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將神
按着自己的記憶,這二人應該是直撲江陵、公安等荊州要地纔對,如此部署顯然是因爲自己的出現威脅到了江東孫氏的。
霍弋並不因爲此事而沾沾自喜,此刻的霍弋極爲糾結,這意味着戰爭一旦將三方勢力捲進來,自己便要獨力面對整個江東軍,以區區兩郡之力,要對抗整個江東。霍弋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
直到這一刻,霍弋才爲關公前世以這三分之一地盤的荊州之地,將曹軍打的節節敗退,直到孫曹聯手,才被打敗的本事感到驚駭。
王平看了霍弋一眼,又道:“陸遜前番戰績不明,將軍如何對其這般忌憚?”
霍弋苦笑了一下,這卻是穿越者的優勢所在了,你們不知道的厲害人物,偏偏自己知道他的犀利之處。但是這些東西霍弋是不可能講出來的。
葉炤卻是道:“江東軍兵分兩路,孫氏麾下戰將無數,能獨領一師當一面的戰將不再少數,何以如此名不見經傳的人物能與呂蒙各領一軍?可見其人必有過人之處!碧眼兒旁的長處沒有,用人卻是極爲得當,可見,陸遜的不簡單!”
霍弋點了點頭:“幼明說的不錯!這等人物恰恰是我們更應該小心戒備的,因爲沒有名氣的人物往往更容易讓人忽視,更加危險!”
次日一早,霍弋的人馬再次出動,直奔零陵郡。
長沙郡湘南城,城守府。江東軍各將賢齊。
“將軍,我軍若與荊南軍開戰,勝算且在幾何?”一鎧甲華美的將軍朗聲道。
呂蒙搖了搖頭:“荊南軍雖成軍較晚,但訓練極爲系統,霍弋此子是個極大變數。我亦無法預料!”
“既然無法預料,如何敢與之開戰,我軍能否拿下荊州事關重大,依末將之見,不如佯攻荊南,實則大軍直指江陵、公安、漢壽三處要地,若拿下此三地,則關羽軍心必亂!”那戰甲華美的武將道。
呂蒙思索片刻,沉聲道:“賀將軍,霍弋在漢中一戰中的表現足以證明其能力不弱。依我看,此子不日必然歸於荊南,到時我軍佯攻必然不能騙過此子,又如何能攻破重兵把守的江陵、公安等要地?霍弋只要聰明一點,只需分兵襲擾我軍。便可將我軍攻勢瓦解,甚至全殲我軍。”
“都督怕是被那霍弋殺怕了。視他如神人!”那戰甲華美的武將不屑道。
“公苗噤聲!都督自有安排。如何敢這般嘲諷都督?”一白髯老將起身道,正是江東老將黃蓋。
“無妨!黃老將軍,帳中議事難免口角,只是說出大夥的意見,擇其善者而從之罷了!”呂蒙卻是少了昔日吳下阿蒙的火氣,緩聲道。絲毫不以賀齊言語中的譏諷而爲意。
“都督,末將以爲,我軍宜速戰!霍弋領一支人馬入蜀尚未歸來,我軍正可趁其未歸。荊南無名將,攻下零陵,殲滅其在零陵一帶的有生力量,這樣,即便霍弋歸來,亦是無兵可用。”潘璋起身道。
“潘將軍未免太過不把荊南諸將放在眼中了!不提旁人,便是我軍當前之敵王衝,此人隨霍弋多年,我觀其排兵佈陣十分有章法,極爲難纏,恐怕非是我軍急切間可以攻下的!”說話的卻是江東名將朱然。
“然也!某曾聞,泉陵劉敏亦是頗通兵略,乃是少有的良將之資!此人在零陵籌備郡兵,練兵極有章法,十分難得!”老將韓當亦是應聲道。
“前者陸將軍自桂陽傳信來,其當面之敵鄧艾,年紀雖不大,卻是極爲小心謹慎,排兵佈陣更是合乎天時地利,其軍氣勢如虹,我軍在桂陽與之對峙月許,未曾尋得其絲毫破綻!”呂蒙接着道。
“可見霍弋其人雖不在零陵,但是零陵已然是被其安排的極爲妥當!”韓當沉聲道。
“唉,我軍在此地與荊南軍對峙日久,難道要無功而返?”潘璋道。
“此戰乃是我軍必由之戰!荊南三郡我軍必須拿下,關羽主動出擊襄樊,我觀之局勢,襄樊一戰關羽穩佔上風,若是任由其發展下去而不作爲,我軍勢必再難拿回荊州。唯有趁曹軍捲入其中,借起力打力,方纔能拿下荊州!錯過此機會,便再無可能拿下荊州!”呂蒙一拍帥案,冷聲道。
“諸將聽令,明日必出兵攻湘鄉,非是敵死,便是我亡,傳令陸將軍,自桂陽一帶進攻鄧艾部,不可使其回援王衝!”呂蒙終是下了命令,這命令一出,便意味着荊南的局勢要變了。
霍弋的人馬一路狂奔,他下意識的感覺到有些不妙,江東軍在荊南的動作越發明顯。五日後,霍弋的人馬剛一出現在泉陵城,劉敏便給了霍弋兩個極爲不好的消息。
于禁、龐德領曹軍七軍馳援樊城。霍弋不知道歷史上的水淹七軍會不會再次出現,但是他知道這多半是不大可能了,由於自己的出現,北犯襄樊大大提前了,而且此刻那是冬季,如何來的水?
但是霍弋亦是知道,關羽的軍力比歷史上可要強出不少,自己補充了整整兩萬訓練完畢的精銳給關羽,便是無法水淹七軍,亦是能與曹軍戰個不可開交纔是。
第二個便是呂蒙、陸遜幾乎同時發動了對零陵的戰爭,此刻的戰事極爲吃緊,尤其是王衝部,僅僅萬餘人馬要抵住江東軍五萬精銳的進攻,的確有些爲難,況且漣水一帶地勢極爲平坦,基本無險可守。
戰事已然持續了數日之久,鄧艾的一萬餘人馬分兵三千餘,這部分人馬已然到了泉陵城,領頭的正是霍良。泉陵城亦是有數千郡兵,皆是剛剛從戎的新兵,但是此刻不管是否新兵,都只能直接上戰場歷練了。
霍弋親自領着八千餘軍馬馬不停蹄,直奔湘鄉而來。他確信,只要他在全軍崩潰前趕到,便有機會挽回局勢。
王衝的人馬在湘鄉一帶打的極爲辛苦,都是幸虧費禕的內政做的極爲出色,這半年亦是未曾有過天災,糧食輜重極爲充足,這才堪堪守住了湘鄉一線,儘管漣水水勢平緩,王衝硬是憑着一股蠻勁將江東軍死死擋在了漣水以北。
此刻的王衝已然是孤注一擲了,放棄了重安、昭陽、夫夷一帶的防禦,將所有兵力兩萬餘盡數召集於湘鄉一帶,堪堪守住了這一線。
實則重安一帶多山,進攻極爲不便,昭陽、夫夷又太遠,呂蒙又追求的是殺傷零陵郡的有生力量,是以在正面兵力完全壓制住王衝的同時,倒是正面硬捍,並未出偏師去襲擊。
霍弋的人馬來的極慢,實則是因爲這些軍士多半是新軍,二則大半都是步卒,又要兼顧糧草的運輸,是以直到第五日晚間,方纔出現在湘鄉城外。
湘鄉城內,王衝早已急的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呂蒙的確是一個極爲難纏的對手,自己到底和他差了那麼一點,卻不知道自己的少主當年是如何打的,竟然將這樣一個人物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以少敵多,還將其殺的全軍盡歿。
他亦是早早的得了消息,少主已然回到泉陵,援兵亦是在路上,馬上就到。
但是城外的漣水防線已然岌岌可危,江東軍甚至多次以短船登上南岸,有一旅近千人馬因爲不慎,被全殲在一處河灘。讓本就拙計的防線更是雪上加霜。
王衝甚至有衝動,調回全部防線上的人馬,龜縮湘鄉城。但是他知道這會是什麼代價,敵軍完全有可能圍住湘鄉,分兵直撲泉陵,那時局勢便再難掌控了。
王衝站在城樓上,看向北邊的江東軍水寨,似乎清晰可見,江上樓船遍佈,荊南軍水軍與江東軍水軍交錯,殺聲震天。
夜終於來臨,各軍各回本陣。
王衝剛剛歇了一口氣,卻聽得親衛稟道:“將軍!霍將軍快了!在城南三十里!”
那一刻,王衝彷彿吃了一記定心丸,彷彿霍弋的到來,會解決一切問題。王衝下意識的看向北邊的江東軍大寨,冷聲道:“吳下阿蒙!哼!”
轉頭朗聲道:“與我迎少主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