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書中說那司南本應該依照觀陣之禮放趙雲等人出陣。沒有想到,這小子想給自己贏個彩頭,口出狂言,說什麼只要有人贏了他手中的長槍,就放他們出陣。
趙雲一聽,嗬!你小子要破壞觀陣的規矩!頓時是火氣從生,一擺手中的暴雨梨花槍,說道:“那個司南是吧?好,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比劃比劃。”
說罷,提槍擺好架勢。
司南也不做作,一擺大槍朝着趙雲刺來。趙雲用大槍一磕,撥馬錯身而過。二人撥轉馬頭,戰在一起。
那裡關羽幾人尚在等待這邊放行呢!沒想到打了起來。關羽、呂布就要揮軍殺出去,卻被黃忠攔住。只見黃忠抽弓搭箭,望着那司南的馬頭就是一箭。先不說這一箭是否射中,單說那呂布呂奉先,見狀亦是抽弓搭箭,不過此箭射的卻是司南頂上紅纓。
關羽、典韋二人一看可嚇壞了,拿着兵器盯着那箭矢。看樣子是不管誰誤傷了趙雲,那他們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和鑌鐵戟就要伺候那個人了。
那司南剛剛一槍刺出,趙雲撥馬的瞬間,那兩隻箭快似流星一般的射向了司南的馬頭和他的頂上紅纓。就聽見“啪”“噗”兩聲,司南那馬兒“咴咴”一陣亂叫,不斷的搖擺着馬頭,想把射入面頰的箭矢甩掉,哪知越甩越痛,連踢帶蹦的沒幾下就把司南給扔了下去。
再看那司南從地上站起,感覺到腦袋上涼颼颼的,用手一摸,有層血跡。摘下頭盔一看,頂上紅纓沒了,連帶着頭盔頂上的鐵皮都沒了。
此時趙雲見司南落馬,並沒有痛打落水狗,而是牽住馬繮,用槍一指司南,說道:“司南,大丈夫一言九鼎。此番,你一落敗,還不給我等放行,更待何時?”
司南摸着那漏了頂的頭盔,就感覺是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圈似的,哪裡還想着剛纔的比鬥,朝着祝泉、張金二人一揮手。他麾下的隊伍便閃開一條道路,趙雲等人徑自出陣。
祝泉、張金二人沒有看到四師兄司南受傷,只是見到那支箭一下子把師兄的頂上紅纓給射了下來,也是吃驚不小。
按下他們暫且不表。單說趙雲等人出陣之後,直奔劉騫的陣前交令。
劉騫見他們安然出來,頓時放下心來,指揮衆人擺隊回營。
衆人回到中庭大帳之內,趙雲把那大陣之內的情況詳細介紹了一遍。
趙雲說完,便指示廖化將弄來一個小型沙盤,在上邊擺出了九宮八卦陣的生門、開門和中央戊己土的陣型,在中央戊己土的中心處豎起高塔一座。
一切擺弄停當之後,趙雲又按照師父左慈交代把其他六門虛空擺設好。他指着生門和開門說道:“這次我們前去觀陣,這兩門的守將應該是實力最差的,尤其是開門守將名叫司南,善使一柄長槍。從與其交手的過程來看,此人武藝比之徐榮稍強一些。如果不是奉先兄和漢升大哥突然放箭傷其,我亦可以在三五十回合之內敗其。如此一來,想必那生門的守將亦不會強到哪裡去!只不過,這兩門的兵力不可小窺!入生門時,敵軍擺陣出現的已經超過萬人;出開門時,司南及其手下二將應該也沒有將全部兵力擺出,觀其數量應該也超過萬人。”
他停頓了一下,又指着中央戊己土的位置說道,“從整個中央戊己土的範圍來看,這次敵人投入到大陣裡的兵力來說,確實如裴元紹送回的情報相符,應該超過了三十五萬之多。中央戊己土佔據了方圓二三裡的面積,僅僅高塔的立柱就相距三五十丈。從此推斷高塔的平臺之上不會只有僅僅二三十人,雲認爲右懷手下應該有不少於四十人的傳令兵將。”
說到這裡時,他看了看呂布和黃忠,轉頭對着劉騫說道:“這多了些人,倒是會給我軍造成一定的麻煩!不過,經今天一試,奉先兄和漢升大哥的箭法確實非凡。有此二人相助,大哥儘管放心,保證敵人將令不通。”
“如此甚好!楊懷前去西涼請那閆行,想必再有個三五日就可以到了。屆時我們立刻破陣。”劉騫一聽,此次探陣可以說是相當成功,基本上取得了相應的情報,看向廖化說道,“廖護軍,你立刻安排情報營分派五人求請這五路援兵,定於九月初十,進攻長社。共同滅敵!”說罷,遞給廖化五封書信。
廖化接過書信,領令而去。
此事該有人問了,趙雲師兄左校什麼時候投誠呀?這都馬上要破陣了,難道要到陣上現場策反不成?那哪能呢?
書中代言,這事還得從裴元紹被劉騫派往長社打探消息說起。上文書中說道,裴元紹誤打誤撞結交了張寶的親衛隊長馮青之後,隔三差五的有事沒事就出現在馮青眼前,請這小子喝酒賭錢,很快二人的關係就成火箭形式上升。
這一日,裴元紹派人給劉騫送來了大陣各門的陣主名單,恰巧,趕上趙雲歸來。趙雲把以往經過和自己老師左慈交代的所有事宜都告知了大哥劉騫。
劉騫就問他,你那師兄又沒和你見過面,你們怎麼相認呀?你怎麼能夠肯定他一定會幫着咱們呢?
趙雲說道:“家師將左校師兄送回天柱山的兵器——暴雨梨花槍交給了小弟。師兄見到此槍必然認得。至於左校師兄是否能夠投誠幫着咱們打張寶,這個是聽師傅說的。小弟認爲既然師父這麼說,那麼師兄到那裡幫陣也應該是師父的意思吧!畢竟當初師父對大哥還是有成見的。”
劉騫一聽,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因此在派人請援兵之事上,他不但派人去請幷州呂布,還派人到西涼去請鐵槍王閆行。一來如果左校不幫忙,閆行可以補上這個缺;二來即便是左校幫忙,投誠過來,也省去了典韋以一當二的辛苦了。
“現在裴元紹在長社打探消息,已經和張寶那裡的一個親衛隊長搭上關係了。你可有辦法和你那師兄快些聯繫上,我等也可以早做打算。”劉騫正好接到了裴元紹送來的消息,那位送信的情報營士兵還在下面休息。如果趙雲有什麼方法可以和左校聯繫上,到可以讓他傳個信兒。
趙雲低頭思考了一下,說道:“當初離開天柱山時,師父只是說師兄認得暴雨梨花槍,可是我把暴雨梨花槍給了他,我用什麼武器呀?”
“歐!暴雨梨花槍?暴雨梨花槍……?”劉騫聽完,稍作思量,說道:“不如找個畫師畫個圖樣交給裴元紹,到時候讓他找機會將圖樣送到你那師兄左校的手中,或許可以。”
趙雲一聽,行!
商議停當之後,找來畫師。照着趙雲那柄暴雨梨花槍的樣子,畫師繪製了一副圖樣。等到墨幹後,劉騫喚來那麼送信的士兵,囑咐其把圖樣帶回去。
還別說,自從裴元紹搭上馮青這條線以後,他們在那裡的活動是一天比一天的暢通。就連張寶那個花樓,他們這些人也可以自由進出了。有的時候,那些個黃巾軍都以爲這些個人都是張寶最近收的近衛呢!
沒過三天,裴元紹來信說,已經和左校會晤。
原來,左校本身就是左慈派到張角營中的。在他前往張角營中時,左慈交代,一旦有人拿着暴雨梨花槍出現在官軍的陣營中,那麼黃巾軍起義已經不再順應天意,就不要在幫助張角對付官軍了。那持暴雨梨花槍的人就是他的師弟,暫時協助那官軍破敵大陣就行。
因此,左校一見到裴元紹拿出暴雨梨花槍的圖樣之後,神色微變,屏退周圍下人之後,身邊只留下白波、白饒兄弟,問道:“此圖從何而來?”
“這是我家七將軍趙雲師門所贈之物。我受七將軍所託前來呈給大人的。”裴元紹見他已經屏退左右,自然也就有話直說了。
“莫非你是朝廷的人?”左校問道。
“不錯。在下本不叫裴紹元,乃是平南將軍麾下戎護軍裴元紹是也。”裴元紹站起來雙手抱拳施禮賠罪。
左校三人到時候沒有太多吃驚的表情,臉上更有一種瞭然的情緒出現。
左校站起身來,將圖遞給了裴元紹說道:“裴護軍,你可傳話回去,家師有命:如果暴雨梨花槍在漢營出現,那就說明黃巾軍起義不再順應天意。令我等屆時祝你等破陣即可。到破陣那天,你只管讓趙師弟從我門領兵入內即可。”
說完,左校便低頭喝起茶來,不在言語。一旁的白波、白饒二人亦是低頭喝茶,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裴元紹一看,人家這是送客呀!既然已經得到了答覆,留在這裡也沒有用!他便起身告辭而去。
回到客棧之後,裴元紹立刻安排人把情報送了出去。
接到這個情報之後,趙雲對劉騫說道:“大哥,看來家師對我們這場戰爭早有預料呀!看來他老人家早就已經觀察大哥了,這次也許就是對大哥最終的認可吧!竟然把師兄派到敵人那裡做了內應!”
“是呀!等到我等平定天下亂黨之後,我一定要上天柱山親自拜會他老人家!”劉騫此時才明白,原來自己的一路走來,全部落入了那仙人左慈的眼中。
那如此一來,劉騫就開始等待劉備延請黃忠、許定至幷州太原府請呂布、楊懷到涼州城請閆行,等以往經過。
現在閆行不日就到,劉騫倒是等得起。因此在探完敵人大陣之後,他安排了衆人下去休息。
閆行何時能到,劉騫又如何破取大陣?請各位親拭目以待,後文書繼續精彩。