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們走吧。”仙兒上前一步,做好了妥協的準備。
“不行。”奉孝焦急出聲。
哎,龜兒子,哥哥是那樣的人嗎!
“這樣吧,除了仙兒,俺再給你們一些寶貝,你們想象不到的好寶貝。”本王乃多寶神王,天下間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少廢話,今天不交出仙姑,你們都得死。”老妖婆,陰毒的眼光毫不遮掩掃向各位。
你姥姥,這老婦人是個什麼鬼,怎麼能如此討厭。
菊花一言不發,擡手就向翅果果抓去。
唰,蝶生死步開啓到極限。
砰,一拳砸在了菊花爪子之上。
緊接着,砰,再是一道聲音響起。
反應速度超快的五毒,一腳踹在蝶腰眼,整個人被踹出十幾丈。
“幹你~~~~~!”憨貨擎搶便刺。
“回來!”奉孝大吼,子龍急忙出手拉着憨憨。
“哈哈哈、哈,不知死活。”菊花揮手便攻,仙兒與苦相迎面而上。
啪,只見五毒伸手一拍……!
“翅果果~~~~~!”瞪着血紅的眼睛看向五毒,快要成爲火焰山的魂海失去了對丹田的控制,極速運轉之下的丹田快速形成了一個黑洞般的存在。
花朵一般的少女慘死在五毒之手,沒有人來得及救援。
心中愧疚,然,又有什麼辦法。
能答應交出仙兒嗎,他能這樣做嗎?
不能,怎麼也不可能。
眼看再次開戰的局面被打斷,敵方一個個臉上掛着得意之笑,或許,他們這種老怪物根本就很少在意普通人的死活。
轟隆隆運轉的丹田涌出一股股熱浪衝刷筋脈,魂海如變異過的錢塘江潮水一般翻騰。
“王爺,姑娘可是有孕在身呀。”五毒嘴角帶着一絲陰笑。
龜孫子,好歹毒的心腸。
此話一出,人們心尖一顫,這是怎麼回事。
隨即向姑娘瞧去,寬大的長袍之下可以看到隆起的小腹。
月娥臉上出現了一瞬間的苦澀,很快,又把它收進了心底,一句句想要說的話語說不出口:孩子,眼看你即將臨世,眼看你即將見到爹爹……!
娘,孃親對不起你……!
“哎……!”仙兒一聲嘆息,接着說道:“放了那位姑娘,我跟你們走。”
說完,擡腿向前。
“哈哈哈、哈,早這樣多好,何必浪費兩條人命呢!”話語中盡顯勝利者的傲慢。
“仙兒,不能。”奉孝眼珠子都差點凸出來。
“蝶哥,怎麼辦~~?”憨憨轉頭看向他蝶哥,誰知,蝶整個眼眶都被一層灰濛濛的霧氣掩蓋。
此時的蝶彷彿陷入了一種失去知覺的狀態,任憑着丹田飛速旋轉,任憑着魂海掀起那滔天的巨浪。
另一邊,剛走出兩步的仙兒眼神一變,嬌軀一顫。
噗,月娥口中吐出一團污血,只見她微笑着看向蝶哥兒,慢慢的,眼神開始渙散,留下最後又永恆的眷念。
“不要~~~~!”仙兒一聲驚呼,苦相等人更是怒髮衝冠。
“啊~~~,我****。”憨憨口中噴出惡毒的話語再次衝了上去。
這次沒人攔着他,因爲,全都帶着血紅的雙眼殺向敵人。
轟~~~,屆時,深深陷入混沌之中的蝶發生了狂化,也可說乃一種魔化,整個人看起來猶如地獄的惡魔般可怕。
他眼中出現了一片血海,眼前戰鬥的人變成了一具具枯骨。
嗖,身影一個小小的輕顫便消失在了原地。
啪,一聲脆響。
腦漿飛濺,碎骨四射,老妖婆被進入狂暴狀態的他一掌怕碎了腦袋。
唰,身子再是一閃,砰,一記正踹踢中正在與苦相糾纏的五毒。
嗖嗖嗖,老不死被踹得高高飛起,身體呈拋物線足足飛去百丈之後才力竭落下。
殺~殺~殺,心中只有這一個念頭,幻象般的影子於戰場輾轉飄忽。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着蝶結果了四五人之後,衆人方纔反應過來,快、快到無法想象。
咚,菊花眼冒懼意,丟開正在與他戰鬥的仙兒轉身就跑。
餘者有一個算一個,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失去理智的蝶沒有攻擊自己人,或許,這是一種最爲原始的好惡之辨吧!
想跑,哪有那麼容易,只見他如蝴蝶一般飄飛在整個空間。
長袖一揮,身體出現在十丈之外,緊接着,敵人的慘叫聲還沒有落下,再度出現在幾十丈之外的另一端。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見奉孝微微一笑道:“此時不血洗有熊家族更待何時!”
“殺~!”憨憨一聲大吼衝了出去。
其餘友軍氣勢陡然高昂,悶頭跟着憨憨衝去。
仙兒,她沒有跟去,而是去到月娥身邊。
輕輕抱起癱軟在地的姑娘,伸手撫摸着她那隆起的小腹,眼淚如斷線的珍珠般往下掉。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輕緩柔弱的哭泣聲顯得是那麼的悽婉。
……!
一場屠殺,一場冰冷的屠戮。
有熊家嫡系山脈被殺了個三進三出,原本在轟炸中僥倖逃過一命之人慘死在了聯軍手中。
蝶哥兒一直殺出百里地,苦相與左慈拼盡全力才遠遠地吊在他身後。
一處長滿棘刺的密林之中,眼前已然沒有了對手的蝶哥兒於奔跑中轟然倒下。
眼中的灰色霧氣慢慢消散,臉色也從方纔的黑紅變成了慘白色。
呼呼呼,一陣陣衣襟飄蕩的聲音,苦相與左慈趕到。
沒什麼好說,只見左慈伸手一撈,抱起處於昏迷狀態的他轉身飛奔。
苦相左右一看,腳跟腳攆了上去。
……!
大海之上,巨輪噴吐着白煙極速在水面滑行。
船隊當前一艘黝黑色巨輪夾板上站着仙兒與憨憨幾位。
除了奉孝,一位位面色沉靜,憨憨更是眼睛紅腫嘴脣發白。
死去的是他的嫂嫂與侄兒,蝶哥也還在昏迷之中,他已是好些天茶飯不思,不言也不寢。
也不是說奉孝不關心,而是他更加看得開,當下傷心沒一點用,首要的事情應該是想辦法救醒蝶哥兒。
“憨憨,回到船艙歇會兒吧!”子龍沙啞着聲音勸他。
沒動靜,定定地望着遠方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着什麼。
“放心吧,蝶哥兒只是一時力竭而已,並沒有大礙。”左慈,他每天都要查探蝶哥兒筋脈運行通順與否,除了丹田顯得有些沉寂以外,其它並沒有發現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