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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裡本就是少男少女們按不住悸動的心,出門踏青的時節,不然豈不是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許夫子亦是一個雅人,倒是給自己的弟子們放了個假,官吏尚且有休沐的時候,何況只是這些士子?
照着慣例,這些個士子皆爲許靖門徒,卻是要一齊出遊,衆人商量好了去的地,卻是硬要往成都南合江亭處泛舟,聞聽此處風景極好,是以霍弋卻是也動了心,亦是不曾多想,便答應了下來。
霍弋記得這成都合江亭乃是始建於唐朝,何以這時便有了這亭子?便是霍弋骨子裡的東西作祟,要去看一看,一解自己心中的好奇。
到了成都府中,霍弋卻是要帶家小一同去,鄧母卻是一個勁推辭,只說是小兒女們的去處,自己不便去,倒是慫恿了月兒惜兒與霍弋同往。
月兒惜兒到底還是孩子,骨子裡有那麼些玩性,聞聽了鄧母的話,自是歡欣鼓舞,二人自去裡屋商議着要怎麼穿着打扮。
郭均卻是苦着臉,少主要出去遊玩,這確實有些難辦了,出外遊玩非是尋常,不能多帶人馬,帶多了人馬便疏遠了同窗,不帶人,自己又確實不放心霍弋的安全,可不是得頭疼嗎?
天剛微微亮起,霍弋便被惜兒叫起了身,要早些做準備,到了客廳,卻是見月兒臉蛋紅撲撲的立在客廳,身上穿的,還是家居的常服。霍弋皺了眉:“月兒,何以不換裝?是不願去嗎?”
“奴家身子不適,不能陪弋弟去了。”月兒卻似臉上更顯紅暈,霍弋卻是看出了門道,尷尬的點了點頭,轉身道:“惜兒,你也留下,在家照顧月兒和姨母。”
惜兒卻是沒什麼不高興,乖巧的點了點頭。
本來高興着,可以攜佳人遊春景的霍弋卻是微顯鬱悶,重重的吐了一口濁氣:“高叔躍,備馬!”
郭均卻是適時的站在堂下,冷着臉:“公子身系一族之望,不可不謹慎,均斗膽,請公子讓高進領五十人扈從,不然均便跪於此地,再不起身!”
“郭叔叔,我這只是往成都城南去一遭,不是去打仗,只是遊玩罷了。郭叔叔太過謹慎了!”霍弋笑道。
怎奈那郭均卻是“噗通”一聲,真真的跪在了堂下。
霍弋無奈道:“好吧,郭叔叔,不過這五十人只可在外圍,不可近身。”
郭均曉得自己這個少主的脾氣,認定了的事少有讓步的,能從柬到這般地步,已是難得,是以並不強求,當下令高進領着兵符去了城外的軍營,點了霍弋的親衛五十人在城南候着霍弋。
霍弋本欲出門,郭均卻是拿出一件軟甲,要霍弋貼身穿。霍弋看着那中年漢子眉頭緊蹙的刀痕,無奈的點了點頭。外罩輕甲,內飾白色戰袍。清俊中又透着一絲陽光,看上去,卻也是一少年俊秀人物。
賠上了蒲元輕自熔鍊霍弋父親留下的佩劍打造的百鍊鋼劍,劍柄上刻着隸書“貫日”二字,卻是與自己那把“長虹”槍是一對。霍弋看着劍柄上的兩字,莫名的笑了笑,卻是笑着“長虹貫日”一詞,分開來讀,怎生如此彆扭?
霍弋出了門,直奔南門而來,霍狂卻是兼着在霍弋到南門這段距離的扈從。
南城外,一如當日自己來時的盛景,這個日子卻是官員休沐的日子,無數蜀中官吏帶着家屬出城踏青。車架、馬匹、行人,不絕於路。
霍弋的同窗多半是蜀中豪強子弟,倒也是陣容鼎盛,自是佔據城南一處車馬便捷的地段。與霍弋想象中不同的時,這些同窗帶的人馬卻是不少。卻以李嚴之子李豐而言,車架一,馬衆數十。這十幾個同窗,卻是能湊齊半個千人隊的編制。
霍弋卻是看到了豪強背後,擄掠人口的本質,家中子弟出巡,已然是這般聲勢浩大。但是這終歸是這個時代的普遍現象,雖說自己難以改變這既定事實,卻是要憑自己的手段,一絲一毫的來影響這個時代。
良久,那吳杏兒領着一班女俾到來,霍弋這一門同窗便算是到齊了,吳杏兒似乎地位尊崇,面貌清越的她,在蜀中士子面前想來高傲的緊,自是找了同窗中要好的幾個女子在一旁說着體己話。
卻是許靖的侄外孫陳祗到得霍弋面前,低聲道:“紹先這是在等人?”
“是,勞煩諸位稍待。”霍弋告罪道。
卻是話音剛落,南門外的馳道上一陣煙塵起,一隊如狼似虎的騎兵由遠及近。
高進讓人馬停在遠處,自己到了近前:“少將軍,人馬備齊。”
霍弋點頭道:“讓葉炤帶人在外圍,你跟着便可。”
“喏!”
“霍狂,你領人回府,我不在,要保護好家裡。”霍弋轉過頭道。
“喏!”那蠻壯漢子卻是二話不說,領着十數親衛朝原路去了。
“霍牙門好大的架子,出巡而已,帶這麼多備足刀劍的騎卒,是要去戰陣上廝殺嗎?可惜,良辰美景,倒是讓這污糟的武卒毀了情趣。”霍弋一轉頭,卻見一白面書生兀自坐在車架上,皺着眉頭撣着身上白淨的長衫。
“敢問閣下高姓?”霍弋皺了皺眉,卻不曉得此人何以如此與自己過不去,只是客氣道。
“在下劉瑜。”那書生淡淡道,言語中似有清高之氣。
“哦,代我向劉將軍問好。”霍弋施了一禮,卻是不想多做糾纏,轉過頭來:“奉宗兄,這邊走吧?”
陳祗卻是會心一笑,衝自己一夥人揮了揮手,一衆人卻是各自入了車架上道,往城南去了。
那劉瑜本是要激怒那霍弋,卻是一拳達到了棉花上,霍弋這一句話實在沒把自己個放在眼裡頭,只說向自己父親問好,這話中的意思卻是,自己的父親纔可與之平等對話,自己卻是大大的不夠格了。
“劉全!我剛讓你問的,吳杏兒他們是要去哪?你問到了沒有?”那劉瑜恨聲吼道。
“問得了,吳家小姐是要去合江亭泛舟來着。”馬車邊上,一中年奴僕打扮的漢子點頭哈腰道。
“跟我那哥幾個說一說,讓他們快着點,多帶點人,我就不信,這霍弋是三頭六臂,我偏要他吃一回虧,不然,他不曉得我劉瑜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