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維只不過是爲了回禮,畢竟郭嘉也是名震天下的大秦前軍師,如今?w?w?w?·?k?a?n?s書h?u·com
才華蓋世,赫赫威名天下知。
更重要的是,郭嘉的這一切不是來自於父輩的餘蔭,而是依靠自己拼搏而來,這樣的人值得尊敬。
在整個中原九州,大秦軍師郭嘉的名聲,不在張仲景之下,甚至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正因爲如此,此刻張仲景並沒有將郭嘉當做晚輩,而是當做同輩來對待,因爲此刻的郭嘉有那個資格。
要不然以張仲景名滿天下的無雙名聲,以及年紀,絕對不會去恭維郭嘉。
……
相互恭維!
這種事情只會發生在雙方勢均力敵的時候,這是對彼此間實力的認可,也是一種彼此間的尊重。
“哈哈……”
……
看到張仲景與郭嘉兩個人彼此恭維,嬴斐有些愣神,他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再一次相見,居然彼此恭維上了。
微微一笑,嬴斐眼中掠過一抹精光,望着張仲景與郭嘉,道。
“仲景公,奉孝,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裡面談。”
聽到秦公嬴斐的話,郭嘉與張仲景也是一愣,隨之哈哈大笑了起來。
“善。”
……
“秦公,丞相請。”
“仲景公請。”
……
互相推讓了一二,三個人就走進了房間,張仲景對於秦公嬴斐與郭嘉二人此次前來的目的,自然一清二楚。
這一刻張仲景也沒有推辭,直接將郭嘉帶到了牀上,打算切一切脈w?w?w·kanshu·com
……
“哎!”
……
看到張仲景的神色變化,嬴斐心中一驚,連忙朝着張仲景,道。
“仲景公,奉孝身體如何?”
這一刻,嬴斐有些擔憂,對於剛纔張仲景的神色變化一一收於眼底,自然看到了張仲景神色的複雜。
“秦公,右丞相肺部有恙,又因爲長時間的酒色過度,對於身體創傷極大。”
說到這裡,張仲景眼中掠過一抹凝重,深深看了一眼郭嘉,道:“而且,右丞相因爲長時間服食五石散,對於身體傷害更深。”
……
“嘶。”
……
聽到張仲景的話,嬴斐與郭嘉兩個人都吸了一口涼氣,對視一眼後心中大驚。肺部有恙,這四個字太過於明顯了,這根本就是再說郭嘉有肺癆。
嬴斐可是清楚,在這個時代肺癆這樣的病,根本就如同後世癌症一般,基本上屬於不治之症。
心中念頭閃爍,嬴斐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雙眸如刀,死死的盯着張仲景,道:“仲景公,有沒有治癒的可能?”
嬴斐沒有問治癒,而是問治癒的可能,因爲他心裡清楚,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太差了,太落後。
對於肺癆這樣的重症,哪怕是後世也是死亡之症,更別說是這個時代了。想要百分百治癒,嬴斐清楚一點可能都沒有。
隨着嬴斐的這一句話出口,躺在牀上的郭嘉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死死的盯着張仲景,一剎那也不願意錯過。
以前他雖然知道身體抱恙,但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嚴重。雖然郭嘉不是大夫,但也聽說過肺癆的大名。
這一刻的郭嘉雙眸之中,充斥着極致的渴望,那是對於活下去的渴望。
“呼。”
……
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張仲景臉色也是微微一變,昨天他就發現郭嘉身體有點不對勁兒,只是在宴會之時沒有深究。
此刻詳細的切脈之後,張仲景方纔清楚了這件事的棘手程度。
“不瞞秦公,肺癆乃不治之症,就算是老夫全力出手,想要完全治癒恐怕也不可能。”
“特別是右丞相這屬於先天之症,非後天所得……”
……
經過張仲景一番解釋,嬴斐也是明白了過來,郭嘉的這肺癆是孃胎裡帶來的,並非後天所得。
先天之症,想要治癒的可能性太小了,正因爲如此,張仲景心中也是沒有底氣。
……
“仲景公,還請你全力出手,至於藥材,孤會下令整個秦國爲之收集。”
這一刻,嬴斐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給了張仲景最大的信任。相比於郭嘉而言,一切都值得。
……
“君上,嘉的身體嘉自己清楚,沒必要這麼麻煩……”
舉一國之力,尋求天下之藥,這讓郭嘉心中感動不已。這個時候,郭嘉也早就已經清楚,張仲景就是爲他而來。
正因爲如此,郭嘉不想嬴斐因爲他而過多的耗費心力。而是應該放眼天下,以爭霸天下爲第一目標。
……
“奉孝,你可知此地是何處?”
眼中掠過一抹疑惑,郭嘉望着嬴斐,道:“官驛之中,君上這是?”
“哼!”
冷哼一聲,嬴斐雙眸如刀,死死的盯着郭嘉,道:“這裡是秦國,孤爲秦國國君,右丞相你打算抗命不遵?”
這一刻,嬴斐語氣嚴厲至極,本來就因爲郭嘉的病情,其心裡煩躁不堪,此刻聽到郭嘉的話,不由得一下子怒火中燒。
直接以勢壓人,以一國之君的威勢來壓迫郭嘉。
“秦公不必擔憂,老夫全力以赴之下,右丞相活一二十年沒有問題。”
……
“呼。”
……
嬴斐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爲他清楚有一二十年這就夠了。十年之內,嬴斐有信心結束一切戰亂。
“奉孝之病,孤就全權託付仲景公了,至於其中所需藥材,仲景公儘管開口便是。”
爲了郭嘉,嬴斐也是大手筆,這一次簡直就是以舉國之力,來醫治郭嘉一人。
……
“嗯!”
點了點頭,張仲景眼中閃過一抹凝重,望着嬴斐,道:“秦公,醫治的過程中,不僅需要右丞相的配合,更需要隨叫隨到。”
“一年之內,右丞相恐怕不能隨軍遠征,還有一年之內,右丞相必須戒酒,戒女色,絕不能去勾欄之地。”
……
“仲景公,這不是要嘉的命……”
對於郭嘉的哀嘆,嬴斐置之不理,臉上的神色堅定,不容置疑。
他心裡清楚,對於郭嘉這樣的浪子而言,戒酒戒女色,必將會讓其難受無比。
但是爲了郭嘉的身體,這一次嬴斐不得不狠下心腸。因爲他清楚,這些事情關係到郭嘉的身體絕不能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