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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小姐,戰陣之事兇險,非是你一介女流可駕馭的事情,請速回府河邊,休要在這裡礙手礙腳!”霍弋面色冷峻,大聲道。
吳杏兒卻是心中歡喜,原來這廝亦是擔憂自家的安危,但是口氣實在可惡,卻是擡起俏臉,直視霍弋:“霍將軍卻是小覷了杏兒,我雖一介女流,卻不似那劉封,不立危牆之下,我就是要站在這裡,與吳家家兵一道,共御賊軍。”說完卻是將手中的佩劍,倉啷一聲拔了出來。
霍弋卻是忘了,這吳杏兒一手劍技亦是卓絕。但是看着那瘦削的肩膀,霍弋知道,劍舞的好,便不代表能打的了仗。正要發作,卻聽的前頭一陣馬蹄急響。
正是葉炤留在前頭監視敵軍動向的一個近衛,亦是斥候營出身,那漢子下了馬,單膝跪地道:“將軍,敵軍正向我方向而來,行進極爲迅速。約八百餘步軍在前,兩百餘馬隊在後,卑下觀之,其軍容齊整,人馬齊喑,似是精銳異常。”
葉炤無奈的嘆了一聲,擡頭道:“敵軍輕進,我軍皆爲馬隊,當先給與敵軍以沉重打擊,迫使其撤退,爲後方奪取儘量多的時間撤離。出發!”
吳杏兒初次上陣,卻是一點也不怕,唯有一絲絲緊張,卻也隨着大隊人馬的行動而安心下來。卻不防霍弋攔住了她的馬,霍弋冷聲道:“從現在開始,你要跟在我左右,不可離開太遠!”言語中少有溫情,更多了一股不容拒絕的味道。
霍弋向一親衛一招手,那親衛會意的將手中的鋼槍扔向霍弋,霍弋持矛在手,領着諸軍齊齊向來敵殺去。
“霍家親衛在前,吳氏家兵在右,趙氏騎卒在左,遇敵五百步外放兩輪弩箭後,抽短兵相接!”霍弋言語不多,卻見各傢俬兵皆照着霍弋說的去做。吳家小姐卻是曉得戰陣中不是耍小孩子脾氣的時候,聽取指揮很重要,卻只是跟在霍弋後頭,縱着馬,提着劍,卻是別有一番刺激味道。
“敵軍尚有一里,備弩!”葉炤在隊伍最前端,霍弋左側,急聲高呼。
這時候便看出各傢俬兵的訓練水準,霍家軍只待葉炤話音一落,人人已然將弩備好,直瞄前方,這其中亦是有着馬鐙及高橋馬鞍的作用。其次便是趙統的私兵,趙雲在公孫瓚手底時,乃是騎兵的將領,白馬義從名聞天下的手段,亦是不俗。再次便是吳家的家將,但等他們備好弩,已然是在敵軍五百步開外了。
“放!”葉炤斷喝一聲。不管是誰傢俬兵,皆是下意識的扣動弩機,上百支弩箭射向了遠處黑壓壓的人影,間有慘呼聲傳來。
“御!”對手顯然不是弱旅,卻聽得對方陣中一聲疾呼,行進中的敵軍便立時停頓下來,舉盾御箭。
“收弩,前排舉槍!後排持短刃準備接戰!各軍以中路爲基準,呈雁型陣,衝殺敵軍!”霍弋見敵軍不是弱手,馬速飛快下,諸軍雖能射第二發箭,但是收效卻少了,是以臨時改變策略,以長兵接戰,短刃屠戮,雁型突破敵陣。
賊軍顯然是沒想到敵軍居然率先發動攻擊,甚至行動效率這般高效,尚未反應過來,霍弋領着的混合騎兵隊已然是如同利箭一般撞進了陣中。
賊軍頓時一片散亂,剛剛結起的盾牌陣型,瞬間被打亂,霍弋領着自家的親衛衝殺在前,當真是人當人倒,馬阻馬裂,只見霍弋一杆鋼槍,使的潑風一般,電閃間,千餘敵軍便被衝透,霍弋身後那兩百馬隊所剩不過百五十人。
到底還是久疏戰陣的緣故,死傷的多半是別部私兵,霍弋手底的近衛雖說是衝在最前,人人帶傷,卻少有人陣亡的。
吳杏兒此刻才被霍弋的勇悍震驚,方纔曉得,霍弋這牙門將軍的高位,真真是戰陣中一刀一槍殺出來的。很難想象這般瘦削的少年,在剛剛戰陣中那般勇武。霍弋只着輕甲,手臂上不知被何種武器剁傷,鮮血染在白袍上,十分的刺眼,映襯此刻面容冷峻的少年,更添一分堅毅。
吳杏兒看了看身側的吳傢俬兵,已然是折損了三分之一,而正面衝擊的霍家士卒,雖是人人帶傷,卻是一個不少。吳杏兒知道自己帶出來的私兵是什麼人物,多是前主公劉璋留下的一些親軍。戰力在蜀中各軍中,屬上乘戰力。
在側翼的吳家士卒損失這麼慘重,霍弋的親軍處於正面居然一個不少,這是怎樣的一支虎狼之師?
雍闓驚愕的看着這支人馬,先聲奪人便罷了,戰力居然如此強勁,實在是令人驚愕。自己選的士卒,算不上訓練精良。但是俱都是南中各蠻寨的勇士,加上建寧駐防軍中的精銳,草草經一番整合訓練,便晝伏夜出的來到了成都。
更是打探到,蜀中各大豪族子弟出遊,甚至連着劉玄德義子亦是在其中,自己來這裡便是衝着這些目標來的,沒曾想,這些私兵居然有這般戰力。實在是讓人驚駭。
雍闓曉得,這些私兵,尤其是領着打頭的那隊黑甲紅袍精騎的白袍軍漢,並不是尋常角色。慶幸的是,這支人馬十分精悍,只有五六十人。
雍闓很想知道這支人馬的頭是誰,當下排衆而出,冷喝道:“敢問足下是?”
“你又是何人?”高進見霍弋並不答話,冷喝道。
“漢什邡侯後人,南中雍闓!”雍闓冷聲道。
“雍闓?”霍弋卻是感覺這個名字十分的熟悉,卻不曉得到底意味着什麼。
“雍闓是南中豪族,威信佈於南蠻,與各處蠻王交好,家父常言他不服教化,有不臣之志,雖有宏圖之志,卻少精幹之才,乃是南中混亂之源,南中數年不服教化,皆是此人之故。”一道清亮的聲音響起,霍弋回首看去,正是吳杏兒發出的聲音。
霍弋此刻才驚訝的發現,吳杏兒經剛剛一戰,似是猶在緊張,身體微微戰慄,手中的劍沾染了一絲血跡,白淨的臉上也有了斑點血跡。這般溫婉少女,能跟隨自己在戰陣中衝殺,本已是十分不易,不曾想,她還能保持神智清明。
霍弋不由爲此女之烈讚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