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淑一聽到這話,心中更是有氣,當即回道:“打不過你又怎麼了?二哥王飛都快17歲了還打不過我,怎麼他都能去,我就不可以?”
說完,還非常不滿地嘀咕道:“你不就比我強一點嗎?有什麼了不起。真想不通,都是同樣的練習,同一個老師指導,怎麼就總是打不過你呢?鬱悶……”
“呵呵!這還不簡單?是你老公天分好,悟性高唄!”
雖然徐淑非常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不過嘴上卻是不服地抱怨道:“只不過是你運氣好點罷了!”
笑了笑,王旭也懶得再和徐淑爭了。“唉!算了,這件事情還是到時候再說吧!”
“哼!什麼到時候再說,我告訴你,你不要我去,我就一個人去。看你能把我怎麼辦!”眼睛一瞪,徐淑毫不客氣的回敬了一句。
正將裝好地圖的盒子放回原處的王旭聽到這熟悉的耍賴,只有無奈地苦笑着聳了聳肩。“是啊!我能怎麼辦呢!誰敢惹你這位大小姐呀?”
看到王旭認命的樣子,徐淑頓時開心地笑了笑。“好啦!不和你爭了,我知道你是爲我好,可是你也要想想我的感受嘛!”
說完還抱着王旭的頭,狠狠親了一下。
就在這時,一個人卻突然走進了書房。
還沒回過神的王旭和徐淑都被嚇了一跳,瞬間就分了開來。但明顯已經晚了,只不過來人似乎比他們還要嚇得厲害,先是呆了呆,隨後一句話沒說,轉身就往外走。
看他的樣子王旭就知道是被嚇壞了,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怎麼會不瞭解他呢。因此趕緊叫道:“二哥,你跑那麼快乾什麼?”
王飛身體頓時一僵,但還是無奈的轉過了身,尷尬地說道:“三弟,剛纔我不是有意偷看的。你們也是,大白天做這事兒,還都不關上門!”
“沒事啦!看到就看到了唄,不就是親了一個嗎?以後我會記得關門的!”但王旭心裡卻在想,要是他到後世去看到滿大街的人衣着暴露,公園裡不時還有人抱着擁吻,那不知道會嚇成什麼樣子?
不過王旭知道和純粹的古人在這個話題上是絕對不可能說清楚的,因此搶在他繼續解釋以前,趕緊轉移話題。“不知二哥急匆匆地跑來有什麼事情?”
一提到正事,王飛立刻反應過來。當即一拍腦袋,自我埋怨道:“誒!因爲剛纔的失禮,心神恍惚,竟然忘了大事。”
說完便擡起頭來,滿眼激動地望着王旭。“三弟,真的如你早先所預料,現在已經天下大亂了。今早我在城門口見到不少流民,打探一番後才聽說是出現了大批賊寇。剛開始我也沒注意,以爲只是一般的流寇而已。但我父親剛從郡府昌邑回來,卻帶回了一個消息。他從袁太守那兒得知,十日前爆發了大規模叛亂,已經波及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之地。因爲這些叛賊頭上都包裹着一張黃巾,所以稱其爲黃巾賊。而且就是這幾年到處傳道的太平道人們謀劃的,這羣妖道還打出了‘蒼天以死,黃天當立’的旗號,看樣子野心不小!”
隨着他一口氣說完,王旭愣了愣。隨即便";唰”得一蹦而起,失聲驚呼道:“什麼?黃巾起義爆發了?”
說完,王旭滿臉驚駭地望向了徐淑,卻發現對方此刻也正迷茫地望着自己。
倒是一旁的王飛不明所以地問道:“什麼是黃巾起義?我只知道高祖斬白蛇起義!”
王旭此刻已是心亂如麻,哪有心思多做解釋,隨口便道:“就是你說的黃巾賊造反!”
然而話剛說完,王飛卻一臉古怪地望着他。
不過王旭此刻哪還有心思去注意王飛的臉色,早已心神大亂,完全陷入迷惑之中。
現在才公元183年11月,可是黃巾起義就已經爆發了十多天,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雖然三國時期在後世爭論很多,各種典籍上記載也有所差異,但黃巾起義的爆發時間卻是公認的。
按史實情況,張角等人最初預定的起義爆發時間是公元184年3月。但因爲張角徒弟,濟南唐周告密,所以在洛陽作爲內應的黃巾大帥馬元義才被捕,被處以車裂之刑。朝廷也迅速做出了劇烈反應,所以,張角才被迫在沒有充分準備的情況下,提前一個月發動了起義。因此造成了黃巾軍各自爲戰,這也是導致黃巾起義被迅速鎮壓的直接原因之一!
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完全超出了王旭的把握。不知道張角是否是做足了準備才發動的起義。也不知道朝廷此刻的應急措施,這可就麻煩了!誰知到接下來還有沒有歷史中的火燒長社呢?就連大漢的部署王旭也已經不敢肯定。
難道是自己的到來,已經改變了這個時代的整個歷史嗎?一個本不應該出生在這個時代的人出生了,“蝴蝶效應”般的使整個漢末都不一樣了?但不可能啊,自己並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影響的範圍不可能有這麼大。
一想到這裡,更多的疑惑也出現在了王旭心中,比如按照史書記載,這個時代不應該有的高超武器鍛造技術,不應該有的科技水品,不應該有的繁榮程度,不應該有的人口稠密程度,等等……
越來越多的問題讓王旭的腦袋更加混亂,最終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暫且放下了心中的擔憂。擡起頭來正準備多問一些有用的消息,卻看到王飛正一臉古怪地望着自己。
這纔回想起剛纔的口誤,趕緊解釋道:“二哥,剛纔我錯口失言了,你可不要放在心裡。”
不在意地搖了搖頭,王飛反而是若有深意地看着王旭道:“三弟,這樣的話以後千萬不可再說。這裡都是自家人倒罷了,如果被有心人聽了去,可非常危險!”
王旭知道他的意思,什麼叫起義?開玩笑,後人可以這麼稱呼,在當代卻只有叛軍才這麼稱呼自己。這話要傳出去,那麼自己鐵定就和叛賊歸爲一類。
只不過二哥王飛那個若有深意的眼神也有點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