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衆兄弟臉上精彩萬分,這、這不就是,不就是搶壓寨夫人嗎!
“哈哈,好,好得很,不愧是我楚老七的好侄子。”說話間站了起來,伸手一拉憨貨,接着說道:“還等啥,抓人去呀。”
子義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苦澀,他心痛笑兒,奈何,人家小包子心有所屬,哎!
一聲長嘆之後,擎精鋼長槊出門。
大家都跟上。
海邊坊市,一家茶館內,邋遢道人正在聽着說書人口中娓娓道出那精彩絕倫的故事。
呼啦啦一大羣全副武裝的大老爺們兒闖了進去,只聽一道高呼響起,曰:“就是那廝,兄弟們,給哥哥逮回去。”
轟隆隆,稀里嘩啦椅翻桌倒,邋遢道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裝進了麻袋,憨貨抓起麻袋一甩,扛在肩上便跑。
楚家別院,一衆兄弟們圍坐成一個圈子,瞪眼瞧着正中央青年。
此時的青年已經換上了一套乳白色長衫子,周身上下打理得乾淨清爽。
“可堪八極之表,怪不得我們小包子會迷戀上你。”賈詡說完,不由得嘖嘖兩聲。
奉孝伸手擡起輕年下巴,盯着他眼睛道:“看得出,你心中也有着小包子,叔叔們成全你,好好在漁村做一個安守本分的壓寨夫人;呸呸呸,壓寨夫君,要不然。”一副兇狠模樣死死盯着青年。
“呔~,可曾聽懂俺奉孝哥的話語,若是不知趣,俺便取你首級!”語落,鋼槍往地面一杵,鐺一聲巨響,上好的花崗石地板被戳出一個深洞。
青年面色很是淡然,一點也沒有受到驚訝的意思。
賈詡與子龍對視一眼,唰,子龍百鳥朝鳳槍一出,一隻七彩鳳凰帶着漫天殺意襲向青年。
眼看他就要喪生在槍尖之下,賈詡眼中光芒爆閃,一股直透人心的意念送入了青年魂海。
呼,槍尖貼着他咽喉皮層停了下來。
只見賈詡哈哈大笑道:“好,很好,臨危不懼,置之生死以度外,不錯,很不錯。”
……!
接下來,楚家廣發請柬,爲大公主操辦婚事。
楚家宅院,院壩大樹下,蝶躺在搖椅上。
小包子倚在她爹爹身邊鼓着腮幫子,一副生氣模樣,嘟着嘴道:“爹爹~,您就放他出來吧,人家、人家!”
小黑與她幾位孃親也坐在一旁,剛開始聽說蝶派人把姑娘的好友綁了之時,全都驚得來目瞪口呆。
這不像是我們夫君能幹的事呀!
隨後仔細琢磨,又覺得,就是他才能幹得出。
小黑笑着說道:“小包子,你爹爹這是爲你好,既然喜歡,那就在一切唄。”
“孃親~~~!”十分扭捏。
“大姐說得對,他不也是喜歡你嗎,爲什麼一直拖着,先成婚再說。”尚香說着話,眼睛卻看向了蝶哥兒。
咳咳,搞得我們神王陛下好一陣尷尬,趕緊說話遮掩,曰:“男人喜歡你卻不娶你,這是不負責,是耍流氓,爹爹可不能讓他欺負了我姑娘,婚一定要結。”
“爹爹~~~!”姑娘羞紅了一張臉,心中又是甜蜜也有抵抗。
她不想委屈了心中愛的人,她想要等着他主動上門提親,這纔是名正言順,這才證明他真的愛她。
“好了,聽話。”文姬也覺得此法可行。
這麼些年以來,她早就接受了蝶之先進思想,也一直爲了姑娘的幸福而討厭着那不負責任的渣男。
蝶可是說了,只要姑娘高興,娶誰都可以,咳咳,我們神王陛下可捨不得把姑娘送出去,娶回來就行。
話說,男人可以娶妻,難道我們小包子還不能娶個夫君呀。
真要是讓小包子傷了感情……!
“好了,自己去玩吧,我們還要給你籌辦婚事呢,事情多着呢!”小黑趕人。
“哦哦!”姑娘低着頭向外走去。
……!
此後幾個月,漁村全力張羅着小包子的婚事,整個東南亞地區劇烈震動。
攘安神王何許人也,此番大操大辦,可不就是各方前往混個臉熟,提升名望的時候嗎!
由此,各家族各勢力卯足了勁要在這一次盛會上博得彩頭。
軍營。
“蝶哥兒,你可從未如此張揚過呀!”奉孝感嘆,他心中多少有些明悟。
端坐一旁的蝶沒說話,憨貨接話,曰:“俺家小包子娶夫君,能不濃重熱烈些嗎!”
說完話,很是怪異的眼神瞥了他奉孝哥哥一眼。
子龍掃了子義一眼,問:“笑兒什麼時候回來?”
大家看向子義,只見他面色有些低沉,語氣渾厚答道:“來信說了:一定會回來參加大姐姐婚宴,想要看看新郎是誰,能不能在他手下走過百合。”
話到此處,停頓半晌,再是說道:“姬望請求王爺,讓他與新郎一戰!”
漁村的娃娃出外遊離,沒有一位不謹遵神王陛下的旨意,疾惡如仇,殺就是,百姓有難必伸手。
整個亞洲,沒有人不豎起大拇指稱讚漁村好兒郎,他們遊走天下可不是爲了賺取錢財,也不是爲了名聲。
要不是許多事件掩藏不住,或許,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知道漁村娃娃行走於江湖。
他們每一人都有一枚令牌,可以在漁村涉及的每一處錢莊領取適當的盤纏,若是有需要救濟各方,那麼,列出名目,也可以支出。
蝶笑了笑說:“這孩子一根筋,與笑兒一般。”
這話都能理解,蝶可從未有過門戶之見,只要你能取得姑娘芳心,哪怕你是個乞丐,照樣給你打扮成王子。
天下間最不缺的就是金銀銅鐵細絲布,你就是一隻癩蛤蟆,披上錦衣,一樣當人看。
蝶相信姑娘的眼光,所以,絕不會在意出身,只在意人品。
兄弟們不得不佩服蝶哥兒胸懷,咳咳,這也是有銅板纔敢這樣說。
換一個,他都想着靠姑娘換取餘生好風景,哪能讓你一個窮小子娶了去。
話說,有些人吧,打着爲姑娘下半生考慮挑三揀四,還不就是爲了一個面子。
或者,一個寬鬆的經濟狀況。
說深點,也就是豬牛馬都行,只要有銅板。
嗯嗯,可能會傷到一些看官的心,可,大家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捫心自問,說的有沒有道理。
有時吧,真不想說,因爲看穿,所以不說。
“蝶哥兒,這些天小包子的神情不是很正常呀!”管亥,管大哥懷着擔憂的心說話。
“是啊、是啊,茶飯不思,幾次見她在堂屋都沒吃東西,是不是不喜歡了呀?”憨貨接話。
“嗯嗯,不打緊,姑娘處於思想境界的邊緣,由得她去;奉孝,一切佈置妥當了嗎?”
“放心吧,請了老李出山,他已是矢口稱讚。”奉孝口中的老李,乃多年隱匿不出山的李儒,號稱——毒士。
賈詡微笑着說道:“老李之謀算,某家亦敬佩。”
好在,他沒有說甘拜下風,不然,羣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