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從這執行力來看,可以充足地看出這陳yuan龍調兵遣將的本領絕非一般!!日後主公就算得到了徐州,也得小心此人!!”
徐庶此言一出,劉備一對清明的碩大眼睛,霎是閃過了兩道異色,不過很快又換了一副表情,驚異地喊道:“元直何出此言?若是我軍當真能去下下邳,這陳yuan龍可謂功不可沒,我爲何卻要對他心生忌憚?”
徐庶聞言,輕嘆一聲,道:“主公太過仁善了,不知這人心的詭異多變。如今下邳大大小小的世家人,皆以這陳yuan龍馬首是瞻。而徐州近數十年來,主要的經濟商業,都掌控在世家人的手中。就連徐州的軍資、糧食也大多是由世家人所出。直到後來陳宮掌控實權,這狀況才得以改善,不過歸根到底,陳宮還是從這些世家人身上剝削回來。也正因如此,此番陳yuan龍才能如此之快統一整個下邳世家的意見,因爲下邳的世家人對陳宮可謂是恨之入骨甚至也正因陳宮的相助,才使得陳yuan龍掌控着整個下邳的世家!而主公卻又知不知道,這陳yuan龍到底是用什麼辦法,竟能把整個下邳的文武幾乎都給收買了?”
劉備一聽,神容一驚,忙問:“還請軍師解我疑惑!”
徐庶聽話,把頭一點,然後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道:“大量的錢財以及各種奇珍異寶!”
“錢!”劉備聞之,不由大聲喊道。徐庶眼看劉備這驚異的樣子,輕聲一嘆道:“主公你太小看這金錢的魔力了。所謂天下熙熙,皆以利往。說來,天下有才之士,大多都是爲了能夠發家致富,飛黃騰達,而盼能夠攀龍附麟。而這陳yuan龍正是瞭解衆人這一點心理,遂以強烈的金錢攻勢,再加上下邳世家人本就安插了不少心腹在軍中或者各文武的府中,有了這些人在暗中協助,自是容易成事。再加上,這陳yuan龍智慧超凡,在幕後指揮,這看似匪夷所思,但一切實則水到渠成,合情合理。據說陳公臺,在臨離開下邳之前,曾數番試探過陳yuan龍。可他最終卻因各種顧慮,沒有下狠手除去此人。這正是陳公臺最大的敗筆!”
徐庶說罷,劉備一陣神色變化,不過很快就沉了下來,道:“元直所言,備是明白了。不過眼下一切當應取下下邳爲緊!”
“主公所言甚是!庶這就下去命人召集諸將,儘快調撥!”徐庶雙眸發亮,震色而道。劉備重重把頭一點,遂是說好。於是,不久之後,一干將領紛紛來到。
劉備遂快速把下邳的狀況一說,衆人一聽,皆是振奮不已,紛紛皆是請戰。劉備遂向徐庶投以眼色。徐庶明悟,遂命張飛先率精銳三千作爲先鋒,殺往下邳。另外,再命方悅領一萬大軍隨後接應,並又由龔都押解輜重,一同出發。隨着徐庶的號令落下,衆人紛紛領命,張飛早就摩拳擦掌,囔囔着要與呂布廝殺,這下終於等到了機會,更是亢奮不已,連陣的吼聲,猶如雷公發鳴,震耳欲聾!
徐庶見諸將士氣甚爲高漲,也是頗爲振奮,遂向轉首望向了沮授道:“如今青州戰況還未明朗,雖然二將軍神勇無敵,但那張文遠也不容小覷,還請沮大人坐鎮東海的同時,也再旁觀察青州的局勢,但若青州有變,當速以調撥。這東海的一切,就交給沮大人你了。”
沮授聞言,暗暗皺眉,不答徐庶,卻先望向了劉備。劉備重重點頭,對徐庶卻是器重,道:“軍師所言正是我意。”
“主公放心交給某罷,某定不會讓東海、青州有一寸之地之失!”沮授拱手重重而拜,比起當年,沮授在氣質上變得更加的沉穩,不驚不躁,就像是把一切都運籌帷幄之中。說來,如今劉備麾下也算是人才濟濟,武將上不但有關、張之猛,並且又有方悅、武安國、龔都等勇猛之士,另外又有於夫羅、步度根、烏延等來自匈奴、鮮卑、烏桓等異族的猛將。至於謀士方面,徐庶、田豫、沮授皆有經世之才,幕前幕後,劉備身旁皆有這三人出謀劃策,這勢力之龐大,卻也是足以稱霸一方,也難怪劉備如此雄心勃勃。
“哈哈,有廣平坐鎮,我自是安枕無憂。軍師,依你之見,備又當出任何職要?”劉備先是一陣大笑,然後把目光投向徐庶問道。徐庶聽話,立答道:“主公自當在後統率三軍,庶也隨軍出發,在左右出謀劃策。主公可領精兵五千,再者天御軍一萬,作爲後軍出發!”
“好,一切便依你調撥。如今時勢危急,還請諸位儘快行事!”劉備神色一沉,震色而道。一干將領連忙紛紛領命,振聲答應。
於是,當日作爲先鋒的張飛,速是整備好三千精銳,帶上十日口糧,便往下邳風風火火地趕往而去。而就在張飛離開不久,方悅也轉即引一萬大軍隨後出發,並有龔都所押解的輜重隊伍。
翌日,正是晌午時分,在下邳城,陳家大府之內。
“好,我知道了。下去領賞罷。”卻見一人,身穿華貴,風度翩翩,一看就知是個貴公子的男人,正站在一處樓閣之上,一邊平靜地觀望着下邳城的景色,一邊風淡雲輕地淡淡說道。那跪下的將領聽了,不由神色大震,連忙謝過後,便是退下了。而那貴公子,恰恰正是陳登也。而就在那將領離開不久,在旁忽然轉出一人,卻見此人也具備着大家貴公子的氣質,眼神凌厲有神,只不過身上卻隱隱散發着幾分陰暗之氣,臉上正掛着一抹璀璨的笑容,淡淡而道:“果然如陳大人所料,這劉皇叔出兵神速,決斷堅決,倒也有幾分梟雄之色!”
陳登聽話,好像是早料到那人在旁一般,也無異色,連頭也不回,淡淡應道:“司馬大人才是厲害,若無你再旁協助,恐怕陳某也無法如此之快穩定下邳的局勢!不過陳某覺得奇怪的是,如今司馬家已經投靠了曹丞相。司馬大人不去協助曹丞相攻打荊州,反而辭官回家,轉即又來了徐州這裡,到底所圖爲何?”
陳登話音一落,卻見那人雙眸猝地射出兩道精光,此人竟是司馬家的怪才—司馬懿是也。
司馬懿聽了,哈哈大笑,道:“那自是曹丞相暗中吩咐,特派某前來協助。畢竟劉皇叔乃漢室正統,這徐州之地,落在漢室之人的手上,總比要落在那些亂臣賊子的手上要強吧?”
“哼!”陳登聽罷,冷哼一聲,卻是絲毫不信司馬懿的鬼話。這時,司馬懿忽地走到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自己倒滿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後,笑道:“如今一切皆在陳大人的掌控之中,可我卻看陳大人絲毫沒有愉悅之色,不知陳大人有何顧忌,儘管直說。某若能幫得上忙的地方,陳大人儘管吩咐!”
“司馬大人多慮了。倒是我聽聞,近日司馬大人似乎曾幾番和呂賊那快病死的女人相見。不知司馬大人暗中有何計策呢?”陳登忽然一問,令司馬懿不由面色微微一變。
“看來我太小覷此人了。這幾番我都十分謹慎,沒想到還是被他給發現了。”司馬懿念頭一轉,很快又震起神色,笑道:“陳大人多慮了。我只不過是聽聞此女有沉魚落雁之色,倒是頗爲好奇,特去見識見識。”
“沒想到司馬大人也有如此閒情雅緻,只不過這女人身後的兩個男人,恐怕都不是司馬大人惹得起的。但若走漏了絲毫風聲,我就怕司馬大人會死得很難看!而且這女人身份特殊,司馬大人如此冒險,若是走漏了風聲,只怕會誤了大事!”陳登猝是身子一轉,雙眸露出兩道駭人的精光射向了司馬懿。
“哎呀,哎呀,你這一說,我可就怕了。這可如何是好,我看我還是儘快離開下邳這是非之地,否則就怕是引火上身。”司馬懿卻是故裝懼色,神情甚至有些誇張地喊道。
“你要走了?”陳登聽話,神色陡是一變,驚呼喊道。司馬懿神容一沉,道:“沒錯,我不但要走,而且還要帶上那個女人。畢竟這呂布已經命不久矣,如此美人,落在了他人手上豈不可惜?這不如便宜了我罷了。”
司馬懿越說越是逼真,說到後面更露出幾分yin欲之色。
“司馬仲達,你別太放肆了!!我雖痛恨呂賊,但他畢竟還是我的主公,此女可是我陳yuan龍的主母,你莫以爲我會看着你劫走那個女人,而無動於衷耶!?”陳登聽話,憤而大怒,嘶聲罵道。
“哈哈,陳大人你這倒是誤會了。我這人從來不會勉強女人,更何況是擁有傾國之色的大美人!你倒是放心,我自有辦法,讓那女人投懷送抱,而且就算陳大人你要相攔,恐怕那女人卻也不肯聽你的!”
卻聽司馬懿信心十足地喊了起來。陳登聽話,連連色變。轉即,司馬懿便站了起來,這時卻收起了剛纔戲謔的神容,肅色道:“我有一計,可令那兩個男人兩敗俱傷,甚至同歸於盡,當然卻是少不了這個女人。不過爲了成事,還請陳大人助我一臂之力!”
司馬懿此言一出,陳登這下終於冷靜不下來,霍而色變。司馬懿猝是露出了一抹陰險可怕的笑容,轉即教道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