!”
鞠義點頭道:“袁公那邊聯繫好了麼?”
這副將回答道:“袁公今夜三更便會抵達這處城門,到時袁公會以舉火爲號。”
鞠義點頭道:“做的不錯!這些日子本將無法離開鄴城,辛苦你了!”
這副將趕緊說到:“爲將軍辦事,是末將的榮幸!”
鞠義板着臉說到:“做的不錯就是做的不錯,誇你兩句你便受着。屆時本將會向袁公爲你請功!”
這副將喜道:“多謝將軍!”
鞠義吩咐道:“韓馥那邊多盯着點,這個關頭萬不可出了什麼岔子!”
這副將說到:“請將軍放心,主公、韓馥那邊末將已經派人盯緊了,另外您交待的那幾人,末將也都派人前去了他們家門前盯梢。”
鞠義詢問道:“沒被人發現吧?”
副將搖頭道:“沒有,末將派去的都是可靠的心腹,他們發現不了!”
鞠義滿意的點點頭:“如此便好,下去準備吧!”
“諾!”衆人拱手道。
……
與此同時,袁紹駐紮的大營裡一片寂靜,除去斥候和負責警戒的士兵之外,餘下的士兵都在酣睡。
由於三更便要進攻鄴城,所以在申時的時候,袁軍的士兵便已經吃過飯酣然入睡了。
但士兵們入睡,袁紹和麾下的文武並未入睡,畢竟作戰的細節還需要敲定一番。
經過了一番商議後,袁紹下令道:“文丑領一萬士兵隨吾於西門入城!”
“高長恭領三千士兵圍堵東門!”
“侯君集領三千士兵圍堵南門!”
“藍玉領三千士兵圍堵北門!”
“荀諶領一千士兵看守大營!”
“爾等定要謹慎行事,不得放走一人!入城之後,約束部下不得荼毒百姓,都明白了麼?”
“謹遵主公吩咐!”
……
薊縣,九原侯府。
天色雖然已經不早了,但呂布並未休息,而是將自己關在書房中練字。
雖然繼承了原本呂布的記憶,但原本呂布字寫的並不算好,只能算是有些風格罷了。
將前世的記憶與今世的融合,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後,呂布字已經算是看得過去了,外加呂布閒來無事的時候便練練字,所以這字倒還算是不錯,但也只能稱得上是不錯。
爲何呂布今晚未進行征伐?
如今的時間已是193年8月中旬,經過了一個多月的爲愛鼓掌,貂蟬成功中彈,三個嬌妻全都有了身孕,呂布就是想征伐也沒人可徵。
一想到這事呂布就有些鬱悶,守着三個如花似玉的嬌妻卻沒法爲愛鼓掌,嗚呼哀哉!
呂布曾經想過是不是得研究個衝鋒衣什麼的,以免造成這種現情況的發生。
但很快呂布便否決了這個想法,因爲呂布已經有了不少的基業,這基業今後只會越來越多,而不是越來越少,怎麼着也不能虧待了這些子女,而且多子的好處還有一個,那便是呂布可以從中挑選出心儀的繼承人。
雖然長子呂凱深得呂布喜歡,但這並不代表以後陸續降生的子嗣便沒有呂布中意的了。
在呂布這沒有什麼長嫡之分,只要你有能耐,老子打下的大部分江山就是你的!
打江山易,守江山難,呂布必須要挑出一個守得住江山的子嗣來繼承這份偌大的基業。
言歸正傳,呂布的桌上已經擺滿了廢棄的紙張,所有紙上寫的都是同樣的文字,顯然是對這些廢紙上的字不太滿意。
呂布寫的字並不多,不過寥寥十八字,但想要得到心儀的作品,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此時呂布扔在揮毫潑墨,繼續在紙上寫着這十八個字:“勿與君子鬥名,勿與小人鬥利,勿與天地鬥巧。”
這是曾剃頭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也是深得呂布喜歡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