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就從袖子裡取出一柄描金扇,輕輕的在李吉祥面前打開:“夫君你聞聞,昭姬姑娘的體香哦。”
李吉祥微微頷首:“不錯,繼續多走動,我也已經初步得到那曹孟德的信任了,這是咱們家以後的一個出路,要慎之又慎。”
吳凝眨巴着大眼睛問道:“夫君你要幹什麼?孫太守和現在的曹校尉,咱們已經有兩個出路了吧?”
李吉祥親了親自己老婆的臉蛋:“狡兔三窟,未來的天下會有大變故,天下都要傾覆了,多準備幾個退路難道有錯嗎?”
吳凝悚然一驚“天下都會傾覆?黃巾賊不是都平定了嗎?”
李吉祥憐愛的摸了摸她的臉:“傻姑娘,黃巾賊只是蟻穴,真正可怕的是隨之而來的滔天洪水。”
李吉祥望着繁華的洛陽城的來來往往的行人:“天將夜,勿長眠。”
吳凝被李吉祥凝重的表情感染了:“夫君你就放心的去奮鬥吧,妻我爲你持家。”
整個李家都被吳凝完全的調動了起來,這姑娘拿出了大家族子女調動僕役的手段,很快的,整個李家除了廚子做飯的時候會有人來請示李吉祥之外,整個李家的上上下下都只認得吳凝這個主母了,一時間閒的李吉祥有點無聊,天天都站在門口望着來往的行人,想要找點事情做。
這一天,洛陽城的大街上陷入了喧鬧中,一個小校挑着旗杆在城裡走來走去,上面挑着的是一顆腐爛的人頭,旁邊還有人在咣咣咣的敲鑼打鼓的宣告這是黃巾賊的首領張角的首級,反賊
已經被朝廷把腦袋砍下來了,朝廷現在有皇甫嵩將軍,非常的厲害,你們都老實點,不要太跳。
可李吉祥的所見卻是,洛陽城的百姓們都紛紛的叫好,爲朝廷蕩平了叛逆而高興,可更多的是洛陽城居住的士人們,這些人的態度非常的弔詭,對於張角被傳首示衆這些人的態度卻是平靜裡帶着不屑,就好像這些事情跟他們無關一樣,甚至有些對於張角被誅臉上還露出了明顯的惋惜。
李吉祥看的直搖頭,這大漢朝真的是要氣數已盡了?連首都洛陽城裡都有這麼多的盼望改朝換代的人,可想而知,在鄉間地頭上又是怎樣的一副景象。
總之這傳首示衆的行動在李吉祥看來是失敗了一大半,不但沒有震懾住那些水面下涌動的暗流,反而是讓他們找到了可以團結一致的目標,皇甫嵩的縣候不但沒有撈着,連自己僅有的槐裡侯都丟了,現在的皇甫嵩只是一個都鄉侯,任職太常卿,就這樣,朝廷裡還風起雲涌的彈劾他在下曲陽濫殺無辜,用十萬人的屍體鑄就六尺高的京官,是惡魔,屠夫,劊子手,導致李吉祥在自己家門口偶遇皇甫嵩的時候,這個原本紅光滿面氣滿神足的皇甫嵩現在幾乎就是一具行屍走肉,兩眼深陷,太陽穴塌着,顴骨高聳,下巴上的鬍子幾乎根根皆白,整個人走路都是飄的:“皇甫將軍,你還好嗎?”
皇甫嵩對着李吉祥露出一個慘然的笑容:“沒事,我就是最近睡得不太好。”
李吉祥按了按自己的腦袋,頭疼的說:“皇甫將軍,我對靈柩素問之道略知一二,你現在的這個情況是神思不定憂思過度的情況啊,你得好好的休息一下,不然你自己就會把自己弄死的。”
李吉祥終於在第三天的時候被何進請了去,原本不願意跟何進多打交道的李吉祥居然覺得自己有點開心了,畢竟看着天下的風雲變幻卻又無處入手的感覺讓李吉祥覺得自己很無力,這次的飲宴何進先告訴了李吉祥請的人是王越,那個號稱是天下第一劍客的帝師王越,同樣列席的還有曹孟德和朱雋,皇甫嵩推說身體不適就不願意來了,李吉祥微微一笑,以皇甫嵩那個狀態,確實是應該不願意出門。
飲宴是在晚上的申時開宴,白天,李吉祥只能是和諸葛瑾小少年在馬廄裡餵馬,爪黃飛電在蔡邕家裡好吃好喝的待了幾天,走路的時候不再打晃了,而是步履堅定而大氣的透着一股子的威嚴感,全身通透的金黃色毛髮在河沙的搓洗下根根透風,時間太短,還是有點瘦,不過爪黃飛電已經顯露出了非凡之處了,家裡養的其他馬匹都不敢靠近這匹吃肉的馬,偶爾有一次,家裡的僕人忘了給爪黃飛電加料,它居然把同廄的一匹馬的肉都給咬下來吃了,事後,爪黃飛電被戴上了籠頭,而那個偷馬料的僕人被吳凝命人和爪黃飛電一起被牛皮鞭子沾水打了個皮開肉綻,,李吉祥心下不忍,就保下了爪黃飛電,所以現在爪黃飛電見到李吉祥就特別的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