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將神
李賀肅容而立,鄭重的行了一軍禮:“賀,必不負將軍之厚望!”
霍弋點了點頭,掃視衆將:“剩下諸位隨我,各自歸營整頓人馬,造飯休整,我們卯時起軍,直奔巴丘!王賀,你分一部斥候與王鳴,待我修書一封,讓其先行前往益陽渡聯絡關將軍,待我軍到時,聞聽南岸殺聲一起,關將軍可盡起益陽渡大軍直攻巴丘,生擒魯肅!”
“喏!”王賀應道,這便要出門去尋葉炤。
“不急,再着葉炤領一部斥候,歸李賀調動,探查下雋城呂蒙軍動向。若其往臨湘,自不必去管他,將消息報與李賀即可。若其揮軍往西南巴丘羅縣方向,讓葉炤無論如何要提前把消息送到我手中!”霍弋吩咐道。
“曉得!”王賀回道。
霍弋揮了揮手,王賀出帳分派任務而去。
衆將亦是一一退出大帳,唯有關平停在原地,目光灼灼的看着霍弋。
霍弋愣了愣神,笑道:“坦之將軍還有何疑慮?”
關平搖了搖頭,喃喃道:“我越發覺得看不透霍將軍,將軍麾下能人志士似乎頗多,不知將軍自何處尋得這些人物?比如這李賀,雖未曾單獨領一軍作戰,但見識非凡,加以時日,戰陣之上稍加磨礪,必然是一將星;還有那個斥候,叫葉炤對嗎?以他的本事,主公麾下也不見得能找出一個這樣的細作來。”
霍弋詭秘一笑:“漢室天下,英豪遍其間,這樣的人很多,只是多半是我們缺少一雙發現的眼睛。”
關平無奈苦笑:“這些想必便是霍將軍的家底了,倒是平唐突了!”是了,這些人皆是霍弋的私人部曲,直接對他自己負責,便是劉備,若非霍弋受了重罪,亦是不可以更不可能剝奪的。
次日凌晨,卯時一刻,各軍已然整軍待命,人人籤馬肅立,各帶五日干糧,多帶箭矢。
霍弋看了看西方尚且昏暗的天空,一揮手,頓時人馬如潮,轟然西向。
下雋城內的呂蒙很奇怪,這霍弋的軍隊自出了長沙臨湘城,便杳無音訊,這荊南地勢多山谷,確實也無從尋找。苦思良久,不得要領,更不知這霍弋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始終不見其蹤影。
待在下雋已然是五六日,再無進展荊南戰事便勢必要陷入膠着了,因爲很可能劉備已然從蜀中發出援兵。若再晚,不但主公那裡難以交代,這深陷荊南戰局泥潭的江東軍必然是無法脫身,到時候便十分危險了。
但這四千騎兵到底是呂蒙心中的大患,必除之心方能安。
正當呂蒙陷入糾結時,一封密信的到來打破了僵局,親衛送來自己手中的密信,正是臨湘城中的江東細作傳出的情報。詳細的介紹了臨湘城此時的情況,臨湘守軍可堪一戰者不過一千五百餘人,剩餘的兩千餘郡兵久疏戰陣,不堪一擊。兼且臨湘城現在已然是空城一座,霍弋盡遷城中民衆往武陵郡去了,南部諸縣也在遷移民衆。
這斥候遞出的情報非常重要,自己可不能在這裡繼續等那霍弋小兒了,莫不是他使得是緩兵之計?他的目的就是要爲荊南三郡的移民來爭取時間?
呂蒙心中一驚,難道說,這霍弋已然發現了自己在下雋的伏兵,故而將計就計,索性潛伏不出,來拖延時間?當真狡詐至極!
呂蒙又仔細看了看這封密信,本來臨湘城封城的情況下,這封信是不可能送回來的,但是細作混在移民中,偷跑出來,將這情報送到了呂蒙大營。信上清楚的寫着臨湘守軍諸將士劉循、鄧艾。
劉循呂蒙是知道的,益州牧劉璋之長子,此番求援於主公孫權,卻又投降了霍弋,想必只是個首鼠兩端之輩,能有多大的本事抱負?至於這鄧艾,更是聞所未聞,當不是什麼名將之資。
信心滿滿的呂蒙知道,臨湘城守備空虛,自己大軍一到,這城池便是難保了。是以自以爲洞明瞭霍弋用心的呂蒙,撕下了僞裝的面紗,盡起下雋江東軍,備足糧草輜重,殺向臨湘城。
建安十九年春的荊南大地上,雙方勢力鉤心鬥角,各自亮出了爪牙,撕咬在一起。
霍弋的騎軍行進速度是極快的,儘管爲隱藏自己的蹤跡,避過官道,通途,選的都是鄉間小道亦或者是山間穀道。但是150多裡的路程,還是花了一天餘便到了。
找了一處隱蔽山林,並不生火造飯,各軍士皆自備了乾糧,就着溪水對付對付,靠着自己的戰馬,慢慢的休息起來。
山的一頭,行軍一天有餘的霍弋並不見半點疲態,他身邊站着關平,二人在親衛的簇擁下,靜靜的等着。
十里外便是羅縣,距着巴丘亦是不遠,手底下的斥候悉數被遣了出去,連王鳴自己也出了去探查敵情。
霍弋軍屯駐的地方距着資水已然是極近了,登高一覽便可將資水盡收眼底。江東軍與荊州軍便以此水爲界互相對峙着。
霍弋此刻無比緊張,因爲待斥候一歸,自己便要正式籌謀對巴丘附近的江東軍動手,更讓人興奮的是,這支軍隊的統帥,正是江東有名的魯肅魯子敬。
斥候尚未歸來,霍弋甚至緊張的已然是吃不下東西了,一方面自己即將真正直面史上出名的人物。另一方面,自己並不確定關羽會不會出軍渡江,畢竟這是自己提出的建議,關羽素來剛愎,只希望他能看在關平在此處的份上出軍吧,嚴格意義上來說,霍弋正在賭命,而恰恰賭徒精神又是兵家大忌。
這裡位置很高,資水的情形盡收眼底。卻看不清即將要發生的戰事的前景,這是自己邁出改變蜀漢命運的第一步。成了,自己在蜀漢或可再進一步,甚至能獲得美髯公關羽的青睞;敗了,保全自身尚有徐圖後計的本錢,但是那個雄踞蜀漢廟堂的龐大家族,真的會放過斬草除根的機會嗎?霍弋如是想。
這卻是想多了,自己來到這裡,父母逝去的那一刻,早便一無所有,何懼這一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