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知道最好的辦法便是自己嚐嚐。”不再關注他,吃纔是正理。
“某家有點怕。”說出很是讓人費解的話語。
蝶停下筷子,一臉不解問:“怕?”
“師尊說過,俺福薄,恐怕享受不起。”哎喲,天不怕地不怕的二流子居然還有這一面,是不是很可笑?
“你師尊說得很好,哥哥看你也別吃了,正好這裡也不多。”說完不再理他,迅速地大吃起來。
竹籃子裡的魚肉肉眼可見地往下降,他果然是怕,竟是眼睜睜動也未動一下。
“你不吃就要留下心結,今後念頭恐怕不會通達。”不亂說,心魔不打散,污濁物會永遠伴隨着你。
“真的?”看來他已經控制不住心中慾念,只是想要找一個有足夠說服力的藉口。
“再不吃可就真沒有了啊!”這話有衝擊力,只見他不再猶豫,瞪着眼咬着後槽牙,就好似遇到仇人般準備力戰。
什麼事都要有一個開頭,只要打破魔咒,之後就會一路平坦。
看看,從開始的驚訝過後,簡直是停不下來。
“掌櫃的,再來一籃子。”高聲招呼。
櫃檯之後的女子淺淺一笑,帶着一些些沙啞的聲音回話,乃:“對不起,每桌每次只能售賣一條。”
笑容很溫和,意思很明瞭。
不得了,這是飢餓營銷還是真沒貨。
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竹籃子,抱着遺憾吃肉唄。
鄰桌的客人基本上都在談論天池祭祀活動之事,一部分是受邀前來觀禮,還有一部分乃看熱鬧之人。
不過嘛,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希望趁着這次祭祀活動得好處。
據說,只要祭出祭品,神像便會賜予聖水,那可是修煉者夢寐以求的寶物,不僅能生死人肉白骨,其最大功效便是快速提高元氣。
以往,仙姑都會挑選一些有緣人賜予聖水,可這次好像有點不同,有謠言稱,閉關許久的老一輩仙姑出關物色傳人,只要是尋得滿意的傳人,那麼,他便會利用聖水當場煉製丹藥。
一顆聖水丹便可以增長十年功力,一爐可煉得百粒,到時候,低價賣給前去觀禮的道友們。
輕輕鬆鬆增長十年功力,誰還不願意呀。
話又說回來,勇力非凡之人都是富豪,誰還在意一點點身外之物。
人們關注着聖水丹,蝶哥兒卻在擔心那一百九十八位童男童女的命運。
祭品,一般來說都沒有好下場,即便不死也不好過。
吃過飯,奉孝領着蝶哥兒去到一家看起來十分普通的糧食店鋪找人。
掌櫃的一見二流子拿出的黑色木牌,當即恭請進入內堂奉茶。
坐下之後,掌櫃的外出。
“有一套呀,你們那個圈子還真是神秘。”笑眯眯,眼睛都笑成了一條縫。
“別用那種眼光看着哥,哥對你沒興趣。”龜兒子,慣會胡說八道。
“說說吧,你心中憋着什麼主意,要是我們沒有好辦法,到時候哥哥可是要動手的,說不得我們就要被人家幹掉。”嚇嚇他;應該嚇不到。
沒錯,是沒有嚇到。
只見他很是邪性地瞄了蝶一眼,輕啓闊脣道:“你不是找死的人。”
呀哈,這麼瞭解哥哥呀,萬一老子要是突然出現腦堵塞呢!
“不一定,哥自己有時候都不瞭解自己。”沒有的事,假話。
“那就在天池飛昇嘛,也不失爲一個好去處。”死了臉了。
兩位閒着沒事胡扯好一番,掌櫃的去而復返,面上帶着笑容,想來事情業已辦妥。
得到想要的東西,兩位離開店鋪,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一進屋,二流子立馬要了熱水泡澡,還他大爺找來兩位青春靚麗的侍女搓澡,真是世家子弟秉性脫不得身。
看看我們蝶哥兒,那纔是世間好兒郎,獨自一人胡亂洗洗便躺下數羊羊。
是夜,嗯嗯,無話。
清早,大風帶着枯枝敗葉加雪花一起舞蹈,老樹杆發出嘎嘎嘎,嗚嗚嗚的聲音成了它們伴奏的主旋律。
“走,再去吃一次那魚兒。”就說嘛,一旦解綁,那可就是收不住滴。
“魚兒從哪裡來你知道吧,我們幹嘛非要去他那裡吃,自己去捉不是更好。”一次就一條,塞牙縫還不夠呢!
“這麼冷的天,你下去捉呀?”看他那模樣,並非關心,眼中帶着期待。
黑心的龜兒子,一點也沒在意老子冷不冷。
“爲了你,哥哥甘願受點罪。”嗯嗯,很暖心的語言。
“嘿嘿,別說得這麼好聽,要是你一口不吃,這份情哥就領受。”一點也不會聊天,說點好聽的會死。
“說吧。”懶得再扯皮。
“人家不是都說了嗎——地下河!”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噯噯噯,鄙視的非常好,應該的。
“走吧。”於是,兩位冒着風雪向地下河進軍。
路程還不短,從鎮上到地下河居然要走小半天時間,兩位不愧爲超級吃貨。
爲了兩塊魚肉,死命追趕風雪找凍。
地下河的入口處有兩位壯漢把守,想要進入還得需要憑證。
幸好,奉孝有辦法,若不然,兩位在天池可就寸步難行了。
亮出牌子,壯漢們帶着阿諛之色恭請兩位入內。
“神王陛下,哥哥的手段如何?”一臉的炫耀之色,哪能讓他得逞,遂道:“也就那樣,要是哥獨自一人,還不是一閃身之事。”
“嘿嘿,嘴上不承認,可是呢,你的心已經告訴哥哥,你服了!”昂首闊步好不神氣。
彷彿長安的花兒全爲他凋謝了一般!
“哥哥問你,身子骨還行,可要哥哥扶着你?”硬是不給面,怎麼了嘛!
“是有點不太給力,要不,你背哥?”臭不要臉。
……!
地下世界也有遊玩之人,偶爾會碰到,互相笑笑示意錯身而過。
“蝶哥兒,人家是來遊玩,我們可是抱着目的來的;某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你怎麼就能如此淡然呢?”不是好話,隨便你怎麼接都顯得負面。
機智如蝶那般人物,能被他下套嗎——咳咳,不一定。
“是的,我們做的是偷雞摸狗之事,是應該感到慚愧。”語落,大踏步而去。
咦,不對呀,蝶哥兒這是在誆某家嗎?
奉孝可不敢相信蝶哥兒如此之傻,左右搖擺着腦袋苦思。
哦哦哦,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