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們的喊聲落下,大將軍府算是開了鍋,各處的士兵都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奔向了何進所在的院落。
史阿這羣遊俠的劍術的確算得上是上乘,北軍各部抽調的精銳衛士只一個照面便被刺倒了十餘人。
一衆遊俠的利劍上沾滿了北軍將校的熱血,就連衣服上也被濺了一身血,一個個跟個血葫蘆是的。
史阿也知道速戰速決的重要性,否則等北軍士兵合圍過來,別說是他史阿了,就是十個王越在這也不夠被人砍的!
於是史阿口中喝道:“弟兄們,速戰速決!”
史阿臉上佩戴的面巾也已被熱血打溼,跟手動加了個變聲器一樣,不是親近之人還真聽不出史阿的聲音來。
史阿吩咐後,一衆遊俠紛紛加快了手上的動作,砍瓜切菜一般將身前的北軍護衛刺倒在地。
倒地的北軍精銳幾乎都是要害中劍,一擊斃命,中劍的部位不是咽喉便是心窩。
這些江湖遊俠動手,講究的就是個快準狠,對於這羣刀口舔血上的亡命徒來說,能活下來纔是最終奧義!
面對北軍士兵即將砍到身上的長刀,史阿視若未見,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令人膽寒的劍光猛的竄起,好似毒蛇一般,直接刺穿了面前一個北軍士兵的喉嚨!
鋒利的寶劍席捲一週,瞬間便捲動一蓬血光,倒下的數具無頭屍體灑了滿地熱血。
緊接着,史阿手腕一抖,雪亮鋒寒的長劍化作了一條吐信的毒蛇,釋放出極端危險的信號,直接刺向了一個北軍小校的脖頸。
那北軍小校完全來不及躲閃,直接被史阿一劍刺了個對穿,張大了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因爲冷風已經毫不留情的灌入了他的脖子中,哪裡還說得出來話?
意識即將消散之際,這北軍小校唯一殘存的想法便是:母親,孩兒不孝,無法爲您養老送終了!
史阿拔出寶劍後,這北軍小校踉蹌着倒在了地上,口中不住的往外吐着血沫。
彌留之際,這北軍小校呢喃道:若有來生,我寧願做個莊稼漢!
言罷,這北軍小校帶着濃濃的不甘於遺憾,就此氣絕身亡。
收劍的史阿橫劈豎砍,瞬間便又將數個身前的北軍士兵刺倒在地。
一衆遊俠見史阿如此驍勇,也都是各顯神通,使出了渾身解數奮力砍殺攔路的北軍士兵。
正抱着小妾酣睡的何進也被院中傳來的喊殺聲驚醒,惶恐不安的坐起身來,將衣服披在了身上。
何進的小妾被嚇的花容失色,驚呼連連,何進直接擡手給了她兩個耳光,小妾的尖叫頓時便止住了。
面沉如水的何進穿好了衣服,緩緩來到了窗邊。
將窗戶紙捅破了一小塊,何進往外望去,只見院內亂哄哄的已經打成了一窩粥。
十餘個遊俠各自爲戰,百餘精銳北軍士兵竟是節節敗退,潰不成軍。
何進見此勃然大怒,口中喝道:“廢物!一羣廢物!老子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抓不住刺客,老子活剮了你們這羣廢物!”
北軍將士一見何進發話了,也不敢藏拙,紛紛使上了吃奶的勁,跟一衆遊俠廝殺。
其實他們本來也沒有藏拙,不過是沒有拼命罷了。
罵了一通之後,怒氣未消的何進繼續吼道:“張從龍、史進和劉唐呢?趕緊把他們給老子找來!”
“大將軍莫憂,末將來了!”何進的話音剛落下,門外便出現了三個壯漢。
其中爲首的壯漢提着一對金錘;
左側的壯漢赤着上身,手裡拎着一杆盤龍棍;
右側的壯漢披頭散髮,手中倒提着一把朴刀。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何進手中的三員悍將:金國駙馬張從龍、九紋龍史進和赤發鬼劉唐。
他們仨並未在何進的院中居住,倒不是說這哥幾個跟何進的關係不好,只是何進辦事時候傳來的叫聲,這哥仨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所以便沒有跟愛辦事的何進住在一處。
張從龍他們仨正在酣睡,便被何進院中傳來的喊殺聲驚醒,這哥仨趕緊披上衣服,提着兵刃火速趕來救援。
聽到了張從龍的聲音後,何進大喜道:“好!來得好!速速爲吾把這些刺客給除掉!”
張從龍將一對金錘猛的相撞,口中高呼道:“主公請放心,末將這便收拾了這羣不開眼的小毛賊!”
何進聽後大笑道:“哈哈哈,好,記住了,給吾抓活的!吾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末將領命!”張從龍應諾一聲,隨即便提着一對金錘迎向了史阿。
史進與劉唐各拉兵刃,分別衝向了分散於四周的遊俠。
史阿早就已經注意到了趕來的這三位不速之客,望着朝着自己衝來的張從龍,史阿心裡“咯噔”一聲。
張從龍手裡的那對金錘分量可是不輕,史阿這種劍客完全就沒法跟人家硬碰硬,只能以巧勁周旋。
可如今史阿等人身陷重圍,到處都是北軍的士兵,史阿完全沒有施展巧勁的空間來對敵。
張從龍拎着一對金錘,猙笑着大步朝史阿跑去。
張從龍的行進步伐十分的狂野,躲閃不及的士兵直接被身材魁梧的張從龍撞翻在地。
但張從龍對此絲毫不在意,反而是加快了速度朝着史阿迎去。
見避是避不開了,史阿只得硬着頭皮朝張從龍迎了上去。
雖然已經得知了何進所在的位置,可眼下四處皆是北軍士兵,史阿除非插翅才能直接來到何進的窗前。
而且眼前還有一個巨大的麻煩在等着史阿,若是不敵張從龍,被那對金錘擦上一下,史阿也就不用刺殺何進了,命都沒了還拿什麼刺殺何進?!
見了史阿,張從龍也不答話,直接一錘砸向了史阿,史阿不敢迎接,只得側身躲過這來勢兇猛的一錘。
沒等史阿刺向張從龍,張從龍的下一錘便已殺至,迎頭砸向了史阿。
慌亂之下,史阿使了個鐵板橋堪堪躲過了張從龍的第二錘。
鐵板橋多用於閃避敵人暗器的救命絕招。
通常是暗器來得太快,不及躍起或向旁避讓,只得身子僵直,突然向後仰天斜倚,讓暗器掠面而過,雙腳卻仍牢牢釘在地上。
功夫越高,背心越能貼近地面,講究的是起落快、身形直,所謂“足如鑄鐵、身挺似板、斜起若橋”便是如此。
寶樹和尚便曾以此招避開曹雲奇的暗算,堪堪保住了性命。
但由於史阿的功夫沒練到家,張從龍的這一錘擦着史阿的前胸而過,史阿只覺得前胸火辣辣的一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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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疼痛的刺激下,史阿也有些紅了眼。
史阿暗想道:老子行走江湖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讓人如此欺負過?
想罷史阿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狠厲,直接縱身一躍,騰空而起。
半空中的史阿手腕翻轉,一道寒芒猛的綻放,手中利劍直直的刺向了張從龍的脖頸。
伴隨劍招一同襲向張從龍的,還有史阿的一聲爆喝:“給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