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姓起鬨道:“這肥皂能用來洗衣服?誰敢用這玩意洗衣服?”
圍觀的百姓一陣鬨笑,空氣中充滿了歡快的氣氛,但天璇閣掌櫃對此卻是波瀾不驚。
他目光一掃,隨即沉聲道:“想必諸位也知道,如今洗衣十分麻煩,且洗的並非十分乾淨。”
一衆吃瓜羣衆聽後一愣,但卻沒有否認,皆是應了下來,畢竟掌櫃的說的半點不差。
天璇閣掌櫃繼續道:“但有了這肥皂,諸位便不必爲洗衣傷身了。在洗衣服的時候,只要諸位把這肥皂在衣服上擦上一擦,一切污漬便消失不見了。”
但口說無憑,掌櫃的就算說出話來,百姓們也是半信半疑。
新事物的出現和發展局勢需要一個過程,任何事物都是如此,肥皂自然也不例外。
也不怪百姓們質疑,但從賣相來看,這肥皂確實是不咋樣。
掌櫃的微微一笑,而後說到:“稍安勿躁,既然諸位不信,那咱們便找件髒衣服來試試,看看究竟是諸位小瞧了這肥皂,還是鄙人在哄騙諸位。”
聽掌櫃的這麼說,百姓們面面相覷,但卻安靜了不少。
見百姓們的目光之中俱是疑惑和不解,掌櫃的心想時機到了。
於是掌櫃的拍了拍手,立即有下人將一張桌子和一盆清水擺在了天璇閣門口。
天璇閣掌櫃朗聲道:“諸位在此做個見證,若是這肥皂沒有用處,那小店也不能勞煩諸位白跑一趟,每人贈送一罈酒,人人有份,如何?”
有看熱鬧不怕事大的百姓興高采烈的說到:“送什麼酒?瓊漿玉液麼?”
掌櫃的苦笑道:“您把我賣了,也買不起這麼多瓊漿玉液啊!”
百姓們聽後都笑了,氣氛很是歡快。
待百姓們笑完了,掌櫃的朗聲道:“諸位,誰有髒衣服,可否借我一用?”
掌櫃的話音剛落,便有一個壯漢擠開了圍觀的人羣,來到了掌櫃的身前。
掌櫃的擡眼一看,這特喵不是城西賣肉的那個β麼!
城西的屠戶直接解下了身上的外褂,挑釁般的看着掌櫃:“俺這衣服,你可能洗淨了?若是能洗淨,有多少肥皂老子都要了!”
掌櫃的笑而不語,給了下人一個眼神,下人神色如常的接過了屠戶手中的衣服,臉上並沒有帶半點的嫌棄之色。
做生意的講究個八面玲瓏,雖然屠戶這衣服已經看不出是什麼顏色了,但也不能因爲這個給人臉色看。
天璇閣的夥計都明白這一點,因爲這是他們頂頭上司再三吩咐過的,服務態度一定要好,切莫狗眼看人低。
況且這屠戶不是說了麼,能洗乾淨了肥皂他都包了,也不知道一會這話能兌現不。
掌櫃的開口道:“這件衣服若是能洗淨了,諸位可有什麼話說?”
一個百姓起鬨道:“哈哈,這衣服比俺家娃的尿布還要髒,你還想洗淨了?”
衆人又是一陣鬨堂大笑,屠戶倒是沒羞沒臊,權當做沒聽見這話。
掌櫃的微微一笑:“能否洗淨,試過才知道。”
說罷,掌櫃的對夥計說到:“開始吧!”
夥計點了點頭,隨即把屠戶遞來的衣服摁到了水中。
衣服一下水,還沒等夥計上手呢,一盆清水就變了顏色。
衆人又是一陣鬨堂大笑,感受着四處投來的調侃目光,屠戶就算臉皮再厚,也是有點掛不住了,趕緊低下頭不在看盆裡的衣服。
掌櫃的嘴角抽了抽,這人從來不洗衣服的麼?
夥計趕緊換了一盆水,但這盆水又很快就變成了渾水。
一連換了三盆水,這下盆裡的水總算是不會徹底變成黑水了。
待衣服在水中完全浸透之後,夥計用肥皂狠狠地在上面刷了幾下,然後狠狠地揉搓起來。
見夥計的動作,不少百姓都是忍不住偷笑,這手也太生了吧?!
但此事也情有可原,這年頭男人很少有自己動手洗衣服的,雖然沒達到“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地步,但也相差不多。
這年頭男人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君子遠庖廚”可不是說說而已。
不等百姓們戲謔的表情褪去,那件看不出的衣服上突然發生了明顯變化,百姓們不由得目瞪口呆,開始全神貫注的盯着盆中的衣服。
那衣服有多髒百姓們都心知肚明,畢竟誰也不是瞎子,乾淨埋汰還是能看得出的。
這可不僅僅是油污的問題,衆人剛開始連這衣服原本的顏色都看不出,你說這得髒成什麼樣?
但現在卻是已經能看出這衣服原本的顏色了,因此百姓們才如此震驚。
很快,水盆中的水又成了一盆黑水,掌櫃的十分無語,只好叫夥計再換了一盆水。
換了盆水,夥計又往衣服上抹了些肥皂,然後繼續開工,對着衣服又是一頓瘋狂搓揉。
夥計心中也是叫苦不迭,這衣服倒是乾淨了,可老子的手咋辦?
泡沫浮滿水盆,一盆清水再度遭了殃,但衣服又幹淨了不少。
掌櫃又叫夥計換了幾盆水,終於是將衣服給洗乾淨了。
用清水將衣服投了幾遍,肥皂沫褪去後,百姓們詫異的發現,這衣服竟然是白色的!
衆人皆是打量着屠戶,您老人家穿白衣服賣肉?真是長見識了!
雖然是洗乾淨了,但衣服上面仍有些殘留無法洗掉的污漬,畢竟這是件白衣服,還不知道被這屠戶穿了多久,能夠洗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能看出是什麼色就不錯了,要什麼自行車?
別說百姓們了,就連屠戶都已經驚呆了,此刻屠戶正張着血盆大口,一絲晶瑩的液體從屠戶嘴角流下,但這屠戶卻是渾然不知。
掌櫃的見此笑道:“這肥皂的效果如何,諸位也都看見了,至於要不要買一塊回家,這是諸位的事情,便不歸天璇閣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