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奉孝爲何要尷尬呢?
原因很簡單,虛不受補所造成的唄。
再有一個,那神秘的果酒可不是那麼好消化的,子龍他們還好,奉孝那身體,確實有點堪憂。
一衆于軍帳落座,奉孝問:“此番進入草原,可有制定好戰略戰術?”
“先決條件乃救出一萬同胞,其次吧,見機行事咯!”蝶哪是會制定戰略戰術的人呀,還不是走到哪再做決定。
主要是戰場瞬息萬變,只要中心思想明瞭,其它一概好商量。
軍隊在遼東修整一段時間後,直接由渤海東部鮮卑統領地靠岸登陸。
時下已到十月,天寒地凍,鮮卑族驚訝於上國軍隊那不畏嚴寒置生死於度外的精神。
拓跋燾乃東部鮮卑首領,其部落帥帳安扎於大興安嶺巴林山脈。
東部鮮卑大多與華夏交好,其與烏桓長年被匈奴奴役,若不是衛青霍去病等歷史英雄大敗匈奴,估計他們現在還處於匈奴的奴役之下。
王昌齡詩中寫道: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這就是我煌煌華夏之威名,這就是我華夏精神永流傳之先烈!
翻過大興安嶺可到匈奴的地盤,蝶一行準備在巴林山脈放棄坐騎。
穿越大興安嶺對於馬兒們來說,阻力太大且耽誤時間,還不如兄弟們兩條長腿來得實在。
已進入大興安嶺,蝶眼睛都有點不夠用,金髮蘚;山楂;黃苓;漿果……!
各種植株簡直滿地都是,有些可食用,有些可作藥用。還有許多珍貴樹種,這裡就不一一說明了。
哎,要是來這裡遊玩時,那才叫一個安逸,就整天在樹林裡尋找可食用植物與藥材都是一件相當值得興奮的事情。
三千兄弟集體行動,動靜還是蠻大的,一些小動物遠遠感覺氣氛不對,立馬遠遁。
其他兄弟留下來照顧馬兒,也做好一切接應準備。
“蝶哥兒,前面有河流,要不要休息一番?”子龍問。
大家已經趕路兩個多時辰,就算沒累,肚子也該餓了。
“派出斥候查看地形,兄弟們原地埋鍋造飯。”每在一處暫歇都要把周圍的地形摸清楚,這樣才能更好的應對突發事件。
“我帶兄弟們去獵取一些獵物。”憨貨沒有休息的打算,三千人需要的食物不少,即便有帶一些乾糧,假設在能夠獵取動物的時候,最好是儘可能的獵取。
蝶答應一聲也向一邊走去,他想去找些配菜,新鮮美味,況且採摘也是一種很好的放鬆與享受。
來一次不容易,得好好把握機會,救人雖然重要,保證自己最佳狀態更加重要。
一些士兵也笑嘻嘻跟在蝶身後,看見蝶採什麼,他們也跟着採些。
漁村軍隊不會制定那些苛刻的規矩,大家只要盡力執行任務,其它都好說。
還沒超過三十米半徑,懷裡已是抱着一大堆鮮嫩可食的植物。
“你們慢慢採,多采點,分些給其他兄弟。”說完向營地走去。
“蝶哥兒,感覺我們彷彿不是遠征,而是外出踏青一般。”許胖子這話沒錯,蝶就是這種風格,太過嚴肅的氛圍不適合人類有效的生長,無論走到哪裡,一定要把心情照顧好了。
悲傷、悔恨、仇恨等等負面情緒統統給老子滾遠點。
除了快樂、感動、感恩這些正面情緒,其他是一點也不想沾染。
“嘿嘿,這樣不好嗎?”懶得理他,抱着美味去河邊清洗,這些比他重要多了。
“某也來!”喲,還貼上啦!
就他那粗手粗腳,能幹好這些細摸活計嗎,遂道:“你還是等着憨貨帶回獵物再出手吧,這些有我足矣。”
這麼鮮嫩的美食,要是被你那雙粗手給搓洗的稀巴爛,那還搞個毛哇!
“胖子,沒事幹可以拿這口鐵鍋去洗洗。”子龍對於許胖子假模假樣很是不爽。
“你不知道去洗呀,某就要洗菜。”哎呀呀,兩位怎麼像小孩子鬥嘴呀!
時間不長,憨貨也滿載而歸。
森林裡生火做飯,那可要小心再小心,要是一個不好把森林給點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三十口大鐵桶咕嚕嚕冒着熱氣,隨之不久,香味也慢慢溢出。
蝶拿出筷子在鐵通裡叉出一坨香肉,聞了聞,實在是香呀!
“蝶哥,給我嚐嚐,看看味道夠不夠。”憨貨伸手想要接過蝶手中香肉。
“一邊去,我嘗不出味道嗎。”真是的,要吃不知道自己動手哇。
“某家也來嚐嚐。”許胖子用筷子一戳,一坨巴掌大的肥肉上手,也不顧它湯還是不燙,直接塞進了嘴裡。
嗚嗚半晌吞了下去道:“嗯嗯,不錯不錯,鹹淡剛剛好,又好吃又有嚼勁。”
你叫他用點華麗的詞語形容,他也不會,一句好吃足已表達他心中的滿意。
這就好吃吶,待會兒放下鮮嫩多汁的野菜,那時你要怎麼形容呀!
再是等了兩把火後,蝶放下野菜,頓時,熱氣裹挾着數種香味散發在樹林之中,樹葉都喜歡上了那迷人純淨的幽香,它們搖擺着身體,想要把這股香味分享給其它族人。
“蝶哥兒,哥哥佩服,幾樣野草就能做出一鍋美味,天下間恐怕除了你沒人能辦到。”子龍被美味徹底征服。
“嘿嘿,那病秧子沒口福,誰叫他受不得罪呢!”許胖子是說奉孝,原本要一起前往草原,只因他身體受不得長途跋涉而作罷。
飯後一切事情就與蝶無關了,他舒舒服服往樹幹上一靠,慢慢剔着牙縫中殘餘的肉渣。
休息一番,兄弟們再次上路,原始森林中行走,沒有一個熟悉之人引導,你是很難走得出去的。
不過嘛,蝶他們倒是請到一位熟悉這片森林的中年人,他一直在前方領路。
冬日的陽光在未時末就以透不進樹林,再過一陣,他就要被山峰阻擋,到時森林裡會一片黑暗。
想要在黑暗中行走,也不是不行,可蝶沒有這個打算,耽誤點時間不礙事,要是因爲趕路而傷了兄弟,那就不划算了。
漁村獨有的睡袋,一人一頂,山腳下一片草地上,兄弟們緊挨着入眠。
蝶則找了一株高大的古鬆,靠在樹幹上閉目養神。
他不用睡袋也不會覺得冷,等到兄弟們都睡熟以後,幾位領導開始打坐修煉。
軍中兄弟們也會得到機會成爲練氣士,不過還要經過層層篩選。
一夜無話,清早。
一隻雜色鳥兒飛到蝶身前不遠處靜靜的望着,它彷彿在猜測這是什麼物種。
小腦袋不停的左右轉動,不一陣,或許是失去了興趣,轉個身,撲閃着翅膀飛走。
就在它飛走時,蝶睜開了雙眼。
他早就感應到小鳥的光顧,只是不想打擾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