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左翼的突進,羌族大軍頓時就感到了壓力。而這時候壓陣的北宮伯玉也發現了左翼的變化,於是他又向左翼投入了萬人的兵力,這才堪堪擋住了官兵們的反撲。
而此時的李文侯卻突然跑了過來,並對他說道:“首領,官兵的中路大軍出現斷層,正是我們一舉突破的時候,還請首領給我一隊人馬,我願親自帶領騎兵突破中路大軍,並生擒他們的主帥。”
“好,我就給你一萬騎兵突破他們的中軍,如果真能擒下他們的主帥來,那攻破扶風城也將指日可待,哈哈哈。”
隨着北宮伯玉的一聲令下,一支萬人鐵騎就衝向了中路大軍。而這時候的劉贇看到敵軍朝中路襲來時,忍不住就小聲說道:“陷陣營,你們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而此時留守在中路軍中的高順也看到了敵軍的增援鐵騎,只見他怒目圓睜地大聲喊道:“陷陣之志、有死無生,出擊。”
隨着高順的話音剛落,那不到千人的陷陣營士兵也是大聲地怒喊了起來:“陷陣之志、有死無生。陷陣之志、有死無生。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當陷陣營終於出現在了陣地前沿時,那些衝過來的羌族騎兵便紛紛倒在了陷陣營的刀下,甚至有些騎兵還沒來得及看清對手的長相時,就已成了刀下亡魂,這可把後面跟來的騎兵們是嚇了一大跳。他們還從來沒見過如此驍勇善戰的士兵,而且這支軍隊也與其他的官兵不同,他們身上的裝備非常精良,並且整個方陣也是十分的整齊,就連揮刀的動作都如出一轍,彷彿他們天生就是一名戰士一樣。
看着無數的騎兵倒在了這支軍隊的刀下,李文侯頓時是大怒地就朝這支軍隊是衝了過來。可惜他纔剛近身就被一片的刀光劍影給嚇得差點是跌下了馬來,當他好不容易控制住了自己的坐騎時,突然一名陷陣營士兵是衝到了他的面前,並揮刀就朝他的坐騎是砍了過來。
而李文侯再架住了對方的攻勢後,也反手一槍就刺在了對方的胸口上。本以爲這一槍就能結果了這名士兵的性命,可惜他的槍尖竟然被對方身上穿着的鎧甲給擋住了。而且那“叮”的一聲,也只是將對方給擊退了好幾步而已,並沒有給對方帶來任何的傷害。
而就在李文侯詫異之時,那名陷陣營士兵又再次揮刀朝他衝了過來,並且直接就朝馬腿處是砍殺了過去,頓時把李文侯給嚇得就擋住了對方的刀勢。
此時的他也終於是明白了過來,這支軍隊絕對是官兵陣營中的強軍,就憑那一身精良的裝備以及悍不畏死的勇氣,就不是他們這些羌族人能抵擋得了的。難怪對方的主帥會加強兩翼的兵力,他是算準了我們突不破這道防線啊。
此刻的李文侯在打退了那名士兵後,就朝後方是撤了回去。同時他還下令其他人暫緩進攻,等他向首領彙報後,再做出下一步的指示。
當李文侯回到北宮伯玉的身邊後,就把陷陣營的事情稟報給了他。而北宮伯玉聽後,也不由得是皺了皺眉頭說道:“看來朝廷是另派了一位主帥接替了張溫,否則就憑他張伯慎還使不出這樣的手段來。就是不知道這位新來的主帥究竟是誰,竟然有如此強悍的軍隊,還好他們的人數不多,咱們還有機會扳回一城來。
今日的進攻就到這裡吧,要是再打去也討不了便宜,等咱們摸清了對方的虛實後,再出擊也不遲。”
就在劉贇指揮着兩翼朝中路壓過去時,卻突然聽到對面傳來了鳴金收兵的號角聲,這頓時讓他是苦笑了一聲,說道:“這北宮伯玉還真是頭老狐狸,眼看進攻無效便果斷地撤軍,看來咱們也是遇到了一位狡詐的對手啊,現在就希望孫文臺他們能重創叛軍的糧草基地了。”
劉贇的話剛一說完,一名校尉突然開口說道:“將軍大人,現在下令追擊那些敵寇也一樣能重創他們的。”
“來不及了,對方大多數都是騎兵,而且弓馬嫺熟,就算咱們追了上去也是佔不到便宜的,與其耗損兵力還不如想想如何將他們困在武功縣城裡吧。對了,你是何人,我怎麼在上一次的會議上沒有見過你呢?”
“回將軍的話,我叫陶謙字恭祖,將軍召開會議時,我正在營中值守,所以未能及時參拜將軍,還請將軍多多包涵纔是。”
陶謙陶恭祖,沒想到又見到了一位名人。此時的劉贇在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位中年人後,不由得就笑着說道:“原來是陶將軍,既然將軍盡忠職守,本侯又豈有怪罪之理。看將軍的年紀也不小了,應多多保重纔是,這衝陣殺敵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年輕人來做吧,哈哈哈。”
在演義中陶謙確實隨張溫、皇甫嵩平定過涼州叛軍,後來又聽從了王朗、趙昱建議遣使進京朝貢,獲拜安東將軍、徐州牧,封溧陽侯。晚年因戰事上爲曹操大敗,徐州大半幾乎遭兵禍所害,以致過度憂勞而逝,終年六十三歲。而現在的陶謙也有五十多歲了,並且還被賜封爲了揚武校尉,看來這位漢末羣雄之一的老人還真是不簡單啊。特別是他訓練的丹陽精兵也絕不再那劉大耳的白毦精兵之下,要是能跟這老傢伙打好關係,說不定那三讓徐州的事情就會落到自己的頭上。而且青州也緊挨着徐州的地界,要是能得到徐州的話,對自己的擴張也是極有好處的。
就在劉贇想着如何與陶謙打好關係時,一旁的袁滂卻提醒他道:“將軍,既然叛軍已經退去,那咱們是不是也該收兵回營了。”
“嗯,下令收兵吧,讓士兵們打掃戰場,把那些受傷的兄弟們都送回營地醫治。至於死去的士兵也就地掩埋吧,免得讓他們橫屍荒野。”當劉贇在說完這些話後,才率領着大軍是返回到了扶風城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