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後山的範圍很大。
放養野狗的山坳差不多得有上百里地,普通百姓一天也趕不到。
至於蝶哥兒嘛,還需要多說嗎,還不就是小半個時辰地輾轉騰挪之事。
走過自家菜地,再向前便是山林。
一進入枝繁葉茂的山林,我們蝶哥兒運氣於雙腿,生死步開啓。
只見,一道影子于山林中忽閃忽現,還不到十息便到了對面的山巔。
嚯嚯嚯,真是羨煞旁人的絕品身法。
生死步,這一絕技除了蝶哥兒就只有菽菽施展出來才最是詭異絕倫。
身法的訣竅便在於一個‘詭’字,讓敵人根本無法摸清虛實,看似前進卻有可能是在後退,說說,多麼奇妙的運腿妙法。
敢說,世間除了蝶哥兒那種超現實才俊能夠創造出來,餘者,想都不用想。
砰,一株手臂粗細的樹幹被蝶哥兒踏斷。
樹幹斷裂的聲音還在空間中迴盪,他身子已是到了十丈之外。
噯噯噯,還是不夠哇,生死步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呀!
獨自感嘆,他對剛纔那一借力感到不滿。
要是能夠做到樹幹紋絲未動的情況之下飛躍而出,那纔是天地都要羨慕的身法。
叭,飛身掠過的一瞬間,伸手摺斷一條樹丫。
看了看右方的一塊大石頭,隨手一甩。
咻~,樹丫捲起一股勁風射向石頭。
咄,半尺長的樹丫消失在了石頭表面。
嗯嗯,這還差不多,再有兩年的修煉估計能射個對穿。
滿意就好,接着飛縱,山石與樹木從眼角餘光飛入腦海。
是的,眼光很難留住它們,只有魂海還存在它們的影子。
人影飛逝,時光仿似倒流,世間萬物都如流沙一般旋轉游走。
真是這樣,速度一旦達到某種境地,事物在眼中所呈現的景象就會顯得怪異。
好比夢中,俺相信她轉換場景的速度不是肉眼可以捕捉的,即便是大腦也會感到超負荷運轉從而記下一段段光怪陸離的片段。
這一點蝶哥兒最有發言權,他能非常清晰地還原每一個夢中的場景。
只要不想,絕不會忘記。
想想人家可是受到四維空間親睞的人物,試想,蝶之魂海開發程度必是旁人的無數倍。
不但能記憶,人家還能自導自演呢。
說說那方祭臺,不就是想什麼要什麼嘛。
閒話少說,看那健碩的身形猶如魚兒在海中一般肆意暢遊。
人類在陸地能夠做到好像魚兒在海中那樣毫無拘束感,這得要多麼強大的肉體控制能力。
汪、汪汪……,汪汪汪……,前方傳出了雜亂的狺狺狂吠。
野狗放養的山谷近在眼前,一道虛幻的身影於入口處變得真實。
定睛一瞧,這不是我們神王陛下是誰?
齊刷刷,非常神奇,整個山谷的野狗居然整齊劃一地停下了狂叫聲。
噯噯噯,真是失敗呀,難道這一身功夫就只能嚇嚇野狗嗎?
實乃傷心也!
着眼一看,正好一根老藤進入視線。
好了,就是你了。
隨即,尖刀一閃,老藤斷裂。
狗狗就不用說了,選取幾條最爲肥碩的大黑狗綁了起來———回嘍!
卯時末進山,此時方到辰時過一點,這速度,有夠人們羨慕的了。
回程用時相差不大,扛着幾條大黑狗趕到老叔家便瞧見子龍等人正在毛手毛腳忙活。
屋檐下,老鰥夫與遲進耄耋之年的族老閒散地坐着,微笑着看着身前忙碌的衆人。
“呀,哥哥回來啦!”妞妞,姑娘正在調配藥膳使用的靈藥。
不錯,就是靈藥。
幾百上千年的藥物算不算靈藥?
“妞妞,誰叫你來的?哥哥可沒有請你呀!”虎着臉說話;然,人家妞妞纔不會理他。
只見妞妞做出一個可愛的鬼臉,隨即:“哼,誰要哥哥請來着!”
“蝶哥兒,眼光不錯嘛,都是未經……!”咳咳,別說了,奉孝的話語很是有點污眼。
“呸,不要臉。”妞妞回臉啐了他一口。
“誒誒,神醫大人,某家可是實打實的說話呀;你說,哪裡說錯了嘛?”真是不要臉,妞妞沒罵錯。
“蝶哥兒,聽說今天你要親自動手哇?”老鰥夫笑着問,也恰好打斷了不合時宜的話題。
“是的,老叔您與族老好生等着,今天必要給你們露上一手。”很自信。
那當然,我們神王陛下可是華夏大地有名有號的廚子。
“來嘍~~~!”高聲一唱,兄弟們到位待命。
蝶哥兒看了看圍成一圈的兄弟姐妹們,嗯嗯,妹妹倒有一個,遂問:“食材都準備好了嗎?”
憨憨最是積極,伸長脖子回道:“按照哥哥的吩咐,一切準備就緒。”
答完還挺了挺胸,表示這一切他功勞最大。
“很好,各就各位,我們開始表演!”一頓豐盛的午餐開啓製作模式。
盡都高聲應——諾!
五香狗肉乃首要,這是老叔的最愛。
其次,牛尾巴燒小黃豆;清蒸上斛石斑;紫竹雞燉藥材;滷水大白鵝;椒鹽深海紅鱔,還有,妞妞喜歡的醋溜白菜,這是臨頭現加的一道可口蔬菜。
這一忙活就是整整兩個時辰,滿頭大汗的蝶哥兒全身心投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們一幫人早就成爲了別人眼中的好戲。
不遠處,圍着一大羣鄉親觀看;也不盡是近處相親,還有許多來此遊玩的外鄉人。
一個個指指點點不好意思靠近,大家都知道,那幾間石屋外正是神王陛下在給他老叔製作美食。
鄉親們無不感嘆:看看,這就是我們漁村蝶哥兒,神王怎麼了嘛,還不是一樣給他布衣老叔當丫頭使喚。
議論聲不歇,來人也不歇,不用多時便圍上了上千人。
人羣之中有一位風度翩翩的文士,其白皙的臉上留着一些小鬍鬚,使人看起來更加儒雅。
他身邊跟着一個雙眼充滿靈性的小姑娘,姑娘一隻手牽着他,另一隻手拿着一串糖葫蘆隨意舔食着,觀小姑娘那十分享用的樣子,糖葫蘆怕是甜到了她的心裡去。
“爺爺,人家想去吃飯。”手拿糖葫蘆指着遠處的飯局。
石屋坐不下那麼多人,蝶哥兒一行只好於露天享受美食。
文士絲毫沒有感到意外,孫女的性子就是這樣的可愛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