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卻說馬縱橫回到濮陽之後,倒是先主動向王鶯和橋婉承認是自己勾搭了橋纓,惹得王鶯和橋婉一個鬧,一個哭。
馬縱橫在戰場上威如鬼神,無所不能,對自家的妻子,卻最是沒轍,正是不知所措間。卻是橋纓救了馬縱橫,她勇敢地向王鶯還有他的姐姐承認,自己對馬縱橫的愛慕。
橋纓說起了往事,不禁說到觸動心扉時,還泫然淚下,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當場跪了下來。橋婉最是心疼自家的妹妹,先是原諒了她,連忙把她扶起。王鶯其實聽說橋纓的事蹟後,卻也對她不讓鬚眉的勇氣,很是佩服,而且橋纓的脾氣與她也有幾分相像。
再有,對於馬縱橫這風流種,王鶯也早有心理準備,雖然他口上說得好聽,但肯定還會惹上風流債的。而在當初,她看到橋纓望自家丈夫的眼神時,便也猜到會發生眼下這樣的事情。
所以後來又在橋婉求情下,王鶯最終還是接受了橋纓。不過至那日之後,無論是外冷內熱的王鶯還是溫柔賢淑的橋婉都對馬縱橫極爲冷淡,而橋纓恐惹得兩位姐姐不喜歡,也對馬縱橫避而遠之,弄得馬縱橫憋屈不已。
不過好在大戰在即,馬縱橫正好把精力都集中在即將而來的戰事之上,每日幾乎都在與郭嘉、龐德等文武議事,甚至不久前遠在河東的張遼和高覽以及衛家少主衛仲道等人也來了濮陽一趟,商議要事。
一切都在緊張地進行着,諸部人馬各以調撥,各城縣的糧食、軍器、以及箭矢、營帳、硝石等戰備物資都在從四處調往而來。
很快,馬縱橫就得到了王肱的回信,馬縱橫與郭嘉商議之後,權衡利弊後,都一一答應下來。
畢竟若是馬縱橫要在這時代,創造一番不世偉業,他眼下必須先擊敗捲土重來的天下霸主董卓!
否則,一旦董卓得勢,天下就再無人能對付他了。而正如孫策所想,素來以商業還有糧食爲重的馬縱橫,根本就不缺錢糧,而且先不久他從泰山也取回了大量的錢糧。對於孫家的補給,也不過九牛一毛罷了。
至於助孫堅奪下陳郡,馬縱橫倒也樂意,畢竟一旦陳郡被孫堅所佔,那正好作爲兗州的屏障,抵禦淮南一帶的雄主袁術。
而眼下,很明顯就差如何說服曹操了。
對此,這日馬縱橫又找來郭嘉商議。忽然有人來報,說曹操派劉曄前來拜見。馬縱橫聞言不由面色一驚,有些出乎意料,反之郭嘉卻是變了變色,在心中嘆道:“誒,這回倒被師兄快一步了。”
少時,在濮陽大殿內。馬縱橫風風火火地趕到,劉曄見了,拱手就拜,馬縱橫擺了擺手,便說免禮。隨行的郭嘉也來到下席,向劉曄一拜。
敘禮畢,衆人坐定。馬縱橫沉色道:“不知曹公此番派劉大人來此,所爲何事?”
劉曄聽話,倒是不緊不慢地笑了笑,拱手答道:“我家主公聽得風聲,知道馬將軍正籌劃一驚天大事。我家主公欽佩不已,卻不知馬將軍可有意讓我家主公一齊參與此番大事?”
馬縱橫一聽,不由神色一變,不知道曹操是從何聽得風聲。不過郭嘉卻是知道,以自家師兄的才智,加上近日自方與孫家的動靜,要推算出來,倒不是難事,笑道:“竟然曹公有意,那就不必再說外話,何不開門見山?不知曹公有何條件?”
劉曄見郭嘉從容不定,彷彿一切預料其中,運籌帷幄的樣子,不由吃了一驚,想到來前戲志才的吩咐,立刻神色一震,道:“君風度翩翩,一看就是智慧之人,想必定是戲祭酒的師弟郭奉孝也。”
“呵呵,劉大人謬讚了。”郭嘉淡淡一笑,同時又向馬縱橫瞟去一個眼色,示意他先靜觀其變,又他來交涉。馬縱橫會意,遂是沉色靜聽。
聰明的劉曄也發覺馬縱橫已把說話權交給了郭嘉,遂又作禮道:“我家主公以爲此事事關重大,且要冒的風險也是極大,但有萬一,便會遭到滅頂之災。因此我家主公認爲,若要互相之間信任,當拿出一些誠意來。”
“請說。”郭嘉眼眸微微一眯,臉上還是笑容可掬。劉曄笑了笑道:“實不相瞞,此番隨我同來的還有我家大公子曹昂。我家主公願以大公子作爲人質。另外,還請馬將軍爲表誠意,讓我帶回你膝下獨兒馬易回去陳留,我家主公說了,昔日他與馬將軍在洛陽時,一見如故,親如兄弟,定會把馬易當做親兒子來照顧的。”
馬縱橫聞言,頓是變色,卻也沒想到曹操竟會把自己的長子曹昂先帶了過來,這樣一來,若是自己不同意,豈不顯得毫無誠意,聯盟之事,他也無臉再提!
這下,馬縱橫心裡不由急了起來,連暗向郭嘉投去眼色。郭嘉笑道:“此番聯盟,不但只有我馬、曹兩將,其中還有孫家。不知曹公與孫家又如何換取信任呢?”
“我家主公早已派人把二公子送去孫家那,若是馬將軍不信,大可派人前往一問。”劉曄悠悠笑道。
“曹公果然是世之梟雄,郭某佩服佩服。我有一建議,不知劉大人願不願聽?”郭嘉卻也不急不躁,淡淡而道。
劉曄聽罷,立刻眼神一閃,道:“願洗耳恭聽。”
“實不相瞞,我家大公子年紀尚幼,左右難以離開親母,且體弱多病,若有個萬一,豈不引起兩家大起兵戈?而曹公也不過想要從我等這贏得信任。我方願意,把濟陰邊境小城莫縣,東郡的邊境小城長豐縣,交予曹公,以表誠心。”郭嘉此言一出,馬縱橫面色先變,不過很快又想到自己若是不肯,恐怕唯有把自己親兒交出,才能促成此番聯盟,不由便是閉上了嘴巴。
“茲事體大,劉某不敢擅自決定。劉某這就派人前往回報,還請等候數日。”雖然已經完成戲志才交付的任務,但劉曄還是做了做戲,否則惹怒馬縱橫便不好了。
如戲志才所言,比起馬縱橫,其實曹操更急切要擊破董卓,以取那件能令他號令天下的東西!
“好。那我不妨也等候幾日。曹昂侄兒遠途奔波而來,今夜我會在這裡特別設宴招呼,還請劉大人和曹昂侄兒到時務必賞臉。”此時馬縱橫已恢復如常,篤定自若地說道。劉曄一拱手,連忙謝過,正欲退下。郭嘉忽然說要相送。馬縱橫許之。
兩人遂出,剛到殿外,郭嘉面色一變,變得有幾分吊兒郎當地與劉曄說道:“還請劉大人回去告訴我家師兄,這一回他是佔到了便宜,但請他別開心得過早。董豺虎勢大傾天,三家若不竭力拼殺,必敗無疑!!”
劉曄聽了,緩緩地停住腳步,回頭笑道:“郭大人放心,這些話我一定會替你帶到。還有我家戲祭酒還說了,郭大人沉寂瞭如此多年,如今幸遇賢君,想必很快就將名揚天下,他拭目以待。”
郭嘉聽了,卻是翹嘴一笑,默不答話,但他凌厲的眼神,卻已把他想要說的話,表達了出來。
少時,郭嘉回到殿內。馬縱橫見他眼神赫赫,氣勢逼人,不由有些詫異,道:“發生了什麼事了嗎?”
“不過說了一些閒話罷了。主公,臣下以爲曹操多疑,要令他安心,除了把大公子交予人質外,那就是把長豐、莫縣兩地交予,畢竟這樣一來,他的兵馬就能隨時殺入兗州,直搗黃龍。
爲促成聯盟,臣不得已下,只好如此。不過曹操卻也表達出足夠的誠心,否則絕不會把自己的長子送過來。若有冒犯,臣願領罪。”郭嘉說罷,單膝跪下。
馬縱橫輕嘆一聲,遂從高堂走落,把郭嘉扶起,揹着手邁步道:“曹操爲了大業,能輕親人而不顧。可我卻無法做得出來,這下倒是難爲奉孝你了。”
“主公多慮了。眼下萬事具備,想必那曹操十有**都會答應。主公眼下可抓緊調撥兵馬,操練新兵,以備不久將來的大戰!”郭嘉眼神炯炯有神,就似有兩團火在燃燒似的,看得馬縱橫心頭大震,興奮不已。
於是,過了不到數日,曹操的回信傳到,果如郭嘉所料,答應了聯盟之事。同時,馬縱橫卻也是把年僅十五歲的曹昂,當做是親侄兒一般,相處甚是融洽。
這曹昂一開始還有些害怕馬縱橫,但久而久之,見馬縱橫對他毫無惡意,膽子也大了起來,加上曹操暗下也有吩咐,教他去打探情報,於是曹昂有事沒事便常往馬縱橫那裡請教。但馬縱橫也是細心,年幼的曹昂又如何能瞞得過他,故一直都是一無所得。
另一邊,說來馬縱橫經過近年來招兵買馬,還有擒的俘虜所得,加上原部,不知不覺中,兵力卻也達到了七萬之衆。
其中,張遼率二萬大軍把守在河東。而兗州的五萬大軍,其中有兩萬乃是原部精銳,還有兩萬是經過嚴格挑選的新兵,一萬是從泰山賊軍俘虜還有官兵中挑選而出的精銳,共有人數一萬,號爲‘泰山軍’,由臧霸親自統領,陳式爲副,助王朗把守兗州以泰山郡爲中心的後方一帶。
而馬縱橫依照郭嘉的提議,除了一萬泰山軍不作調撥外,先集合新兵一萬,原部精銳一萬二千人,共二萬二千人,屯集在濮陽操練。剩下的一萬八千餘人,分別把守在濟陰、任城、山陽各重要郡地。其中把守整個兗州的重任,馬縱橫交給了麾下心腹大將文聘。另外,馬縱橫也一邊通知在河東的張遼,先靜觀幷州和司隸的形勢,以防萬一,不可貿然行動。畢竟河東就夾在幷州和司隸的中間,一旦董卓要取河東,張遼便將腹背受敵。同時,若是到了關鍵時候,董卓要幷州後方大軍前往來援,張遼也可以前往截殺。
時間流逝,就如同白駒過隙。一個月後,朝廷的詔書終於傳到了兗州,馬縱橫當即受命爲兗州牧,兼伏波將軍,其麾下諸將皆得封賞。其中馬縱橫表張遼爲河東太守,兼平東將軍,又表龐德爲長波將軍,王彧爲山陽太守,王肱爲任城太守,文聘爲東郡太守,其餘文武皆得一一得以表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