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幾兄弟欲往精靈開辦的娛樂場所繼續。
這回沒有誰來阻擾,順順暢暢前往。
一排石屋外徘徊着許多男男女女,依照基本準則,這些人多半乃想要進去玩耍又兜裡缺錢,或是隻爲來這裡看看熱鬧。
“一羣酒鬼,哼!”一羣姑娘其中一位發出不太友好的聲音。
憨貨耳尖,剛想回罵,子義一把抓住他後頸,拖回身側。
大着舌頭道:“難道別人有說錯,我們不就是酒鬼嗎!”
嗯嗯、嗯嗯,餘幾位頷首高度贊同,原本就是酒鬼,人家又沒亂說,你還想理論兩句呀,走唄!
“啊~~~~,尊貴的客人,你們怎麼會來這裡呀!”非常誇張的語調,極度妖嬈的身姿,一羣精靈上前彎腰行禮。
“噓~~~!”奉孝一個手勢,精靈們立馬領悟,一下子宴息旗鼓,默默領着幾位走進木屋。
一間半敞式的木屋,前後左右都是這樣的木屋依次排列,各族客人齊眼觀看着中央正在舞蹈的精靈美女。
“尊敬的客人,這是我們精靈族採集各種植物與果蔬釀造的美酒,請品嚐。”一個巨大的葫蘆,比起精靈的身體還大,兩位小精靈擡着走到幾位身邊。
“哈哈,好,斟上吧!”憨貨想看看他們怎麼操作,恐怕得用上梯子才行。
不料,人家個子小力氣大,前面一位輕鬆抱着葫蘆尖開始斟酒,一點壓力沒有。
“很好,放這裡,都下去吧!”奉孝揮手讓精靈們退下。
乖巧的精靈躬身行禮畢,微笑着退到一邊。
“就這一葫蘆,再也不能要了啊。”賈詡發話,哥幾位要是喝趴下,就要讓整個魚城笑話了。
蝶附議,除了憨貨,其他都沒話說。
悠揚的樂聲,曼妙的舞姿,精緻的臉蛋,奇異的身材,這些結合在一起,給人一種異樣的誘惑。
能來到這裡面消遣的,多少都有些銅板,光看一桌桌擺放的食物與美酒就已知曉。
半壺酒下肚,子義歪在了椅子上潛寐,估計是差不多了。
“走,我們下場舞一曲。”奉孝拉着憨貨往舞臺上走。
哇呀呀呀,這是要幹啥,蝶伸手想要把他倆拽回來,沒曾想,居然被奉孝一把給拽了起身。
唰,甩脫他那鹹豬手,拉不回來算球,還想拉着俺下去出醜,哪會讓他如意。
精靈姑娘見到兩位醉鬼搖搖擺擺走向場間,立馬想要躲閃。
誰見到憨貨那身形不遠去三尺,更何況小小的精靈。
嗖嗖嗖,一位美貌女精靈跑到臺邊與幾位精靈示意,也不知她那手勢表達出何種意思,原本想要躲閃的精靈不但沒有離開,反而還一擁而上,圍在兩位酒鬼身邊跳起了更加妖嬈的舞蹈,惹得奉孝兩位哈哈大笑。
還別說,二位的舞姿一點不差,各種舒展身體的動作配合着音樂,居然顯出了另一種狂放到極致的美,他們與精靈那柔弱妖魅的舞姿相鋪相成,竟令得一干酒客羣起情蕩,高聲叫好,就連蝶幾位都忍不住起身鼓掌,的確好看。
無意之間,居然給酒館帶來了從未有過的高潮段落,這注定是一個無眠之夜,奉孝與憨貨二位的成名之夜。
隔天。
忠義樓,也就是營地後那一座新樓。
楚煥領着韓小三幾位在院子中木桌上趴着休息,昨晚可是把他們幾位忙壞了,人事不省的,奉孝、憨貨、子義;稍稍好點的,蝶哥兒與子龍,只有賈詡保持着清醒。
好一番忙活才把幾位大佬擡回忠義樓,不僅要擡回來,還要照顧他們嘔吐的贓物,幾位一夜沒睡,直到丑時過寅時起才得以鬆手休息一番。
“啊~~~~,拿水來~~~~。”屋內再是傳出叫聲。
韓小三噌一聲跳了起來,提着水壺就跑,這是憨貨的叫聲。
午時,賈詡慢悠悠走出房間,來到院子看了看幾位,問:“有備好飯食嗎?”
宿醉之後,再是難受也要吃些食物下去,不然一整天都會難受。
“有,這就去端來。”楚煥起身道。
“別動,你們歇着,某家自己去廚房隨意吃點就好。”賈詡爲人最是和善,咳咳,只對待自家人。
都知曉他脾性,大家見怪不怪。
換到其他軍師,哪會自己動手哇。
賈詡吃過飯來到院子,往棋盤處一坐,擡手一招。
韓小三非常狗腿子般跑上前去,彎腰問:“軍師可是有什麼吩咐?”
“坐下來,我們走兩局!”很是隨意的話語,在韓小三耳朵裡卻猶如轟天巨響一般。
這是要直接指導嗎,哎呀呀,幸福來的太突然,他有點難以接受,左腳一跨,身子一擡,砰,咔嚓,坐在了~~~坐在了地上。
咳咳,太過激動,凳子被一屁股坐得稀爛。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連連道歉起身蹲在原地,急忙伸手作請狀。
賈詡微微一笑,左手撩起衣袖,拈起棋子開始專注棋局。
楚煥等人也上前圍觀,賈詡看了八郎一眼沒有說話。
然,八郎清楚的領悟到了意思,他脖子一縮,訕笑兩聲後退了一步。
剛好退到賈詡手臂觸碰不到的地方,這樣就沒有那麼順手。
原因是,他有時吧,看得太過入神,無知無覺間出聲打擾下棋之人,爲這,沒少捱揍。
多幾次之後,也就學乖了些,蹲遠一點,就算要捱揍,也好有反應的時間,把不太痛的地方迎上去。
別整天搞得來鼻青臉腫,有損形象。
第一局,還沒半柱香時間,韓小三輸滿子。
八郎沒出聲,只是鄙視的目光向小三拋去無數。
第二局,時間更短,完敗。
第三局剛擺好,韓小三額上汗水如瀑布般嘩嘩往下流。
平常吧,看着二位軍師對弈,他們老是覺得自己就算贏不了,也能走上幾個回合,現在終於上場,才知道每一步出棋有多麼的艱難。
背上彷彿壓着十座大山一般,呼吸都困難。
賈詡老神在在,臉色一點沒變,好似對面根本沒人一樣,每一步都是隨手拈來,一點考慮的時間都沒有。
砰,小三最終承受不住壓力,癱坐在地上,雙眼呆滯,渾身溼透。
“我來,我來。”八郎十分不服氣,挽起袖子準備上場。
動作做的很完整,卻沒敢動,只是眼睛盯着賈詡,看他同意不同意。
“找個凳子來吧,不然你撐不過三局。”這是爲他好,賈詡何許人也,真以爲是簡單的棋局嗎,那可是在接受強大精神力的沖刷,就八郎那還處於散亂不堪的精神力,恐怕比韓小三差些。
果然,第一局結束,八郎頭眼昏花腿肚子發顫,汗水更是連褲子都打溼了個透。
他蹙着眉死死盯着棋盤,心中亦是焦急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