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淵心中正是暗暗竊喜,但卻又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連忙站了起來,道:“確實是本將軍!!不過伏波將軍不要誤會,當時我看你帶着數百西涼鐵騎去追殺鬼神之子那數十人馬,心想以你的本事,那豈不是手到擒來。只怕衆人若去救援,反而傷了你的面子,這才制止。咦,伏波將軍怎麼身上如此狼狽,莫非是!?”
“哼!!夏侯妙才你少在這裡裝模作樣,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馬某對魏王忠心耿耿,可你卻一心想要看我馬家窩裡反,並樂此不疲,此事將來馬某定會到魏王那要個公道!!”
馬超冷哼一聲,雙眸如似在噴火似的,指着夏侯淵一頓怒叱,說罷,更是不等夏侯淵迴應,怒氣衝衝地便是轉身離去。
“夏侯將軍這馬孟起似乎對你就頗有怨氣,如今我等畢竟還是寄人籬下,而且他還是魏王的乘龍快婿。依末將之見。”樂進說着,卻看夏侯淵忽然一舉手,阻止了樂進,並咧嘴一笑,道:“文謙不必多慮。那馬孟起素來目中無人,尤其他成了魏王的女婿後,更是氣焰囂張,連本將軍也不放在眼裡。本將軍就是想挫挫他的銳氣!!”
“這!”樂進聞言,面色微微一變,正想再勸時,夏侯淵卻是站了起來,道:“好了,眼下十二連城已入我軍手中,接下來便要看看那馬孟起要如何抉擇了。文謙你也知道如今我等寄人籬下,那就給本將軍好好打起精神,做好一切準備!!”
樂進聽話,立即神色一肅,畢恭畢敬地拱手應諾。夏侯淵見狀,點了點頭,隨即走開。
數日後,卻說馬超整頓好大軍,正準備要向洛陽進軍。就在此時,忽然西涼傳來消息,說在西川一帶的異族,正在西涼的邊境一帶,大量地糾集人馬,似乎想要攻打涼州。馬超聽了大驚失色,又聞那一衆西川異族乃由彝族的首領孟獲所聚集,而孟獲此番可謂是來勢洶洶,更是聚集了其麾下金結三環、董茶那、阿會喃三洞元帥,並又領其兄孟節以及其弟孟優還有其妻子祝融夫人,據細作來報,孟獲已經聚集了將近數萬大軍。
而且更令馬超心驚不已的是,孟獲似乎還聯合了西涼西北邊境的羌王迷當大王,就連西涼西北一帶也有羌兵聚集的跡象。
話說,當年馬騰在世時,與羌人素來交好,並多有來往。馬騰與當年的老羌王更是結義兄弟。但在數年前,隨着老羌王病死,羌族諸多部落陷入了混戰之中,而那迷當大王正是羌族某個部落中的一個梟雄人物,他不但趁着羌族大亂,糾集了大量的兵力,還不斷地收攏人才,並得到了羌族兩大強者俄何以及燒戈兩員悍將,並又有伐同、娥遮塞等猛將投靠,勢力日愈壯大。最後,迷當大王不但剷除了老羌王的勢力,還一統羌族,佔領了西涼西北大片的領地,還時常攻打四周一帶的異族,是個野心磅礴之輩。而說來,當年老羌王的部下曾經找過馬超協助,馬超看在當年老羌王與自家親爹的情義,自也沒有袖手旁觀,出了數千精銳相助,並由其弟馬岱所統率。馬岱驍勇,並且善謀,當時還擊傷了迷當大王,並在臉上留下了一條猙獰的傷疤,因此迷當大王一直懷恨在心。後來老羌王的勢力人心潰散,並有不少人紛紛投向了迷當大王,以保全富貴,馬超得知後,唯恐馬岱有個萬一,遂將其召回。
“哼!!迷當這狗賊!!早知如此,當初我就該親自出徵,若然如此,他臉上留下的恐怕就不會是僅僅一道傷疤了!!”馬超怒目圓瞪,忿聲喝道。此時,卻看馬超正在一座小敵樓內,外面有重兵把守,而在馬超身邊,正是司馬恂以及鄂煥兩員文武大將。
“主公!!那迷當大王素來野心勃勃,並且對於當年之事,一直記恨在心!!此番會和那彝族的孟獲聯合,恐怕就是爲了報當年的一箭之仇!!若然那迷當大王當真和孟獲一同向涼州出兵,涼州將會腹背受敵!!恂以爲,主公萬萬不能輕心大意,還是儘快撤回涼州,以免涼州淪陷於異族人的手中!!畢竟涼州纔是馬家的根,主公若是失去涼州,必然名聲一落千丈!!”鄂煥面色沉凝,肅色而道。馬超一聽,卻是不禁地皺起了眉頭,眼神裡更是流露出幾分不甘之色。而在旁的司馬恂好似看出了馬超的心思似的,一沉色,道:“此言差矣。那迷當大王以及孟獲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要對付他們,豈需主公親自出手!!再說,眼下正是取下洛陽的關鍵時候。如今雖然洛陽已今非昔比,不再是天下皇權集中之地,但洛陽畢竟有它的底蘊,而我相信如今在大多的黎民百姓心目中,洛陽依舊是他們的皇都!!因此若是主公能取下洛陽,對於他將來的霸業,必定是有百利而無一弊!!”
卻聽司馬恂疾言厲色地說道,鄂煥聽了,臉色連變,他總覺得如今的洛陽的意義與當年相比,根本不能相提並論,而且洛陽自從被董卓拿下後,又幾經易主,並且都是劉氏之外的諸侯。因此鄂煥心裡認爲,就算如今馬超得到了洛陽,恐怕也難以得到天下人的承認,更別說如今漢室已有另外一個皇帝在幽州重立朝社,馬超一個外姓之人,卻強佔洛陽,只怕最後反倒落個叛君逆上的罪名!!
鄂煥腦念電轉,一肅神色,正想和馬超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這時,馬超眼裡射出兩道精光,向司馬恂問道:“那以軍師之見,該讓誰來應付此番涼州之難?”
司馬恂聽話,神色一凝,迅速震色道:“恂不才,願爲主公分憂!!若然涼州失守,願提頭來見!!”
司馬恂話音一落,鄂煥霎時面色勃然大變,雙眸圓瞪,死死地盯住了司馬恂,好像想要看透司馬恂的心思似的。馬超聞言,倒是面色一沉,皺眉道:“你一介文弱書生,親自率軍恐怕不適合。再說涼州乃是我馬家之根據所在,比起你的話,我更希望派上一個馬姓之人!!”
馬超此言一出,鄂煥立即抖數精神,走出拱手而道:“主公所言極是!!馬家在涼州聲威無人能比,此番涼州之戰,豈能讓外姓之人領軍!?末將以爲,馬岱將軍驍勇善謀,當年更曾擊敗過那迷當大王,由他領軍,最是適合不過!!”
鄂煥說罷,馬超聽了,面色沉凝,似另有想法。司馬恂見了,卻是神色不慌,沉色道:“主公和鄂將軍所言,確實有理,剛剛也是恂思慮不周。但是馬岱將軍如今正把守雍州,坐鎮長安,實在不宜輕易離開。說來,涼州雖是馬家之根據所在,但長安乃是昔年西漢的皇都,其重要性甚至不亞於洛陽城,且也遠遠不會遜色於涼州!!再說,主公雄才大略,志在天下,若然雍州有失,恐將失去根基!!”
“嗯!此話是理,馬岱那裡決不能動!!”馬超聽話,面色一凝,肅色喊道。鄂煥聞言,不由眉頭皺緊,向馬超問道:“如此,不知主公欲派何人前往。”
馬超聽話,思索了一陣後,答道:“我已經過了深思熟慮,我那兩位不成器的弟弟雖然還遠遠未到能夠獨當一面的層次。但此番戰事畢竟大有可能發生在涼州,我相信以我馬家的聲威,馬休、馬鐵必然能得到我西涼大軍的支持。”
鄂煥聞言,面色驟是一緊,還未反應過來。在旁的司馬恂立即震色應道:“主公所言極是,兩位少將軍也到了而立之年,恂也認爲隨着主公日後的勢力愈漸龐大,身旁也需有人相助。兩位少將軍乃是主公的親胞弟,自然是不二的人選!!”
“哈哈哈哈!!軍師所言,正是馬某所想也!!也該是時候讓這兩個混小子磨礪磨礪了!!他們畢竟是馬家的子嗣,更是我馬孟起的胞弟,豈能讓旁人小覷!!尤其馬鐵那混小子當年竟還!!”
馬超說着說着,忽然面色一板,似乎想起了十分不愉快的事情。而鄂煥和司馬恂都清楚馬超所提的是哪件事,知道這是馬超心裡的一根刺,自也不去多提。
這時,鄂煥卻是思慮再三,最終還是忍耐不住,向馬超勸道:“主公且慢。兩位少將軍領軍的經驗缺乏,相比較之下,雍州如今並無戰事,也無外敵覬覦。依末將之見,倒不如讓兩位少將軍把守雍州,另派馬岱將軍前往涼州。”
馬超一聽,頓是面色一變,冷聲喝叱道:“哪裡沒有外敵窺覬我雍州!!你不見那趙子龍正與那關雲長在幷州廝殺。若然那關雲長抵擋不住趙子龍,或者燕國有些什麼意外,關雲長忽然撤軍,那趙子龍豈不可趁虛殺入我雍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