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呂布便隨着曹操來到了詩會的舉辦地。
這場詩會舉辦在洛陽城郊,是一個類似於後世私人會所性質的地方,環境很是清幽。
將請柬示出,便有人引着呂布一行人前去屋中喝茶。
呂布一邊走着一邊打量周圍的環境,這地方即便是處在洛陽城郊,以蔡家的財力也弄不出這麼大的動靜,看來此處多半是出於河東衛氏的手筆。
至於衛仲道這個主人一會來了會不會爲難呂布,這呂布並不擔心。
正好剛纔被曹操叫住了沒打成衛仲道,若是一會衛仲道再嗶嗶賴賴,那可就怨不得他呂某人了!
但想必衛仲道也不是那麼沒腦子的人,難不成他會將呂布這個當朝駙馬趕出去?這未免有些不現實。
雖然呂布出身寒門被人看不起,但在多數場合,大漢駙馬這個身份還是很管用的!
此時呂布也沒空搭理衛仲道,而是對蔡琰這個大名鼎鼎的才女很感興趣。
先不論蔡琰的相貌如何,姿色平平也好,貌美如花也罷,這都無關緊要。
關鍵是蔡琰博學能文,善長詩賦和書法,又兼長辯才與音律,乃是當世難得的奇女子。
對待這樣的人物,呂布自然是格外上心。
雖然呂布已經有了兩位嬌妻,但這種事情,誰會嫌多呢?
若是有合適的機會,呂布自然不介意再給自己的後宮添上一個美女。
……
由於詩會的舉辦地離洛陽城不算太近,所以直到詩會開始,衛仲道這個主辦者也沒有趕到。
“由於衛公子臨時有事,需要耽擱一陣子,所以本次詩會暫且由小女子來主持。”一個身着襦裙的女子朗聲道。
呂布聽後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了此女,在這個年頭,所謂的婦道人家,當衆拋頭露面的可是不多。
但看清楚這女子的身材相貌後,呂布便有些看癡了。
只見此女子不施煙粉、不着環佩,美麗出天然;臉似桃花放蕊,身如弱柳迎風,眉似彎月倒掛,眸似漫天繁星。她的星眸閃爍着點點星光,帶着幾分清冷,渾身透着一股拒人與千里之外的冷漠,當真是風華無雙。
墨發如流雲般傾瀉而下,散落腰際,帶着幾分散漫。
氣質高雅出塵,溫潤如玉,純淨的宛若天上謫仙一般。
屋內的一衆才子也都是呆呆的望着這個女子,有些定力不高的甚至流出了涎液,甚是不雅。
呂布的定力自然是非同常人,再略微的驚豔后,呂布的眼中很快便恢復了清明。
除去快速恢復常態的呂布之外,屋內的衆人還有一人比呂布還要優秀,此人的神情一直沒有半點的改變。
此人便是曹操,但這不是說曹操的定力如何,而是其中另有原因。
畢竟曹老闆不好這口,像此等未出閣的青澀女子自然入不了曹老闆的法眼。
對於曹老闆來說,這樣的女子沒有味道,壓根就無法讓他心動。
RQ曹,自然是喜愛RQ,已爲人婦的女子才符合曹老闆的口味。
看罷呂布朝這女子扔了個查詢過去,如果呂布猜的不錯的話,這人估計就是蔡琰了。
“查詢結果:蔡琰:武力X,統帥X,智力88,政治77,魅力106。”
呂布查詢後暗自點了點頭,蔡琰才女之名,果真是名不虛傳。
這時,蔡琰繼續說到:“諸位公子,本次詩會還是按照以往的慣例,咱們先作詩品賦,而後飲茶會友。本次作詩沒有題材的要求,各位公子盡興發揮即可,奪得頭名的公子,小女子自會奉上薄禮略表心意。”
“接下來的時間,便交給諸位公子了,諸位請!”蔡琰櫻脣輕啓,而後盈盈釋了一禮。
此時呂布心中暗想,自己該不該露一手呢?
雖然呂布不會作詩,但是他會剽竊啊!
不對,這話不能這麼說,借鑑這東西,怎麼能叫作剽竊?
隨後,一行丫鬟走了過來,給每個人的桌上都放置了紙筆,然後施禮離去。
呂布握着筆,心中開始了思量,該借鑑什麼題材的呢?軍旅?風景?情感?還是……
呂布不經意間把目光投到了一旁的曹操處,只見曹操已經開始動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嘶……這首詩作現在就出來了?有點早吧……
而且其中的“周公吐哺,天下歸心”,並不適合出現在這個時候。
隨即呂布便收回了目光,開始思索自己該寫些什麼。
想到了曹老闆的詩作,呂布不禁想到了曹老闆的兒子曹植,這位可是個大才子,那就借鑑他的詩吧!
別說甄宓還不知道在哪,按照原著中的時間點,曹植也得過兩年才能生出來,所以《洛神賦》呂布就收下了!
曹植如果知道了呂布的“壯舉”,一定會哭暈在廁所,老子還沒出生你就給老子的大作盜去了?
想罷呂布開始了動筆,但動筆的過程頗爲坎坷,因爲呂布還是有些用不慣毛筆。
來自現代的呂布字雖然寫的不錯,但呂布在現代什麼時候用過毛筆寫字?
而原本這個世界的呂布是個純粹的武夫,對於書法的見解也就那樣,會寫字已經是個幸事了。
這二者就算結合起來,寫出的字也好看不到哪去。
好在二者結合之後,呂布寫出的字雖然算不上好看,但也步入了能看的行列。
粗獷豪放、霸氣不羈的字體,跟尋常才士學子清秀的字體比起來,自是別有一番韻味在裡面。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
呂布開始光明正大的借鑑起曹植的《洛神賦》,臉上的表情甚是自然,絲毫看不出這貨有半點的不好意思,由此可見此人的臉皮多厚。
在呂布動筆的時候,一旁的曹操突然打了個噴嚏,曹操揉了揉鼻子,這是怎麼了?……
詩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衛仲道這個主辦者才姍姍來遲。
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中,衛仲道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
衆人俱是疑惑的打量着衛仲道,只見其鼻青臉腫,一襲華服也是皺皺巴巴,沾滿了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