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宇文家願派出使者前往臨濟,出使漢國。”
應着楊廣的目光,文臣爲首一人,如今權傾朝野,也是隋國的風雲人物,宇文化及。
他是隋國的丞相,更是宇文閥的第一繼承人。
“丞相出使漢國之後,有什麼打算?”楊廣看了宇文化及一眼,又追問道。
“自然是締結我大隋的善意。”宇文化及看了楊廣一眼,然後轉過身面朝文武百官。
面對宇文化及掃視的目光,滿朝文武無人敢與之對視,紛紛低下了頭。
從這一幕就足可見宇文家在隋國的權勢。
“宇文家。”
楊廣看着宇文化及的表現,眼底深處釋出了一抹寒意,不過轉瞬隱藏。
其實。
隋國之所以能夠立國,還是從宇文閥的手中奪走了江山,原本的宇文閥扶植了一個外門弟子建立了周國,那時候的楊堅也本來只是周國的一個將領罷了,但是在武道大成之後,楊堅的野心也是隨之滋生了,繼而滅了宇文閥扶植的國,滅周立隋。
再後來真正的宇文閥發難後,楊堅靠着自身實力,還有資源說服了宇文閥,願意提供資源,這才讓宇文閥平息怒火。
可以說。
隋國能夠有今天,卻是屬於宇文閥的寬容了。
不過隋國楊氏對於宇文閥的忌憚從沒有斷絕過。
“如此,丞相可挑選一人爲使者入漢國,朕也加派一人,帶着靈石百車爲賀禮,獻給漢國,以結我大隋願與漢國相交之心。”楊廣對着宇文化及道。
“皇上英明。”宇文化及思慮一刻,也是同意了下來。
顯然。
楊廣並不愚蠢。
知道如若是單單宇文閥派遣使者前往大漢,那結果就是宇文閥與大漢交集了,他隋國就會被漠視,楊廣不昏庸,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着。
“衆愛卿可還有本奏?”
議定了出使大漢之事後,楊廣再次出聲問道。
“臣等無本。”隋國文武百官齊聲道。
“那便散朝吧。”
楊廣從龍椅上起身,離開了朝堂。
“漢國,漢皇,還需要與閥主去商量一番。”宇文化及看了楊廣離開的背影一眼,也是立刻迅速離開了朝廷。
皇宮深處。
有着隋國精銳士卒把守的禁地。
縱然是宇文閥也不敢染指觸及的地方,而此刻,楊廣正步入其中。
這禁地內。
沒有一點皇宮內奢華的氛圍,反倒是有一種簡樸爲實的武道氣息。
到處都是石柱,天地靈氣異常的充沛,並且似乎還帶着一種陣法的痕跡。
“父皇,我有要事求見。”
楊廣來到了禁地外,躬身,恭敬的喊道。
一會後。
自禁地內傳來了一聲威嚴的聲音:“進來吧。”
聲音一落。
轟,轟轟。
這禁地內的石柱忽然移動,一個直通其中的門戶出現在了楊廣的眼前。
隨即。
楊廣面帶敬畏,步入其中。
禁地最深處。
一個穿着麻衣,看起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可身體內卻蘊含着恐怖力量。
他正是隋國的開國之君,昔日以武道打下碩大隋國的楊堅。
“今日你來有何事?”楊堅擡起頭問道。
“父皇,今日我之所以會來打擾,全因爲有一件關乎宋閥的要事。”
縱然楊廣爲皇,但面對他的父親仍然有着一種難言的敬畏,不敢逾越,畢恭畢敬。
“宋閥?”
提及宋閥,楊堅的眉頭一皺,涌現了一種怒意。
“宋缺被打敗了,兒子也死了。”楊廣嚴肅的說道。
“什麼?”
原本表情還算平靜的楊堅忽然站了起來,一臉激動。
但不知道是忽然用力太猛,還是怎麼的。
剛一站起來。
楊堅的臉色就是一變,由紅轉白,還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
“父皇,這麼多年了,你的傷勢還沒恢復嗎?”楊廣立刻上前,擔憂的扶着楊堅。
“宋缺全力一招,天刀斬,我能夠在此刀下活命也算不錯了,至於這傷勢也差不多了,最多再給我三年時間,我的傷勢就能夠完全恢復了。”楊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父皇當年與宋缺的大戰究竟達到了什麼地步?居然讓父皇受到了如此傷勢?而且還讓我大隋對宋閥百般忍讓?”
對於昔日的大戰。
除了兩個當事人外,普天之下無人知道那一次大戰的情形。
戰後不久楊堅退位了,宋缺也閉關不出,這令天下人都不解。
“當年一戰,其實是我輸了,但宋缺也不敢太過逼迫我,於是讓我立下了誓言,他在一日,不可染指嶺南之地,我立誓之後,他才放我離開的。”楊堅嘆息的說道,語氣之中帶着無盡屈辱。
作爲帝王。
在生死逼迫下立下誓言,可以想到是十分違心的。
這對於楊堅的帝王之道,乃至於武道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除非他日後能夠親手打敗宋缺,否則根本不可能從這屈辱下走出來了,武道也難以得到進步。
“父皇,今日我來求見就是爲了告訴你這宋缺被打敗的消息。”
看着楊堅的落寞,楊廣極爲動容的道。
“你將前因後果告訴我,誰打敗的宋缺?是三大宗門?還是其他的門閥?”楊堅果然從落寞中回神了,立刻追問道。
“不是宗門,更不是門閥。”楊廣說着,變得嚴肅:“而是一個忽然出現的勢力,名爲漢國,宋缺就是敗在了漢國之主,漢皇的手中,而且漢皇還親手殺了宋缺的兒子,在宋缺盛怒之下打敗了宋缺。”
“盛怒之下打敗宋缺?”
“這等人物絕非默默無聞?爲何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楊堅的臉上帶着一種疑惑。
“父皇放心,這一次我已經派使者前往漢國了,順便可以探探這漢國的虛實,如若可以結盟不爲敵,那就再好不過了。”楊廣深邃的看着楊堅道。
“你幹得不錯,已經具備了爲帝之責了,你要記住,對於一切未知的事物,先行探查其虛實再行有所籌謀,否則不知敵人虛實就去動手,則會大損自身。”楊堅對着楊廣教誨道。
“多謝父皇教誨,我明白。”楊廣鄭重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