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的話得到了大家的認可,接下來就可以行動了。
半年,蝶哥兒預估,只需要半年時間,大地之上就會涌出一大批進入修煉天堂的娃娃,到時候就可以面向全天下招生。
“走吧,讓人着手開始建造。”說完吩咐小蛟開船。
大小蛟原本是公不離婆秤不離砣的,如今大蛟指派給了小包子,剩下孤孤單單的小蛟跟着師叔。
時間過得很快,冬至前夕,家中女眷們都回到了漁村。
冷冷清清的楚家宅院再是熱鬧了起來,鶯鶯燕燕嘰嘰喳喳一天到晚沒有停歇。
“姐姐,今天我們吃火鍋吧!”小蘇最近很想吃辣,挺着一個大肚子的她比什麼時候都想吃辣。
俗話說,酸兒辣女,這下子她該有小公主可以寵愛了。
“好~,什麼都依你。”小黑對待妹妹們可是沒有一點話說,她是一位非常合格的家長。
“人家想吃魚丸子。”尚香對於魚丸子的鐘愛超出了人們的想象。
“牛肉,牛肉更好吃。”這是薇薇兒的建議。
榕樹下,裹着厚厚的皮袍子的她們你一句我一句商量着中午的吃食。
榕樹右邊,藕香榭的方向走來一人。
婀娜的身形,帶着微笑的一張美麗的臉蛋,正是我們漁村的孤家寡人——妞妞。
這姑娘,死活都不嫁人,害得蝶哥兒時時都被小黑奚落。
嬸嬸陪着漂亮嬸嬸於藕香榭玩牌,妞妞這是在那邊侍奉一回纔過來與嫂嫂們玩耍。
大冷的天也不見她穿了多厚,看起來,好像只有一件單袍子,可是人家一點不冷,這就顯示出醫道高手的優勢了。
“妞妞,嬸嬸她們還有多久?”小黑問話,意思是,還有多久散場。
“嬸子今天是大贏家,把隔壁嬸子的寶貝都贏了去。”滿面歡喜,這是在歡喜嬸子贏了錢嗎?
“呀,不好啦。”戚贇,一聽她婆婆輸了寶貝,臉色立馬變得驚訝起來。
究竟是什麼寶貝讓大家這麼驚訝呢?
聽聽小黑怎麼說。
“看你,不就是送到這邊來玩幾天嘛,用得着這麼大驚小怪嗎?”咳咳,還是不知乃何許寶貝。
“姐姐,要是被戚婉知道,那還不怪姐姐呀。”這話真繞,話中的兩個姐姐怎麼分辨呢?
“嘻嘻,誰叫她把寶物捂得這麼緊,看都不給我們看一眼。”哎呀呀,這些人是在打啞謎嗎,尚香也沒有說明寶貝是什麼,害得不知情的人直搓牙花子。
“切,不就是幾條魚兒嗎,有我們家魚娃娃漂亮嗎?”對了嘛,都像微微兒這樣說話不就結了,一語道破玄機。
“那可不是普通的魚兒,聽說可以化成龍的哦!”尚香不服氣。
這句話不好聽,你看,薇薇兒眼光暗淡了下去。
“就你嘴多。”小黑伸手掐了尚香一把,隨即轉頭安慰薇薇兒道:“你也知道,孃親是爲了魚娃娃纔想方從嬸嬸手中贏它過來的。”
哦哦,原來是贏回來陪着魚娃娃玩耍的呀。
說到這裡,還要譴責一番蝶哥兒。
說好的每天陪着娃娃游泳,好像說話沒有算數。
“都怪夫君,整天忙這忙那,都不陪我們魚娃娃玩耍。”尚香乃精明之人,瞬間把槍頭對準受氣包。
話語得到了強烈的反響,衆都忘記了她剛纔的失言,掉轉槍頭對着蝶哥兒一陣猛噴。
此時,於果園打坐的蝶哥兒感到魂海一震,差一點就把他震出修煉空間。
雖然沒有震出,然,修煉路上出現了瑕疵,也就沒心情繼續下去了。
遂,起身歪了歪脖子看向天空,心中想着敵人現在有什麼打算。
首先是那久不露面的九華,還有便是傳說中的苗人更爲兇殘之人。
想着想着,一道倩影走進腦海——仙兒。
緊接着,月娥……!
哎,輕嘆一聲走出果園。
沿着山道向後山走去,逶迤的山路慢慢淹沒了他的身影。
一直走到學堂那座山的背面,與學堂連接的另一座大山之中安歇着月娥與未出世的娃娃。
那是他不想去的地方,每一次到了墳前便會心痛如絞,每一次想起都會產生無限殺意。
有時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幹出傻事,幹出天地不容且要牽連漁村的蠢事。
死死壓制住心中那股怒火,腦海中的影子越來越清晰,她好像在說:別傷心,也別禍及他人,我們在這邊很好,我們會等着你的。
山谷之中有一汪小湖泊,湖泊對面山腳下有一座墓地。
墓碑上鐫刻着一行文字,其中楚月氏三字或許能讓月娥的靈魂得到屬於楚家的氣運滋養吧。
坐在了墓碑旁邊,靜靜地望着天空。
湛藍的天空不時都有海鳥飛過,也有云彩於上空嬉戲。
一直等着你託夢給我,那一千修士還沒有處置,各方勢力施加壓力想要漁村放人,夫君一直壓着不讓人知道。
你知道的,漁村有弟子行走於世間,他們以此爲要挾迫使夫君釋放被俘的修士。
哎,俺怎麼會想放過他們呀!
不千刀萬剮怎麼能消除心頭之恨!
近期,醫者們多有失蹤,在外爲官的學子們也多有被害,這些,夫君全都瞞着兄弟們。
我想,他們可能是知道的,只是不願說而已。
喃喃自語好一陣,堵在胸口那股氣不但沒有順暢,反而還越聚越濃。
我知道你會怎麼回答;可是,俺心中那道坎過不去。
俺又不是聖人,放棄妻兒之仇顧全大局嗎!
有時,做夢都想剷除那些爲非作歹的修煉之人,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
想着想着,念着念着,心中一股股灼熱的氣流上衝。
嗯嗯,這些毒氣不應該老子一個人揣在懷中,菊花不是恢復得很好嗎,那就去玩玩。
想到便動,眼睛一豎,起身便往軍營疾去。
距離軍營百丈之外便能感受到裡面那濃郁得幾乎化不開的荷爾蒙,看來又要進行一次盛大的婚禮了。
一條條精壯的漢子整天錘鍊得龍精虎猛,不給他們找點事情做做,那可是會憋出毛病來的。
守門軍士行禮問安,蝶哥兒微微頷首直接向着關押俘虜的地方而去。
進門左手方乃演武場,呈斜角穿過演武場之後便是一排低矮卻堅固的囚室。
苦相與左慈坐在演武場邊沿對弈,兩位暫時把修煉之地搬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